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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文吉与梅玉茹一入丛林,剑光被树木所隔,几个晃动便消失无踪。钱文义失去二人踪迹,只得落下剑光。
钱文义站在一株大树之上,喝道:“巴文吉,你藏头缩尾非大丈夫所为,有本事出来与我较量一番,胜了小弟,随你往哪里去。”话声传出,无人应声。钱文义等了片刻,又大声道:“梅师姐,小弟一向敬重于你,把你看作冰清玉洁天女下凡,岂知你早就与巴文吉结有私情,你可知我有多么伤心失望。你为一己之私,置师门恩情何在?”
四周静悄悄根本无人回答
钱文义又道:“我知你们躲藏在此,劝你们迷途知返,未为晚矣。小弟保证守口如瓶,还可如往常一般。梅师姐,你可考虑清楚了,这一走,便是叛门出教,再非昆仑弟子,你当年修道之心竟然甘做泡影?”
钱文义连说数声,在这寂静无人的幽林之中传出去极远。一群夜鸟顿时被话声惊飞,从林中飞起拍翅远飞,让钱文义以为是巴文吉又从林中飞出。
忽的远处树丛有人怪笑道:“昆仑弟子好稀罕么!?在我眼中,如同狗屁!”话语粗鄙难听,是个男子的声音。黑暗中隐隐有火光一闪,一人瞬间而至,已站在大树之下,仰头看着钱文义。
钱文义见此人一身破旧道装,两鬓斑白,年岁已是不小,喝道:“来者何人,敢出言藐视我昆仑?”
那人道:“你问我是谁?嘿嘿,我都不记得了。”
钱文义心道天下哪有不记得自己名姓之人,冷笑道:“阁下既然不敢直言相告,半夜里鬼鬼祟祟,必是在做什么歹事。老实交待你所为何来?”
那人冷笑道:“你半夜里鬼鬼祟祟,必是在此地做什么歹事。你快说,你所为何来?”
钱文义听他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气极反笑道:“此地乃是昆仑所属,在下是昆仑弟子,理应是我来问你,岂有你来问我?”
那人仰头上下打量钱文义,摇头道:“怎么是个男的?天玄宫也收男弟子了么?不会的不会的。”
钱文义见他也知道天玄宫,也许与昆仑有些渊源,既然他长我幼,不如先通姓名,而且此人浑身上下气息收敛,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境界,钱文义拱手道:“在下钱文义,乃玉虚宫弟子,家师卢公礼不知前辈认不认识?”
“卢公礼?那小混蛋还留下了徒弟?岂有此理,这么说,你是剑宗弟子罗?”那人恶狠狠盯着钱文义说道。
钱文义暗道不妙,听此人说话似乎与昆仑有仇,回道:“不错!只是剑符之分早已不为人提,我也算不得什么剑宗弟子,凡是我辈都是昆仑弟子。”
那人大怒,骂道:“呸!你也算得昆仑弟子?我只道剑宗弟子早就死光死绝了,岂知还有你一个!我杀了你!”突然纵身出手,往站在树上的钱文义抓来。
钱文义飞身避让,跳到另外一棵树上。那怪人落在钱文义站立之处后,脚尖一点又紧随而来,喝道:“不要走!让道爷好好折磨于你。”
钱文义冷笑道:“尊驾欺人太甚,我要还手了。”把长剑一摆,横在胸前,他的剑可不比一般弟子的普通长剑,而是一柄经过文武火锻炼后又以真气温言过的一柄灵剑,青光闪烁,十分锋利。
那人冷笑道:“动手便是,让我看看剑宗弟子有何过人之处,直到现在还不亡。”身子前冲,视钱文义手中剑如无物,钱文义听他口气,似乎对剑宗弟子成见很深,虽然不明原因,也揣测得出乃是上辈的恩怨纠结。
那人手爪将到钱文义胸前,钱文义喝道:“得罪了!”灵剑往上一削,嗤的一声,催发而出的凌厉剑光已撩在了那人手腕之上。
