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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义道:“郑门主,我与方仲乃是奉师门之命而去,这是昆仑内部之事,与你们无干,所以这汉州之行,不需要郑门主与各位道友同去。若是另有召集各位的法旨时,再前去汇集不迟。”
郑元洪道:“可是老留在这天师道的地盘上,三天的贵客好当,长久下去岂不成了恶客,到时主人面上难看。”
钱文义笑道:“大祭酒不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人。”
一旁的侯鑫道:“就算主人客气,客人也没这脸面赖着不走。走是要走的,我等若是各自回山,不但已经见罪与魔教,连道门的人也得罪了,若不回去,干耗在这里,不上不下委实难做。”
钱文义道:“这倒也是,我玉机子师叔奉掌教真人法旨,重整除魔大业,理该用得上诸位道友,虽然没有相召,迟早也会邀请。不如我去汉州之时便在他老人家跟前提起一句,他定然会召集三位道友。”
郑元洪道:“那玉机子前辈可别像那周公望与玄春子一般瞧不起人。”
钱文义摇头道:“不会,我玉机子师叔一向仁厚,本就对权势无所求,故此一直坐镇在八宝天光楼,那里都是些典藏道书,称得上是清静无为之地。若不是掌教真人有旨,他绝不会出山。这样一个长者,岂会看不起诸位道友。”
郑元洪道:“希望如此,那我与你们同去,见一见这位仁厚长者。”
钱文义道:“郑门主何必心急,不如缓缓而行,我与方仲先到那里,向玉机子师叔求得法旨一张,再来相邀,也可足见盛情,你们面上也好看许多。”
侯鑫与江城子齐声道:“对,对,请了才能去,不然易被轻贱。”
郑元洪道:“就你们花花肠子多。”
钱文义与方仲向三人拱手而别,郑元洪对方仲道:“方老弟,你在昆仑腾达了,可别像那些老家伙一样,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不朝下望一眼。”
方仲笑道:“郑门主说哪里的话,我一介小辈弟子,无德无能,就敢狂妄至此。”
郑元洪道:“别当我不晓得,此去方老弟必受重用,这其中功劳可也有我们一份,若无我与侯岛主、江观主鼎力相助,方老弟焉能有今日。”
一想起这三人和自己同仇敌忾的颇长一段时间,从无量山一直到洛水城,直至这北斗治,还真有些舍不得。方仲道:“三位掌门放心,就是郑门主不说,诸位恩情我方仲也不会忘记的,大家后会有期,再一起饮酒作乐。”
郑元洪三人眼望着钱文义、方仲一行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身影时,才返回北斗治,商量着稍过几日就离开这里。
第二十一章 未雨绸缪
二兽一车离了北斗治,往西穿山越岭的急速而去。钱文义所坐白泽与方仲的狰狞兽行走起来都极快,只苦了司空谅驾驭的那匹驮马,本就不是什么灵巧之物,虽然比人跑得快捷,可怎么跟得上那两匹异兽。一路之上少不得被鹞鹰王痛骂几番,逼得急迫时,司空谅甚至想自己蹦下去,亲自驮着那马跑。
原本拉车的是那匹兕牛,可是如今去汉州见玉机子,那是缴自灵虚谷谷主司马明空的坐骑,认识此兽的道门中人不在少数,在未和那司马明空彻底撕破脸之前,实在不宜再在旁人面前出现,故此留在了郑元洪那里不曾带走。
从丰都往汉州也不甚远,与钱文义上次去的青城山路途相仿,只是他一个人时御剑用遁,走起来何其痛快,如今多了这一辆马车,那就远远不如了,原本两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八天方才到了汉州地界。
一入汉州,尚未进城,司空谅从车上蹦下来,冲着前面那匹劣马骂道:“实在是太慢了,我早已忍无可忍,半路之上就想宰了它,如今到了这里,再不需要这废物,不如现在就打杀了它。”
鹞鹰王道:“好啊,这没有了套车的马,你拉着这车走说不定更快一些。”
司空谅只是说两句气话,怕那鹞鹰王不讲情理时非要自己咬着嚼头拉车,那就糟糕之极了,忙道:“且不杀它,先到集市之上看看有没中意的好马,只要鹰王看中的,就由小的来买。”
鹞鹰王道:“这种地方只怕没有好马。”
司空谅谄媚道:“难道还能比这头马要差了么。老爷子,我扶你下车。”
鹞鹰王摇头道:“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瘦弱不堪之人,连路都走不动。”他轻轻一纵,已落到了方仲身旁。那车里的小兰与金菊花也钻了出来,金菊花举目一看,见两旁已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和屋舍,问道:“这是到了么?”
