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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瞥开,“不是解环……不是,妈你不要乱猜……嗯,拜拜!”
收线,他退后一步,眯眼看她。
“凡九,你来……”
“照顾你啊。”以她的专业,发烧这种小病症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搞定,“有没有看医生,有没有吃药?烧到多少度?”
她一边问一边用手去探他的额,只是,却引来他更大的退步——烧到腿软,只能病恹恹靠在沙发上。
掌心敏锐地感到不寻常的高温,陶凡九笑脸倏沉。
好烫。在这种高温下还能神志清醒地讲电话,她真是……真是佩服他啊。
不再多问,单手斜抄过他的腰,半抱半搂半扶地将他送上床,如果不是因为发烧,她还真想多体会一下两两相拥的感觉。当然,她也如愿欣赏到他的卧室。
默默看着她为他拉过薄被盖上,又从卫生间拧来湿毛巾覆在额上,嘴里嘟哝着“没有冰袋,只能用原始降温法了,将就一下”,随后将他丢在客厅的药片全部抱进卧室,盘腿坐在床边,一包一包研究起来。
“凡九,如果你……”
“我来照顾你呀。”去,什么退烧药嘛,不知是哪家庸医开的。
“我不……”
“想吃点什么,病人喝粥是最好的,不要吃方便面。”啊,真想去把开药的庸医解剖掉,以劣充优欺负她的淇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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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五章 趁虚而入?(3)
“……谢谢你,凡九,解环待会会过来照顾我,我想,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他将额上的湿毛巾拉下一寸,眼帘立即感到毛巾的升温。
“你很不希望她看到我在这儿?”
“是。”
“安啦安啦,你睡吧。发烧的人就要有发烧的样子,保持清醒的神志干吗……”后一句变成嘟哝,她低下头,碎发垂落,在额边形成一片阴影。
捂嘴咳嗽,他没再接话。
时间,慢慢流逝。就在她为他换上另一块冰凉的湿毛巾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睁开眼,瞳子里映出两道小人影,“凡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真的不明白,是什么理由让她义无返顾地说喜欢他,甚至在他明确地拒绝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不问,我爱你什么?”
“……你,爱我什么?”低喃,从他咳到沙哑的喉中飘出。
爱他什么?
歆赏问过她,空桑问过她。今天,他也这么问她。可,她从未自问过。
是啊,爱他什么?
粉唇微张,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滴答!滴答!
等不到答案,经不住高温的大脑终于不再保持清醒,沉沉睡去。
半小时后——
在卧室外东窥西探以猜想判断恋人喜好的凡九姑娘悄声溜回床沿,目不转睛盯着沉睡的容颜,盯着盯着……小手慢慢抚上胸口,只觉得心头扑扑直跳,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啊,很像她以前种的魔豆,不知不觉间“倏”地长出芽了,那芽长到她的喉咙口,害得她喉头痒痒,心也痒痒。
好想……好想吻吻那即使苍白也不失优雅漂亮的唇形……
相由心生,他脾气温温的,乍看上去的感觉也是斯斯文文;他说话慢条斯理,耐性极高。除了书店外,他对什么事都不太热情,听着笑着,转身便忘……咦,这是否表示他不是个花心的男人?好是好,可……那她岂不是没机会?不行不行,这个不是优点,是缺点。
趴跪在床沿,小手轻轻触了触他的额,见他的确没有醒来的意向,才大胆抚上他的脸。
这人呐,总是不愠不火,但不愠不火的负面是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遇到自己不情不愿的事,也多以迂回婉转的方式绕过或推拒,甚至默默一人承受下来。只不过,他给她的拒绝倒是一点“迂回婉转”都没有。
