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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工人却不以为然,道:“你搞什么搞?这么点力气,还想挣饭吃?”
梁军上来了倔脾气,一声不吭,扛起来就走,跟着别人的脚步,几趟下来,汗就流得不成样子了,几个工人见他个子不高,踉踉跄跄的样子,解开他的头帽一看,是个小孩,就道:“快闪开吧,这哪是你小孩干的活。”
梁军吃力地咧咧嘴,道:“没事。”
一旁站着的秦三,暗暗点头。
却说,闫姐的人很快就从医院得知,梁军和老师并没有离开上海,而是因为医药费的关系,出去找地儿住了,以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用药,闫姐听了就很纳闷儿,他还是觉得,车嘉佑在跟他耍花招,就命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看着,见到梁军和他的老师,就立即把他们带回来。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个人影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给闫姐打电话回去,闫姐很是果断:“再等等。”
梁军下午下了班后,浑身累得虚脱了,在室外的水龙头下,爽爽快快地冲了个澡,就进屋来服侍老师,给老师换衣服,给老师喂水,喂饭,这时候,他的眼皮实在睁不开了,真想躺下睡一会儿,但是老师还没有打针,梁军在做着艰难的挣扎,去不去打针?不去,老师的身体不行,要是去,自己真是没有力气了,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梁军就想:“要是找个车,不就轻快多了吗?”
想到这,他就强打精神,出去找车,结果还真不错,在场部门口,他找到了一辆双轮手推车,这下他高兴起来,以后,就用这个车送老师打针去。
但是自己的住处在北面库房那里,中间有许多各种的水泥构件,车子根本推不过去,他就只好把老师背出来,放在车子上,往医院走去。
也真是不巧,就在梁军眼看就要到医院的时候,闫姐坐着车子来医院了,梁军哪里知道,还在吃力地拉着车,往医院里拐。
只要进去,梁军就一定被闫姐碰见。
梁军的下一步,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和遭遇。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58、是福?是祸?
闫姐坐在谢副院长办公室里,听他讲事情的原委,一个小兄弟放在他嘴边一个摩尔香烟,然后给他点着,闫姐目光一直没离开谢副院长,脸上浮现着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是一种冷漠,让院领导浑身不自在。
“照你这么说,他今天应该过来的,为什么到现在没来呢?”
“这一点我还真说不上,总之他在这里还有两万来块钱,说好,要每天来用药的。”
闫姐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默默地琢磨,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难道,这是车嘉佑的一个幌子?让我到这里来找他,他从别地方走了?
刚才院领导说的是,那小子因为没有钱了,这到底是车嘉佑放的烟幕弹?还是车嘉佑真的因为自己的介入撤出了?或者说,用这个方式,扰乱自己视线,而他从另外一个渠道已经到美国了?
闫姐有点着急了,这个事不能算完,开玩笑呢,150万美元,这是一笔多大的收入?够自己的兄弟们半年的开销了。想到这里,他倏忽睁开眼睛,阴冷的目光让谢副院长打了个寒颤。
“还得麻烦你啊,如果那个小子回来用药,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好不好?”
也不管院领导答应与否,他向旁边的摆了一个兰花指,那小弟慌里慌张地从口袋里往外掏一个什么,却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一把弹簧刀,那院领导吓得浑身一哆嗦,闫姐朝那小弟屁股上踹了一脚:“拜托啊,我可没要你拿这个,不该拿出来的时候,拿这个干什么?”