方仲道:“已到汉州地界,师父先到前方打探行止去了,等他回来再做决定是直接进城还是去见玉机子师叔祖。”
金菊花道:“你那什么师叔祖不在城中么?”
方仲道:“应该不在,那里都是烟花凡俗之地,玉机子师叔祖和天玄宫的女弟子断然不会选择住在那里。”
小兰道:“好些时不曾在人烟处走动,老是深山野林里呆着,气闷的紧,不如我和姐姐下去走走。”此言正合金菊花之意,二女弃车步行,与方仲、司空谅等一起,往前一路边走边看。
这汉州四周名山众多,县城却座落与一处平原之上,在蜀中算得上是一个风景秀美之地。况且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刀兵之害,故此前来迁居避难的人很多。
人一多便有了人气,自然而然就会繁华起来。
众人一路前行,初起时还只是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不久便见到酒肆招牌和客栈之类的座落于大路两旁,司空谅喜道:“方公子,这里有酒肆,不如带着老爷子上去喝几盅。”
鹞鹰王本就是豪爽之人,怎么可能不喝酒,自从深陷囹圄之中后早已不知酒味,如今见到酒肆,要说不动心,那便是假的。听到司空谅如此说,鹞鹰王极其难得的没有出言反驳。
方仲道:“好吧,我把坐骑牵在客店外面,师父看到了,便知我们也在此处。”
司空谅道:“这一顿是我请老爷子的,在下这就去点菜叫酒。”说完,急吼吼奔那酒肆中去了。
方仲等人随后而来,进入酒肆中时,司空谅早已吩咐小二安排下一桌酒席,就在窗户旁边,可以领略山城风景。
方仲刚入酒肆,屁股还未坐稳,不远处有人喜道:“这不是方师弟么?”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人认得自己,方仲惊讶之下循声望去,只见隔着一张桌子之上,正有三人围桌饮酒。其中一人站起身来,望着方仲,满脸都是惊喜之色。这三人青色长袍罩体,看穿着都是昆仑弟子服饰,那站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周青。
周青年长方仲几岁,以前郁郁不得志时显得羸弱不堪,如今却满面红光,一副精干模样。而旁边的二人虽然也是昆仑弟子,但却只有周青在说话,余下二人只是随着他点了点头,一副唯其马首是瞻的样子。
“周师兄!”
方仲惊喜莫名,连忙向他走去。
方仲又向另外二人问候之后,问道:“周师兄,你怎么也到了这里?”记得周青作为三清殿弟子,是跟随着那陆文甫的,当初在无量山分别之后就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周青道:“一言难尽,自从玄春子师叔祖失踪之后,我便与师父领着其余人等想来与周师叔祖汇合,岂知还未到洛水,便听得周师叔祖竟然也败亡了。本想听从华阳门贾先生之言依附于岳掌门,谁知掌教真人又有法旨下来,着师父领着余下弟子听从玉机子师叔祖的差遣,即刻赶赴汉州。于是我们便又来了这里,可说这一段时间一直是马不停蹄的在走。”
方仲道:“原来如此,我们也是得了传召才来此地,不知周师兄来了几天了?”
周青道:“来了已有六天,本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谁知来了之后一直在等待,也不见玉机子师叔祖有何分派,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与两位师兄闲得无聊,这就偷偷的出来寻些酒喝。”
方仲道:“既然掌教真人让玉机子师叔祖来统领正道,怎么会没有事做呢?”
