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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一棵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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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又有精彩节目了。 

  “又是《收获》杂志,上面有李昂的《杀夫》,李昂是台湾作家。《杀夫》,名字就吓人一跳,就引人注目。它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不相上下,妙不可言。”

  当然,又是我在鼓动。我虽说很少去上课,书却是学生中看得最多的。好小说自然先被我发现。    

  龚杰像上次一样龙飞凤舞抄了好多页。陈江永同陈林氏,陈江永如何野蛮,如何强暴女人。

  就这样,我们谈论女人的时候多了许多话题。女人,被我们一一肢解,从头到脚,从肉体到灵魂,从*到传宗接代,我们无所不谈。

  “你们都是些流氓!”正当我们眉飞色舞大谈特谈女人并陶醉其中的 时候,有人骂了这样一句。

  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方清平正正经经,下流话似乎没讲过一句。他要考研究生,学习认真。他好像对女人没任何兴趣。他骂过我们不止一次,但我们脸皮很厚,你骂你的,我们继续谈我们的。方清平从床上起来,背起书包就走。这么晚了,他能上哪儿去呢?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不和我们同流合污。

  就在我们认为方清平绝对不可能被同化的时候;他却一反常态,谈起了女人。是我们腐蚀了他,还是他有心事?他有他的特点,他谈女人不像我们那样激动,显得很从容、很老练。这家伙,不能不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男孩?原来,他曾谈过几个女的,农村姑娘城市姑娘都有,每一次都是他认为不大合适而风吹云散。而现在,方清平想从学校杨科长的女儿的纠缠中解脱出来,但暂时还没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方清平,原来你是个假正经。”

  他只是笑。

  “有些人对女人只谈不搞,像我。有些人又谈又搞。有些人只谈不搞。有些人只搞不谈。方清平,你原来属于第三类。”我说。

  “你蛮有手段的,好好歹歹搞过几个女的,给我们介绍介绍经验。”龚杰附和我的看法,并发出邀请。

  “方清平,别不好意思。我们可是诚心诚意取经。搞得到女的就是有本事,怕什么!”肖森很少这样甘拜下风。

  “来,一、二、三,大家鼓掌,欢迎方清平介绍经验。”谢长华说。

  我们一齐鼓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2章  走在失败的边缘
第二章 走在失败的边缘

  1

  古大哥那个住在老街的朋友来玩,来时天晴,走时下雨。古大哥自己没伞,只好到李大哥处借伞。

  “借伞可以,但必须及时还。”

  跟大多数人一样,只要暂时能借得到,什么条件都可以一口应承下来。古大哥拍拍胸脯:没问题!人同伞去,伞同人回。军令状是立下了,但古大哥刚从老街一回来——

  “古大哥,伞呢?”李大哥问。

  “噢嗬嗨。”这就是古大哥的回答。

  “出了太阳就不记得了?送朋友回去,偏偏不记得伞!”

  古大哥装模作样地想着,一副无可奈何的嘴脸。

  “我就要出去买东西!”

  “又没下雨。”

  “肯定还会下雨!我当时借伞给你就不大愿意。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晓得!”

  “你到别人那里借一把打打就是。一把伞有什么了不起!”

  “可惜你没有!”

  一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天时雨时晴。李大哥几次遭雨淋之苦,有时想出去玩玩,也因没有伞而作罢而叹息。他催逼古大哥:“赶快把伞拿回来! 给我拿回来!”

  “明天我去拿。”

  第二天,古大哥忘了这事。

  李大哥又催。

  “我星期六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雨天,去打饭,去上课,没有伞极不方便,李大哥为这事顿脚骂了古大哥几回娘。这真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古大哥,星期天你一定要去拿。你晓得你拖了好久了吗?”

  “好罗。”    

  古大哥故意避开李大哥,一到星期天他就去了对面的师范学校女生宿舍。他叫我一同去的。坐了一会,我说:“古大哥,你还要去老街呢。”

  “我才不去老街呢。”  

  回到学校,古大哥对李大哥说:“老街那朋友不在家。”

  李大哥能奈他何! 

  星期一有事,古大哥不能去老街。

  星期二天雨,古大哥又不能去。    

  “古大哥,再不去拿来,我就打你两个耳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李大哥是忍无可忍了。

  同样的事,如果发牛在刘红兵和古大哥之间,同样的话,如果出自刘红兵之口,那古大哥一定会应战,而且——毫不迟疑。刘红兵虽然个头比古大哥高,论力气古大哥胜刘红兵一筹,古大哥就曾欺负过刘红兵两回。但李大哥就不同,他个子高,力大如牛,三个古大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因此,古大哥即使敢怒却绝不敢言。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古大哥若是嘴硬,李大哥一定会打他的耳巴子。我想李大哥已经忍无可忍,他既然说出了口难免不动手。

  古大哥也许觉得为了一把伞受李大哥这么多晦气不值得。可他却不采取积极的办法,而是一拖再拖——仿佛是为了报复,又仿佛是为了补偿。有时他简直是在玩弄李大哥!

  我说:“李大哥,就是要严厉一些,娘就是要日!古大哥你比我还拖沓,太拖沓,今天推明天,明天又推后天,一直推下去,怕有两个月了。”

  “王虎森你不要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古大哥走了。

  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哪儿谈得上?古大哥,我没向李大哥说那次你去师范的事就算对你够客气的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呢?难道要我和你一起合谋继续欺骗李大哥?

