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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呼唤一边顶着风雪往里面走来。
方仲急忙高呼道:“两位师兄,小弟在这里!”
这二人还是当初押着方仲来后山的两个弟子,听了方仲呼唤,同时看了过来,一个弟子低声道:“方师弟在这里了,看起来不曾出去过。”
另一个弟子道:“掌教真人真是多事,居然怀疑这里禁制不灵,非要我们亲自来看。如今验得分明,方师弟就在这里了。”二人一边说一边往方仲这里走来。
两边汇聚一处,那个弟子笑道:“方师弟,这三月过的可好?如今期限已到,你可以回去了。咦!?你……”
那弟子上下打量了方仲几眼,眼中精光闪动,有些惊讶地道:“方师弟竟然真的获得突破了,真是可喜可贺。”
方仲笑道:“小弟也是侥幸之至,若不是两位师兄呼唤,我都不知已经过去三月了。”
另一个弟子有些羡慕地道:“看来方师弟沉迷于修行之中,连岁月都不记得了,如此修为精进,也是份所应得。”他自己虽然也是练气还神的炼罡境界,可是却原地踏步十来年没有精进了,各人有各人机缘,那些突然顿悟要道的人也不在少数,羡慕也羡慕不来。
“好了,走吧,方师弟回去后,我等也好向掌教真人交差。”二人簇拥着方仲,从原路慢慢返回。
一路无话,三人从后山出来,宛如换了个天日,那后山里冰雪飞舞,出来后却是阳光和煦,松柏青青,绿意盎然。
三人路过八宝天光楼,却见那楼前多出了许多站岗的弟子,看护的十分严密,方仲奇道:“八宝天光楼不是有教中尊长在内么,平时不见有什么弟子维护,何以现在多了这许多人?”
一个弟子道:“方师弟有所不知,明日乃是我昆仑誓师大会,有许多正道中人前来与盟,这些人里良莠不齐,难免有什么鸡鸣狗盗之辈,万一趁着人多混乱,跑到我昆仑重地偷鸡摸狗的就不好了,故此加强了防范。”
方仲惊道:“誓师大会?”
“是呀,上次周祖师出师大捷,杀了驭兽堂的大魔头,正道群心鼓舞,掌教真人广邀同道,集群雄之力,想要一鼓作气,扫荡群魔。”那弟子面露激动之色的道。
“不知都请了些什么人参加?”方仲又问道。
那弟子傲然道:“这个多了,三山五岳,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凡我道门之属,谁敢不来,我也记不得这许多。”
一路上不时有昆仑弟子进进出出,果然比平时繁忙了许多。这二人把方仲带到玉虚宫门口便自己进去复命。悬天真人并未召见方仲,想来正在为大事筹划,不屑于浪费时间在这种小事之上,只是让他自己回去,等待明日和众弟子一起参加这数十年才有一次的誓师除魔大会。
第七章 一对活宝
方仲返回住处时,楼内空无一人。钱文义俗务缠身,必然也因为这誓师大会而忙碌不已,此刻不在楼内也是毫不奇怪。方仲先回了屋内换过一身干净衣服,就出门往醴泉的铸剑堂去。那里正是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被安排的去处。
来到铸剑堂前面大厅,那里的弟子早已不在铸剑,只剩下数人高的火炉兀自散发着余温,火炉周围一大片赤土寸草不生,板结处散发一种琉璃光彩,僵硬如铁,乃是被高温烘烤所致。从地上残留的痕迹可以看出,原本的炉火有多么猛烈。
方仲先寻了个弟子打听二道下落,那弟子道:“普玄?他和他那师弟都在剑房做事,你到那里去寻。”
那剑房如今也有好几间楼宇,成品或半成品的剑胚都存放在这里,方仲虽然来过一次,却也不知这二道究竟在哪一间哪一房,只能逐间去找。当走进第二间的剑室时,听得里面传来打骂之声。
一个道:“我辈分比你高,你就应当叫我师伯。”
另一个声音道:“你年纪比我小,当然就是我师侄。”
一个道:“胡扯!就算年纪比你小,只要辈分比你高,就是你长辈,未曾听过只论年纪定辈分的。如今我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你!”里面顿时一个人的惨叫之声。
