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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 下辈子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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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取商务部的进口汽车证明,低报车价走私大排量汽车两百多辆,涉案金额高达四个多亿。”

    “薇子是来查丁越的案子的,查了他一年多。他低调谨慎得很,根本没有大笔资金进出的纪录,不买车买房从不大手笔花销……除了给你买两万八的大衣,敢和我豪赌几十万。”

    “我一惊,他就飞了。第二天你们俩都不见了踪影。我和小黛赶到梁河,他根本就没回家,直接走小道穿越国境。”

    夏长宁的话一声接一声,像滚雷一样在我耳旁炸开。

    丁越突然说分手,他眼中的隐忍,脸上的忧郁,还有他要回大衣的怪异举止,闪电般在眼前晃过。

    我想起丁越说起去国外的事,如果是这样,他是打算出国的吗?我又算什么?算是他出国之前的娱乐项目?

    不不,我不相信。

    “你不来丽江,丁越不会走对吗?”

    我想我的声音有些飘浮。以至于夏长宁偏过头来看我:“福生,他犯了罪,他不是被抓就只能逃。”

    “你是说,他如果不买那件大衣,不和你赌,你们就不会怀疑他?”

    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面对?

    我知道夏长宁这样说,丁越就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可是我宁肯他是在耍我,也不愿意他是因为对我好,才露出马脚。

    夏长宁严肃起来:“福生,不关你的事,别往自个儿身上揽。丁越犯了法,是他罪有应得。他账面上有几十万现金属于很正常的资金。他买大衣,豪赌我们都不能说他怎么了。但是,我惊了他,他就想偷越国境,他肯定是有问题。至于证据,这不是你我担心的事。找不到证据,那也是薇子他们的事儿。我不是警察,丁越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我看着夏长宁觉得有些难过,我看着他静静的说:“你在那件大衣里做了手脚是吗?是吗?所以你能迅速找到丽江来,所以引起了丁越的警觉,他要分手,他……要回大衣!”

    “你错了,福生,我不是在大衣里做了手脚,是丁越自己多心怀疑罢了。我呢,顺便听了监听到的电话,所以很高兴听到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大衣,我只不过看看是不是只值一千块的水货而己。”夏长宁突然笑了。“丁越是很小心谨慎的人,那件大衣的确是水货,我想,他是在百货店碰到薇子和我,觉得自己不该买这么贵的衣服。至于豪赌,也许,他只是想证明,他有买大衣的能力,是正常收入。只不过,海关一年前就注意到他,薇子跟了三天撤了,想把整条线断掉,不管他怎么做,都跑不掉的。”

    俊朗的丁越,温柔的丁越,他的心机真的有这么深吗?

    “他要分手,要回大衣,是不想拖着我对吗?”我极疯狂的想知道这个答案。非常想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虚荣心在作怪,我还是想丁越是喜欢我的,他是喜欢我的。不是假的,这两个多月的交往不是虚情假意,他不是忘不了伍月薇,不是!

    他叹了口气说:“丁越对你是真的有心了。福生,千万别以为他是看不上你才甩了你的。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不对劲赶紧和你分手。”

    我心里一空,却谈不上喜悦。

    丁越隐忍的表情浮现在眼前,他不是突然变心。是他感觉到危险。是夏长宁的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分手,让我离开。

    “记住了,去公安局录笔录,他的事你一概不知。不管警察提醒你什么问题,都不要把你看到的听到的怀疑的东西说出来。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

    我嘴里有些干涩,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让我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问起你是否知道丁越有出国打算的话,你坚决回答说不知道。”夏长宁极重的强调了这句话。

    “为什么?”

    夏长宁呵呵笑了:“女人吃起醋来很麻烦的,我想你不希望在公安局里被盘查一整晚。”

    他的意思是薇子会找我麻烦,故意为难我吗?

    我木然的看着前方,轻声问夏长宁:“我能见到他吗?”

