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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明带着众少女出现在广场时,场面立刻混乱起来,见到亲人的喜悦集体都被用眼泪表达出来,最后搞的人群中众多多愁善感的浪漫市民也双眼发红,所有哭啼加上祭司们神圣的祈祷,最后汇聚成三个字──龙清影。
是的,龙清影的失踪,是为了协助她的情人查案,有了这么多的少女亲身做证,龙清影和风行天是怎么奋不顾身的深入虎穴搭救她们,这当然是龙清影在要求龙池放她们时特别加上的一幕,少女们甚至连自己被什么人俘获,在哪里获救都不知道,为了龙域的秘密生存,就是龙清影不提,龙池也会这样做。
人们在混乱后,也开始思索,为什么前一刻还是神的龙清影在瞬间就被打成了罪大恶极的叛国者?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受谣言的影响,在愧疚的同时,几乎所有的民众都要求帝国还龙清影一个清白。
龙清影一系的大臣也占了上风,要求恢复龙清影职务的奏书也呈上在皇无极面前。
不过,皇无极丝毫不为民意所动,既没有对龙清影发出召见的旨意,也没有出面为龙清影到底是不是叛国做出应答,终于,在元老院发话的时候,才派了几个元老院的元老去清影军团总部见龙清影。
出乎意料的,他们都被阻了回来,皇无极也没再表态,不过其它人就迷惑了,为什么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龙清影还会选择这么强硬的手段,如果皇无极真的派出中央军,那事情就变质了。
第五集 第十一章 何为心腹
洪江断口处,龙清影静静的站在岸边,看着下面奔腾的河水,似乎下面还有一个健壮的身影在迎接着河水的冲刷,她后面不远处,只有刘远一个人。
龙清影从回来后,就没有单独召见他,直到今天傍晚,她才让他来到这里。
“刘远,这些天辛苦你了。”龙清影轻叹了口气回过头。
“只要能再见到龙帅,属下……”刘远说不出话来。
“刘远,你认为你的能力最终能达到多高的位置。”
“有了龙帅,属下有把握坐稳龙骑,但是没龙帅,属下最多只能统帅一万人冲锋。”刘远说的是真心话,这么多年跟着龙清影,他有信心,所以他的语气也没谦虚,如果是一般人,一定会说自己连万骑长都不如。
“我就喜欢你这点。”龙清影欣慰道:“你虽然为人谨慎,但这遮盖不住你内在的傲气。”
“属下在龙帅面前,不敢谦虚。”
“但是,你还是低估了你自己。”
龙清影的话让刘远感觉到有些奇怪。
“你的优点,正是你的谨慎,但缺点同样如此,如果你能放开,你绝对有能力坐到副帅的位置。”
“龙帅!”刘远大惊,龙清影难道不相信他,而且在试探他是否有野心?
“如果是小舞在这,她一定不会像你这么想。”龙清影觉察到他的惊慌,这就是他谨慎的地方,即使为龙清影心腹,他也时刻小心翼翼。
“属下明白了。”刘远放下心来,火舞被龙清影培养这么多年,目的他们都心照不宣。
“我之所以这么多年不设副帅,就因为这个位子我一直为小舞空着。”龙清影这样说就意味着她把刘远当成了绝对的心腹,并且完全的了解他的野心和忠诚度,要不,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对手下讲。
“你,杨冲、左征,都是一起从低层上来,我把你从中央军挖过来,而他们两个一直跟着我,你们三个,是谁也不服气谁,只有小舞,她才能完美协调好你们三人,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龙清影苦笑一下,火舞之所以能这么容易离开,实在是她对她有太多的愧疚,可以说,是她抢走了风行天。
“我想小舞终会理解您的苦心。”从龙清影宣布风行天为她情人的那天,他们都明白火舞为什么会离开了,不过做为手下,这些不是他们该过问的。
“杨冲性子太冲动,所以我把他留在边关,只有在那里,他那臭脾气才能安全点,左征我现在已经暗中派人关照他,宪兵队也不是铁桶一块,这时候在里面,正好可以保护他,现在只有你了。”
左征因为是最激烈顶撞吴青干涉清影军团的一个,所以被陷害进了宪兵队的监狱。
“龙帅放心,我们还有大量中层将领。”刘远以为龙清影是担心自己力量过于薄弱。
“好,你为我分析一下我们面临的处境,说实话。”龙清影的意思越来越模糊。
“是。”刘远虽然奇怪,但也开始整理着思路,“目前我军最大的资本,就是老杨在边关的部队,而在这里,我们的情况并不太乐观,真正掌握的老战士,只能三之有一,中央军调过来的士兵,即使我们做到最好,也只能让他们不再暴动,要他们效忠不是一天两天就可办好的事,而……”刘远突然打住,望着龙清影。
