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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又凶巴巴的问道:“有没有人出城?”
一个守卒指着城外结结巴巴的道:“出……出去了。”
那人怒道:“人都出去了你们还关城门,不是跟本坛主作对么。”刀子又一划,把那回话的守卒也给杀了,接着吩咐手下人道:“出城后一人速去禀报堂主,余下的都随我追那马车。”手下人答应一声,急急去开城门。
那领头者见这些守卒畏畏缩缩挤做一堆,冷笑道:“你们这些废物,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不如让我超度你们升天。”解下腰间一只牛角,把牛角的槐木塞拔开,念念有词,一阵阴风卷起,罩向这些守卒,一阵惊恐之极的惨叫之后,全都成了皮包骨头的尸骸,其形惨不忍睹。
阴风重又收回到牛角之中,领头者握住了牛角闭目养神一会,骂道:“都是些酒色亏空的痨病鬼,一点精血也无。”见城门已开,他把牛角放回腰间,领众追出城去。
马车出城之后直向绵竹山奔去。钱文义一出城门便把剑祭出,飞身而上,御空而行,迅即超过方仲投向马车。御剑必要炼罡期才可做到,如是阳神期,则可以施展人剑合一之术,直接化为一道遁光,其速比御剑快得多。方仲连炼罡期都不是,只能靠着纵身提气向前急追。
那少年公子回头一看,惊道:“原来有高人护驾,我也不知你这女子是什么来头,既然旁人如此重视,更要擒你回去。”把竹箫凑在嘴边,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那箫音委婉动听,让人如痴如醉,只想在梦乡之中沉睡。车内女子首先昏睡过去,马车如此颠簸,她都感觉不到。
钱文义头脑一晕,险些坠地,知是箫音迷惑,强振心智喝道:“前面之人把马车停下,放了那个女子。”
那少年公子住了箫音回头冷笑道:“你是她原配还是奸夫,如此心急于她,我偏偏要押她回去,送给家里的马夫做一房小妾。”依然驾马狂奔。
钱文义一看沿途路径,前去绵竹山的路旁不时有大树耸立,主意已定,赶过马车,在前方一株大树旁一落而下,挥手一点,剑光绕着大树一转,大树嘎吱吱往道上倾斜。
少年公子骂道:“你不要这女子性命了么?”
钱文义在前方淡然笑道:“我又不认识这个女子,死不死关我何事。”悠闲等待,算定了他只想擒人不想杀人,若说要杀那女子,也不需浪费功夫等到现在,在夺得马车那刻就已经出手了。
马车越奔越近,那公子看左右山石嶙峋,绝无通车可能,咬牙道:“我先杀你这碍手碍脚之徒,再走也是一样。”猛地一收马缰,马嘶声中,车轮逐渐停止滚动,接着身影一纵,举箫向站立道旁的钱文义点来。
钱文义笑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必一开口就要打要杀,你不如再吹一曲来听听,这里松涛野景,与阁下音律真是相得益彰。”
那少年公子怒道:“吹给你听直如对牛弹琴。”箫影重重,一轮急攻,只想快些打败钱文义才好走人。
方仲虽然不会御剑,但每个起落就是好几丈远近,也是十分惊人,连身后的飞虎卫和那大汉都跑不过他。方仲还嫌太慢,心忖若有符纸在手,用个缩地成寸的法咒早就追上了,何必如此费力。等得马车在望,钱文义已和那少年公子交起手来。方仲无暇去看二人打斗,到了马车跟前,登车探头,激动的道:“红姨!”车内昏睡着的,正是当年在卧虎庄时一别经年的艳红。
第四章 巴山鬼
那个少年公子见又有人来,怒道:“你这小子又想干嘛?难道她的奸夫这么多,人人都要来夺。 ”竹箫往后一点,一道箫影打向方仲。钱文义示警道:“小心!”连环数剑,逼迫此人无暇他顾。那人修为也不过和方仲相似,钱文义不知他是何方神圣,手中留情,不下狠招。
方仲听得提醒,往后一侧身,箫影射空,随即到车内去抱艳红。那个公子大急,舍了钱文义,反向方仲奔来。钱文义喝道:“你不打倒我,休想就走,除非阁下说出为什么要当街抢夺女子的原委。”剑光闪烁,寒风阵阵,剑影尽在他左右回旋。
那个公子被逼得左闪右晃,不由怒道:“你剑法了得又怎样,不过是个助纣为虐的恶徒,居然甘心替妖狗卖命。”手按箫管,来不及凑口吹奏,手指颤动,在箫管上击打出一连声的啵啵声,十分难听,与方才清音委婉的箫音截然不同。那一声一声直入心扉,连同心房一起跳动,一快一慢。钱文义只觉得胸口烦闷,说不出的难受,手中的剑也就缓了一缓。
趁着这个机会,那公子脱出钱文义纠缠,纵身向方仲扑来,喝道:“放了那个女子。”
方仲在车门口见那人气势汹汹扑来,急把背后长剑抽出,一招立道乾坤,刺向那人下三寸,正是攻人所必救。那个公子来得太急,前后不着力,只得举竹箫来迎。箫管一搭剑尖,方仲手腕一翻,嚓的一声,把箫管消去一截,那个公子却也借力横移,躲开了这一剑,落在马车一侧。方仲这柄剑是那赖皮张精挑细选而出的,可说是灵剑之中的上品,除了不能像其他灵剑那样能够催发剑气之外,若论切金断玉,丝毫不差。
少年公子举箫一看,手中之物已经是非笛非箫了,骂道:“岂有此理,敢毁我竹箫。”蹂身欲上,方仲已经举着艳红跃离马车往来路飞奔。
远处有人扯开喉咙喊道:“莫兄弟,你还未回去么?”