方仲一听这个人的声音就知是那赖皮张,怎么又被人欺负了,急忙顺着声音寻到房里来,只见两个道人站着,一个干瘦道人躺倒在地。躺在地上干嚎的正是那赖皮张,而站着的二位,居然就是那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普玄的拳头高高举起,还没落下呢,那赖皮张已经惨叫连连,把普玄气的鼻子都歪了。
“快快住手!”方仲急忙高叫道。
普玄和定观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回头一看是方仲,喜道:“方仲?你来的正好,快跟这个混蛋说,谁才是晚辈。”普玄把手一指赖皮张。
那赖皮张刚才还是死气活样,一副欠揍的表情,这会儿见到方仲,宛如见到了救星,把手往脸上一抹,那眼泪自己就下来了,哭道:“这个胖道士,非说是我师伯,我不叫他就打我,天下哪有这样蛮横的人。明明我年纪比他大,看我胡子稀,就让我做晚辈,那若是个不长胡子的八十老头,到他这里岂不是要做孙子,这不存心欺负人嘛。”
普玄怒道:“谁说胡子稀的就是晚辈了,是你要做方仲大哥,这论辈分,我两个长方仲一辈,自然也长你一辈,难道不该叫我一声师伯?”二人吵吵闹闹的,居然是因为辈分的问题闹了起来。
方仲把赖皮张扶起,柔声道:“道长就是为了此事闹的矛盾?”
赖皮张哭丧着脸道:“不止如此,自从这二人来了之后,事事与我做对,我说朝东他们就非要朝西,我说一个人去,他非要两个人来,却什么事都不干,全让我一个人做,真是苦啊!”
普玄骂道:“你还说,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去就必定是做坏事,人家找上门来就拿我们顶杠,要不是仗着诸位道友给的脸面,我两个不知被你连累了多少次。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认你个晚辈包庇你一下,你居然还不乐意了,真是讨打。”普玄说这话时,脸都绿了,要知道普玄可是个人精,连他都觉得麻烦,那就真的是惹下了祸事了。
一旁的定观凑到方仲耳旁,悄声道:“这张道人把师兄藏的一点银两给摸了去,到膳房换了酒钱,只说是请我们两个,吃完了师兄才发觉丢了银子。师兄常说,万一求道无望就拿这点银子还俗,轧姘头去,如今银子没有了,断了后路,这才生气。让张道人还银子是还不出的,还说这酒我们都吃了,断然不能让他一个人出,最多算我们请他的。师兄气不过,就说请就请了,但得让张道人管他叫师伯,可是张道人说,哪有师伯请师侄的,只有师侄请师伯的道理,于是就斗起嘴来。其实他两个常常斗嘴,我已见怪不怪。”
方仲这才恍然,若追根问底,原来还是普玄吃了点亏,怪不得普玄这么生气,遇上个比他还死皮赖脸的人,一副委屈的样子,明明占了便宜,还老说自己是弱者,打不得,骂不得,想不生气都难。方仲是知道赖皮张性子的,那是个任你拳来脚往,我自屁股向天,舍得一身皮肉,解得一时嘴馋的主。
方仲道:“为了这种小事打打闹闹有伤和气,平辈论交不好么,二位道长何必为此事闹心。”
赖皮张接口道:“方兄弟既然这样说了,我吃点亏,不跟你计较。”
方仲笑道:“这就对了,我再劝劝道长去。”
方仲来到普玄跟前,尚未说话,普玄就凑过来,焦急的道:“这赖皮张不但偷了我的银子,连我为你抄下来的摹本都一并摸了去,我正想好好审问他呢,你就来了。”
方仲一惊,那摹本上抄的乃是张道陵所赠的天字诀,怎么会弄丢了?
方仲轻声道:“道长没有弄错?”
普玄恨恨道:“怎么会错。这东西是和银子放一起的,他连窝都端了,不是他拿的还有谁。”
方仲正自犹豫,赖皮张笑嘻嘻道:“方兄弟回来是大喜事,不如我等出去大吃一顿,岂不快哉。”
普玄骂道:“你个榔槺货,就知道吃。”
赖皮张笑道:“吃完了拉,拉完了吃,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吃只要一张嘴,拉却要倒贴一张纸。还好我后来捡了一张,擦屁股正好,就是有些墨渍,怕污了屁股。”
普玄圆眼瞪起,喘气道:“那擦屁股的纸呢?”
