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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找的男人正对着她,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冷漠的抽着烟。面对这个完全陌生却又一直扎根心中的男人,她终于要与他对峙了。
她感觉到了米娜正站在看不到的角落里笑,笑得得意又深邃。
她故意不去看他,眼睛迷离的望着人群。她用余光感觉到男人注视的目光,转过头,它迎上他的眼睛。
半个小时后,男人坐到了她旁边。他递给她一支烟,她摇头拒绝。
“一个人?”
“是。”
“不无聊吗?”
“不,在等人。”
“男朋友?”
“在等你。”
男人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冲她笑着,他认为这是她挑逗他的方式。
“噢?等我干什么?”男人靠在沙发上,眼睛上下打量她,突出的烟雾惨白而厚重,跷起的腿透着男人的味道。
“你只不过一个漏网之鱼。”她话中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明白。
他大笑起来,“那我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那要看你的,请便。”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如果我不打算逃,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她躲开,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贴在他的耳边说:“抱歉,我今天没兴趣……”她高傲的看他一眼,站起身,提着小包走出夜总会。
她将自己一脸的污浊洗掉,被热气模糊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原本的脸,却无比陌生。宾馆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寻找她的报纸,她赤裸着身体走过去,将它扔进垃圾桶。
这没有被碰触过的干净的身体,最后属于自己的几天,她要好好地珍惜。
霓虹、路灯和穿流的车灯,造就了城市梦幻的夜景。在美丽的表皮包裹下,里面已经腐朽不堪果实,她将用自己纯洁的身体,去扑向盛大的肮脏与毁灭。
第二天夜里,男人坐在她昨天的坐的沙发上等她。
“我知道你会来。”她自信的坐到他身边。
“你要知道,让我感兴趣的女人并不多。”
她笑:“你要知道,让我同意坐在身边的男人,也不多。”
“磕药吗?”男人拿出几粒绿色的小丸。
“不。”
“是好孩子啊。”
“好孩子是不会来这里的。”
“你是个特例吧!”他的笑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之间有大段大段的沉默,只是偶尔交谈。这里,只是成人网游的游乐场。
他清瘦,外表看起来斯文,气质很好。只是他的眼睛里,透着成熟男人的深邃和内敛,和一抹没有感情的阴冷。这样的男人,是会令女人疯狂的。
“你相信爱情吗?”男人突然问他。
“没有爱过。”她继续说:“你呢?”
他沉默一会,然后说:“和你一样……”
冰块在酒精里慢慢融化,台上的歌手开始唱晦涩而窒息的慢摇滚,沙哑慵懒的声音,像午睡后的猫发出撩人的叫声。
烟草的气味和烟雾让人的眼睛发困,她趴到男人的腿上,闭上眼小睡。
男人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叫什么?”
半晌,她问:“这首歌叫什么?”
“《猫》。”
“我就叫这个……”
凌晨,男人开车送她回宾馆,在汽车里他粗暴的吻她,她搂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
直线上升的电梯里,她一个人,擦掉了唇边残余的口红。
她开始与他平凡的约会,真如米娜说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她像一个小女人,有时候会可爱的笑着,有时候沉默不语。他说她不吵不闹,他很喜欢。
“你要多少钱?”一个星期后,男人在酒吧里问她。
“什么?”
“包养你的话,你要多少钱?”
