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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一伸手,便把无人操纵的青色长剑捉在手中。那股鬼气冲将来时,方仲自然而然的提气防御,谁知这一运气,周身的气息狂暴无比,如同一个漩涡相似,把冲来的鬼气一下就吸了进去,鬼气之中顿时传来一人的惊叫之声:“阴长生,你想吞了我?”
方仲想停下来亦做不到,只觉这股力量之大,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不一时鬼气消失,便再也听不到那壮者的呼叫之声。
此剑光华尽去,灵性尽失,一阵脆响,在方仲手中化作无数碎片,落到地上。
那瘦者虽然出手想杀了师兄,但真见到师兄消亡,连剑也毁去时,还是免不了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之所以出手,只是想争夺莫岚肉身而已,二人都不想要童广那残废之躯。
他来到方仲近前,低声道:“阴长生,你说过会信守诺言,如今就把我的魂魄附在这小子的身上去吧。”
躺在地上的莫岚惊得魂飞魄散,怒道:“亏你还是昆仑耆宿,竟然与这等恶人苟合,就算能够出去,可还有脸面去见正道中人。”
那瘦者冷笑道:“你是不知我的辈分,我若出去时,便是现今昆仑掌教也要叫我一声师叔祖,岂能不听我的吩咐。我修为惊天,返老还童成你这模样,又有谁会怀疑了。”
莫岚破口大骂,不但骂那瘦者,也骂那阴长生。
方仲面露恍惚之色的道:“莫大哥,你怎么这幅模样?”
莫岚一听此言,顿时精神一振,眼望方仲,愕然道:“你……你是方仲么?”
第十四章 最终之战(五)
方仲奇道:“莫大哥为什么这样说话?正是小弟我啊。”
莫岚喜道:“你是方仲,你是方仲,哈哈哈,不是那阴长生。”莫岚喜出望外,不由得大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那个昆仑瘦者却大吃一惊,他愕然道:“阴长生呢?他上哪里去了?”
方仲疑惑摇头,向着周围看了一遭,反问道:“这是何处?”
那瘦者大急,若是阴长生已不在了,那刚才的杀师兄之举便是多余,弄不好连自己也出不去,他一声怒吼,红色长剑凌空落到方仲头顶,喝道:“小子,你到底什么来路,那阴长生为何不见?”
方仲闭眼沉思片刻,淡淡道:“你说的那阴长生,是不是就是想附身夺舍之人?”
瘦者道:“正是。”
“他依然还在我体内!”
“什么!?那为何你还能安然无事,他又怎么不出来?”
方仲摇头道:“晚辈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那阴长生似乎已睡去了。”
那瘦者听闻阴长生无事,心中又一松,忙道:“那你快把他唤醒,我还要靠他来助我附身夺舍呢。”
方仲呆呆看了他几眼。那瘦者顿知自己口不择言,说错话了。若是方仲把阴长生唤醒,哪里还有方仲什么事,如今他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岂不是再叫他去送死。虽然知道说错了话,但逃出此地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口气略缓道:“你把他逼出来就是,只要问清楚了出去之法,我就把那阴长生除掉。”
下方的莫岚叫道:“别听这老家伙的胡言乱语,这种人毫无信义可言。”
那瘦者大怒道:“我饶你性命已是不错,还敢污言秽语中伤于我。”举手一拍,一道掌风打在莫岚胸口,莫岚疼哼一声不再言语。瘦者复又对方仲言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方仲早已心中有数,此人从一开始出剑,方仲就认出了来历,躬身施礼道:“弟子玉虚宫末学方仲,拜见前辈。”
那瘦者一愣,面上阴晴变化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呃呃的说不出话来。其实本来见到自己门下晚辈应该欢喜才对,但是那瘦者刚才与师兄反目,手段卑劣,若是阴长生看到也还罢了,偏偏此人是昆仑弟子,这种丑事万一传扬出去,就算逃出生天也无法立足。不过片刻,那瘦者已下了杀心,决不能让方仲生离此地。但那也要等自己能够出去了再说。
那瘦者终于露出一副惊喜之色道:“原来是门下玄徒孙,想不到啊想不到,哈哈哈,好,好,你该称呼我一句祖师爷才对。”
“不知祖师爷尊号如此称呼?”