周青摇头道:“谁知道呢?不过我听得师父说起,要等有些人来了才好布置?咦,方师弟你说刚刚才到,不会那玉机子师叔祖所等的人便是你们吧。”
周青说这话也非是无的放矢,确实有这可能。若非钱文义与方仲来得迟了,按周青所说的期限,差不多与他们同时抵达。或许上次传召并非那么简单,而是早就绸缪已毕的事。
周青眼光往方仲那张桌子上一扫,已见到了金菊花和鹞鹰王等人,堆笑道:“小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小兰向着周青微微一笑。除了在无量山时见过一面,她与周青并不熟,只是在和方仲闲聊时得知,周青与他在昆仑派内算是比较相好的兄弟。周青又眼望其余三人,便都不识了。正想询问方仲,那金菊花大声道:“快吃,快吃,吃饱了好赶路,也是小兰姑娘晦气,怎么就请得你们两个废物来驾车。”
司空谅点头哈腰地道:“是,是,再也不会慢了。”
周青摇头一笑,向着方仲道:“怪不得你们来得迟了,请这两位驾车,小兰姑娘一路之上定然吃了不少风尘之苦。”
方仲暗赞金菊花心思敏捷,只一句话,便把鹞鹰王和司空谅的身份给遮掩了。方仲道:“我师父已去联络同门,等他回来时,再与师兄一起去见玉机子师叔祖。”
周青道:“既然如此,方师弟且与我们同席,吃完了这一顿,钱师叔也回来了,正好一起回去。”
周青盛情相邀,方仲不好意思拒接,便与他们坐在了一起。周青身旁的两个昆仑弟子不时拿眼光看方仲,昆仑同门师兄弟众多,虽然不是太熟悉,却显然已听过了方仲之名。周青不时与三人推杯换盏,与人情世故已是极熟。想当初他与方仲都不被人器重时,何曾有过这种豪气,如今在三清殿陆文甫手下居然如鱼得水,不但修为大进,做起事来也越来越是能干,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第二十二章 正气堂
一盏茶的时辰,钱文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想与鹞鹰王、金菊花等人说话,却见金菊花向着自己使了个颜色,往旁边撇了撇嘴。钱文义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方仲与三个昆仑弟子在一起,不免有些吃惊。周青等人也见到了钱文义,纷纷站起身来,口称师叔。
钱文义道:“不用多礼,文甫师兄也来了汉州么?”
周青道:“师父早已到了,只缺师叔与方师弟不曾来。。”
钱文义点头道:“等大家吃完了我便去见他。”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起身出门。司空谅早已先一步到外面去了,一是怕被人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个便是想找一辆好一点的马车,原来的那辆说什么也不想要了。
等方仲和众人出来时,司空谅竟然真的从别处弄来一辆马车,这车比上一辆要华美许多,是辆双头大马所拉,更难得的是前面两匹马毛色都差不多,一样的胭脂红,十分神骏。
方仲奇道:“这车不错,哪里来的?”
司空谅堆笑道:“不远处有一个富贵人家出售此车,愿意便宜变卖,小的就购了回来,以做日后营生,你看可使得么?”
方仲喜道:“那真是巧了。”
司空谅便让小兰登车,金菊花装作丫环模样服侍小兰,一行人往东南方向而去。
离着酒肆不远,一家客栈之中,两个劲装汉子刚出大门便即大吃一惊,只见不远处横躺着四人,都是原本看车的守卫,而自己的那辆大车却不见了踪影,反而旁边多出了一辆瘦马所拉的破车。那破车污秽不堪,满是泥尘,也不知跑了多少的路,也没打扫一下。
其中一人跑到那四人身旁一看,惊道:“怎么被人打晕了?”
另一人一看车子被人换了包,顿时怒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有这许多歹人,光天化日敢抢他人马车!”
那人道:“能把他们四个无声无息放倒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快回去告之小姐去。”
二人匆匆返回客栈,不久便听得一声娇喝,一个火红的身影带着一群人奔了出来,到了晕倒的四人旁一通拳打脚踢,骂道:“一群饭桶,连个车也看不住。”粉拳挥舞之下,虽然也是着肉有声,但若与这绝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