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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寝殿,萨鲁就将阿尔缇妮斯放了下来,确切地说是扔了下来。位置——巨大的床榻。
正激烈抗争的阿尔缇妮斯只觉得身体凌空飞起,下一秒,她就四肢仰天地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她怒目圆瞪,小手揉着腹部,要命,她都快被撞散了。
萨鲁鼻子哼了一声,巨大的黑影迅速笼罩而来,两手一擒,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间,绿眸狂怒地反瞪了回去。
她有点汗毛直竖,下意识地挪动臀部退后一点,“你冷静点,听我说嘛。”
“你想说什么?”萨鲁冷哼道,视线在她的周身流转,直到发现她毫发无伤,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了,但随之而来的怒气也愈演愈烈。
她察觉到了,坐直身子,绞着手指,“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这点她承认,出门之前她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过一个月就回来的,可是却晚了那么久。
他哼道:“你原来还没忘。”
她低垂着小脑袋,“所以,我在向你认错。”
他大手攫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他,凑近的脸几乎顶上她的鼻子,“你认为现在认错就可以了?”
灼热的鼻息围绕着她,让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畅,他身上那种阳麝的味道更让她昏昏然,“呃……”都已经认错了,还想怎么样?
他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笑得让她有点发毛,只见他缓缓离开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你想干什么?”她几乎有想逃的冲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现下的情势对她极为不利。但她动不了,在他那种眼神下,她连挪动身子的力道都没有。
“你说呢?”
萨鲁狭目微眯,嘴角上扬,像是在欣赏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而后,他俯下身体,再次将她圈住,在她惊愣的当头,“刷”的一声,她身上的衣料被撕开。
“啊!”她惊呼,慌忙双臂环胸。
他审视着她光裸的身子,将她翻过来,再翻过去。
很好……她没受什么伤。
他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不许遮!”他扯开她胸前的小手,巨大的身影便已重重地压了上去。
“萨鲁,别闹!”她扭动着身躯,很清楚他想做什么。夫妻恩爱是没什么啦,他们分开那么久,她明白他有强烈的需要,但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而且也很疲乏,根本一点情绪都没有。
他冷硬地拒绝,呼出的气息却灼热得能喷出火来。
她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他原本翠绿色的眸子沉得发黑,深得望不见底,她不禁有点口干舌燥。
萨鲁轻轻抚上她的脸,仿佛她是最珍贵的宝物,口气却很火,“两个月,你让我足足等了两个月。”这种低喃更像是一种渴望。
“抱歉,抱歉,你要我说多少遍嘛!”她索性也不反抗了,反正躲也躲不掉。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笑得好邪恶,温柔的大手已经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了。
“等一下。”她急喘道。
“闭嘴!”他吼。
“不是,你听我说……”
“你说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你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苦等两个月,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她可知道?每当午夜梦回,身旁却少了她,他难以入眠,总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呢!她是否也有如他这样想念她?不,她不会有,如果真有,她就不会现在才回来。
面对那双愤怒的绿眸,她不免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只见他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抬起她的大腿,下一秒,他已然将他的愤怒送入她体内,粗暴又野蛮。
“浑蛋!”她几乎尖叫出声。
“闭嘴!”他低着头,呼吸粗重,往后退,“说,你有想过我吗?”
她吐着气,“这样要……我怎么……说话。”
“我要你回答!”他没有停止进攻的举动,反而更为深重。
她揪紧床单,气喘吁吁地回答,“有,有了啦!”
“撒谎!”他像是在惩罚她。
“没……有……”她呼吸开始急促,“痛……”她快被他弄疯了。
他听到了,但丝毫没有停止,嘴角微微扬起,“痛吗?还不够,这样的痛,还不够让你记住这次犯的错。”但他仍是放轻了力道。
“哪有这种……惩罚……方式的!”她甩着头,极力抵御他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看起来,你还没受到教训。”他冷哼,但看着她迷蒙的脸,眼神不自觉地放柔了。不过一想到她的晚归,他就压制不了体内的这把火,跟着更狂猛起来。
她咬着唇看向他,晶亮的紫眸看上去有些涣散,“你……好可恶……”
他邪笑着,“那我就再可恶给你看看。”
“你……”她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小猫咪般的啜泣声。
两人的肢体纠缠也变得越来越缠绵,到最后,惩罚变成了缱绻,更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抚慰。历经一夜欢爱,两人都累极地瘫在床上,银发中掺杂褐发,褐发中缠着银丝,柔软的雪白娇躯覆在男性阳刚的强健胸膛上,一幅人间美景。
一身酸痛的阿尔缇妮斯吃足了苦头,连翻身都嫌困难,只好趴在他身上陷入昏睡当中。
萨鲁却仍然保持着清醒,他默默注视着沉睡在胸膛上的阿尔缇妮斯,眼神温和得能渗出水来,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银丝,仿佛她是一碰即碎的水晶,轻吻着她的发顶。
“露娜,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他满足地轻叹,享受着这久违了两个多月的亲昵。
睡梦中的阿尔缇妮斯仿佛有所察觉地微微一笑,如浅浅的微波。
看着她的甜笑,他轻轻翻了个身,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抚触着她柔美的五官。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苦涩,也有些怅然。
三年了,他们生活得很幸福,但他还是迟迟听不到她的回应,听不到她说“我爱你”三个字。他过得很快乐,只是幸福背后他仍觉得有遗憾。
或许是赌气,他也不再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即便被情欲迷蒙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也不肯吐露真情。
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他不会说。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酣睡的容颜,“我爱你,我的妻。”
什么时候,他也能听到她对他说这句话?