“你应该明白,你刘远是什么位置,他是什么位置。”龙清影转过身背对着他。
“……至于森冷将军,目前可能是龙帅最大的威胁,此人心机颇深,手段狠辣又会拉拢人,所以被他拉拢了两个万骑长和不少千骑长,可以说,他是中层绝对的实力派。”刘远小心的斟酌着词汇,他不明白到底森冷在龙清影心中占着什么位置,她不可能看不到他平时的动作。
“你认为他背后的靠山是谁?”龙清影背对着刘远,就是要让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虽然上次看来,他两不相帮,但这可能是他有意为之,最明显的就是他已经投靠了中央军,那便是大殿下的人,可属下经过这些天思索,又推翻了这个结论。”
“你想说他是皇帝的人。”龙清影说的正是刘远的预想。
“龙帅英明。”刘远觉得很平常,他能想到的,龙清影肯定能想到。
但龙清影久久没有说话,从她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平时自信的表情,反而有一点迷惑,不过这刘远是看不到的,他只有静静的等待着。
“你接着说下去。”
“此刻他羽翼既成,这时候是不能动他的,但这次危机过后,就可以慢慢清除,不过……属下不明白的是……”刘远又停住了。
“你认为我不该阻拦元老院的人。”龙清影又转过来。
“龙帅自有想法。”刘远相信龙清影。
“……我没有选择,上次只有军团翻越格撒山,我才有信心,面对夜玫,我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任何一点失误都足以输掉战争,所以,我没有保存实力的选择。”龙清影首先解释了她上次为何不惜代价的耗费掉自己的血本。
“那可是我清影军十年之心血啊!”龙清影有些痛苦道,最难培养的,就是忠诚和实力,清影军的士兵,是龙清影自认唯一有能和兽人单兵相抗衡的能力。
“属下相信,不出一年,另一个全新的清影军定会出现。”
“刘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龙清影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
“刘远这条命永远是龙帅的。”刘远坚定道。
“如果让你放弃清影军,你能否做到?”
龙清影的话让刘远大惊失色,“如果属下真犯什么错误,属下甘愿到底层。”
“你恐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龙清影轻拍了拍他肩膀,刘远只比她高出一点。
“龙帅!”刘远真的慌了。
“我准备一手扶上森冷。”龙清影按住他肩膀。
“……属下明白了。”刘远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了龙清影的意思,如果真扶起森冷,那绝对要让他先理解,而龙清影现在把森冷扶到副帅的位置,他相信龙清影自有想法。
“我真的累了,十年,一个女孩子有几个十年可以消耗,从十二岁起,我就一天都没有放松过神经,从战场上下来,我就预料到这一切,本来我想着再有三年,便把这些交给小舞,可是,我没想到会变的这么快,现在只有交给你了。”
“龙帅不可!”刘远只觉得脑中一轰,整个人处于空白,他怎么想,也想不到龙清影会是这个意思,龙清影的意思是她想放手,放手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她要隐退,没有了龙清影的清影军团,还是清影军团吗?
龙清影把清影军团明地里交给森冷,就是她放弃的第一步,那交给他的清影军团,也只是名义上的。
“我已经没精力再去创建另一个清影军团,既然不能创造她,就让她带着完美消失。”龙清影叹了口气。
“……龙帅……”刘远竟抽泣起来。
“刘远,不要哭。”龙清影玉手抚上刘远粗犷的面孔,为他拭去泪水,这个男人,为她付出了太多,不仅是他,每一个清影士兵都为她做了太多,他们把生命和荣誉,都托付给了她。
“清影军团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当年,那是我们一起创造的,清影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看不起清影是个小女孩呢,直到以后清影把你打的一直求饶才服气,想想,时间还真是过的快呢!”
