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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话,让允泽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撤退,他情愿时间就定格在银波那句话之前,就像他脸上的笑容,定格在几秒前的那一刻。按理说,银波已经和别人同居,即使结婚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但是允泽一直坚定地相信,银波是属于他的,不管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银波最后都会是自己的妻子,但是现在她却一字一句地告诉自己她要结婚了,以后的生活将再与他卢允泽无关。
看到允泽脸上的笑容渐渐被一种悲伤取代,银波眼中也闪出泪光,不过她还是咬了咬牙:“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话说完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银波。”允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他好痛苦可是却还要对银波微笑,深吸一口气,佯装微笑:“你……可不可以……不结婚啊?不是一起生活过就一定要结婚的,不是那样的,你不是也了解盛基吗?他不是能照顾你的那种人,你不要太草率了,你要和真正爱你的和心疼你的人结婚……你应该明白的。”他不想在银波面前哭,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眼泪还是会流下来,他不能哭,不可以这样。
此时的银波不是没有动情,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可以再说多余的什么,她伤害了允泽,她能做的就是要允泽对她彻底的死心:“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和他结婚。”
跑出咖啡厅,允泽看不到,银波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允泽还是想找银波谈谈。可他找不到银波,只能来找盛基。自从上次因为要盛基不要再骚扰银波和他打过一架以后,这是他们再次因为银波约到一起。
允泽不会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此时也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不是要你离开银波吗?”
盛基永远是一副满不在乎,不讨人喜欢的样子:“我现在就是想离开她也没有办法了,我已经甩不掉她了。”
允泽不允许任何然说银波的不好,包括眼前这个人,不,应该说是尤其是这个人:“别和我来这套。”他抓起盛基的领子。
“你在和她交往吗?我看应该离开的是你。”盛基说。
就是这样,令人厌烦的人永远是有理的一方,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即使不知道原因也必须承担结果。
“我求求你,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爱她,就不要和她结婚。”允泽不知道,自己究竟完全是为了银波的幸福着想,还是因为自己是爱银波的,但是他明确地知道,盛基无法给银波幸福,而他,卢允泽,可以用一生去爱这个女孩。
“我要是不结婚你来负责任吗?”盛基咧着嘴,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见允泽愣在那里:“回答不上来了吧?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盛基不会想到,允泽为了银波,可以做任何事情,何况是抚养一个孩子。只有允泽自己知道,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孩子也是银波的:“我来负责,你尽管了离开她就是了,我会对银波负责的。”
“她可和我一起住过。”
“没关系。”
“她可是和我一起住过两年的女人。”
“我说没关系,你尽管放她走。”允泽从来没有这么坚定一件事情,他知道,不管银波怎么样,他都会爱她,这种爱,可以让其他所有的都变得不再重要。
盛基哼出了一声笑:“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离开她。”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楚。
本性游离的人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允泽的话,盛基很感动,但是像他这样经历了太多辛酸的人,更多的时候感情是被麻木的,他不是不爱银波,只是当这种爱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时候,他退缩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能带给银波幸福。
伤心的允泽一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脑子里全是银波的话语“我要结婚了。”他想忘掉银波,忘掉她的话,忘掉她的样子,忘掉有关她所有的记忆……但是他又怕忘记,怕忘记这仅有的回忆。
就在这时,哥哥光泽正巧从这里经过,他刚刚因为拒绝老板娘的勾引而被辞退了,看着允泽,一个男人,孤独的坐在这里,不会是没有原因的。他几乎没有看到过弟弟这样伤心,猜想一定是因为银波:“你在军队时,她说要离开你,那不是没有理由的,百分之百是有了男人。你服兵役前我不是说了嘛,要你和她把结婚证领了,你就是不听。现在看,怎么样?女人啊,说变就变……”
“她要结婚了,”话刚一出口,眼泪就淹没了剩下所有语言的连贯:“她……要结婚了……”
“弟弟,”光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哭吧,弟弟,哭个够吧,如果谁说因为你是男人不让你哭,你就告诉我。”
“她要结婚了……”
然而,盛基却没有把结婚当成一件大事。
约好了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盛基的母亲却没有来,惹得绮子很是恼火。银波又找不到盛基,无奈来到小酒吧找盛基的母亲,才知道盛基根本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
盛基的母亲不忍心看着银波这样善良、懂事的孩子嫁给盛基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孩子,你不要嫁给盛基。盛基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和他爸爸一样,他是个好人,但是对于女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从来不会对家里人负一点责任,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吧?”见银波不语,她接着说:“我也是为你着想才这么说的,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当初就是因为有了盛基才嫁给他爸爸的,我不忍心看着你和我一样啊。如果说,你们是因为有了孩子,才要结婚的,那就更不应该了。”
走出盛基妈妈的小酒吧,银波的心里更乱了,耳边不停的回响着:“这样,你只会失去一辈子的幸福。”
不论如何,要先找到盛基。但盛基没有去工地上班,又在外面闲晃,他不但不因没有通知家人而承认错误,还责备银波为什么去找他母亲,并一再的恳求银波把婚期推迟。
银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时候还会想允泽,她拨通了允泽的电话:“我真的好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出来吧,见了面再说。”听见银波哭的声音,允泽真希望马上就出现在她面前。
“不,电话就好,允泽,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无论什么都可以,你说吧。”
“允泽,你能不能,在原来的地方,看着我,这样我就满足了……”
真的,这样银波就已经满足了。江边,银波任自己的泪水被风吹落,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有那么多的不得已和无能为力,她没有资格再要求允泽什么,现在这样,已经是上天的厚爱了。
可是,请帖已经发了,筵席已经定了,翰杰和绮子坚决不同意。
盛基对和银波结婚的事一直犹豫不定,他并不是不爱银波,只是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喜欢安定的人,他不希望被某种力量束缚起来,况且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既没有积蓄也没有工作,他能给银波带来幸福吗?
