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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拐角,在通往下一层的玄关前,四名满头大汗的海贼正围在一张木桌旁,旁若无人的进行着某项有益身心和钱包的赌博运动。他们玩得十分投入,一时间,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从甲板上走了下来。
左侧一间尚未关门的舱室里,一个肥胖的海贼正鼾声如雷,呼呼大睡,没有丝毫察觉。路过的路奇亚顺手从肥胖海贼的桌上端起一叠留有残羹冷炙的餐盘,像一位尽职尽责的厨师,奕奕然绕过赌桌,准备前往下一层。
“喂,那个打杂的!对就是你!老子有点口渴了,去给我弄点水喝!”
恰逢一局结束,一名输红了眼的海贼觉得口干舌燥,喊住了从身边路过的‘勤杂工’。
“好的,马上就送来。”
“真是没大没小,见到船上的二副也不知道行礼,哪个混蛋招你上船的?等一下,我在船上呆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不对,你是入侵者!”
路奇亚无奈转过身,耸了耸肩道。
“真是麻烦,你们安安心心的赌博不好吗?”
刚刚得到一个坏消息,米拉心情有些郁闷,独自行走在船舱狭窄的过道里,这种特意为接舷战而设计的弯弯绕绕的道路变相增加了她返回房间的距离,这使得米拉心情更加烦闷。才刚走上第二层,她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有人在用力关门,紧接着就听见有被惊醒却不愿起床的家伙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大半夜的不睡觉想找死啊!”
一个年轻的声音立即诚惶诚恐的道歉道:“对不起啊,储物间的门好像坏了,怎样都合不拢,我稍微用了点力气才关上。谁知不小心吵醒了大家,实在对不住!”
看来是有个笨蛋不小心把门弄坏了。
米拉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过得五分钟,一位年轻海贼扛着几把拖布从她身边急急走过,转眼间便消失在过道深处。看着对方冒冒失失的样子,米拉冷笑一声,不屑的摇了摇头。
果然是些目光短浅的家伙,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终于,路奇亚来到了船舱最底层,一般来说,船舱底部较其他地方更加深入海中,船员们会把最重的货物堆在这里,用于降低重心,使船只更加平衡。所以平日海贼们吃喝用度的饮水食物,乃至一些重型武器都放在了这里。透过舱室隔窗,可以看到一个个木箱被带有铁钉的大网固定在地上,无论船身怎样摇晃,都纹丝不动。
而过道尽头,一扇坚固的铁门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里面不时传来的啜泣声更是令路奇亚眉头一挑。
终于找到了。
他伸手敲了敲铁门,里面不出意外传来一阵慌乱的声响,接着他低声说道:“请问有没有一位叫温蒂的小朋友在家啊?”
“是杰斯特哥哥?”
铁门微微一震,狭窄栅栏里立即现出了温蒂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蛋。
看着少女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铁门另一边,路奇亚语气温和道:“往后退些,再忍耐一下,我马上把你弄出来。”
对于铁门,显然不能用强行击破这种会造成巨大声响的方式打开,路奇亚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立刻想到了更好的方式。搜索片刻,他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拿出数柄太刀,依次在铁门前排开。拿起其中一柄,略微蓄力,一股电流便曼延至刀身,继而发出低沉的蜂鸣,在特殊放电技巧的驱动下,由普通刀刃变成了高频周波刀。
路奇亚倒转刀柄,将刀刃对准铁门,用力刺出,就见厚实的铁门像奶酪一样被轻易切开,留下闪耀着灼热红光的刀痕。只是好景不长,随着喀一声脆响,路奇亚手中的太刀突然碎裂成数块,掉在地面,仅剩一个光秃秃的刀柄。
“普通武器果然还是撑不了多久,只有蜻蜓切秀光那种级别的良快刀才能承受住电磁力的持续振动而不会解体吗?唉,只好采取另一个方案,用数量来弥补质量”
路奇亚足足用了八柄太刀,才在铁门上制造出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洞口,待他取下切开的钢板,瘦弱少女立即如乳燕归巢般扑进了他的怀中,声音依旧带有一丝哭腔,看起来十分后怕。
“外面那些大人好可怕!温蒂想回家!”