龙清影越是擦,刘远的眼泪就掉越多。
“刘远,都说男人的眼泪太珍贵,今天清影能接到你的眼泪,我会永远记得,父亲离开清影太早,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他一走,龙家的将领体系全部被清除,所以你们那时候就是清影的家人,你们伴随了清影的少年时代,这种感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龙清影温柔回忆道。
想起初次带着他们打了胜仗,让这群桀骜不驯的男人完全信服,然后从几百人做起,带着龙云留下的残破军团,慢慢的壮大起来,不出两年,建出一个最强大的军团,这一切,都有太多回忆。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我没有阻止小舞离开,因为我太想找到一种完全被呵护的感觉,从此一切都由他来承担,自己轻松的做个小女人享受爱情,这就是小舞离开的理由,她把她最心爱的男人让给了我,不过,我很快就会还给她,很快的……”
“那时候我送给她的嫁妆,将会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军团和更强大的政治势力,我会帮她完成理想,让兽人,永远不能再玷污任何一个人类女人,谁也不能阻止她,即使是帝国!如果能这样,那我宁愿让整个帝国来为她实现,这就是,我龙清影的承诺,对一个为心疼我而把男人让给我的姐姐的承诺。”龙清影的手定格在刘远脸庞上。
刘远痴迷了,他现在绝不是震撼和伤心,而是一种──膜拜,人类灵魂深处最无私的纯净,龙清影彻底征服了他,她的霸气,她的智慧,她的眼光,她的想法,都足以让他膜拜,一个神一般的女人!一个有着私心和任性的女神!这比任何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的吸引力都要致命!
刘远满足了,他享受了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待遇,龙清影对他剖开了她的整个灵魂,刘远相信,即使是风行天,以后也不可能听到这样的话,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她的下属,而是她的亲人,因为他听了这些话,他就要负起责任和代价,从此以后的刘远,将是一个全新的刘远,一个可怕的刘远!
“从现在回去后,你就要背叛我,等待着以后的时机,带上余下最精锐的清影遗孤,卑躬屈膝的活在中央军的阴影下,我给你五年,我要你在这五年时间内,让整个帝国军中,都有他们的身影。”龙清影收回手,直视着刘远的眼睛。
“我会办到。”刘远轻轻道。
他并不觉得这是龙清影的狂傲,因为,他也是个狂傲的人,他知道,只有在战争年代,才是每个人真正显示舞台的时候,做为一个高级将领,他有眼光可以看到在五年之内,和魔族必有一场大战,而皇明几乎被龙清影控制,那时候,才是清影军渗透壮大的绝佳机会,在帝国其它军中,刘远也相信,龙清影现在也一定渗透有势力。
刘远是一个人先回去的,龙清影留在岸边,夕阳抹去了它最后一点惨红,整个洪江处只有水声在咆哮。
龙清影定立在岸边,突然,她平伸右臂,暗黑色逆鳞缓缓出现在手中,一声娇吟,一对巨大的光翅出现在背后,只是左边本来金黄色的光翅正逐渐变暗。
龙清影疾空而起,双手握剑,整个人像流星般的向水下冲去。
一整个江面开始变的金黄,龙清影踏在奔流上,光翅开始席卷整个江面,龙清影一头黑发也开始变的金黄,双瞳更是闪现着逼人的金色。
在金黄达到最浓的时候,龙清影脚尖轻踏,整个人借助巨浪的力量向前飞出,一声清晰的龙啸,龙清影手中的剑已经从瀑布中间一划而过。
龙清影双手横握逆鳞,剑从瀑布左边划到右边时,她人已落到岸上。
奇异的现象发生了,瀑布的水,竟从半腰被直直断开,咆哮声开始减弱,瀑布的水一直悬在断口处,而下面却再也没了水源。
直到龙清影恢复了原状,轰的一声,在上方积累的大量江水才全部倾泄下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把大地震的颤抖。
龙清影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暗黑龙魂的融合已使她快速冲破了龙神诀的第六层──无坚不摧!这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