“本尊昔年也有个十分响亮的名号,人称天宁子,排行‘一’字辈。”
方仲心中一算,如今的昆仑掌教是‘公’字辈,接着往上是‘大’字辈,往上是‘元’字辈,再往上是‘玄’字,然后才到‘一’字辈,乃是道、一、玄、元、大、公、义、子、清、虚等诸辈排行。此人足足比悬天真人还长了三辈。方仲管‘公’字辈叫师叔祖,那么他便是曾曾曾师叔祖了。方仲自然不可能叫的如此拗口,直接一句祖师爷便是。
天宁子怕方仲又问起另一人的事,索性不让他问,先一步道:“玄徒孙既然也是昆仑门人,那就一切需听我的。”
方仲道:“不知祖师爷有何吩咐?”
天宁子道:“我被困此地已数百载,急于出去,如今终于有此良机,便不能错过。那阴长生不是好人,祖师爷也知道,所以放他出来之语不过是句玩笑话,其实是想逼他把夺舍之法传授,我如今是阴魂之身,离了这阴阳界,只怕立刻就会堕入九幽,所以要寻个活人附体。”他伸手一指莫岚,道:“这便是我挑中的人选。”
方仲皱了皱眉,说道:“此事只怕不宜为。”
“为什么?”
“若是那阴长生自己知道如何夺舍,弟子已被他制住,何以并未失去自我?只怕连他自己也未必能够成功,若再转告于祖师爷,成功的把握更是微乎其微了。”
天宁子一听此言倒也有理,焦躁不安地道:“似此如之奈何?”
方仲道:“祖师爷长留此地已这许多时日,不愁一时半刻,弟子既已知道你在此,等出去后告诉师门尊长,定然前来搭救。”
天宁子大怒,恨不得现下就一剑劈死了他,但转念一想,那方仲定然还不知出去之法,若知道出去时活人可出,所有阴魂会被收入孽镜台,他定然不敢如此直言。天宁子强压怒气,冷笑道:“谁能出去?你还是我,又或让旁人代劳?玄徒孙一定不知,这阴阳界只在阴阳两面反复,若开一门必闭另一门,你以为是自家宅院能随意进出么。当这生路打开之时,阴阳界便是阳间,活人可出,死人难进,到那时,我哪里还有命在。”
方仲恍然道:“原来还有这等禁忌。”
“你知道便好,我也不与你计较,你还是把阴长生放出来吧,等我细细盘问于他便是。”
方仲摇头道:“我只知他还在我体内,却不知如何才能唤醒他。不过祖师爷之言倒让弟子另外想起一个法门,或许可以奏效。”
天宁子不屑道:“你有何法?”
方仲道:“祖师爷莫怪,弟子虽为玉虚宫门人,但也学得一点巫鬼道的皮毛,既然阳世间的鬼魂可以躲入鬼冢之中不灭,那么此法便十分可行了。弟子只要立刻制作一个鬼冢,当打开这阴阳界时,祖师爷躲入这鬼冢之中,就可顺利的被弟子带出,到时候再另外想办法复生祖师爷。”
天宁子本想呵斥他几句,一个玉虚宫弟子居然学会了役鬼法,这不是给昆仑派的脸上抹黑么,但是想到此人反正不能留,就算再是大逆不道也无关紧要了,只要能够想办法出去,管他会什么邪法,温言道:“玄徒孙的主意不错,你不妨去试一试。”
方仲大喜,向台下的莫岚与童广一指,说道:“那么这二人便不杀了吧。”
天宁子堆笑道:“我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刚才那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到之附身夺舍之法,既然另有办法,就放过了他们。”心中却想万一方仲这鬼冢之法失败了,那这二人还可留着备用。
方仲道:“在来时的路上,弟子曾经见到两个小鬼,一个手举托盘,另一个托着铜壶,这铜壶就是天生的一个鬼冢良具,弟子这就取来一试。”
方仲转身欲行,天宁子道:“且慢,我与你同去。”
二人从偏殿中慢慢出来,往那奈何桥走去。莫岚与童广从地上爬起,远远的在后跟着。到了那座石桥,天宁子便过不去了,反而方仲仗着血肉之躯轻而易举的走了出来。天宁子道:“我在这里等你,那二人就先陪着我说说话儿。”莫岚与童广也想过桥时,天宁子便不让了,一把剑横在桥头,只等方仲取了鬼冢回来。
过了好一会,天宁子正不耐烦时,就见方仲从远处一瘸一拐的奔了来,面带狐疑地道:“那个铜壶不见了,弟子找来找去都寻获不到,却发现有一排脚印,也从鬼门关那里来,到了这里便消失不见,弟子想,定然又有人闯进了阴阳界,把那铜壶给顺手取走了。”
天宁子怒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连偷鸡摸狗之辈都闯进了阴阳界来,还是个穷鬼出身,盗墓的勾当都干,真气死我了。你确定是有人进来了么?”