少年公子一边闪避钱文义追来剑招,一边高声回道:“这里有两个刺头扎手,大哥快来,那女人要被抢走了。”远处,两个飞虎卫和那扛钟的大汉一前一后相继奔来。
飞虎卫当先撞着方仲,齐声喝道:“放下人来!”铁虎爪扬起,数道寒光奔着方仲打来。方仲托着艳红纵起有两三丈高,喝道:“我是来救人的!”两个飞虎卫一愕,心道他怎么会是救人,难道不是一伙的么?
那个大汉奔过来,大钟一举,钟口对着空中的方仲,喝道:“小畜生,把女人还我。”
两个飞虎卫又道:“谁敢伤那女子?”
大汉怒道:“伤就伤了,又能怎样?”大喝一声,双掌一拍钟壁,咚的一声巨响,大钟发出巨大的声波向空中击去。
方仲但觉狂风扑面,耳鼓轰鸣,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急忙旋身,把艳红护在身后,自己强自忍受那一波振耳欲聋的轰鸣,二人从空中掉落。
远处那个公子以为大汉痛下杀手,大急喝道:“大哥住手,我等是来抢人的,留个活口。”
那大汉转头道:“你不早说。”钟口朝下,迈步向方仲跌落之处奔来。
两个飞虎卫齐声大喝,拦住去路,铁爪齐出,十道寒光尽都扫在了大汉的巨钟之上。
大汉冷笑道:“没有金刚钻,休想揽那瓷器活,你这等兵刃,休想伤我宝贝半根毫毛。”那大汉的修为比那少年公子还高着一筹,已是炼气化神的炼罡境界,只比钱文义略低。手中巨钟又巨大无比,被他提了来回遮挡,封得严严实实。
那个少年公子边斗边道:“阁下是谁?为何来管我的闲事?”
钱文义冷笑道:“你路劫弱女,干这等勾当,我就可管得。”
少年公子怒道:“天下也不知有多少欺男霸女之事,你其他不管,却来管我?”
