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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在房间里帮助艾丽收拾东西。本想冲出去踢詹姆走,但却很无力,不想动弹,不想见阿德斯军团地任何一个人,于是只能听着。
“您记得你在司文家的波光园中了魔毒的那件事吗?”詹姆说。
她记得,可一切都是演戏。还说安娜会演戏,他自己演得更好,骗倒了号称精明的她。当时他拼了命救她。看到他,她感觉是那么安全,可全是假的,假的!
“那天晚上,您好像要死去一样,艾丽可以做证,当时您的情况相当危急。”
孤儿看了一眼艾丽,后者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也记得那一夜,记得他抱着她。那样心痛的样子。那,也是假地吗?当时他不知道她灵魂出窍了,应该不会演戏吧?那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全乱了。
“当时大人做出了个决定。他要带您回驿马家,因为爱西有让人重生的能力,他要救您。”詹姆说,“您明白吗?当时他并没有准备好重新回到驿马家,也没准备好见这些人。如果他以未恢复魔力之身回来……1虽然仍然英雄无敌。列斯达也可能利用人数优势致他于死地,所以他承担了很大的风险。而司文家距驿马家路途遥远,他还要借助霜雪飞翔的功能。不瞒您说,霜雪会飞是个秘密,如果保守着,将来可能在最重要的战役中给敌人致命一击,但是如果泄露这个秘密,就失去了突袭的功效。可是他为了您,什么也顾不得了,甚至打算为您低三下四去求爱西那个下贱的女人。伯爵小姐,您要明白这场复仇对他是多么重要,但当您处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他可以放弃一切,虽然他不说,但是您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情吗?这还不说明问题吗?是,他今天做地事您很生气,可他是为了母亲,为了弟兄们,昨天他对我说了身世,我的小姐,您不明白吗?这样的仇恨多么深重,他还背负着我们大家的债,他没有办法,你知道这选择有多难吗?难道您不能原谅他吗?还有,您不要以为军团地人马早在我们进入黑宫宫殿后就秘密潜伏在冰寒地带是为了完成魔法重临的大事。那是因为大人怕列斯达不怀好意,他怕伤到您而布下的暗棋。”
是这样吗?孤儿听着这番话,心底也起了微微的波澜,可是她心里正混乱着,仍然无法原谅阿德斯的行为,只是看了艾丽一眼。
后者以为她在询问,低声道,“听说后来阿德斯大人还是泄露了霜雪会飞地秘密,那一次为了尽快救您,他骑马从山上飞进波光园地。”
是吗?是吧!他曾经用生命保护她,可她现在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自己地目的保护她,还是对她抱有某种感情。她本来很坚信的,但现在开始不确定了。
“大衣我放在门口了,伯爵小姐,我以骑士地荣誉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尽管您恨大人做的这件事,也请您把大衣当做礼物收下,不然——他会更痛苦的。我,请求您。”詹姆又说,站在那儿半天也没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心知伯爵小姐不会这么快接受解释和道歉,只能长叹一声,悄悄离去。
下午,盈禄商队一行人离开了黑冰宫殿。
孤儿没穿着那件大衣,但也没有丢掉,而是搭在马背上,让站在远处钟楼中用“伯爵小姐的神眼”偷看她的阿德斯有那么一丝安心,尽管这根本无法掩盖心中豁开的巨大伤口。
他一直看着,直到商队的影子消失在晴朗午后的长路尽头,才叫来詹姆,“我要离开一阵,你和汉姆照我事先制订的计划做,我——把她送到灰堡就回来。”