如果可以,他愿意拿一切去换取。
是他太宠她了吗?他总是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他打仗,他攻城略地,为的就是要站得比谁都高,为的就是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吗?
他怀疑她知道吗?
不知道为何,每多爱她一分,心里就有个声音——
不要让她背叛你。
“唔……”
背脊上某处的灼热让他轻吟出声,他忍耐着,等待疼痛的消失。已经忘记多少次了,每当他爱意翻滚的时候,痛就会席卷而来。
很熟悉,又很陌生。
某种情绪在他眼里化开,淡淡的红色在眼眸里闪过,逐渐晕满了他的双眼,一种狠辣且苦楚的神色在他脸上弥漫开来。
“我还是找到你了,阿尔缇妮斯。”残酷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带着一种血腥。
只是一瞬间,他闭上眼,再睁开,红色在他眼里稍纵即逝。他看着阿尔缇妮斯美丽的睡眼,有些怔忡。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他显得有点惊愣,有种感觉:身体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他无法回答,但他清楚该怎么做。
“我不能够太宠你。”
淡淡的红,在他眼里再次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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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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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和鸣篇:皇妃]
一夜的折腾,让阿尔缇妮斯全身都好似散了架,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下意识地摸向旁边,冰冷的触感,让她努力张开眼睛,转首看去,才发现身边那位昨晚折腾了她一夜的男人已经不在了,看向窗外,飞舞的纱幔外早已天色大亮,阳光透过薄纱将一室点亮,洒下缕缕金光。
她想起身,奈何身体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不由地哀叫了一声。
“皇妃殿下,您醒了?”几张娟秀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这些都是服侍她的侍女。
她眨了眨眼睛,大脑清醒了,可是身体仍处于极度需要修补的状态。
“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她们已经仿佛已经等很久了,全都干劲十足。
她点头,任由她们扶起她,将她送入温热的池水中,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借着蕴满香气的热水洗去一身的疲乏。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撒满了浓郁芬芳的玫瑰花瓣,随着波动而荡出绮丽的美,她嗅闻着花香,在池水里惬意的享受着。
思绪飘到了昨晚,好久都没有看到萨鲁那么火气十足的模样了,他虽然偶尔会发点小脾气,但作为皇帝,他向来嗔怒不形于色,无论多大的怒气都会隐藏在自制的面具下,但像昨天那样毫不遮掩地将怒火彪出来,已经是很久都没有的事情了,看来他真的是很生气。
也对,她这次的确过分了点,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虽然昨晚他粗暴了点,不过还不至于弄伤她,他向来热情,特别是在床上,有时候真的是热情过头了,可能是他总觉得患得患失,所以对性的渴望也就贪心了点。她并不讨厌这样,婚姻的美满,这部分也是占很大因素的,不过有时候,她也会烦恼,再这样下去,她非垮掉不可。
她莞尔一笑,是不是该为找到这样任劳任怨的老公感到窃喜才对,毕竟她的‘性’福可是相当有保障的。
呵呵~~女人啊,就是会胡思乱想。
她感觉疲乏消弭得也差不多了,便招来一旁的侍女,她们手脚麻利的替她抹干身上的水,她舒舒服服躺在椅榻上,让她们沾点玫瑰花乳,替她做全身按摩。
做完之后,她穿上一袭白色的纱裙,腰间束上缀满玛瑙流苏的腰带,然后拢起长发,绾了个发髻,簪上几朵精致的莲花。
接着,侍女们递给她一根芦苇——这时代的牙刷,蘸了点用薄荷草,薏米,加布果壳研磨成的粉——这时代的牙膏,开始刷牙,然后再用薄荷和甜叶草浸泡过的泉水漱口。
侍女递来毛巾,她擦了一下嘴,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觉得神情气爽了。
“皇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吗?”
她点头,的确是有些饿了,“陛下呢?”无论他有多忙,三餐他都会陪着她一起用,风雨无阻。
“呃……”侍女们莫名地低垂着头。
见她们支支吾吾地,她蹙眉问道,“怎么了?”
“陛下去了邻城的阿尔方休斯。”那是专门负责铁矿的地方。
她疑惑道,“现在还不到风季,去那干嘛?”
侍女们面面相觑,看样子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陛下说,您会明白的。”
“嗯?”她更加迷茫了,明白什么?她明白什么啊?
“陛下就是这么说得。”几个侍女重重点头道。
她思索着,猛地眼神一暗,“陛下有说要去几天吗?”
“没有说。”她们摇头。
“小皇子呢?”
“和陛下一起去了。”
她扯出一抹苦笑,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我知道了。”
之后,她不再说什么,独自沉浸在思考中,甚至连侍女什么时候送上的膳食也不知道。
她只是很随手的拿起面包撕扯着,笑容渐大,却充满了无奈。
原来惩罚还没有结束啊!他这么做也是想让她尝尝思念的味道,尤其是在不知道归期的情况下,这种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将撕下的烤肉放进嘴里,她笑出声。
好吧,好吧,她先错在先,就让他发泄发泄,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
不要以为做皇妃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这些东西看着让人羡慕,其实真坐上这个位子,是很累的,尤其是在赫梯,这个皇妃也可以参与政事的国家,更是累得像头骡子。
“皇妃殿下,夏布拉传来的有蝗虫灾害。”
“皇妃殿下,吉尔下玛的农民遇到了旱灾,年内未上过税,请殿下定夺。”
“皇妃殿下,般图的新任的知事的人选还为选定,请您过目名单。”
“皇妃殿下………”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