钱文义手中一紧,凛然道:“天下事天下人人可管,我钱文义亦然。”那个少年公子箫音虽妙,拳脚却远不敌钱文义,再斗片刻,已左支右绌不住后退。这还是钱文义手下留情之故,要不然剑势一展,就算那少年公子不死也会受伤。
方仲头脑被震得嗡嗡直响,落地后不敢多做停留,举起艳红就跑。此时无人能够顾及,只要寻个僻静处藏身就可安全。后面的大汉想不到方仲受了一击还是无恙,急忙喝道:“不要走!”挡了飞虎卫一招后,拔脚追来。两个飞虎卫也不敢逼人太甚,跟着追赶。
方仲虽是举了一人还是奔得极快,几个起落已在数十丈外,正想要不要顺道回城还是躲入路旁树林时,前面影影绰绰又有人来,转眼奔到跟前,却是在城里偶有见过的那些面无善相之人。
领头一人是个虎眼糟鼻的中年男子,嘴角微斜,一幅恶相,见到方仲奔来,喝道:“站住!”身后一群人纷纷把刀剑举起,拦住去路。
那人道:“把那女子放下了,给爷爷滚一边去。”
方仲不想多事又急于脱身,道声:“对不住!”纵身飞跃,想越过众人头顶。
那男子怒道:“胆敢对我不敬,真是该死!”身形一晃,纵高拦在方仲跟前,大刀举起,喝道:“逆我意者,死!”一刀从上而下,劲劈艳红和方仲。
方仲想不到此人竟是刀不择人,这要劈实了,二人都要没命,连忙抽剑在手,横架这一刀。当的一声,只觉手中巨震,被这一刀重新劈落地上。那男子冷笑道:“要想从我这里过,除是裤裆下钻过去。”手下那些人顿时发出一阵讥笑。
那大汉也奔到不远处,见有人拦住方仲,喜道:“这是哪里的朋友帮忙,倒要谢谢了。”把装钟的大麻袋解开,要来装人。
前面那男子皱眉道:“你是邀月堂的人?堂主这招引蛇出洞真是高明,以一个女子性命来破你等的天籁之音,真是十分划算。来人啊,不管是男是女,把这些人通通杀了!”手下人吆喝一声,涌将过来,不分是方仲还是扛钟的大汉又或昏睡的艳红,竟然同下杀手。
那扛钟的大汉怒道:“我道哪里来的朋友帮忙,原来是催命的主。想要杀我,先问问我手中这口大钟答不答应。”
一个凶徒拎刀来劈,被他拿大钟一磕,顿时刀断身飞。那口大钟也不知有几百斤重,抡起来更是万军无敌,擦着挨着无不受挫。攻上来的数人喝道:“这家伙蛮力不小,看他能坚持几时。”围着他游斗。
几个凶徒看方仲和艳红身子赢弱,捡来的便宜如何不占,冲过来冷笑道:“先杀男的,女的留给兄弟们快活快活再杀不迟。”举刀砍方仲,刀还未落下,腿上一凉,反被方仲迅捷无伦的刺了一剑。那人捂着腿摔倒,还不忘骂道:“这小子手脚快,一起剁了他。”余人只道他过于脓包,纷纷抢上来邀功。
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纯靠蛮力伤人,修为不值一提。见方仲人单势孤,容易欺负,一窝蜂冲上来就砍。谁知方仲剑势展开,哎哟哎哟声连续响起,纷纷倒下,不是左腿就是右腿中剑,鲜血淋漓,在地上哀叫不止。
方仲施展的这套剑法叫做龙游四海三十六式,是巴文吉走之前才传下来的剑招,此时施展开来对付这帮喽啰,竟然无一不中,或许是自己近日修为提高的缘故,其剑式之快,连自己都始料不及。
那头领怒道:“一群废物。”正欲亲自来斗,瞥眼见两个飞虎卫奔来,暗自蓄劲,爆喝道:“哪里去!吃我一刀!”手中大刀刀光大亮,一柄幻化而出的数丈长的大刀兜头砍下。一个飞虎卫急用铁爪招架,那钢刃刚绞上大刀,已知不妙对方的兵刃绝对比自己高一个档次,修为又高,根本架不住。
噗的一声,铁爪劈断,刀光下落,连肩带背被劈作两半,顿时惨死刀光之下。
另一飞虎卫惊怒喝道:“阁下是谁?敢伤卧虎庄的人!”
那头领冷笑道:“区区飞虎卫,不过一个家奴,伤了又怎地,你们雷庄主我都不放在眼里。”那飞虎卫大怒,大喝一声过来拼命,那些手下上前拦阻,与那飞虎卫打在一起,几招一过,已被铁虎爪搁倒数人。
那头领丝毫不介意手下被诛,反贪婪望着飞虎卫,解下腰间牛角,槐木塞一拔,冷笑道:“这顿美餐倒要便宜了我的宝贝。”口中念叨,阴风卷起,牛角中黑雾冲出。与飞虎卫打斗的那些手下一见阴风刮起,连忙后退,人人唯恐避之不及。那飞虎卫一愕之间,阴风已然卷至,黑雾中一条躬身曲背如老头却头上长角的怪物森然而来。
飞虎卫大惊道:“役鬼法!你们是役鬼堂的人,大家同属神教,为何要下毒手。”自思不敌,勿论救出艳红,自保都已不能,唯有逃命要紧。想到这里,纵身就要逃走。飞虎卫身法虽快,那阴风影里的怪物更快,黑影一闪,已探出前爪抓住飞虎卫后颈。那飞虎卫惨叫一声落下地来,黑雾一罩,瞬间就成了一具干瘪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