    “不可能,案子还没审呢。审完再说吧。”

    夏长宁利用他的特殊关系一直陪着我录笔录。都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如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怎么认识的,和他交往多长时间,丁越的家庭情况个人情况。

    我心里很紧张,小心奕奕的回答完。

    夏长宁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看到我签了字摁了手印才笑呵呵对作笔录的警察说:“我们走了,该天有空一块儿吃饭。”

    伍薇却走了进来,板着脸说:“对不起,宁小姐,还有问题没弄清楚。”

    那警察看了眼她,又对夏长宁挤挤了眼睛,起身让座。

    她脸冷着,一丝不苟的看了笔录,拿起笔重新写,头也不抬地问我:“你和丁越认识多久了?”

    我一怔,夏长宁笑嘻嘻的说:“刚才都说过了。”

    “你什么人啊?出去!”伍月薇啪的将笔往桌子上一拍,抬高声音吼。

    “薇子,是不是还要再打一架?!”夏长宁叉着手不温不火的回答。

    “你搞清楚,这是公安局,我是在对知情人做笔录调查,请你在外面等候。出去!”

    夏长宁笑了:“跟我来这套?福生,我们走!”

    “宁小姐,做为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

    我对这些根本不懂,进了公安局,我觉得自己才是被老师训的学生,喊一说一,喊二说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福生,别怕。等律师来了再说。警方找到福生调查,她有请律师的权利,她的律师没到场的情况下,她可以保持沉默。”夏长宁开始打电话叫律师。

    伍月薇笔一扔,冷冷的看着我:“宁小姐,你可以走了。将来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我们会通知你。”

    夏长宁拽扶着我的手肘正要离开。

    薇子轻柔的说:“阿宁,你不能走。你有些问题非说清楚不可。”

    夏长宁回头看着她笑了笑,很温柔地对我说:“福生,我和薇子还有点事,你自己回家吧,丁越的事与你无关,别怕。”

    “夏长宁!”伍月薇变脸。几步走到我面前瞟了眼夏长宁说:“你出去,宁小姐可以等到律师来再开口。”

    夏长宁笑了:“福生,我就在外面。等律师来我们再走。记住了,她动你一根手指头,我马上请法医验伤。”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想笑。我怕什么,我本来就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信,真的无法无天了。

    夏长宁离开后,伍月薇坐在办公桌旁不理我。我拿出手机玩游戏。

    “你给我记住了,他是我的男人!”

    我头也没抬:“弄根链子栓好了,别乱放出来咬人。”

    “不过就是我追得紧了点,他才故意找个拿不上台面的女人来气我,当我真不知道啊?!”

    我抬起头看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不屑。我叹了口气:“你不是很傻就是骄傲过头了,你这样做,夏长宁会要你?他脑子进水了还差不多。”

    “实话告诉你,夏长宁泄露办案机密,差点让丁越跑掉,我要告他易如反掌。”

    “好啊,他进去了,社会上就少一祸害!像我这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儿正好躲过一劫,免得遭他下毒手。感谢你为民除害。”

    伍月薇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夏长宁就这么不堪?他把你捧天上,你把他往泥地上踩。”

    “你不也把他捧天上,他把你往泥地上踩?”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宁小姐,我想我和阿宁都错看你了。”

    “说对了,他要祸害人间,拜托你发扬警察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把他收了吧!我一定送面锦旗去你单位。”我说完对着她一张嘴,龇牙,然后低头打游戏。

    “福生,我决定只祸害你一个人了。”夏长宁不温不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吓得一抖,回过头,他似笑非笑。

    再转过头看伍月薇,她收拾东西,抬头挺胸往外走,顺手还拍了拍夏长的肩:“阿宁你保重,这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我再笨也知道夏长宁和她玩我。倔强的坐着望着夏长宁不说话。

    他突然也一张嘴,学我龇牙,指指我对面的墙哈哈大笑:“福生你真可爱。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拿起包往门口走,他倚在门口也不拦我。

    我对他温柔一笑:“我和丁越要是在监狱结婚,你来观礼记得送个大红包!”

    “啧啧,福生,你找个大好青年来打击我吧!你还没爱丁越到那个地步呢!”