“大人——”詹姆有些为难。
“你们兄弟跟我多年,应该知道我行事的方式,照计划做就行了,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他又望向远方,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了,“我怕列斯达针对她,而且魔法重临放出了大量魔兽,我必须要把她送回家才能放心。我承诺过保护她的,但是——”“大人,这不是您的错。”詹姆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是我的。而且整件事情中,她最无辜。”阿德斯说到这儿,又觉得心中搅痛,只好胡乱遮掩过去,又嘱咐了詹姆一番,就急策马而去。
霜雪速度飞快,阿德斯进入冰寒地带的时候,孤儿一行人还没走出去,他远远看到孤儿穿着那件变色狐毛的袍子,暗松了一口气。
就怕冻到她,就怕她受伤害,现在好歹放了一点心,悄悄跟在队伍后面,随时以“伯爵小姐的神眼”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不过是尾行罢了,不能和她说话,也不能和她面对,但仍然感觉比之坐在黑冰宫殿高高的宝座上更加幸福。说…
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沦陷
因为怕距离太远,有事情来不及相救,所以阿德斯跟得很近,不久孤儿就发现了他的行踪。这让她分外气恼,因为在那样的背叛后,她不想看到这个人。逃避也好,痛心也罢,也许心里还想着他,但就是不想见到。
于是她命令队伍急行,或者绕道,或者半夜突然拔营,但不管怎样也甩不开阿德斯。他不说话,只沉默的跟在后面,跟得很紧,却又不会太近,似乎像舍不得,又像是执着的抗拒,害她情绪极度不稳定,烦躁不安、喜怒无常、最后茶饭不思。
商队一行人是穿越中央平原到不破之城去的,这条路线还是阿德斯选的,可笑的是孤儿再没有魔法石可以给朱丽城主,给桔子长老,她现在是去请罪,而那个曾经策划这路线和的人只能孤独的尾行于后。
半个月后,一行人快到不破之城了。
在拐到惊马大道之前,有一座小小的山粱和密林,像楼梯一样分为上下两层,孤儿一行人走的是下面的小路。因为有丛林遮挡,阿德斯怕观察不力,所以跟得比较近,又怕她不开心,于是走的是上面那条路。但这样一来,他明显的存在感就无法掩盖了,像两个人并行在上下两层阶梯上,令孤儿忍无可忍。
她想起她跳过崖的地方就在附近。那天她从天而降,把无敌地阿德斯砸下了马。那时的时光虽然不是友好美丽的,但现在想来却那么温馨。可她不要这种温馨,那会让她软弱,因为被背叛得彻底,她对自己、对他都失去了信心。
不是没想过谅解他,不是没从他的角度考虑过问题,但当她看他把魔法石放入祭坛中的晶座上时。五脏六腑都似乎错位了一样,那感觉她没力气尝第二次了。
孤儿勉强的平静一直持续到了夜色深浓,明月当头的时候,尽管她坐在帐篷中,但却仍然感到阿德斯灼热的目光穿透一切,落在她地身上,这让她觉得心里烧了一团火一样,再也无法忍耐,更没办法休息。于是她一咬牙。干脆拿了那件大衣,扔下熟睡的艾丽,悄悄出了帐篷,顺着一条弯曲的小径。攀上了那条高处的山粱。
为了保护孤儿,阿德斯几乎不睡,只在白天的行路中,骑在霜雪的背上偶尔小憩一下。此时听到附近的草木扑簌簌的响时,早已经警觉。但当发现潜入者是孤儿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做梦都想跟她重新说话。却不敢奢望,没想到她突然来了。可是,要怎么办?还是先拉她上来吧。她这样子实在很危险。
心里混乱的想着,忙走下斜坡,想加以援手,可她却倔强地不肯,非要气喘吁吁的自己爬上来,然后把那件大衣往阿德斯宿营的地方一扔,冷冷的道,“别再跟着我了,阿德斯大人,相信没有您,我也得活,不如让我早适应自己独立,是不是?”