“好啊,我们这就回去。”
踏上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米拉长舒了一口气,一路走来虽然并未消耗多少体力,但是拐七扭八的过道设计却早已耗尽了她的耐心。想到终于能回船舱好好休息一下,她不由得加了快脚步。
忽然,她使劲抽了抽鼻子。
空气中,某种不祥的气息令她十分反感。
这时,一个体型肥胖的海贼从她前面的船舱走了出来,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对面的储物间,从他缩起脑袋双手抱怀的动作来看,大概是被黎明前的寒意冻醒,想要加一条毛毯取暖。
“这群该死的懒虫,夜间值班溜号就算了,居然连扑克牌都忘记收起来,等天亮后我一定要找船长告状。咦?该死这门锁的也忒紧了吧?”
胖海贼扭住门把手使足力气力往外拔,全身乃至腮帮子上的肥肉都开始震颤。看着他那可笑的姿态,米拉面露不屑的冷笑。然而笑声未起,就听轰一声巨响,储物间的门被胖海贼一下子拉开了,里面堆积如山的物体立即把他压在了下面。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散开来。
米拉的冷笑也随即凝固在了脸上。
从储物柜里倒下的哪里是货物,分明是一具具死相凄惨的尸体,不是那些失踪的海贼又是谁?所有人喉头都有一个可怖地血洞,无一例外。
难怪从走上这一层起感觉就有些奇怪,竟然是所有值守海贼都在遭人悄无声息地杀光后,扔进了储物间里。
胖海贼也被这诡异恐怖的一幕所惊呆,片刻后才以杀猪般的声音惨嚎起来:“杀杀人啦!”
没由来地,米拉忽然想起了之前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年轻海贼。
一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悸顿时涌上心头。
;。。。 ; ; 战斗结束,随着重伤的卡托西斯陷入昏迷,幻术由于缺少能力支持而自动解除,路奇亚来到挺尸的卡托西斯身边,给他做应急处理。虽说是急救,但也只是草草用布条扎住断臂伤口,然后猛戳穴位强行止血的程度而已。
“这种恶人让他去死好了,干嘛还要救他?”
坐倒在一旁的赛弥丝表情十分不忿,不明白少年为何多此一举。
“如果你们想继续在斐纳斯通安稳生活下去,他就必须活着至少在榨干所有利用价值前,这家伙还不能死。”
路奇亚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三下五除二做完急救,他开始询问赛弥丝之前的遭遇。对于救命恩人的要求,女子自然知无不言,待她提到卡托西斯刚刚与一伙私掠者达成交易,委托那货海贼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烦时,路奇亚立即掏出电话虫,联系上了留守在敢达号的瑞贝尔斯。
“科技宅,这里是斑鸠。一艘挂有‘笑面骷髅’旗帜的海贼船正以敢达号为目标靠近。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海贼,你最好回避一下,我这边会尽快赶过去”
“没有关系,”电话虫口中传来瑞贝尔斯独有的冷漠声线:“我正好准备测试一下敢达号的潜行功能。因为是临时使用,氧气储存量不足,大概只能在水下坚持一小时,希望等我重新浮上水面的时候,你已经把事情全部解决了。”
“好吧,虽然和原定计划有些出入,但还在可操控的范围内,我会见机行事。”
“祝君武运昌盛。”
通话结束。
既然人已救下,敢达号方面也暂时不会出现问题,接下来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拿到卡托西斯走私的罪证,占据正义与公理,以便痛打落水狗。一念及此,路奇亚扛起虚弱的赛弥丝,返回基地海港,在换班海军发现之前,偷到一艘小型单桅帆船,沿着“笑脸”海贼团离开的路线追踪而去。
现在距离日出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黎明前最为深沉的黑暗以及退潮前异常汹涌的海浪,令赛弥丝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她双手死死抱着船舱里最粗的那根立柱,身体随着船身每一次剧烈晃动而左摇右摆,一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
“不用担心”
