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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人心比妖魔还要可怕……
“有人刻意为之。”
玄震失笑,然而笑过后神色却慢慢的凝重了起来,皱起眉头开始思考,食指一次又一次地来回摩挲着茶杯的杯沿。
夙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将目光投向了没有开口的玄远。
玄远闭上了眼睛,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却似乎又有一丝隐隐的兴奋。
“阿瑶,你真的长大了。”
夙瑶一听,眼睛刷的就亮了,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
“姑且不说你说的对不对,就凭你能够不拘泥于原有的禁锢而从其他方面思考,并且能够大胆地提出你的意见,你就已经长大了。”
玄远没有睁开眼睛,却是笑了起来。
“而且我也觉得是人为。”
他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放松了身体。
“叶家,是寿阳城里的大户人家,旁人只看得到他的光鲜,却从来不知他光鲜下面的阴暗,他发家靠的就是制作离香草熏香,虽然离香草熏香很受达官贵人们的喜爱一只能卖上几两甚至几十两的价钱,但是离香草生长的环境要求比较苛刻而且香薰制造的程序并不复杂,所以他致富靠的不是香薰,而是……垄断。那个第一个被袭击的人确实有可能是被妖兽袭击,毕竟通常比较珍贵的花草身边都有异兽守护,而后面受袭的人却不一定是被妖兽所袭。”
玄震抬起头,有些复杂的视线在玄远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疲倦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到了从他开口情绪就有些低落一直紧张地盯住玄远的夙瑶身上,眼神闪动了一丝了然,片刻后才沉思着开口。
“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那个最初被袭击的人至今昏睡不醒,而后来的却都当场死亡。但是,这也有可能是攻击造成的伤势不同啊……”
“师兄你有问过寿阳城守吗?”
玄远淡淡地开口。
“你有问过死亡者的家属看到过他们的尸体吗?”
玄震眼睛一亮。
“对了!一般人死后于情于理都是要由家属看着入土,而之所以不许看,与其说是妖兽所伤死相恐怖,倒不如说是因为怕人看了察觉出伤口不对更加来的合理。”
他伸手扣了扣桌子。
“那这不就意味着叶家和寿阳城守……”
夙瑶冷冷地开口,言语中带着隐藏不住的恨意。
“他们早就勾结上了。”
玄远没有出声,只是睁开了眼睛看向门外。
玄震神情一凝,也敛眸向门外看去。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加更加更
话说,我整了整,存稿大概还有五六章,我要求也不高,如果我双更或者三更的话,至少每章有个一两条留言,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
善恶有报
夙莘疑惑地看了看门外,没有声音,但是下一刻原本紧闭的房门却被推开,露出道桓冷淡没什么表情的脸,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此刻闪动着赞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啊!!你偷听!!”
夙莘皱起眉,几乎要跳起来扯着道桓的衣服晃来晃去,她就没看过偷听被人发现还那么光明正大的!
道桓扫了她一眼,刀锋般的眼神立刻使她闭了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不想人偷听就施展静音咒,不想人打扰就施结界。”
说着,他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玄远的身上。
“叶家的那个老头的儿子?”
玄远身子一僵,示意夙莘关上门,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淡的温和笑容。
“不,我没有那个荣幸。”
道桓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了一丝奇妙的焦躁。
“不想笑就别笑。”
说完,似乎觉得有些重了,放松了语气又开口。
“只有那个老头的儿子才会清楚他到底有多么龌 龊。你说的意思,我也明白。”
玄远的眼睛微微睁大。
“你……”
突然,他笑了起来,一反平日里淡然的模样,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夙瑶担心地走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玄远摆摆手,擦干眼角的泪水,恢复了平静。
“想不到,那个老头当初为了讨好我娘赶走了你和你娘,后来又为了他的富贵想将我娘送给城守逼得她不得不带着我和妹妹逃回太平村,现在,他的富贵却也要因为我们这被他亲手赶走的人而葬送。”
道桓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记得?”
“啊,还有一点映像。”
玄远回了玄震一个没事的眼神。
“你的长相和气质……”
道桓板起脸。
“不要说了,我明白了。”
夙莘联想到那个关于少年老成的话题,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在道桓越来越冰冷的眼神里捂住嘴别过脸去。
道桓伸出两根手指。
“一,你和我一起;二,交给我一个人。”
夙瑶看了眼玄远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脸。
“那个人跟我和哥哥没有一点关系,”
顿了顿,她回头看了眼玄震,得到某人一个点头后才继续开口。
“既然这件事情蜀山已有决议,那我们琼华就不必插手。”
“你是他妹妹?”
道桓的目光在玄远和夙瑶的身上转了一圈。
“你不想亲手使得那个老头失去他当年为之抛弃我们的娘亲的金钱和地位?”
夙瑶摇摇头。
“娘亲临去前让我和哥哥不要恨。”
她有些迟疑地看了眼似乎仍在思索的玄远,抿了抿唇。
“但是如果哥哥你……阿瑶会一直站在哥哥那边的。”
玄远伸手摸了摸夙瑶的脑袋,笑容温暖了起来。
“罢了,阿瑶你说得对。”
墨色的眼瞳对上了道桓黑色的眼睛,同样的冰冷和漠然,不同的是一个将它隐藏在了温柔的笑意下只为在乎的人融化,一个将它覆盖在了热情上等待着某人的唤醒。
“按年龄,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
“那不重要。”
道桓随性地甩了甩手。
“你选二。”
“恩。”
玄远点点头。
“我选二。”
道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后悔。不看看”
“不了,”
玄远叹了口气,颇为惆怅地拍了拍夙瑶的脑袋。
“妹妹说的都是对的,而且有哥哥你在。我相信你。”
道桓一愣,点了点头。
“好。”
说完,也不理会他们,径自走了出去。
“你比我好。”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夙莘摸了摸鼻子,非常敏感地抬眼瞥了下玄远,蹭到了玄震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玄震摇了摇头,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些事情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玄远从夙瑶的脖子上挑出那还是随着宗炼一起离开太平村的时候给她系上的娘亲的荷包,绑着它的绳子已经磨得快要发白了,荷包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连边角里娘亲绣的‘瑶’和‘远’两个字都仍然清晰。玄远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晕开了深深浅浅的悲伤和留恋。
“娘亲,你会高兴吗?”