赖皮张道:“自然是用完了就扔掉了,难道你还要用,早知道就给你了。”
普玄气得白眼一翻,指着赖皮张道:“你……你……”
方仲道:“张大哥只是开个玩笑,二位不要争了,不如我做东,请二位喝一顿小酒消消气。”那赖皮张听得有吃的,一连声较好,定观是个无主意的人,普玄孤掌难鸣,只好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看着赖皮张的背影时不时咬牙切齿。
各处负责膳房的火头道人为了赚点小钱,也时常拿点私货换银子,这种事禁不禁绝,很多人都睁一眼闭一眼,所以不愁弄不到吃的。铸剑堂自己有膳房,只是这几个人若公然在那里喝酒未免过于招摇,所以买了些菜肴之后,重新找了块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赖皮张就挤在方仲身边,嘻嘻哈哈好不得意,一壶酒倒有大半落到了他的肚子里。
赖皮张把沾满油腻的手擦了擦,从怀里摸索了半天,取出一只雕刻的像模像样的木鸟来,递到方仲跟前笑道:“我做大哥的也不能太小气,这只鸟让我领悟了法有玄念,腹有玄机,虽然不可能让它活转过来,然心有执念,如同再生,明白了众生平等,鸟兽鱼虫都有灵性,也算是我一番大彻大悟之心。”把木鸟递到了方仲手中。
方仲难得听到他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来,笑道:“多谢大哥美意。”
他是知道赖皮张那一套奇特法门来源的,自己能够做到气运化符,收发由心,要多亏了他。虽然道家本来就有真气外放、收发自如的诀窍,但那往往是练到一定境界之后才可以做到的,赖皮张另辟蹊径已然是十分难得,虽然他自己才只是半吊子本事。
普玄冷哼一声道:“一个破鸟也当得甚事,我若有心,雕一个比你不知精美多少的。”
赖皮张吐一口吐沫,说道:“你的鸟好,怎么没有老婆,也不见有多子多孙,可见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鸟。”普玄见他说得下流,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上来捶他两拳。
定观笑道:“师兄这回算是遇上对手了。”
方仲道:“我听得昆仑山明日要开誓师大会,各位有没听过此事。”
普玄道:“贫道听说了,不过这种大事是轮不到我们说三道四的,我茅山连参与的资格也没有,自然不会邀请我去。能够参与此事的都是道家大门大派,最不济,也是洞天福地之一。我感到奇怪的是此次誓师大会,居然没有邀请慈云寺和慈航静斋参与,反而多了一个华阳门。”
定观道:“那华阳门不就是扶持太乙吞并我茅山的么,又岂是什么好人了,昆仑和华阳门合作,迟早要吃大亏。”
普玄道:“那魔教声势极大,若这么容易铲除,也不会相斗几百年了,我看这一次也是一样,不管谁吃亏上当,都是一时得势,不过平添人命而已。等死的差不多了,就又会偃旗息鼓,安稳一阵。方仲,你如今是昆仑弟子,这大战一起可要小心在意,凡事千万莫要强出头。”
见普玄关切之意拳拳,方仲心中一暖,点头道:“晚辈知道,道长放心好了。”
第八章 新的开始
方仲从铸剑堂出来后并未回玉虚宫,而是奔兽栏所在而去。
当初离开兽栏,有两个胡姓兄弟接班,也不知这两位道人有没有偷懒。方仲展开身形,不多时三清殿在望,因为和陆文甫不合,他也不想惊动他人,直接绕过三清殿,往左侧的兽栏而来。
只见不远处一个道人斜依在草垛上打盹,方仲走到近前都未发觉。
“道长!”
那道人一个激灵,慌忙站起,问道:“谁?”
方仲笑道:“是我。”
那道人呆愣了片刻,惊喜道:“噢,是方师弟,你回来了?”
方仲道:“是,此地就你一人?”
“我兄长因要开什么狗屁大会,伺候的人手不足,让他到前头接待去了,故此只有我一个。”
“原来如此,我不在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