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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交手的无名和尚,昆仑掌门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一个无名小卒,竟然比门派中的长老的功力,还要厉害。
打不过就跑,昆仑掌门深谙其道,赶紧停手,对着和尚一抱拳,说抱歉抱歉,手一扬把穆芙蓉卷走,快速离开。
那瞬间消失的身形,怎么看怎么狼狈,仓皇而逃。
昆仑掌门一回门派,立即去查和尚的资料,以及和尚如今的住所,得到的结果是让他毛骨悚然的。
那和尚所在的庙宇竟然是不存在的,史料唯一的记载,早在两万年前,那里是一个高僧坐化之地。
高僧的徒弟为了纪念他,在那里修建了陵墓,还在前面的小池塘里,种满了荷花。有一年,洪水来袭,把高僧坐化的地方,都淹没了。
在那之后,那一块地方就一直是一片水域,千万年来并没有改变。据说,那个和尚法力无边,能够参透生死之道。
野史有云,和尚长得十分俊秀,据闻他出身很高,还是一个修炼的天才。
他的名字叫做王傲隽,法号无名。
昆仑掌门越看,额头上的冷汗就越多。十有八*九,那个和尚是个鬼修,还是修了两万多年的老鬼!
不然他幻化出来的楼阁,怎么如此逼真,就连他嘴中念出的经文,都能够化成实体梵文,一个一个的金色文字,具有极强的攻击能力。
掌门觉得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鬼僧来头太大,根本招惹不起。也不知晓,奉行与世无争的佛门,是否知道这一号人物。
佛门重地,虽然没有占据大陆的顶端,但是,也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而且实力也是极强的,若非佛门弟子功利心不强,则一定是昆仑的劲敌。
如若那名鬼僧回到佛门,那么佛门的实力就会更上一层楼。
昆仑掌门连夜请了多位长老出关,对此事进行商议。
商议来商议去还是没有结果,一派人认为,应该避其锋芒,不要招惹;还有人则认为,那和尚不过是一个鬼修,而且是两万多年前坐化的僧人,佛门不一定还记得他,就算记得,也不一定都会听从他的号令。
意见不能统一,那么就各做各的事。主和派的长老继续闭关,主张不能坐等被打脸的长老们,抄起各自的剑就去找和尚算账。
穆芙蓉自然是跟着去了,顺便把祁辰乾也拖了一起前往。
长老们忌惮的是和尚,而她怨恨的人,是穆葵花。她要在长老们弄死和尚的时候,除掉穆葵花,用她的怨灵来祭祀玄天神剑,弥补剑身的阴气。
和尚送了一份礼物给了葵花,那是一副白骨,看上去像是男人的骨架,白骨晶莹,泛着一种圣洁的美。
葵花非常惊讶,表示收集骨头的癖好太神奇了。
和尚黑线,好半晌才道:“这一副骨架,是贫僧的原身。”
“你应该也猜到了,贫僧是一个鬼修,还是修的佛法。”
“万物皆有因果,昔日贫僧种了因,接下来就要承受它的果。你的力量还不稳,往后你便依附在骨架之上修炼,将会大有裨益。不日贫僧将要远游,如若有缘,再会。”
葵花皱眉,这种像是交代后事的遗言,总有一种不吉利的预感,她拉了拉和尚的衣袖,不安地问道:“此去会用多久?”
