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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已望着CD的封面不说话。
“我觉得,她似乎在纪念这一个人,想要变成风的女孩,肯定有着许多的故事。我猜她在思念自己死去的爱人吧……”
“她很脆弱,敏感,防备心很强,把一切都看得很绝望……她只是想她的姐姐了……她和她姐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惑已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我听不太明白!”莲姬疑惑的问。
“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明白……”惑已安静的说。
惑已的世界,似乎从见到这张CD开始,就无法自醒。莲姬猜不透他内心的暗涌,他常常看着他听到眼泪婆娑。
她一直觉得,会含泪哭泣的男孩,一定是个感情而内涵的男人。他们会真正懂得,什么事爱,什么是永恒……
她在日记里写到:这个与我一墙之隔的男孩,不该是这样的复杂。但却是第一个令他无法猜测的男人。他看CD上的歌手的眼神,是爱恋也是憎恨。他轻微的跛脚和胳膊上的烧伤,预示着他的过去并不简单。他浑身都透着神秘,可是他的笑容,却又是健康而阳光的。这样的男孩,对她有种致命的诱惑……
一个月后,惑已对她说:“莲姬,谢谢你,我想回国了,婆婆就拜托你照顾了。”
莲姬看着他一愣,然后说:“好。”
她送他去机场。问:“为什么突然想回国?”
“没什么……只是想吃那里的饭了……”
莲姬沉默,半晌,她说:“惑已,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的项链上,刻的名字……是念蓝溪璘吗?”
“是的。”
“我明白了……”
机场的大厅里,惑已取下耳机,对她说:“谢谢你,这是我三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他的手里拿着他们相识的CD。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希望你能得到她……”
惑已一愣,很久,他苦笑着说:“真正的蓝溪璘,在天国里……”然后,他朝着检阅处走去。
“惑已!!”莲姬突然大声叫住他。
转过身,她听到莲姬大声地用韩语朝她喊:“????(我爱你)!!!”
“?????……(谢谢)”惑已向她深深地鞠了个躬。
夜晚,莲姬在日记里写下:在行走的旅途中,我爱上了一个过客,再没有比这件事,更糟糕的了……
突然,从客厅了传来婆婆的一声的尖叫,她扔下笔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看到老人坐在壁炉前哭得泣不成声。
电视新闻里,正在报道一则飞机飞往中国的途中失事的消息,飞机上140名乘客全部遇难。其中有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已经确定身份,名字叫藤木惑已……
莲姬失去力量的滑落到地上,双手颤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现场工作人员清理着飞机的碎片,接下来的一切声音她都听不见了,她的脑海里,只回荡着惑已最后的一句:?????……
台北市,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正在深夜里煮咖啡,客厅里白色的钢琴闪闪发光,满地散落的乐谱,她走过去,将它们整理好。
电视上的一则飞机失事的消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女主持用软绵绵的台湾普通话念出了几个罹难者的名字:“其中一名乘客叫藤木惑已,据说是大陆赫赫有名的藤木集团的公子……”
手中白色的纸张掉落在地上,像飘散的羽毛。飞舞,轻柔的飞舞,如同飘散的灵魂……
纯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喉咙像被人掐住一般快要窒息,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打湿了地上的“羽毛”。
“姐姐,我把我的宝贝分给你,你和我玩好不好……”
“我叫藤木惑已,你也真不给面子,在我做介绍的时候就晕倒……”
“小纯,这里很冷诶,不要在这里吃饭了……”
“纯……如果哥能讨厌你,那么我就能恨你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你把我推下悬崖,我却还是无法恨你……”
“小纯你千万不要自卑呀,即使没有父母,你还有璘,还有我,还有我哥!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反正大家以后也会变成一家人嘛,哈哈!”
“纯……把璘还给我好吗?我们从来没有抛弃过你,璘也是……”
“我要让你们知道,真正的藤木纯是谁!难道你们没有罪恶感吗?你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吗?你们难道不该对她作出补偿吗!!”
很多很多的声音响起,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纯害怕得捂住耳朵,缩在角落里大声地哭着。
她光着脚,跑到大街上,又哭又笑。
天空的星星美得令人心痛,这样的夜空下,不该上演这样的悲剧。飞机坠落的瞬间,惑已的心情是绝望还是兴奋?
那个男孩不见了……和璘一样,再也找不到了。璘……人都是自私的,你不也是吗,将惑已带走……到底是爱,还是自私?
她奋力的跑着,没有方向,直到双脚被扎得流血。
凌晨,她一步一步走回家,笑着。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惑已,从头到尾,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和对不起……
在天国,见到璘了吗?下辈子……我再也不跟你抢任何东西了……我们做真正的姐弟好吗?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的童年寂寞了……
请你,原谅我……
你我都是狐狸精 第七章 第98章四个人的幸福
章节字数:2772 更新时间:08…03…18 18:22
璘,似乎从小到大,我似乎总是这样站在十字路口前,看人流涌动,时间飞逝。我在等待什么?后来我才明白,我倔强得不肯走,是在等你过来牵我的手,一边叮咛着我注意安全,一边拉着我到达对岸。可是如今,世界上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还在回想你站在星光娱乐公司下抬头仰望,眼睛里的梦想闪闪发光。你紧紧地牵着我,告诉我会把自己的歌唱给全世界的人听。你看到了吗?霓虹灯闪烁的广告牌,挂着你的巨幅海报,占据了整个摩天大楼的一半。人们驻足观看,所有的人都在望着你。为什么现在陪我站在这里的你,却不在了呢?
