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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匆匆返回客栈,不久便听得一声娇喝,一个火红的身影带着一群人奔了出来,到了晕倒的四人旁一通拳打脚踢,骂道:“一群饭桶,连个车也看不住。”粉拳挥舞之下,虽然也是着肉有声,但若与这绝色身影相比,被打几下也是心甘情愿。
旁边有人解劝道:“小姐,来人是个高手,不能怪他们无用。”
那少女粉面含嗔道:“你也是高手,他也是高手,这么多的高手,怎么偏偏就把本小姐的车给丢了呢?”
众人哑口无言。那少女更是恼怒,喝道:“还不给我去找,找到那偷车人时,把手给我剁回来!”
旁边之人躬身道:“小姐稍安勿躁,属下这就前去寻找。”
那红衣少女又道:“ 此事不可告诉我母亲,免得她替我担心。”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敢禀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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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堂”
一块大大匾额挂在客堂之上
这是一处私人宅邸,规模十分庞大,虽然无法与卧虎庄那等规模相比,但比一些官宦之家的园林却要胜出许多倍,里面楼台水榭、小桥流水,颇有几分雅意。
这里的主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只是他这位高人隐士实在做的舒服了些,不但有良田千顷,更有奴仆婢女无数,若是这等隐士生活一直持续下去,也不失为一个快乐无比的富家翁。但是此刻他的这个‘正气堂’却已由不得他这个主人做主了。
一个微胖的老者向着客堂之上高坐的几个道家之士堆着满脸的恭敬,老者说道:“几位师伯师叔莅临寒舍,是晚辈千百世修来的福气,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晚辈无不照办。”
一个道者道:“刘师侄不必如此客气,我等虽然在这里落脚,但不会逗留许久,也许过几日便走了。”
那被称为刘师侄的老者立时丧气般说道:“晚辈好不容易得慕各位师伯叔仙颜,正想求长辈指点一番,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道者道:“你的一片孝心我们记下了,等过些时,你可选一资质出众的嫡系子孙送往昆仑,我做主收入三清殿做外门弟子,但是最后能不能入我门中,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那老者大喜,跪下来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老者出去后,这几个道者又转往后堂,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几个道者却向上躬身施礼,齐声道:“参见师叔。”
高堂之上,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威严老者,生就卧蚕眉,方正脸,山羊胡,头顶道冠,目中不怒自威。
在这位老者旁边,另有两个女子侧坐,一个青衣女子,一个紫衣女子,都是天香国色。只是那青衣女子眉目之中有些煞气,而紫衣女子却恬静许多。
“几位师侄免礼。”
几位道者平身之后,也依次在两旁侧位坐下。
“师叔,眼看已过七日,钱师弟依旧未到,要不要派人前去催一催。”
高座上的老者道:“钱师侄迟迟未到,莫非路途之上有什么变故,耽搁了几日。”
另有一位道者道:“若是钱师弟总是不来,难道就这么待下去,总归要有个期限吧。当此危难之时,拖延不决,再不重振我道家声威,恐怕那些依附而来的同道迟早会生出异心。”
老者淡淡道:“再过三日不来,就不用管他了。”
这边厢正在议论,另一边方仲等人已到了‘正气堂’大宅门首。方仲看着眼前屋脊比邻的房舍,赞叹道:“好大一所宅邸,莫非是我派早就置下的产业?”
一旁的周青道:“那到不是,这里的主人原本也是昆仑的外门弟子,因为学艺无成便下山来,虽然道心不坚,但是在凡尘中却混得不错,创下了偌大的家业来。虽然他已做富家翁,但一直不忘教诲之恩,常与我派有书信往来。此次玉机子师叔祖领着门人下山,路过此地,便索性在他这里暂住几日。”
方仲道:“原来如此,我们这番打扰于他,倒真过意不去。”
周青笑道:“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他正求之不得呢。你以为我等在此歇脚就没有什么好处给他了么,若非看中了那一丝恩惠,他肯这样好颜相与?方师弟,师兄自从下山走了一遭后便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有一句话当真一点不假。”
方仲道:“什么话?”