阿德斯说不出话,只看着她,一眼一眼,似要把她今天地样子记在心里,过几天好细细回味。他的目光如此灼热,害得孤儿一阵耳热心跳。她暗骂自己莫名其妙,没想到在他如此背叛过她后,还对他有感觉。
她急着想逃开,却没提防脚下,被一根野藤缠住脚,扯了两下没扯开,忽然想起可能是一条蛇,惊得跳起来,然后跌倒。
阿德斯一伸手抄住她的腰,“别乱动。”他声音低沉暗哑,比夜还温柔,听得孤儿心里一颤。于是她更加挣扎,想快点脱离这个恶魔的掌握,在她的心变成灰烬之前。但她越挣扎,野藤缠得越紧,让另一只手为她解除束缚地阿德斯好费了一番功夫。
他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因为拥着她地腰一直没有放手,所以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也不知怎么就撞进了对方的眼睛,不经意就胶着在了一起,心跳一起加速……
原来,不管什么样地背叛和无奈,不管什么样的内疚和拒绝,两人之间的感觉早就超出了一切表像的东西,深深吸引,紧紧牵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反而因为这强行的分别而思念不已,心灵本来就比思想更本能和纯粹,身体也远比理智更忠实。
“孤儿,孤儿。”阿德斯轻轻念着,目光沉醉又痛楚的在她脸上巡视,轻怜蜜爱融入无语之中,无尽的温柔。
孤儿迷惑于他的目光,那如同看不见的软索,把她牢牢困住。她用尽最后的清醒意识挣扎,可阿德斯却抱着她不放手,她不知为什么会哭,眼泪就这么自然的流下来,然后那万般委屈和心痛就淹没了她的抗拒,席卷了她的理智。
应该恨他的,应该绝不原谅他,可是为什么他一抱她,看到他眼神里的痛苦,她就想原谅他。
阿德斯捧着她的脸,无比珍爱的抹去她不断涌出的眼泪,他如此高大强壮,所以那温柔就显得更加迷人。他抓起她的手,心中也是痛不可挡,只把灼热的唇落在她的指尖,掌心和脉搏上,同时口中逸出一声声呼唤,而当他的唇沿着她的手臂落在她荷叶边的领口时,两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凝视着她柔软丰满的红唇,在那一刻里,炽烈的欲火在他体内猛然燃烧起来,令他的一切计划和打算都消失到九宵云外去了。
他只感到血脉贲张,风暴在体内升起,那感受如此强烈,让他不顾后果地投身到呼啸狂风之中,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吻着她,让她柔软的身体亲密地倚偎着他硬挺的亢奋。当他结束热吻,开始探索她颈际的敏感地带时,她在他唇舌的爱抚下颤抖,而她不知何时开始的热情回应几乎令他疯狂。
一切都突如其来,就好像两颗火种,危险的静默着,但一点点热力就让他们一起暴发。
他的吻沿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朵,手指伸进她的头发里,感觉她忍不住浑身一阵战栗,他的每一个吻都得到轻颤的回应。当他举高她的身子,唇继续向下探索时,她的声音化为另一种吟哦,“天啊!我不——我不能——我不如爱西美丽,或者——还有安娜——”
“真正美的只有你。”他嘶哑着声音,开始脱掉她的裙服,繁复的式样让他无从下手,最后上好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而裙服下的身体让他感到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在极度渴望中欺身压了下去。
那件大衣正好平铺在宿营之处,他小心的让她躺倒在柔软的皮毛上。
孤儿的指甲戳进阿德斯的肩膀里,感觉他的侵略让一波波战怵窜过她全身,“放开我,这不行!”她做最后的抵抗,可他却吻了下来,当嘴唇辗转着嘴唇,舌头纠缠着舌尖,她再也无法思考,只任由心灵和本能散发着狂野的热量。
他狂乱的吻着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她的柔软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曾经自傲的意志立即屈服于强大的需求,让他明白再等下去他会发疯的。于是他与她纠缠在一起,摩挲、起舞、吞噬、缠绵,那么窒息、狂热、还有着深深的悲伤和撕裂般的疼痛。
她是来还东西的,是想让他离开的,但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爱他时,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哪想到被他冻成了冰砣,如今再放回胸腔里,那种疼痛那么尖利的停在心口。为什么?为什么?他何时才能来温暖她?
想到此处,泪流满面。
阿德斯停下动作,吻她的眼泪。他剧烈的喘息着,柔声问,“我弄疼你了吗?”
孤儿摇了摇头,贴着他的脸颊,轻泣道:“别——别停下来——你抱着我——抱着我——”
“好,我抱着你。”他颤抖着说,恨不得融化在她的身体里。
两人就这样摩擦着、碰撞着。孤儿攀紧阿德斯的肩膀,只希望这一夜永不停止,让他填满她,填满她那无边无际的不安和寂寞。
热烈的相爱中,她的长发乱了,与他的纠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爱也好、恨也好、背叛也好、一切都不如渴望来得真实,那么,还管那些干嘛?
“你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孤儿低喃着,那不是她脑子里要说的话,却那么自然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