纯站在音乐公司的对面,深蓝色的巨幅海报透着隐晦和神秘,如流水般白色的长裙,美丽的侧脸,冰冷的眼睛,神情冷漠的看着人群。海报在流动的车灯和星星中,显得异常沉静。
大堆的媒体和歌迷在楼下等待,试图能与公司协商采访这个歌声诡异却掀起音乐狂潮的女孩。
她知道,喜欢那些音乐的,都是在现实中挣扎、疼痛的灵魂。不管年龄多大,在脆弱面前,他们都还是孩子。
“蓝溪璘……”等待的人大声的呼喊着这个名字,像潮水般的涌动。
纯站在马路对面,埋在黑色帽子里的脸,浮出一丝笑容。
璘,你听到了吗?大家都在呼喊你,你还活着,很多人都在期待着你的出现……如果海报上是真正的你,那些歌,你会比我唱得更动听……
对不起璘,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告诉自己,你还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还活着,对我来说,惑已也就没有死……
可是我还不能死,我要代替你完成所有的梦想。活到100岁……这真是一个折磨……
财富,名誉,我们都有了,可以过上衣食无忧幸福的生活了。你努力过,放弃过,为得不就是有天我有了出息,我们可以富足的活着吗?理想的主人去了哪里?当一切美好来临时,为什么你享受不到?那么这些留给我,还有什么意思?我宁愿回归小时候,即使睡水泥管里,也是幸福。
深夜,她开车回到自己住的高级公寓。没有人知道她住在这里,白天,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很少有人认出她。夜晚,她浏览着网上给她的留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璘,晚安。
她不再吃安眠药,睡得很安稳,她知道璘就是她自己,她们是一个人。梦里,她总是看到自己真实的脸,转过头,看着她流泪。
她将车停进车库,走在树影斑驳的路上。
“纯……”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哽咽的声音。
她一惊,心里一瞬间被重重的击打着,纯……这个埋没在心里三年的名字,再没有任何人在这样叫她的名字,在她已经快要认为自己是璘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这样叫她,一瞬间,她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一阵疼痛。
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她是蓝溪纯的!
她猛得回头,看见从黑暗的阴影里,渐渐走出来的人。月光慢慢移动,照出他忧伤的眼睛,坚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下巴。
纯捂住嘴巴,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得掉下来,她惊讶,为什么看到佐佑,三年来平静的内心会突然掀起这么大的波动。他的头发,眼睛,味道,这一切,让所有的记忆都像电影倒退一样,退回到三年前,他们四个人住在那个小公寓里,充满欢笑的日子。
佐佑朝她走过来,望着她的眼睛,哽咽着:“纯,我知道你是纯……”
他紧紧地抱住她,在路灯下脆弱得哭着。三年来的想念,不顾一切的寻找,在绝望中努力的活下去,振作起来,接管佐氏集团。在别人眼里,他是年轻有为的商业精英,前途无量。没有人知道,在深夜里,他像一个孩子般痛哭着,守护着一个破旧的屋子,等待着离开的人回来。
他在郊外的公寓里住了三年,等待了三年,直到有一天,他在一家音像店里,看到门口悬挂的海报。
他站在人群中看了好久好久,大火前,璘微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纯安睡的脸,宁静中带着苦涩。惑已永远阳光的笑容,消失在大火中绝望的撕吼。然后他失魂落魄的跑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哭得失去控制。
通过公司的关系,他轻易的就从台湾那边的合作公司查到了纯的资料。当天,他飞往台湾。
电梯通向17楼,她与佐佑在电梯里激烈的拥吻。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正如璘说的,她早已不再排斥佐佑和惑已,甚至,她是爱他们的。
如果璘不是佐佑的妹妹,如果没有秘密揭开后的你死我活,如果璘还活着,他们四个一直延续曾经平静的生活,她一定会爱上佐佑……
三年前,在香格里拉饭店,同样的情形,她与那个陌生的男人接吻。不同的是,没有现在深刻的悸动与眼泪,她抱住佐佑的一瞬间,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靠。
璘说过,我们不是孤儿,有着许许多多的亲人,惑已和佐佑就是,他们一直在保护着我们。
阴暗的童年,璘救她两次,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拯救。是否曾经,佐佑和惑已,也在无形之中拯救过她?于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他们的位置?
在黑暗的房间里。她对佐佑说:“佐佑,我是璘,当年死掉的人,是纯啊……”
“纯,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是纯……永远都是!”
“不对!!”她大声的吼:“我是璘!!我还活着!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她有些精神错乱得喃喃自语。
佐佑抚摸着她的脸,试图让他冷静。“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所有人的璘,是我一个人的纯,只要在我面前,你做纯就好,只要这样就好……如果是纯死掉的话,一样有人痛不欲生啊!!”佐佑保住她大声喊着,忍不住哭了出来。
听到佐佑的哭声,纯颤抖的身体冷静下来。
如果是我死掉的话,璘也会痛不欲生吗?你会吗?惑已会吗?
佐佑……你也在和我一样,折磨束缚着自己吗……
“纯……放过你自己吧,也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已经经不起再失去你的痛苦了……”
漆黑的午夜,他们在床上做爱,像两只动物般,用彼此的身体取暖。
10岁那年,他第一次看到她,她看他的眼睛里,充满挑剔和厌恶。他在天桥上看到乞讨的他,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眼泪。
20岁,惑已带回来了浑身湿透的她,他在冰冷的夜里拥抱她。
21岁,他在漆黑的小屋里吻了她,直到他们的嘴流出了血。
22岁,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消失得找不到一丝痕迹。
25岁,她躺在他的怀里睡着。她的脸,是另外一个女孩的。
佐佑将她拥入怀中,不管她的脸是谁,她的眼睛永远是纯。
“我们结婚吧……”他说。
“好。”
梦中,她看到璘和惑已手牵手的跑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那种绿色和白色让人感觉幸福的安逸。他听到璘笑着对她说:“小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