小弟嘻嘻一笑,连忙把弹簧刀捡起来,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放在了谢副院长的面前。
谢副院长赶紧站起来,然而闫姐已经走了出去,只是留下了一句粗粗的男生口音:“算是谢礼咯。”
一个护士刚好从他旁边,看到这怪异的光着头,穿着裙子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又听到那么粗狂的声音,吓得当即不会动了。
此刻,梁军正推着车子吃力地往医院里走,而闫姐也从医院往外走,大约在大门口处两个人就不期而遇了,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医院门口的黑影里蹿出个人来,把埋头推车的梁军吓了一跳,那个人扑到梁军面前,一把抱住梁军,喊道:“儿啊,回家吧。”
梁军冷不防被抱住,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汤书记,他眼睛直勾勾的,头发披散着,抱着梁军就不肯松手,弄得梁军毛骨悚然,拼命地喊着“救命”双手使劲地往外推他,无奈汤书记力气竟然大的很,双手环住了梁军,就是不肯送手,旁边的人看了,都漠然地望着,没人上来帮忙,梁军被他弄了一身口水,他身上的臭味,熏得他直恶心,便拼命地往外推他,却没想到,用力过猛,汤书记噗通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了。
这下可把梁军吓坏了,上前使劲地往起拉他:“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可是,汤书记还是一动不动,任凭梁军怎么拉他都不动,梁军这回是又害怕,又委屈,想想自己怎么命苦,无缘无故地被汤少打了一顿,无缘无故被汤少点了房子,让自己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又无缘无故地让汤书记给讹上了,看样子,自己下辈子就要在监狱里渡过了,弄不好就给人枪毙了,至于夏老师恐怕也没人管了,爸妈,三姨,还有楚楚,小妖,尽管他不愿意想起小妖了,但是她的影子还是冒了出来,就再也见不到了,他这么想着,越想越冤,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世界就是这样,刚才梁军被人纠缠的时候,没人管,但是出事了,马上就有人报警了,110立即赶到了现场,警察们先是把汤书记送进了医院急救,又应梁军的请求,把夏老师送进医院用药。
警察们一看,梁军推倒了一个,车上还有一个躺着的,而且看样子没有知觉,就以为他是什么重刑犯,当即高度警觉,高度重视,立马给他戴上了手铐,然后押回局里审讯。
闫姐刚回到住处,就接到了谢副院长的电话,告诉他,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正在医院里治疗。
闫姐接到电话,便一下从一个青年男子身上蹿下来,秀出一个兰花指,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却不想,夏老师的病房被警察掌控了起来,只好再次来到谢副院长的办公室了解情况。
当他听说,梁军一个人推着夏老师在医院门口与一个疯子纠缠,然后犯了事,他的眉头皱起了一个大疙瘩,他有点糊涂了,闹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如果真是车嘉佑要转移人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孩自己推着个病人来去的,弄到这个程度。难道车嘉佑真的退出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再掺乎这个事,就没有意义了,那么刚才自己给了这个姓谢的一张卡,岂不是赔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阴冷地瞥了谢副院长一眼。
却说,公安局派出了精干力量,如临大敌地审讯梁军,审出的结果,却让警察们面面相觑,他们按照梁军的交代,先是找来了水泥构件厂的秦三了解情况,秦三如实介绍了梁军的情况,后来又到医院了解情况,医院报称的确有这么个病人,最后又上网查询了几天前的新闻,最后,找来了当初爆料的记者,几方面提供的情况,基本吻合,只有秦三说得略有出入,因为当初梁军说的情况是,姐弟两个,再找梁军核对,梁军这才解释,当初如果说是自己照顾的是老师,恐怕秦厂长不能相信,这下问题就清楚了,现在,事情基本了解清楚了,只差汤书记的问题了,随后医院又传来了令人安慰的消息,汤书记只是体力不支,一时的晕厥,现在已经恢复了。
接下来,梁军被宣布无罪释放了,秦三亲自开车把梁军和夏老师接回了水泥构件厂。
秦三自从得知梁军照顾的是老师,更加看重梁军了,回去跟嫂子说了,他的嫂子听说这个情况,也是感动得眼圈发红。主动提出要给梁军加工资,梁军连忙推托,却还是没有扭过秦三。
最受感动的还是记者,她的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她重新采写了一篇新闻报道,把借款人如何反悔,梁军如何被逼无奈,背着老师去住水泥管子,如何打工赚钱为老师治病,甚至还加了一笔她的想象,说在水泥管子中,渴得不行了,就去接雨水,把唯一的一瓶矿泉水留下来给老师喝,等等等等,发到了网上,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更加强烈的反响,可以说,是地震,人们被震惊了,为梁军对老师不离不弃的精神感动了,一些家庭妇女哭得稀里哗啦,接着,这条新闻迅速在全国传播开来,几家大型纪实类社会性刊物争着来采访梁军,电视台也做了专访,甚至有人开始针对夏老师父母展开了批判,也有人针对借款人展开了批判。有个网友撰文说:“假如你没有爱,就不要生我,还不如一份师生之情,值得依赖。”
还有人针对车嘉佑撰文道:“请不要轻易许诺,你的谎言我承受不来。”
还有人撰文说:“谁说一诺重千金?贬值了,百金就能崩盘。”
这些评论,让车嘉佑十分狼狈,躲在家里不出门,想去找三姨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到新闻的还有楚楚,她看到电视上的梁文时很是震惊,她只以为,有了车嘉佑等人的帮助,夏老师的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听到梁文背着夏老师去住水泥管子,她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后悔自己备考的那几天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关了手机,梁军在孤独无助的时候,一定找过自己,他找不到自己,该怎么看自己?