和尚勾唇,犹如神佛,拈花微笑,他看着葵花,似悲悯,似眷恋,许久才道:“或是瞬息间,或是上千年。”
怨灵状的葵花便又缩成了一小团,跻身进入了睡莲之中,莲蓬被包含在一团小小的金黄的光晕之中。
花瓣慢慢的合拢,形成一个粉色的花苞,和尚静静的看着它,看着它沉入水底,他轻轻的一挥手,水缸变得残缺,如同废弃了许久的古物。
原本气势非凡的古庙忽然坍塌,摧枯拉朽地变成废墟,断壁残桓遍地。
和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绕着睡莲沉底的水缸走了三圈,步步生莲,花开花谢。白瓷缺口的破水缸,就忽然藏匿了行迹。
和尚在废墟之中行走,脚步轻盈,他身后的青草枯萎,小花凋谢,如寒冬来临,都染上了死亡的气息。
浑浊的池水蔓延上来,把和尚之前踩过的地方都一遍一遍冲刷,淹没。
和尚不曾回头,他一直往前走,脚步像是丈量过,一步一步非常匀称,不曾犹豫。
和尚在初次遇到葵花的地方停顿下来,他拿着莲子打了葵花,像小孩子用弹弓打鸟似的,让她在这里停留。
他在她落地的大石头上坐下来,他记得她在这里跟他说了一箩筐的话,想要说服他,不要收了她的魂儿。
她不知道,他专程在等她。
她也不知道,他专程来帮她。
他不可以说破,他只能够让她入梦,让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接受远去的曾经。
东边的天空,乌压压的来了一群人,或是御剑飞行,或是骑着飞禽走兽,浩浩荡荡,气势颇为壮大。
粗略一看,不下五十人,和尚仰头望去,功力深厚的,有超过二十人。
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寻衅滋事,昆仑这是要对他赶尽杀绝啊!
和尚叹了一口气,甚觉无趣。
但愿葵花在修炼中,一切顺利,那些过往,也能够被她一点一点的全部挖掘出来。
闻着清淡的荷花香味儿,葵花努力地试着把自己的灵魂与和尚留下来的骨架进行融合,只是那香味儿就像特有的安神香,诱惑着她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的,葵花便又进入了到曾经的梦境。
还是和之前一样,狂风暴雨过后,浑身火红的小狐狸跌落山崖,被松树接住,进入洞穴之中,它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夺了它五百年的功力,把它带入魔界,他宠爱它,甚至非常出格。他是瑞王,他的王座上总会坐着半妖状态的小女孩,她很粘他,却又异常乖巧。
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像天上的星辰,亮晶晶的很有神,但是她不会说话。
瑞王收集了各种灵丹妙药,又找到了各种医药典籍,却还是没能找到根治的方法。
不管是有名气大的,还是隐居的大夫,都说小狐狸的哑是天生的,甚至还有天罚的痕迹,无药可治。
半妖状态的小狐狸,就用头蹭着瑞王的脸,手足并用的表示不要紧的意思,她并不烦恼自己不能说话。
其实瑞王是担心,可能他夺取了小狐狸的五百年功力,才让她变成了哑儿。
小狐狸聪慧贴心,拉着他,要跟他学法术和各种本领,瑞王于心有愧,便把看家本领都传授给她。
一段时间下来,瑞王才发现,小狐狸竟然是一个天生的战将,她完全继承了他的风格,出手狠辣,又有计谋,让人防不胜防。
魔界总是不太平的,总有人想要挑战大魔王,来夺取他的位置,当然,这也是魔族的生存法则。
小狐狸便笑嘻嘻地,替他迎战一个又一个挑战者,于是小狐狸在“魔界身价最高的宠物半妖”之后,又有了“战斗力最高的半妖小姑娘”的称号。明显后面的称号比前面的称号,要中听多了,小狐狸在魔界的被接纳程度,也在慢慢提高。
高高在上的瑞王俯瞰众生,他纵容着小狐狸,他乐意看到小狐狸活泼好战的样子。
平淡温馨的日子,似水一般逝去。
没有波折的生活不叫作生活。
在魔界,缺少不了的是挑战,来自魔族内部的,也要来自魔族外部的。
这一日,就来了一个叫阵的仙人。
全魔族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据说这个仙人曾经是一个人修,他对魔族有种族的仇恨,据说他的心上人,就是被魔族所杀。
他言明了,要和瑞王对战,其他人等,不要多事。
全魔族的人们,便都在打听这个人的来历。
据说,他叫顾霄萧。
第69章 修仙界的怨灵(四)
积怨三年,穆芙蓉下手没有半分犹豫,她如今是半步金丹,在整个大陆都是少有的存在。
葵花自然也不会手软的,虽然比起穆芙蓉来说,修炼的时间极短,但她有积累了多年的心境,有不错的心法,还有和尚给她开的金手指。
所以两人交战了半天,也没有分出胜负。
另一边沉默的剑修祁辰乾,却开始有动静了,他突然发难,对着交战中的葵花放冷箭。一柄小剑速度极快的朝葵花的背心杀去,与穆芙蓉激战的葵花根本就没有发现。和尚毫无预兆地睁开眼,手轻轻一扬,那柄小剑竟然急速回头,飞到和尚手中,原本气势凌厉的白光小剑,碎成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空中的祁辰乾一个踉跄,差点要摔到地上来,他嘴角有鲜血流出,眼神里面是不可置信的惊恐。
“阿弥陀佛!”和尚唱了一句佛,轻轻地道,“呔!”