    我也啧啧两声回答:“夏长宁,你爱我爱惨了是吧?”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我是爱惨你使劲把我往泥地上踩,还穿着高跟鞋踩。犯贱的感觉舒服着哪。”

    我敢打赌,他这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像枪里弹出的弹壳,落地清脆。我嘿嘿笑了,突然抬脚使劲踩上他的脚,看着他嘶的倒吸凉气,这才痛快的骂:“流氓!”

    

 卧底

    出了公安局,我哭了。

    冬天的风吹过来,小刀子似的刮着脸,心里一阵阵冰凉。

    夏长宁说,我还没爱惨丁越。我知道,丁越在我眼中太优秀,我觉得他好,我喜欢他。两个多月的交往,我的确还没有爱丁越爱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我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是丁越说分手的情景,他郏边抽动的肌肉,眼中那种隐忍的痛。

    我很担心他。

    两个月,我了解丁越有多少?

    在我眼中,丁越帅气,正直,体贴温柔。我真的很难想象他是一个视钱如命的人。

    就算买大衣花两万八,他说:“就算一年收入给福生买件衣服,也值得。”他说,把女朋友打扮漂亮是男人的责任。这样的话说的多漂亮!

    他与夏长宁豪赌,他说,人争一口气。

    然而夏长宁说,买大衣又退换了件款式相同的水货是丁越意识到太张扬。豪赌是为了掩饰。

    我只希望,那些企业的营业执照和营业范围的复印件不是丁越明知用途而主动卖出去的。也许是无意中出了点什么纰漏落进了走私集团手中。

    丁越要回大衣也许他是想确认夏长宁动过手脚没有,也许,是想让我对他厌恶到极点,让分手更彻底。我也怀疑过夏长宁在大衣里有什么跟踪器,他才能准确的跟到丽江?

    他越国境线,谁不知道云南很多地方一不留神就出了境呢。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回了家。

    爸妈正等着我,神色紧张:“哎呀,福生你终于回来了,警察找你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一个朋友有点事,问问情况,别没的。”

    老妈勃然大怒:“你学会撒谎了?明明是丁越出了事,你还说没事!”

    我吓了一跳,心里难过之极,疲倦地对妈妈说:“还没定罪呢,也许他没事的。”

    老爸老妈轮番一阵轰炸。不外是感叹还好分手了,又是什么遇人不淑之类的。

    关上房门,终于清静了。

    在家闷了三天,爸妈见我心情不好,可能他们以为是分手了,不会和丁越再有什么瓜葛;也不提这事了。

    一家三口全呆在家里。看书的看书,看电视的看电视,我上网玩。全家都是老师,都有寒假,对着爸妈,我烦。

    第四天夏长宁找我,我当是自己想出门放风的理由去了。也许,我还想知道丁越的消息。

    他约我在阿七的西餐厅。进去的时候,阿七见了我转身就将吧台后面酒柜里的一捧红酒

    拎了下来,用白布擦着,眼睛瞟着我。

    怕我砸了?我瞧见夏长宁坐在角落里,我先走到吧台温柔的对阿七说:“这酒很贵吗?”

    阿七嘿嘿一笑:“不贵,一点不贵。”

    “为什么不把价标上去呢?我要是再砸,好歹也看准了价再砸。”

    他便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手中的酒摔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关店门不让我走……明白?”

    他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他明白什么。

    夏长宁听了便笑,他歪在沙发椅上,吊儿郎当的模样。

    夏长宁点了餐,然后很诚挚地对我说:“福生,我没读过多少书,和你在一起,就觉得挺开心的,我正式追求你可好?”

    世上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我也很诚恳地告诉他:“如果一开始这样,也许会不一样。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不想交男朋友。”

    他叹了口气,颇有点惆怅的味道:“刚开始谁瞧得上你啊。”

    啊啊啊,我又被他打击了。我的语气情不自禁的变冷:“是啊,凡重外者拙内,我也没瞧上你。”

    他疑惑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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