她不想让自己在梁军的心里留下阴影,什么都不顾了,按照地址就去水泥构件厂找梁军去了。
自从梁军的消息传播开来,水泥构件厂的工人们就开了眼界,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梁军,其中不乏特别漂亮的女生,工人们看到那些漂亮女生们,都忍不住啧啧地艳羡,心里就好奇,这个少年怎么有那么大的魔力,而让秦三更想不到的是,梁军的事不经意间为水泥构件厂做了广告,构件厂的业务迅速蹿升,这让秦三又惊又喜,把梁军当成了财神,干脆也不让他干活了,让他专门接待记者。
当楚楚出现在工厂内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地把楚楚当成了记者,赶紧给让到厂部去,然后把梁军找来,当梁军出现的时候,楚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上前就抱住了梁军。
弄得梁军在众目睽睽中尴尬的脸通红,好不容易那些疑惑的眼神才离开,楚楚这才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两个人相互说了各自的情况,楚楚请梁军原凉,梁军道:“哪有那么多事,我怎么会那么小心眼。”
妖妖也看到了报道,她一直被欧阳看护着,当她醒来时,要去看梁军的时候,欧阳就骗她说,夏老师的家人把夏老师接到美国去了,梁军也跟着护理去了,她将信将疑,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却说不出来,后来她悄悄地摆脱了欧阳的监视,自己去了医院,被告知说,患者退了病房了,自此,就再也没有了梁军的消息。
这次她无意中看电视,看到电视上的人物竟然就是悬,再往下听,她才感觉到,出了大事了。她赶紧把新闻原文找出来,这一读不要紧,哇哇的就大哭了起来,哭累了,就趴在床上睡过去,醒过来看看手里的那张报纸,眼前就浮现出梁军住在水泥管子中,冻得浑身发抖,去接雨水喝的情景,就情不自禁地哭,心里一阵阵地痛,后来几乎眼泪不受控制,任何人都不能提悬两个字,否则,她的眼泪就会在一瞬间流下来。
她不知道梁军会怎么看自己:悬会原谅自己吗?
生性感性,心地纯真的小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不敢去面对梁军,终于在一个晚上,趁欧阳没有防备,留下一个字条,就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车嘉佑才看到那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跟你丢不起这个脸。”
车嘉佑瞬间就崩溃了,他躺在床上紧紧地抓着欧阳的手问:“怎么会这样?”
大约是两天之后,到东北跑业务的秦老大,回到了自己的构件厂,走到构件厂门口,他惊疑地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迈进了,掏出电话,给秦三拨了过去:“老三,这两天厂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厂子好着呢?”
“咱们厂没卖?”
“好好的,干嘛卖厂子啊?再说了,你是当家的,你不在厂里,这么大的事,谁敢做主啊?”
秦老大这才疑惑地往厂里走,他边走边扭着头看着排出老远的汽车,心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汽车呢?”
进了厂,他老远就看见,秦老三意气风发地指挥装车,而院子里自己走的时候,那么多构件都没有了,工人们都脚下生风地跑着,他更加疑惑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半死不活的构件厂吗?”
见到满面笑容的老伴,他才确信,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