作为一个长辈,一个过来人,银波的父亲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委屈,得知盛基想推迟婚期,决定亲自出马,劝劝盛基。在谈话中,翰杰为了消除盛基对经济状况的后顾之忧,提出如果盛基愿意努力学习技术,踏踏实实工作,将来会把自己的公司送给他,翰杰的理解和信任,让盛基又有了信心,答应会按照计划和银波如期举行婚礼。
我知道我有错
无助的金波找到珍珠,希望珍珠可以放弃正翰。
“白律师,我没有别的事,只是有一个请求,我们都是女人,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刚大学毕业就和孩子他爸结婚了,从来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人,只知道好好的过日子,养好孩子,照顾好丈夫……”
金波连哭带求,白珍珠却不为所动,就在珍珠要走的时候,正翰来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对金波的怒气,觉得金波在这种非常时期里一点都不体谅他,前几天和美善一起去珍珠家大闹一场不够,现在居然还约珍珠出来见面,而且是在公司附近,这让他非常恼火,当着珍珠的面呵斥金波:“你真是一点儿教养也没有!你是辩论家吗?来这种地方想跟她说什么?你真的想让我一败涂地吗?快走,快点回去,真丢人!”
金波简直不能相信,说这些话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人,自己苦心经营这个家十二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只是希望丈夫的事业顺顺利利,儿子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一家人就这样幸福地过下去。可如今,丈夫却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可以不顾两人十几年的夫妻情份。
她的心碎了……她完全放弃自己的那点尊严,低声下气地来求珍珠放手,看来也只是一厢情愿了,不仅没有感动珍珠,反而让正翰对她更加厌烦,让他们的误会再一次加深。金波心痛得已经无法在说什么,瘫坐在那里。
白珍珠一看这种情形,便拉着正翰的胳膊让他消消气,假装委屈地说:“别人都听着呢……无论是什么样的话,我都可以忍受……”
金波眼看着正翰带走珍珠,却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去阻拦,一个人孤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善良的她以为正翰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的擅自作主让正翰有失颜面,这次可能真的是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她也是情非得已。
回到家里,身心疲惫的金波见到正翰正在收拾行李,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要走!但是任凭金波怎样挽留,正翰依然态度坚决:“我们都需要给对方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金波苦苦哀求,正翰却大发脾气,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行了,别说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怎么做才好!”
“别这样,秀彬他爸,别这样!你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叫我可怎么办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金波仍然做最后的努力。
“你总是这样让我喘不上气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总是来回不定,精神不正常?”
“我是不正常,我可能是疯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情,你不让我做我应该不去做,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秀彬他爸,这一次,都是我的错,就一次,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我一直希望你能相信我,希望你能等我,我知道我有错,可你也得给我喘息的机会啊,你要是一直这么逼我,我只能离开这里了。”正翰说着提着行李要走。
“秀彬他爸,秀彬他爸,别,你别走,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金波连忙使出全身力气抓住正翰的胳膊,流着泪,边央求边跪了下去:“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秀彬他爸,就一次,就一次行吗?就是为了秀彬你也不能这样,你就是走,也等银波举行了婚礼再走。求你,要不然怎么对亲戚朋友说,怎么跟父母交待,对秀彬又怎么解释啊……你就原谅我一次,再也不会了……”泣不成声的金波死死抱住正翰的腿,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许正翰并非太绝情,毕竟他在这个家呆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金波,他对其他人还是有一丝顾虑的,他同意等银波结完婚再走。
42
贞德这几天一直躲在哥哥万德的家中,就连嫂子贤实也没发现。但是好景不长,这天,临时有事的贤实突然半道回家,听见从房里传来万德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我那口子回来之前再来一次嘛。”
“哎呀,不行不行,我都要累死了!”
“没关系,把小垫子重新铺上……”
贤实再也听不下去了:“这对该死的狗男女们!”她气愤地立刻冲了进去。
屋里的万德和贞德下了一跳,手里的扑克牌掉了一地,贤实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松了一口气。她仔细地看着贞德,觉得她好像有点面熟。
贞德忙解释道:“嫂子,是我,贞德。我做美容了。”
贤实吃了一惊,原来是她!这就是那个几年前骗走她公司财务的内贼。往日的恩怨再次被提起,向来不和的姑嫂间的唇枪舌战也随之展开。
贤实掳了掳胳膊:“好啊,你在这儿啊,这回我可不管什么小姑子了,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贞德吓得躲在万德身后,向贤实求饶,还让万德替她求情。贤实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还帮她说话,现在就算我把她煮着吃了也不解心头之恨哪,你还叫我原谅她,你赶紧给我让开!”
贞德抓住万德不放:“嫂子,你再等一等,我马上就会赚一大笔钱的,到时候我一定还你。”
万德连忙保证:“是的,她这次是很有把握的。”
贤实听不进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