她的嘴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去吻他的嘴唇。“我不要钱。”她说。
他带她进入香格里拉大饭店,在最高的顶楼开房间。
电梯外,是她与璘生活的城市,已经变成一座空城,空洞到令人想要落泪。
他吻她,没有爱,没有欲望,只有阴谋。她迫不及待的等待接下来的主戏上场。
他们在一个浴缸里洗澡,大片大片一碰就破的白色泡沫包裹着他。洁白如玉的肌肤,第一次被男人肆无忌惮的抚摸。
阵地由浴缸转向柔软的床上,浑身的水与汗液夹杂,男人的撞击让她撕裂般的痛苦。无声的眼泪与浑浊的液体交融,她想起在黑暗的房间里,她和佐佑的初吻。
佐佑的眼睛里只有爱,手掌温暖而宽厚。
用怎样的方式活着,已经不再重要,堕落与不堕落,与她无关。那个消失的女孩,用尽了她所有的爱和热情。行尸走肉,即使死掉,也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她与他接近疯狂,利用的彼此赤裸裸的身体,来解决自己精神或生理的需要。却不可能到参透对方的灵魂……
“你还是处女?”他惊讶的说,闪过一丝疑虑。
“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
“只是寂寞。”
她喝口红酒,用嘴将它灌进男人的口中。兴奋的呼吸和神经,男人搂住她,将红色的倒入她的乳沟。红酒的液体像是鲜血,流经她的指尖,她可以闻到血雨腥风的味道。
满床的红色,玫瑰,红酒,红色的帷帐,和床单上她的处女血。
精神饱满的男人终于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她坐在他身边,抽一根烟,抚摸着他俊俏的脸颊,喃喃的说:“米娜为什么会爱上你呢?”
男人呓语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她将红酒倒得满床都是,昂贵的XO,将灵魂燃烧殆尽。
她赤裸着身体拿出皮包里明晃晃的水果刀,走到床边,默默的想:为什么你没怀疑我呢?一般人连见你都困难,你却连怀疑过我都没有。呵,真愚蠢。你一定不会想到,那么多人想出掉你,你却栽在了我一个女人的手里,是我的演技太好,还是你的宿命就该如此呢?
她笑,然后,将水果刀毫不留情、重重的刺入了男人的心脏……
如喷泉般温暖的血液直射出来,带着浓浓的腥味。
一瞬间,男人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下都齐了,红色,就只差你的了……
“你……为什么……”男人抽搐着挤出这几个字。
她笑:“还记得民生巷的一个叫米娜的妓女吗?”她笑得很兴奋。“还记得那个碰到你们做爱的小女孩吗?”她越笑越开心。“很抱歉,十几年前的那场谋杀,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你……从一开始……你就……”
“你忘记了,女人惯用的一个计量,叫欲擒故纵……”她的嘴边,邪恶的笑容在吞噬一切。
男人的瞳孔逐渐放大。这个红蛇会的龙头老大,这个风光了半辈子的男人,死都不会想到,他的死会这样令他出乎意料……
血染红了一切,他睁大的双眼,面目由于抽搐而狰狞。终于一动不动,赤裸的身体,回归最原始的地方,如同人类出生之时。
她冷静的穿上白色的浴袍,站在床前,透过打火机凶猛的火苗看他的样子。然后她笑,笑声细小而动听,火苗落在床上,又是红色,燃烧着床单,血液,酒精的颜色,融为一体。
所有的灵魂,都会埋没于红色。米娜,璘,璘的母亲,还有你……
在火焰中,灵魂灰飞烟灭,爱与恨随风而逝,能抓住的,只有记忆……
“你不该杀米娜的,最不该的,是米娜对我们好。你的运气很不好,被我看到……”她对着他融入火焰的身体说。
你我都是狐狸精 第七章 第95章永别,纯
章节字数:2351 更新时间:08…03…17 19:08
从对面繁华的马路上望去,香格里拉饭店最上层的一个窗口,美丽的火舌冲出窗外,滚滚的浓烟像汹涌的波涛,消防车在楼下慌忙的扑救,人们乱作一团。
她穿着浴袍,暖和的脱鞋让脚变得很温暖而有了力量。疯狂的奔跑,大声的笑,路上的行人用奇异的眼光看她,她的笑声穿过马路,人群,暗巷,到达护城河的堤坝。
繁星闪烁,连银河都变得清晰透彻,这是在霓虹闪烁的城市很少能看到的。她坐在堤坝上,大声地对着天空唱歌,唱璘小时候教她的童谣,用稚嫩的嗓音用力地唱着。
“璘,我说过,我不会让米娜枉死的!”然后她继续说:“米娜,我不再欠你的了!”