方仲道:“弟子就是查看那脚印去的,委实到了这里才消失不见。”
天宁子回头一扫诸座神宫,也不知那人去了哪一座。正想逐一寻找时,忽听得远处有隐隐的笃笃声,这声音连方仲也听见了,乃是从当中的那座主殿传出。如今这神宫之内空寂无比,稍有声音传出便听到了。
需知孽镜台就在那座主殿之中,天宁子大惊道:“不好,如今的望乡台已开,若被此人误打误撞的启动了孽镜台,岂不悔之晚矣!”他二话不说,祭起宝剑,化作一道红光便奔那主殿而来。
第十五章 最终之战(六)
眼见天宁子没入主殿之中,方仲连忙也跟了过去。莫岚与童广走得稍慢,但也跟随着往主殿而来。他们知道要想离开阴阳界还得靠那处的孽镜台,否则就算跑过了石桥,避过了天宁之,早晚也被困死在里面。
莫岚偷偷在童广耳边道:“我们也进去看看,最好趁那天宁子不注意,直接打开孽镜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逃出升天,而把那天宁子彻底送到地狱去。”
童广轻声道:“只怕不知如何打开那孽镜台。”
莫岚道:“见机行事便是。”
二人还未进那主殿之门,便听的天宁子的声音咆哮道:“快说,你究竟来做什么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哀告道:“道爷放过老儿吧,小老儿不过是个种地的营生,禁不住吓。”
“禁不住吓还敢跑到这里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分明就是骗人的鬼话!不与你苦头吃,便不说实话。”
方仲的声音道:“祖师爷息怒,弟子看这位老人家羸弱无力,或许真如他所言,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莫岚与童广进来一看,只见幽暗的灯火下,一个年纪高大的老头俯伏在地,在他前面,天宁子正举剑高声呵斥。那老头满头白发,但却稀稀疏疏,还是个癞痢头,脸上皱纹遍布,长得十分难看。身上衣着也是补丁连着补丁,下半身挽着裤腿,小腿上还生着几个未愈的脓疮。
这样一个老叟便是放在俗世之中,也是极卑贱的小人物,却不知怎么的,也掉进了这阴阳界里。
天宁子道:“若是不小心掉进来该当大声呼救,可是这老头却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来,更用一个锄头刨地,定然有蹊跷。”在老头的身旁原来还丢着一柄短把锄头,锄头旁边正放着方仲前去寻找而未果的那只铜壶。这铜壶果然被老头带到了这里。
那老头道:“小老儿因为寻不到路,出不去,这才用锄头锄地,想种些庄稼以为长久之计。”
天宁子怒道:“在这里种地,亏你想得出!你当我是三岁娃娃这么好骗。”
那老头道:“小老儿确实是来种地的,要不然我用锄头刨地作甚?道爷若不信,我再刨给你看。”说罢,颤巍巍站起,就去拿那锄头。
天宁子道:“不用刨了。”他左看右看,发觉这老头虽然来得蹊跷,但是周身没有半分修炼者气息,委实一点本事没有,根本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凡夫俗子。
那老头道:“道爷既然信了我的话,那就别为难小的了。”
方仲插口道:“老人家,你怎么就拿了这铜壶呢?”
那老头道:“小老儿不曾带得齐全家什,看这个铜壶结识,拿它来浇水灌溉的。”
方仲道:“只怕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