周青正色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至理名言,其中道理比我等先前所学的道经更加入木三分,若论‘道可道’,师兄以为这更近乎于‘道’字。这话我也只对方师弟你说,旁人面前是不会直言的。”
在外伺候的下人见到方仲等人都是昆仑弟子,顿时恭敬万分,上来牵马问候。钱文义对着来人道:“这里有两个女眷,不知如何安顿?”
那些下人连忙道:“这个容易,我家老爷早就安排下仙姑的住处了,带过去便是。”那几个下人以为小兰与金菊花也都是昆仑派的人,钱文义索性将错就错,也懒得去解释。司空谅和鹞鹰王驾着车载着小兰与金菊花,在下人带领下往天玄宫门人的所在而去。天玄宫的那些女弟子又以为这是主人家的女眷,故此直到那些下人把二女领进府里,隔着天玄宫众女弟子旁边住下,都无人怀疑小兰与金菊花的身份,谁也不知她二人既不是天玄宫的女弟子也不是这里的本家亲戚。
方仲自己牵着狰狞兽前往马厩,安顿好之后与钱文义一道进大厅。周青先一步前去禀告,不多时,陆文甫、邓文忠等人从后堂转出。这几人都是当初在无量山大战时退回来的,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在这里遇见。
方仲上前向众人请安问好,陆文甫只是鼻中一哼,便向钱文义道:“钱师弟,一路之上游山玩水可还快活么?”
钱文义也知自己确实来得晚了,陆文甫又刻薄无比,故意拿话讽刺自己,歉然道:“陆师兄说的那里话,小弟虽然晚了数日,又何曾去游山玩水了。”
陆文甫冷笑道:“若不是你们耽搁时日,我与诸位师兄弟又怎么会整天无所事事么,坐看魔道耀武扬威。玉机子师叔就在里面,你迟来之罪亲自向他老人家解释去吧。”陆文甫把袖子一甩,根部不理方仲,便自顾走了。
第二十三章 结盟
钱文义也懒得跟陆文甫说什么废话,带着方仲直接转入后堂。
到了后堂,二人参见玉机子已毕,玉机子和颜悦色道:“钱师侄一路辛苦,若是疲乏,且下去歇息,有什么事留待明日再说。”
玉机子如此客气,倒让钱文义有些受宠难安。钱文义道:“弟子不累,师叔有事但说无妨。”
“其实此事与师侄关系不大,倒与你那徒弟有些瓜葛。”
“不知和劣徒有什么关系?”
玉机子笑道:“方仲岂能称做劣徒,若是昆仑小一辈弟子都如方仲一般,我昆仑振兴有望,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方仲下山之后的事老夫本不知情,幸有多人在贫道耳边提及于他,这才知钱师侄竟教导出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弟子。”
钱文义不知是欢喜还是惶恐,要知方仲能够出名其实与悬天真人的本意是相违的,早就叮嘱过自己不得过多扶助,甚至连本门的剑法都不肯轻传,如今事与愿违,悬天真人定然失望。但是现在看来,又似乎并非如此,莫非那悬天真人已放弃成见,而乐见昆仑出一个优秀弟子。
玉机子接着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太多,大致的情形钱师侄必然已经知道了,可谓十分险恶。我昆仑作为道门之首上不能光大道门,下不能剿灭妖邪,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思之十分惭愧。如要力挽狂澜,还需我上下弟子齐心协力,广结同道,多纳高朋,联手对付日渐猖獗的妖魔之敌。在贫道下山之前,掌教真人说那魔教有一个分堂,叫做邀月堂,前些时曾经派人上我昆仑,意欲止息刀兵,协力对付那魔教,不知是也不是?”