她站起身,在堤坝上蹦蹦跳跳的走着,她的手做出被璘牵着的姿势,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十年前被尘封在这里的歌声,璘牵着她,边走边唱。她听着听着,然后也大声唱起来,两个声音融合一起,恍惚中,她看到璘回过头来,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纯净的笑容,她说:纯,你唱歌也很好听呢!!
寒风吹来,吹乱她的头发,她忍不住蹲在堤坝上,哭得泣不成声……
佐佑每天打扫着公寓,冰箱里放着纯,璘,惑已爱吃的东西,在小桌子上摆上四双碗筷,然后开心的吃饭。他给她们夹菜,三个碗里到最后还是满满的饭菜,有时起身收拾桌子的时候,会突然流出眼泪。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铺设的幻觉中,幻想死去的人还活着,离开的人还在,无法自拔。佐瞳来看他,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哭起来。她说:“哥,你不要这样好吗!想开点!!否则璘姐姐在天之灵会很难过的!”
“小瞳,我没事。我只是怕璘吃不饱,小纯总是不吃饭,惑已那么挑食,在外面肯定吃不好!我只是想,有天他们想吃这里的饭,一回来正好有饭吃,不是很好吗?”佐佑神志不清地说。
佐瞳哭着乞求他。而佐佑还是一如既往,固执的用自己方式活在这间小公寓里,服安眠药睡觉。他越来越沉郁,蹲在地上整理照片,看以前一起旅行的DV,乐此不疲的反复。
他们像穿在一起的项链,如果断掉,一颗珠子掉落,所有的珠子都会摔在地上,散落天涯。那条连接他们的绳索,就是与生俱来,潜藏在灵魂深处的亲情与爱……
阳光毒烈的午后,佐瞳在精神病院的花园里,推着在大火中逃生的袁涟美散步。
她的脸一半被严重烧伤,丑陋的另其他病人发狂。那年轻时美丽的容貌与心灵,终究毁在利益的面前。
她每天嘻嘻的笑,目光呆滞,发呆的时候,嘴角流下长长的口水。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想到,从前在商业上叱咤风云的她,在背后一直扶植藤木铭的女强人,美丽与财富汇集一身的她,如今会变成这样。
佐瞳在她面前蹲下,帮她擦掉流下的口水。她哽咽着说:“小姨,我不明白……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它,你扔掉纯姐姐,妈妈将自己的亲骨肉丢弃。你们不会想到吧,你们最惧怕的两个孩子,手牵手回到了这个家中。她们并不想报仇啊,可是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她俩呢?现在,惑已哥哥不知所踪,哥他无法解脱,到头来,每个人都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会这样呢?”
袁涟美看着哭泣的佐瞳傻呵呵的笑着,她什么都不再记得。上帝对她太过仁慈,仁慈到不公平,她所忘记的罪恶,在痛苦着许许多多的人,而她自己,却自娱自乐的过完她的下半生。
善良的人在承受着精神的禁锢,上帝的天平,是否永远都是不公正的?
“藤木先生,有位姓蓝小姐要找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藤木铭的办公室电话里,传出接待处小姐甜美的声音。
“不见!”藤木铭冷冷的回绝。
“可是她说……呀,小姐,这样不行的!”那边的电话显然被抢了过去,他听到话筒里冷到让他心惊胆战的声音:“你会后悔你不想见我的!”
“你上来!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他说完,她挂断电话。
办公室里,纯站在他面前,面色沉静的直视他。接着,她拿出一张和约书。
“签吧,你不会后悔的!”
藤木铭不解的拿过来看,立刻吃惊得睁大眼睛,他清楚地看到和约上写着:“2000年5月9日,藤木纯将1988年其养父藤木竑所留到其名下的所有遗产,房产,股份,股票共计八千四百万的原始资产,全部转交由藤木惑已继承,但是藤木铭必须拿出两百万现金给予藤木纯作为补偿……”
藤木铭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她。他不明白这女孩的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完全可以去起诉他要回自己应得的,她与这个家争斗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这些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