穆芙蓉和祁辰乾竟然如遭受了巨大的攻击,两人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其中穆芙蓉似乎更加承受不住。
葵花则是顿感压力大减,正要给穆芙蓉再来一记重的,却听得和尚轻轻地说:“罢了吧。”
她凝聚了法力的手立即就轻飘飘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见和尚没有杀意,两个剑修顿时松了一口气,相互搀扶着,仓皇而逃。
葵花提着武器,慢慢走到了和尚面前,疑惑地问道:“我还可以再战,为何放他们走呢?”
和尚指着她消失了的左手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可取。”
葵花受教,在强大的人面前,弱小的鬼魂,没有说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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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尚放走那两个剑修是隐患,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大战。据说昆仑的掌门最为护短,那两人又是他的关门弟子,如今两人在和尚跟前丢了脸面,昆仑少不了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事情本来跟和尚没有任何关系,葵花过意不去,面色讪讪地表示担心和感谢。
和尚静静地听她说完,轻轻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淡然地说:“无妨,你只管好好修炼便是。”
他又把葵花的灵魂,揉成一个小小的光团,塞进院子里的睡莲中,再给她加了一个结界。葵花感觉十分舒坦,灵气充裕,源源不断的力量充斥着四肢百骸,淡淡的荷香让她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葵花便又睡过去了,恍惚中又进了一个梦。
还是之前的梦境。
仍然是狂风暴雨,仍然是群山之中的悬崖,还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去摘一朵白色的花。
同样的它还是掉下了山崖,被横长的老松树挂住。
小狐狸又进入了洞穴,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密密麻麻的蝙蝠和虫蛇的尸体。
洞穴最深处,一个男人靠着一只巨大的死去的山雕,他长发齐腰,披散开来,似乎体力不支,有些疲惫地躺坐着,却不显得狼狈。
身上满是鲜血,他半闭着的眼,在小狐狸进入的时候,却无声无息的睁开了。
一眨眼,小狐狸就被他捏在手中,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真是漂亮的灵狐啊,本王欲借你五百年修为续命,日后必有重谢。”
小狐狸不断的挣扎,它整个修为也就五百年,若被人夺去,就会变成再普通不过的狐狸。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答应了。”
男人把红色的小狐狸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抚摸它的头,一只大手蒙住它的眼,不一会儿,有烟雾状的白气,从小狐狸的头顶逸出来,一丝一缕的进入到男人的口中。
小狐狸原本好看的红色皮毛变得不那么油亮,有一种衰败颓废的迹象,眼睛也不如之前灵动有神,它似乎很困,就着男人的手睡着了。
而原本有一点眼神涣散的男人,却精神抖擞起来,他轻轻的一挥手,山洞里的动物尸体都消失不见,就连那头巨大的死去了的山雕,也像从未存在过。
男人把小狐狸揣在怀里,修长好看的手指揉捏着它的脖颈,轻叹了一口气:“本王欠了你五百年,往后,你便跟着我吧。”
几个呼吸间,男人身上的血迹都消失了,他穿着浓烈的紫色衣裳,金线滚边,挑绣了云纹。他的手指有些凉,却也不会让小狐狸感觉不舒服,除了肤色太过苍白之外,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