舷窗上微光一闪,白光落地,一名清丽出尘的秀美少年凭空出现在船舱里,背上一人高的细长太刀尤为瞩目。赛弥丝心中一惊,注意到在这摇晃的船舱中,对方却如履平地,显示出极高的平衡能力。
少年对赛弥丝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说道。
“杰士邦君的驾船技术非常好,肯定能把你送到目的地的。再忍耐一下,等出了内陆水道,航路会平稳许多,”顿了顿,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忘了自我介绍,老朽叫秀吉,是男性。”
夭寿了,世界上居然有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这是赛弥丝此刻唯一的想法,看了看对方那平坦的胸膛,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还好,是我的比较大。
正如秀吉所言,在路奇亚高超的驾驶技术下,帆船以最高速度驶出了海口,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碰撞。漆黑的夜里,少年不知何时架在鼻梁上的增光眼镜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线条刚毅的侧脸更是让唯一的旁观者赛弥丝如痴如醉,她不由得回想起,在之前的危急时刻,少年挺身而出,自己心底那股忽然涌出的,如遭电击一般的感触。
莫非这就是岛上其他女孩所说,恋爱时‘来电’的感觉?
——不,少女你只是触电了而已。
正当赛弥丝红着脸蛋胡思乱想的时候,船身微微一震,似乎停了下来。四周依然漆黑一片,只有依稀可见的幢幢树影。路奇亚松开船舵,转头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翻过这座山丘,前面应该就是四季工坊了。秀吉,你先送赛弥丝回去,我去追踪笑脸海贼团。”
“不要!”
风浪喧嚣,秀吉拒绝的干脆利落。
“我们可是搭档,哪有抛下同伴只顾自己安全的道理?”
“别说的好像我要你逃走一样啊。”
“但这与逃走并无区别,对手可是整整一个海贼团,老朽是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路奇亚深知眼前的搭档虽然平日性格温和,就算被捉弄也只是露出困扰的表情。可秀吉一旦固执起来,却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因此他只好放弃,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赛弥丝。
“赛弥丝小姐,你逃亡大半夜,体力已经严重不足。等一下我们要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儿照顾不了你。我觉得你暂时留在这里休息一下比较好。”
“不要!”
谁知,女子也拒绝的异常干脆。
“卡托西斯虽然已经被击败,可是一旦有人发现,海军们立即会追踪而来,我无论是回家,还是独自留在这里,都会因为越狱而再次遭到追捕,所以这里对我而言并不安全。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留在船上。请放心,我会尽量藏好,不让敌人看见的。你觉得呢?”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于是,帆船带着三人再度起航。
同一时间,斐纳斯通港口。
笑脸海贼团的旗舰无声靠岸,数名面色凶恶的海贼奔走在码头,寻找船长口中描述的小型商船。然而时间过去了十分钟,没有一人找到符合条件的船只,这不禁让锡恩有些纳闷,开始怀疑卡托西斯是不是在消遣自己。
“你们是谁?要对温蒂做什么?不要靠近温蒂,救”
细小的呼喊声才刚响起,便戛然而止,片刻后,一名赤着上身的海贼走了过来,肩膀上还扛了一名不省人事的少女。
“大人,这个小鬼不知为什么深夜了还在外面乱晃,我们发现她时,她正在拼命敲一家药店的门,我担心会引起骚动,于是把她打晕了。”
“所以呢?”
“所以?哦,要怎么处理这个小鬼,还请船长大人定夺。”
“我来理顺一下当前的情况,”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快来夸奖我’表情的手下,锡恩船长有些头疼的扶住了额头:“首先,你打晕了一个晚上不肯睡觉,战斗力连五都没有的小朋友。”
海贼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