那人手臂之上红光一闪,竟浑然无事,在钱文义大为错愕之下已一把抓住钱文义胸前衣襟,往下狠狠一撂,钱文义立足不稳,啊的一声从树上落下。那人沙哑着声音道:“一把破剑岂能削得了我,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骨头硬。”跟着往下一落,双脚已踩在钱文义身上,二人一起加速往下掉落。
钱文义大惊之下伸剑上刺,被他伸出二指轻轻捏住剑尖,嘿嘿冷笑,一道真气所化符咒瞬间在指尖闪现,雷声一震,一道并不算很强大的雷电顺着长剑传到钱文义身上。钱文义酸麻难当,有本事也不能使出,被踩着直直的掉落在大树之下,后背着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钱文义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那人站在钱文义肚腹之上仰天笑道:“哈哈哈,终于我也打死一个,剑宗从此已绝,真是痛快人心。”
密林之中传来一声惊呼,虽然轻微,但还是被那怪人听到了。那人霍然转身,把手一张,掌心一道真气迅捷化为气符,冲着暗处打去,一篷烈火瞬间耀亮了密林,也使藏身于彼的二人无所遁形。
一棵大树被烈焰所烤,噼噼啪啪燃烧,汹涌的烈火转瞬把大树烧断,轰隆一声,倒塌下来。藏身树后的巴文吉与梅玉茹只得走了出来。
“你二人是谁?对了对了,刚才那人大呼小叫,便是寻你们两个。咦?你们莫不是也是昆仑弟子。”那人看看梅玉茹又看看巴文吉,突然怒道:“怎么又是一个男的?你……你也是剑宗弟子?”身形一晃,已到了二人跟前。
巴文吉拉着梅玉茹面露惊惧之色,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在刚才此人与钱文义交手,二人便已发现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堪比悬天真人等昆仑高耆。巴文吉沉声道:“前辈与昆仑有仇么?为什么昆仑就不能有男弟子,真个奇哉怪也。”
那人怒道:“玉虚宫已亡,天玄宫都是女弟子,哪来的男弟子?”
巴文吉道:“谁说玉虚宫已亡,现今掌教悬天真人把昆仑治理的井井有条,门户更胜当年,岂会灭亡。”
那人大怒摇头道:“你胡说八道,剑宗弟子早已死光,难道她会骗我。”对着梅玉茹厉声道:“你说,你是不是天玄宫弟子,玉虚宫有没有灭亡,你快告诉我!”那人凶形恶状,不住的催问。
巴文吉道:“前辈不信,为何不上山去看,岂不是胜过去问别人。”
那人一怔,愕然道:“上山去看?这个……”不禁面露难色。
那人正在犹豫之时,身后一人喘息道:“此人欲对我昆仑不利,二人还和他说什么废话。”只听一声呼啸,一道剑光耀眼夺目,穿破树林,飞射升空。正是钱文义把手中灵剑以独特手法祭出报讯,剑不离人,人不离剑,不惜以手中灵剑作为求救讯息,可知形势已是危急万分,亟需救援。
那人回头一看,见钱文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怒道:“你还不死?看我雷霆万钧,让你们魂消魄散。”双手急挥,掌中真气接连画出数道符咒,这些符咒凝而不发,排列成十分玄奥的阵型。
巴文吉和梅玉茹同时抽剑,化作一黄一白两道剑光,上下盘旋,护住周身。
忽听头顶有人喝道:“下边是那位弟子示警?”风声响动,穿破云雾,飞来两位巡山弟子,站在树颠之上傲然俯视问道。
那怪人抬头怒目喝道:“先杀你们两个!”把本来袭向巴文吉的玄奥符法向上一祭。数道真气所化符咒顿时爆发出耀眼光芒,一连串密集的雷鸣之声响起,无数雷光闪烁,把林间照耀的亮如白昼。
“轰隆隆!”