咬牙,鼻息贴近了些,与他交融。
“淇奥,我只是、只是……随心所欲而已。”
邂逅,在微妙的一刹那。
她犹记得初见时心头爆炸的感觉,就像……生命大爆炸,她所有的热情、爱恋、喜悦在一瞬间涌炸出来,绚烂夺目,浸得她晕乎乎。
心有了指示,就会身体力行,将所思所想付诸为现实。
若问她爱他的哪些优点,觉得他哪些缺点可爱,对不起,她完全没概念。就如同现代科学家用各式猜想推测恐龙灭绝的原因却无所得,当生命出现大爆炸的时候,哪管你是寒武纪还是奥陶纪呢。爆炸的爱恋并不因为他的优点或缺点,仅仅、仅仅是遇到他。
她遇到他,她的心,也遇到他。
好痒,心好痒……
“淇奥,我现在吻你,你不会拒绝吧?如果要拒绝,就摇头……好,你没摇头,我当你接受啦。”明知他睡得沉,色欲熏心的凡九姑娘依然装模作样地问了问,粉舌轻舔唇角,色迷迷地给她吻了下去。
有点烫,这是陶凡九的第一感觉。再来……嗯,她可以体会王子的心情了——亲吻睡美人的王子当时一定不希望睡美人醒过来,否则,他就能为所欲为,爱吻多久吻多久,爱吻哪儿吻哪儿……
原本撑在枕上的“狼爪”不知何时隔着薄被抱到了腰上,半个身子差不多全倚在高温病人的身上。
一不做二不休,嘟嘴想了想,陶凡九索性放开“色胆”将他全身摸遍,大吃特吃豆腐。
呵,他的皮肤很光滑,鼻型非常优雅,脸蛋当然不用说,一等一极品。他的肩很宽,臂上的汗毛也不粗黑,手掌——小手放在大掌上比了比——很大,没有粗茧,握起来很舒服。他的腰……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学小人走路,禄山色爪慢慢走进薄被里……
轻咳一声,慢慢转醒的男人无意识地抓住在腰间呵痒的手,高温不仅让肌肤变得格外敏感,也引来一波波抽搐的头痛。
“解、解环……”贴在身上那微带凉意的躯体是解环吗?解环身上总是散着浓浓香水味道,今天竟然如此清淡……嗅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沉重的眼皮缓缓张开。
解环?色迷迷的脸垮下,如丧考妣。
“淇奥,我是凡九……叫凡九……”她细着嗓子在他耳边诱惑。
“凡……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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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五章 趁虚而入?(4)
“对。”压抑着心头突然翻腾的兴奋,她继续轻言细语,“再叫一声……凡九……”
意识迷茫,眸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笑脸,高烧之人意外地乖顺,“凡……九……”不是解环,不是……
不是?缓缓敛合的眼皮倏地睁开,失神的瞳孔终于沉淀出一丝清醒。
微微撑起半身,他动动唇,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色向胆边生的陶姑娘可没他那么迷惘,打定主意将他惊讶复杂的眼神视为情人间的默默凝视,当然也就顺其自然地吻上……
“你、你们在干什么?”
尖锐的第三方声音插进来,令姿态暧昧的两人呆了呆,同时侧首看向卧室大门。
庄解环?
这样,算是捉奸在床吗?
时间迈入十一月,天高云淡,空气因缺少水分而干燥。心情,也随之干燥、易火。
两周了……
凡九已有两周没去解意书店报到,似乎从吃完雪泥冰的第二天,凡九便恢复成正常状态……真是可喜可贺。
华歆赏眯起眼,迎着灯光望向被她指使爬上爬下的好友。如果说凡九的不正常状态是——天天吃巧克力雪糕,时不时傻笑,神经质地说自己爱上一个男人,不觉得十一中无聊。那么,她的正常状态就是——
“该死的,歆赏,为什么你会选这种青黄不接的地方做实习课地点,闷死我了。”
“文学白痴,我明天上午有一堂课,你快给我写教案啦。”
“没有实验室,没有解剖动物,闻不到消毒水和酒精的气味,你存心想无聊死我对吧,歆赏?”
呼,这才是她熟悉的陶凡九啊。只是,两个星期前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得凡九恢复正常?