  古大哥这回真的去了老街,伞也拿回来了。

  事情原来非常简单,不就是去老街拿一把伞吗?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古大哥今后再也别想从李大哥那里借到任何东西了。

  他要是开口向我借东西,哪怕是很小很不值钱的东西,我也必须考虑考虑,慎重地考虑考虑。

  2

  我们在街上碰到了教我们英语的曹老师。

  英语考试过了两天了,分数该出来了。我考得很差,我不想问,就是考得好我也不会问。从小学一年级至今,我没养成问分数的习惯——考试结 束,好坏已定,问与不问一样。

  “曹老师,卷子看出来了?”古大哥问。

  “看出来了。”

  “那我的分数是多少呢?”

  “你叫什么名字?”

  “古方毅。”    

  “具体是多少分我不记得,反正你及格了。”

  “只要及格了就好。”

  “你不想得高分?”

  “高分低分一个样,只要有六十分,混张毕业文凭。”

  “曹老师,我呢?我叫肖森。”

  “肖森?好像没及格。你们班总共只有两个人没及格。”

  我的心抽紧了。

  “一个是肖森,一个姓王,叫王虎森。”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默默走路的我此时心情很不好受。可怜巴巴的一点侥幸的想法也被消灭了,就像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知道自己必被判死刑,但当法官宣判死刑的时候,他仍然很震惊,这一来,绝望就是彻底的了。真是奇耻大辱!考试竟然不及格,还读什么书!堕落,消沉,这就是报应!自作自受!

  曹老师反面对我说:“你怎么不讲话?”

  “他就是王虎森。”

  “噢——”曹老师这一声“噢”意味深长,她明白了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及格,分数到底是多少?”

  “你五十七分八,王虎森五十五分五。”

  有意思,三五牌。曹操说,大丈夫不能留芳百世,也要遗丑万年。要么美若天仙,要么丑到极处。要么最好,要么最差。

  “曹老师,能不能加上去?”肖森说。

  “不能。” 

  “只差两、三分。” 

  “不能,差一分也不能。”  

  曹老师讲话始终是轻言细语,可同时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她一丝一毫。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

  “曹老师,就只差两、三分,加个及格,我们回去过年也安心。有一门不及格,心里不好过,明年一来就要补考。”肖森继续恳求曹老师。我什么也不说,一来我认为我没及格是自作自受,二来我认为这样求曹老师也是白搭,只能自讨没趣。

  “你们说,题目难不难?”

  “不难。”肖森回答。我连这样的回答也不愿意说出来。   

  “非常容易,比高考容易多了。不及格也太不应该。你们自己不认真听讲。”

  “是怪我自己。”

  我一直没说话。我还没学会恳求别人开恩。 

  肖森说:“我的基础不好。我原来是个民办老师,作为社会青年报考的。”

  肖森打出感情牌。

  曹老师有点惊诧地说:“你是自学的?”

  “我是自学的。来师专后,我确实没认真听过讲,不然也不至于不及格。”

  就是这样,她的心也没被打动。她说:“其实,要真的严格监考,还有不少人不能及格。”

  “曹老师,加个及格吧。”

  “我考虑一下吧。”  

  肖森,别白费力气了。

  没及格。我早有这种预感。上英语课,我都干了些什么?不是看小说、杂志,就是打瞌睡,有时甚至连课都不去上!我认真听过一分钟课吗?英语单词,除了Yes和No之外,我还知道几个?只有我们两人没及格,我最低,别人肯定会议论这事的。吃中饭了,我有气无力地下床。吃过中饭,又上床。本来就是个矮鬼,这时就更矮得可怜了。别人看你,那眼光不同寻常啊。回家怎么向家人说?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也不是我一个人该死。两个人没及格,比就我一个人不及格要好,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个难兄难弟。

  寒假回到家里,心里总不踏实。祖父病没发作,但气色不好。他没问我的成绩,他从来不问我学习的事,他相信我。他以为我一定不错。我想把一切告诉祖父,跪在他脚下大哭一场。怎么开口呢?怎么好开口呢?不,不能告诉祖父,不能让他失望。既然祖父不问,我也就只当没那回事。好几夜没睡好。弟弟也不问我的成绩,他只问学校里的一些趣事,我的心宽了许多。 一些亲戚就不放过这问题。他们首先问我学校里考试了没有,我说考试了;接着他们问我考了几门,我说四门;他们又问我打了多少分,我欺骗他们说,我回来的时候,只有两门分数出来了,这两门我都是七十多分。我的骗术并不高明,但他们信了,深信不疑。我想,他们也没把分数往心里想,他们问 我,只是出于关心罢了。时间是个无与伦比的医生。到了年底,我几乎忘记了没及格的事。春节,玩耍,走亲戚,我把湘中师专完完全全忘了。农村小学开学早,正月十一就有学生去领书。十二、十三就正式上课,看着背书包乱跑乱跳的小学生,我才猛然想起我也是个学生,是个要补考的学生。学校十七开学,那件揪心的事又上了心头。

  我认真复习了几天。到了学校不立刻补考。过了两个星期,一个陌生的女同学来通知我和肖森去补考。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什么地方?”

  “13栋303房。”

  肖森出去了:他的一个老乡来了,他陪着上街买东西。我想,肖森不在,今天就别去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把补考的事轻声告诉了肖森。我二天下午没课,我们去了。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戴着眼镜。我们不认识她,她更不认识我们。

  “你们来有什么事?”她问。

  “我们是八五级中文一班的,来补考英语。”

  “昨天有人通知你们吗?”

  “有人通知了。”

  “她要你们什么时候来?”

  “昨天下午。”

  “你们为什么不来?” 

  “是这样的,我昨天一吃过中饭就上街了。”

  “我看到他不在,我想两个人一起来,我昨天下午就没来。”

  “要是你们今天还不来,我就记你们零分!”

  姑奶奶,别吓人!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凶。

  她去另一个房间拿来两份卷子,给我们每人一份。她把我们隔离开来,然后自己看书,但不时也看看我们,目光严厉。用不着监视,我吃鸭蛋也不会看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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