那两个巡山弟子根本不曾防备,被这扑面而来的无数道惊雷打得皮焦肉烂,惨叫都未发出,便连剑带人从空中落下。这些雷光掠过二人身影,如同一条巨大的雷龙相似,直飞上天,在高空扩散开来,在空中闪烁,如此惊人景象,方圆数十里都可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大笑道:“痛快啊痛快!哈哈哈……”
巴文吉和钱文义全都瞧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此人这般厉害,举手投足之间,便把那两个修为不低的巡山弟子给杀了。
第四十七章 剑符之争
那人重新把目光投在巴文吉和梅玉茹身上。二人惊骇之下,同时飞身后退。
那怪人面露疯狂之色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原来剑宗未亡,亡的是我符宗弟子,她为什么要骗我?我要杀上昆仑,再立地水风火,为众多师兄弟报仇!”把手向脚下一打,一道旋风托着他向二人追去。
巴文吉率先出手,长剑化作一道数丈长剑光向那怪人砍去,那人嘎嘎一笑,双手一划,一道螺旋风墙出现在身前。巴文吉的剑光一撞入螺旋风墙内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破风墙的束缚之力,剑光在一声轻鸣后被吸入螺旋劲气之中,被那怪人随手一挥,便灵光尽失的掉落在地。巴文吉顿时面色一白,向梅玉茹道:“此人十分厉害,你我联手也不是对手,你快走,我来断后。”
白裳仙子梅玉茹也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二人毫无胜算,但巴文吉灵剑已失,赤手双拳更加不是那人的对手,自己好歹有一柄宝剑护身,说不定可以抵挡片刻,向巴文吉道:“我来拦住他。”不由分说,手中雪芒剑散发出一股冰寒之气,玉手一挥,化作一道白色长虹向那怪人劈去。
那怪人如法炮制,一道螺旋劲气包裹住雪芒宝剑,岂知此剑比灵剑厉害不少,是天玄宫所传四柄宝剑之中的一柄,铸炼之时便加入了万年寒冰,剑成后散发寒气,遇物则凝。那道螺旋劲气被寒气一冰,顿时缓慢了下来,如同流动的水突然遭遇严寒而开始冰结,表面出现一片白色寒霜。
梅玉茹面色一寒,剑诀一催,护持在怪人身前的螺旋气墙顿时传出一声脆裂声响,然后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原本被困住的雪芒宝剑寒光一闪,已颇墙而入,向躲藏在其后的怪人刺去。
“咦!你这女娃哇的剑不错。”
那怪人显然也没料到梅玉茹的剑十分厉害,大意之下急忙一低头,雪芒剑从额头飞过,数根头发飘然而落。那怪人以极快的身手反手一抓,只靠一只手抓捉住了正要远去的雪芒宝剑。任凭梅玉茹如何催促,在那人手中光芒闪烁挣脱不开。
正在争持之际,远处一声浑厚之音喝道:“看剑!”一道数丈长的剑光散放出璀璨豪光,剑势凌厉无匹,直刺怪人。
那人吃了一惊,自然而然把雪芒剑举到身前招架。剑光将要触及雪芒剑时,突然上抬,差之毫厘般从雪芒旁边穿过,刺向那人面门。那人翻身后退,却觉手中一空,雪芒宝剑已被旁人夺去。
一条魁梧身影站在那人方才站立处,一手持一柄锯齿剑,一手把雪芒抛到身后,梅玉茹连忙把剑收回,雪芒化作一道白光飞回手中。
那魁梧身影满脸虬髯,沉声道:“在下周公望,不知阁下何人,敢到这里放肆?”来者正是玉虚宫所剩不多的公字辈高贤周公望。那怪人施放雷霆万钧而引起的异象,早已惊动玉虚峰,周公望不过先来一步查看发生了何事。
“周公望?周公望!……我杀了你!”那人似乎突然记起周公望是何人,咬牙切齿,猛地扑来。
周公望冷笑道:“自己寻死,莫怪老夫出手无情。”他手中长剑名为冷锯,剑刃宽大,两边有数个豁口,形如锯齿一般,故此得名,是和雪芒、惊虹旗鼓相当的宝剑。他把冷锯一展,剑光爆亮,奔着那人横扫而去。剑光所过,如摧枯拉朽一般。那人似乎被悲愤冲昏了头脑,径自冲来,转瞬被冷据所扫!
一声轰响,周公望手中巨震。再看眼前,那个怪人衣衫破裂上身*,怒目瞪视自己。这一剑只是把他的上衣消去一部分,似乎并未伤及皮肉。周公望惊讶道:“好一身筋骨,竟然挨得了我冷锯一击。你到底是谁?”
要说这一击并未让他有丝毫受损却有些过了,虽然表面无伤,但也震得那人好一会缓过气来。那人喘气道:“你不记得我了?哼,我却记得你,昔年羞我辱我的,也有你一份。”
周公望奇道:“羞你辱你?老夫何曾有过了。”走上数步,仔细观瞧那人面目,只觉面目可憎,根本不曾见过。再往那人身上一看,胸前手臂密密麻麻的都是纹身,似乎是些符咒,乃是人为刻上去的。
周公望忽然醒悟道:“你……你身上这些是……”
那人冷笑道:“你记起来了么?哼哼,你们以为符宗已绝,却想不到我至今还活在世上,更想不到我一身符法就在这身皮上。”周公望仔细一回忆当年往事,再看那人眉目,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