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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师在。
我像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狗一样站在迪卡瑞老师面前,等待着批天盖地的训斥,谁知这次好像连迪卡瑞老师都厌倦了对我的批评,他只是叹了口气:“爱莲,你让我怎么办呢?在这样下去你会被留级啊。”
我很想说: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就是脑子笨你有什么办法?
但是我还是咬紧了嘴唇低头不语。
“但是,你也不是无药可就,”老师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能在期末前的两个月提高二十分的话,你就可以及格。爱莲,你有考虑过家庭辅导教师吗?”
“家教啊……”我不好意思的转开了目光,温哥华的家庭教师是很贵的,而我的家庭又不是很富裕……“我……不喜欢让外人来我家里。”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任性,但是还算能混的过去。
“嗯,那学生导师呢?”
我惊讶的抬起了头,学生导师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学校里学习很好的学生,被老师人同意后就可以辅导其它的学生,”迪卡瑞老师说到,“他们不会去你家,辅导都是在学校进行的,而且比起家庭教师来便宜得多,要是遇上朋友可能还会给你免费。”
“啊,”会便宜很多吗?这个方法也许行得通。“嗯,我去找找看。”
“学生导师的名单和价格贴在主办公室里,你去吧。”迪卡瑞老师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出去。
回教室的路上,我反复地琢磨着学生导师的事。如果说是朋友的话还有可能免费吗,要是有我们班的就好了。
放学后,我盯着学生导师的名单望了很久…… 果然,没有认识的人。
我的目光顺着按字母排序的名单一点点的向下移动着,直到最后一个名字,我在那个名字旁边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价格:2加币一小时。
不会吧,一般的学生辅导都是这个的多少倍啊,连20加币一小时的我都看到了,为什么这么便宜?
我再次审视了一遍那个名字:文森特&;#8226;伊恩,文森特,文森特,在那里听到过?对了,上课点名时确实有这个名字,我拼命的回想着那声‘到’是从哪里传来的……靠着窗户的座位,像黑咖啡一样的发色,夜珍珠的双眸,好像有人说过他是混血儿?
对了,文森特&;#8226;伊恩!
“不会吧,”我自言自语道,“居然是在同一个班上?我都不知道!”
“你再找学生导师吗?”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只见一个金发的男生微笑着,他长得很壮,穿着学校球队的队服,“我叫迈克;是负责指配学生导师的,有点像经纪人的感觉吧。”
“啊……唔。”我吞吞吐吐的答道,迈克的热情反倒让我觉得不适应了……
“我毕业了就会当很厉害的女歌星的经纪人,很厉害吧。别看我这样,我可跟一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不一样噢。”迈克没有在意我的神情,只是一味地说了下去,“你长得很有明星的气质哟,虽然学生导师是随机分配的,但是我就给你破一次例,你想要谁?”
“啊,谢谢你……”我不好意思地说到,“那个……文森特&;#8226;伊恩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文森特他只有星期日才做辅导,虽然说应该是让你来选日期的……”迈克说着,很夸张的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嘴巴撅得高高的,右手托着下巴,“怎么办呢……”
“星期天也可以啊,”我苦笑了一下,“反正我也没事……”
“那太好了!No problem! 接下来的芳心交给我吧,”迈克说着,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告诉文森特的。”
芳心?你是在说放心吧……想到这里,我苦笑的摆了摆手,趁机逃出了主办公室。
“我的架子鼓也很厉害哦!”迈克在我处门前的一秒钟说道。
Chapter 2 – My First Class
迟到了……
我的第一节辅导课居然迟到了二十分钟!明明好好的记着时间的,却一到了今天早上便忘得一干二净,也许是关于数学的事情我都有无意识的抵触心理吧……等我冲进学校的教室里,居然是空无一人。
不是吧,难道文森特也迟到了?还是看我没来就走了?
“呜呜呜,怎么搞的……”我低声抱怨着,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吉他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听着,这好像是从体育场传来的?
我循声走去,越是离地育场近,我越是蹑手蹑脚,不想打扰到那琴声。那旋律好像萦绕着天空的云朵一样,又像悲伤的夜鸟一样,那么圣洁高远,那么高不可攀,又带着暗暗的悲伤。
朱莉叶说:那是夜鸟在歌唱,白天还没到,所以你不要走……
罗密欧说:那让我被抓走吧!来吧惩罚,来吧死亡,朱莉叶想要我留下!
我站在体育馆里,望着坐在屋子的尽头手抱吉他的人,侧耳聆听着那音乐。不连贯的词句开始涌入我的脑子里,配着那琴声开始歌唱。
“It’s falling from your sky……”
琴声突然戛然而止,我赶紧捂住了嘴巴,刚刚不经意间我把歌词唱了出来……
那个人抬起头,凝视了我一会儿,不知道那眼中的是对我的厌烦还是愤怒。最后,他开口道:“爱莲么?”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你迟到了。”他说着,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长得真高,或是我自己太矮小了,只能到他的肩膀上。他没有迈克的身体那种结实强壮的感觉,但是当他那纤长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头发中时,我突然觉得他好帅。和他一个班已经快一年了,我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他的脸上凝合了东方和西方人的所有优点,这就是混血儿所谓的中西合璧吧。那牛奶一样白的皮肤,隆起的鼻梁,有质感的嘴唇,还有那双聚集了他所有帅气的眼睛,连明星都比不过那长相吧。
不仅这样,他还是成绩顶尖的学生导师。
“怎么了?”他问道,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番。
我使劲摇了摇头,不敢再胡思乱想。
辅导刚刚开始,文森特第一个问题就是:“你需要多少分及格?”