此事钱文义并不清楚,不禁回头去看方仲。方仲连忙回道:“确有此事,弟子曾亲自见过的。”记得当时是莫岚兄妹一起上的昆仑山,不过却被拒之玉虚宫外。
玉机子道:“那便是了,如今我昆仑广结同道,愿意与邀月堂结盟。”
钱文义插口道:“师叔,若寻援手,何不去求慈云寺,那邀月堂只是一个分堂,恐与大事无补。”
玉机子沉声道:“形势尚未败坏到这种程度,贸然去求慈云寺,岂不是自承低人一头。那邀月堂虽然弱小一些,但只要多邀请得几个这样的援手,那也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钱文义道:“俗世之中的许多门派都藏龙卧虎,不乏不世出的高人,全都网罗过来,与除魔大业实是大大有利。依弟子愚见,那天师道实力不凡,不妨也派人去好好商洽一番。”
玉机子淡淡一笑道:“此事我会禀明掌教真人,相信他会好好考虑钱师侄之言,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与邀月堂结成盟好。方仲,你可愿代师门去邀月堂告之此事?”
钱文义道:“那邀月堂我曾去过,也不算陌生,不如就由我师徒二人前去吧。”
玉机子摇头道:“贫道还要钱师侄留在身旁,早晚有要事相商,这一回便不用去了。这可是贫道好心栽培于他,况且他又与邀月堂的人相熟,若连此事都要仰仗于你,以后还怎么独当一面呢。”
方仲心中感激,只觉这玉机子是昆仑耆宿之中最和蔼之人,此刻就算为师门两肋插刀也都愿意,俯身叩拜道:“弟子愿代师门一行。”
玉机子捂须笑道:“那贫道就静候贤徒孙佳音了。”
“弟子告退。”
方仲刚到正气堂,便又要马不停蹄的去邀月堂,在去之前先把狰狞兽牵在兽栏内。那邀月堂深处竹林,又非前去厮杀,没必要骑着狰狞兽前去,只是施展遁术就可以了。
此去邀月堂,对方仲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从汉州到绵竹极近,用土遁前去,不过数个时辰的路程。方仲一出大门,便祭起遁术,往邀月堂赶去。想不到在北斗治才与莫岚分别,没多久就又要见面了。
这一路之上路过三皇庙,方仲从遁术之中现身出来,想歇息片刻。这三皇庙是当初故地,方仲与周青都曾在这里呆过,可是抬眼一瞧,如今的三皇庙却已然荒废,不知被谁放了一把大火烧成了白地,只剩下大片的残垣断壁
方仲从残破的大门进去,只见三皇塑像歪倒地上,每一个都被人砍掉了脑袋,摔得七零八落。这显然是有人如意破坏,居然把气撒在了泥雕木塑之上。
方仲看那歪倒的塑像,每一个都被打得稀烂,不过在那原本安放三皇的像座上,却多了一个‘卍’字符,乃是有人刻上去的,只是却是个反的。
这已不是方仲第一次见到了,当初在慈云寺里就曾见过一次,如今又在这里看到,不由得心中一动。心道莫非当初那施展接引印的和尚跑到了这里来。以那和尚的手段,自己可不是对手,既然与他结了仇,还是少见为妙。他稍微歇息了片刻,便即从烧毁的三皇庙出来,可刚出庙门,眼前人影晃动,有十来个人拿刀持剑,已拦在方仲身前。
这些人一个个装着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身上大都是锦衣玉带,根本不像是剪径的强盗,或许是赶路赶得急了,一个个气喘吁吁。
“站住!终于给爷爷堵上了,看你往哪里跑?”领头的一个人恶狠狠说道。
方仲吃了一惊,问道:“各位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我来问你,你小子是不是掉了点东西?”
“在下并不认识各位,更没有掉什么东西,只怕阁下认错了人。”
那人把刀一扬,冷笑道:“只怕你自己掉了都不知道吧。我怎么听说,你这小子把良心给掉了。你自己摸摸看,这胸口上还有没有?”
方仲听得莫名其妙,这人又非有仇又非劫财,却说自己把良心掉了,当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方仲不欲多加纠缠,转身往另一边夺路而走,那人喝道:“捉住他!”十来个人一拥而上,伸手来抓方仲。
这些人既然没有用兵刃,方仲也不想太过分,免得引起更大的误会,当即也用空手较量,他如今的修为已是练气中期,早已今非昔比,而这些人虽然修为不错,除了那个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