夙瑶握住了玄远的手。
“哥哥,娘亲看到你和我过得好就会开心,娘亲只是阿瑶和哥哥的娘亲!”
玄远将荷包放了下来,顺手整了整夙瑶的衣领。
“还是阿瑶说的对。”
眼看着玄远和夙瑶的互动,玄震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手手,玄远你的手放哪了啊,就算是哥哥也不给……诶诶,你拍哪里?!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灼热,玄远终于从何夙瑶‘相亲相爱兄友妹恭’的状态下回神,歉意的看向玄震。
“对不起,玄震师兄。”
玄震咳了咳,一副苦恼的模样。
“师弟你啊,明知道师父让我们出来就是为了和蜀山的那个老喜欢炫耀自己徒弟的老头争口气,你现在还……哎……”
玄远难得地露出窘迫的模样,有些不安地抓了抓后脑。
“可是啊,谁叫你是我师弟呢?!”
玄震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遇人不淑的模样。
“师弟闯祸,自然是师兄摆平了,大不了就是去思返谷几天啊。”
玄远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揉了揉不自觉泛起笑意的夙瑶的脑袋。
“阿瑶,还不快去谢谢你的玄震师兄~”
夙瑶立刻板起脸,横了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的玄远一眼。
夙莘看似乎恢复了常态,也就将刚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开始闹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响起笑声一片。
等到玄远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寿阳城里已经传遍了那几个死去的人并不是被妖兽所伤,而是被其他霸占那一片离香草谋利的叶家老爷使人所杀的事情,而寿阳城守迫于压力不得不将叶老爷一家收监,家产充公,自己也引咎辞官。据说来继任的太守叫柳世封,年纪不过十七,曾因为办案过于严明而惹恼了某些权贵被人追杀,幸得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侠士所救……
玄远勾起唇角,笑容冰冷。
娘亲,你看,那就是当初抛弃了你和妹妹的人的下场。
玄震轻叹了一声。
“那个道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夙莘听到这句话,蹦蹦跳跳地转了回来。
“他的功夫很厉害吗?”
玄震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我说的不仅仅是功力上的……算了,只希望他日后不会成为琼华的敌人。”
夙瑶忆起哥哥说的那一句话,笃定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相信哥哥的眼光。”
夙莘也跟着点了点头。
“是啊,而且师父说了求仙问道不可有执念,那个道桓做事情这么绝,以后肯定厉害不到哪里去嘛~”
玄远不禁失笑。
“绝?他叶家不过是收监财产充公,可是被他们害死的那几条人命却不是这些就可以换回来的。道桓的这个确实是执念,可是他今日事一了,执念自消,修为必是又有增进。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他。”
夙莘见玄远难得说话这么认真,不由得闭了嘴缩到了夙瑶的身后,夙瑶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看到她抱着额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勾起唇角浅浅地笑了起来,玄震看到夙瑶的笑容,也不由得乐呵了起来,连带着原本有些不愉的玄远的神情也柔和了下来。
伸手撩起被风吹到身前的发丝,玄远垂眸看了看脚下的景象——远处隐约有水墨画般浅淡的山峦起伏——太平村,不远了。
不知道,天青看到自己会不会开心……玄远难得紧张地抿了抿唇,开始思考起万一他不愿意见自己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蜀山是琼华的后着,确切的说是十九年后的琼华的后着,我不觉得在那个修仙门派众多的昆仑,人琼华那么大的动作,就没一个门派动心垂涎或者忌惮的,所以一个强大的外援是很重要的,以上
评论啊,我也不多说了。
祝大家十五元宵节快乐!!
重回太平
太平村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固执的坚定地守着青鸾峰的脚下看着沧海桑田白云苍狗。
对于这里,玄远的感情很微妙,说它淳朴,它却又呆了一丝狡猾和市侩;说它污浊,它又比那些大的城镇纯洁了许多。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否认已经将这里当作了故乡。
看到玄远一行人衣袂飘飘御剑而下,村里的人似乎都呆了,半晌一个孩童才呆乎乎地指着他们拉着边上一个青年嚷嚷起来——“爹爹,有神仙!”
玄震嘴角一抽,忍住了笑意,玄远白了他一眼——早说过不要那么招摇,非不信,不要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猜不出来,跟师父一个脾气,不就是临走前听到寿阳某人喊那些蜀山弟子喊神仙了吗。
玄远环视了下四周,目光凝在了颤颤巍巍走来的老人身上,比起自己和妹妹离开的时候,云婆婆看起来又老了许多,时间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浑浊的双眼如同死水般不起波澜,稀疏的白发贴在干枯的皮肤上。
“……云婆婆。”
玄远看着她眼睛闪动了下,将枯树皮般的手搭在耳边,往前探了探,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股酸意。
“我是阿远。”
就好像往沸油里滴了一滴水,原本静态的人们都动了起来,凑在一起对着玄远他们指指点点。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