我答道:“二十分……”
“那么在期末之前能提高分数的考试有两个单元测试,一个复习考,每个占10%,还有期末考占20%,你要考多少分才能让总成绩及格?”
“啊?”还没等他开始辅导,我就已经被数字弄得晕头转向了……
他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总之你先把书合上。”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的数学书,照做了。
“告诉我Cosine定律是什么。”
“啊……CosA等于b平方加c平方减2乘以bc然后再除以……除以什么……”
“除以a。你知道这些abc所代表的是什么吧。”
“啊……算是吧。”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从身后拿起他刚刚弹的吉他,弹了一个音出来。“看着我的左手。”他说道,“三个手指所在的地方连接在一起便是三角形,如果设食指的角为A的话,它的对边,也就是不以A为定点的那条边就是a。食指和中指的指间的距离是厘米,食指和无名指的距离是4厘米,中指和无名指的距离是,这样的话角A的度数是多少?”
我懵懂似的点了点头,开始拿笔算了起来。
“度。”我答道。
文森特点了一下头,说到:“这个音是G。”
那一个上午,我做对了比我一生所作对的数学题都要多的题,文森特也教了我很多吉他的音。但是看着文森特的时候,我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出神。……明明知道自己是连数学及格不了的没用女生,还是忍不住幻想。
临走前,我看到文森特把吉他放在了体育馆外的储物柜里。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把吉他带回家。他却一下子变了神情,冷冷的答道:“我家不许弹琴。”
难道文森特的家人不喜欢音乐?但是我就算只是看着他弹琴也会沉醉的。我本想接着问,看着文森特蹙起的眉间露出一丝厌恶之情,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就这样,文森特一个人走出了学校,连一声再见都没说……
我……果然只是一厢情愿的做着白日梦吗? 。。
Chapter3
chapter 3 … My Understanding
“啊,做完了,好累~”我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文森特拿过了我的笔记本,扫了一遍说道:“全对。”
“对吧?”我骄傲的笑了,“因为文森特很会教嘛。”
“这样还剩下两个单元……”文森特说道,放下了我的笔记本,“你现在课上的总成绩是多少?”
“和以前的分数平均起来已经及格了哦。”我说着,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是吗。”他点了点头,“按着这样的速度,期末的时候你大概能拿到B吧。”
“太好了,这样今年我终于可以拿全B了。”我说着,回想着去年的成绩表……那个数学的C…可是让我挨了不少批。
文森特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啊,对了,文森特呢?”我好奇地问道,心想学生导师的分数一定很高。
“全A,”他不以为然的答道,“6科是A+。”
果然不是普通人……我暗暗想道。但是一股好奇心突然浮上我的心头,文森特做我的学生导师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是我对他了解的却是少之甚少。因为他是比较冷淡的类型,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但是既然现在终于形成了对话,我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文森特,你为什么要做学生导师呢?”我先从肤浅地东西开始问道。
文森特望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多管闲事一样,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因为我的课外实践时间不够,不干这样的事情我就会毕不了业。”
课外实践时间?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词,听别人说好像是如果不学任何选修课的话一年就要干一百小时的义工或是社会实践活动。难道说文森特的课程全部都是主科?……不知为何,我觉得对于不能毕业来说这是个很酷的理由,比某节课不及格强。“那个……你的那些选修课都换成什么课了?”我问道。
“法律,世界历史,微积分和粒子物理。”
全都是大学的预修课啊,他仅仅是高二啊……我觉得这样谈下去话题最终会在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科学理论上结尾……于是我转了话题:“文森特很喜欢吉他吗?”
“嗯。”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吗?”
“六岁的时候自学的,那时候是借邻居的琴,后来初一偷偷的买了自己的琴。”
偷着买的啊……我突然想起文森特说过他家不许弹琴,难道文森特的家人就那么恨音乐么?
“为什么文森特不能在家里弹琴呢?”我问着,却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说完之后甚至在期望他没有听到。但是文森特抬起了头,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审视着我,很显然他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直视着他犀利的目光,如果这时候退缩了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他的事情。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了,妈妈工作很忙,我不想打扰她。”他淡淡地说道。
我开始怀疑那是不是谎言,这样的事情值得掩藏吗?
“他们离婚之前……”他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真相,“我爸总是酗酒,因为他看不惯我喜欢音乐,他觉得那是女孩子的事情,所以经常打我和我妈。我不想……让我妈想起那些事。”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文森特这样在我看来是完美的男生居然会出自这样的家庭。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寂静降临在了我们之间。
过了许久,我终于开了口“……那,文森特呢?文森特不怕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哼,”他苦笑了一下,向后仰去,望着天花板说道,“回想起来又怎么样呢?反正那家伙已经不在了……我上初二的时候他车祸死了。那时我都不知道那到底该算是喜讯还是恶霎。不过反正那时我父母已经离婚了,怎么样都被不管我的事。”
我低下了头,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不论是谁……都会……
文森特一惊,低头看到了叠在他的左手上我的手,又不解的望着我费解的表情。
“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像文森特会说的。”我低声说道,“失去亲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人,还是会伤心的啊。”
“谁会为那种家伙伤心啊。”文森特眯起了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那为什么你的琴声里会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