老实承认,她不敢问。
分不清好友究竟是真正地回复到正常状态,抑或只是压抑的表象?如果是后者,她只能说,有人要倒霉了。
凡九是暴力美学的崇尚者,虽然外表上看去冷冰冰,气质上看去凉飕飕,多数时候让人误以为是冰山美人,实际她不冰也不凉,惹毛了她,绝对火力全开。
她学过柔道、跆拳道、空手道、击剑、太级……除了广博的兴趣外,渊源的家教也是她得以自傲的本钱。此外……唉,此外啊,她是Z大生化学院的……嗯,优质生吧,(这点华歆赏自认比不上)很受教授重视的那种。
这一点最重要。
学,以至用。
崇尚暴力,昭告着凡九个性中有本能的噬血因子。
凡九啊,从来就不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初入实验室,面对可爱的小动物,谁不是心软怜悯,凡九没有;初对浸泡在药水里的各类器官,谁不是吐得稀里哗啦,凡九没有,甚至跃跃欲试。
面对生命,她尚且冷酷如此,对人,又能期望她有多少热情?
崇尚美学,表示凡九会将每一件事尽可能做到完美。
这个美学前提却以暴力为基础。在动物实验上,她能做到各个系统完全分离;在人体研究上,她对关节和穴位下过苦功,只要是人,在她眼中已经不能称其为人了,而是一堆由骨髓、神经元和血肉组装成的智人生物(阿门,她们都有这种习惯);而这一切的一切若表现在武学上,她真的会让那个倒霉蛋的骨头变成207块甚至208、209块,不开玩笑。
也许凡九的速度不快,但她够狠,够准。在对方措手不及的呆傻下,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近期惹到她的人要小心。
华歆赏摸摸脖子,决定顺着友人为上上策,这样危险度会低很多。总之死和尚死道士,就是不要死她华歆赏。
“歆赏,时间到了,还不走啊!”
“呀,来了来了!”吐吐舌头,华歆赏加快脚步。
冥想太久,已到自由时间。
十一月,实习的日子又开始变得无聊。
她似乎有件事情要做,可她忘了。大概,这段时间被那群青黄不接的高中生缠得太紧,害她要做什么都忘了。
她忘了什么……
念头如银鱼在脑海中游过,她想抓住,但每每总会有人打断……
“陶老师、陶老师!啊,还有华老师,奚老师!”嚣张的,变声期粗哑又难听的叫声在身后响起。
三人回头,一辆黑色小型摩托车“噗噗噗”吐着黑烟停在马路边。
现在离第一节课仅有五分钟,她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十一中校门至少十分钟路程。身为实习生,迟到几分钟没影响,但身为高中生,骑在摩托车上的两个小子分明就是等迟到。
“老师早。”坐在摩托车后的赵安中未等停稳便跳下。
“老师走这么远吃早餐啊,这儿的虾饺不错。太远了,我载老师回学校吧。”取下黑头盔,曾浩痞笑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盯着长了三两颗青春痘的男生脸,陶凡九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长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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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五章 趁虚而入?(5)
这段时间的课讲什么内容,呵,不记得,上一堂丢一堂。
谭海马的课程进度表早已芳踪无处觅。无心翻课本,歆赏整理的教案也是随意翻过。她似乎没什么为人师表的概念,思绪混乱不负责任,想起解剖就画人体图,想到遗传就画二十三对人类基因……总之,下课铃响她就立即停嘴。
有时看看堂下眨得像星星一样的纯真眼睛,她会很体贴地问一句“我讲的内容,你们明白吗”?通常,沉寂五秒后,会有两声响亮的“明白明白”音波在课室内蔓延开去,那些抬着脖子像吊颈鸡般的学生才会“嗯嗯”点头,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明白。
对于课后来办公室请教问题的学生,她应付的时间变多了。比如昨天,两名小女生咿咿呀呀半天,她听明白是问生理期问题后,觉得无聊也是无聊,干脆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