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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不在乎,就算是假的,我也有信心会让它变成真的。”
向绝熙不怒反笑,绝世的笑容足以让一切万物失色。
沐晴潭眸轻颤,没有言语,轻靠在他的怀里,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温柔让她有些迷惘,总觉得他的笑有些苦涩和哀伤,让她不能忽略。
轻拥佳人,向绝熙墨眸如秋水一色,黯然神伤。
竹林清风阵阵,竹香幽幽,竹叶簌簌作响,如一曲清风竹叶曲,
在竹林相拥的两人如一副水天一色的水墨画,醉了一切万物。
酒入愁肠皆是苦1
五天后
八月十三,雨夜
又是一个秋夜雨寒之夜,然今晚空浮奇景。
雨夜墨空中,竟有一轮朗月高挂,月光阴寒朦胧诡异,
异样的让人觉得阴森鬼魅,那明月半弦月残状,月黑风高,风寒雨箫。
距离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只剩下两天,然而却有着说不清的箫冷寒清,不同以往。
自五天前沐冰的烈冥掌成功化解,苏幽岚便对向绝熙这个女婿另眼相看,
看他与女儿相处融洽和谐,心中的那石头也不禁放下,
只要这样继续下去,就可以了!
五天里,向绝熙日日与沐晴形影不离,相敬如宾,
在庄里的每个人眼里是一对绝世壁人,虽然一开始个个
都不喜欢那个在江湖传闻“冷血嗜狂”的向楼主,
但在短短数日的相处中,倒也被他那独特的气质和少有的“温文尔雅”
的一面给博取了不少信任的目光。
小姐是个淡然的人,也许江湖的传闻只是他在面对敌人时才会有的冷酷无情,
起码在小姐面前他还是规矩的,而且也与夫人言明不过问江湖事务,
再说大小姐是庄主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应该也不会看错人,
如此一想,庄里的人倒也不再有任何异议,原先还担忧的心倒亦放下了不少。
而苏幽岚则在旁敲侧击,问了女儿先订亲的意思,
在得到沐晴含笑应允的情况下便张罗起事宜来,
决定在八月中秋月圆之日作为订婚之日,相信沐云天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素骨苑
风森雨寒,雨窸窸窣窣,毫不间断的从天而降,
黑压压的夜空似要将一切万物吞噬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秋雨寒夜里,竟有一轮残月高挂,本是一个奇异之事,
然而,在雨夜里,却无人有心察觉,庄里的人仍是将订婚前的一切事宜打妥稳当。
……
酒入愁肠皆是苦2
因夫人的安排,要将庄时的每个屋阁都要换上大喜灯笼,
虽不是大婚,但倒也无异,每一间屋阁门前都悬挂着两大喜字红灯笼,
在夜里及为醒目,红得似一团火,在冥黑墨夜里像极了血红路引。
然而,却独独没有人敢将红灯笼高挂在素骨苑里,
只要一被少庄主见到那红灯笼便会被暴戾的将它踢飞出去,
然后便是怒斥的一句:“不要让我看到它,滚。”
此后,便也没敢将红灯笼挂上去,苏幽岚知道后也只是深叹摇头作罢。
屋里,浓烈的酒气掩盖了原本清淡怡神的熏香,腥烈的酒气呛得人鼻腔难受。
竖大的白烛,火光朦胧闪动跳跃,将一屋都映得煜煜生辉。
紧紧抓着白瓷酒瓶的沐冰眸光腥红,步满血丝,
俊脸因烈酒的熏陶,此时一片绯红,月华袭衣将他绯红的脸更是衬得艳红,
坐在地上的沐冰神情憔悴,目光溃散,下巴虚长了一些胡须,
整个人看起来,原本俊逸不凡的玉面也多了几分颓废不堪。
男子将手上的白瓷瓶口送入喉处,抑头嗜饮。
酒,是他最讨厌的。
可如今,却夜夜不能离弃,只有酒才能麻痹自己不会去想她,
那个让他爱到想要忘掉却总是近在咫尺的人,让他总想对他做出占为已有的人却只能强制压抑,
那个明知自己不能爱又总是不由自主去爱的女子。
三天里,他都未出素骨苑,酒不离手,连身上的袭衣都不曾梳洗,
整天醒了喝,喝了睡,酒入穿肠,如一团将要他焚烧的火焰。
前几天自己一去竹林,便看到最不想见到的幕。
小妹和那个教他妒忌得入骨的人拥抱在一起,
两人靠在一起,竟是那般自然,那般幸福,
那一刻,仿佛向绝熙已经将他和小妹的最后一丝牵绊都扯断了。
因为,小妹自那晚之后便不来看他,药也是命红玉或承谦送来,她真的不管他了。
酒入愁肠皆是苦3
起初他也只是忍着,他不信,小妹会那样冷落自己,漠视自己,
然而,却一切都验证了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自己去竹林找她,她便以不适做为借口,无论自己清晨多早去,
却仍是看她和他两人在一起,自己在生气之下与向绝熙交手起来。
在自己出手毫不留情伤了他之后,换来她的一句无奈的话“哥,
你这样,我会很累,别再这样了,我和绝熙就要定亲了,
我希望你祝福我们,你是我哥,我们是兄妹,我最想要的是你的祝福。”
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什么迸裂而坠,碎了一地,
最终在她那样空洞无奈,清幽如潭的眸光里咬牙说了
那句话:“好,那我祝你们,白首相携,至死不谕!”
那一句话几乎将他的唇给咬破,向绝熙冰冷无一丝温度的眸光,
和她空洞无奈却残忍的眸光似一把屠冥刀,将他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心寒了,也冷了,只有握在手中的竹叶被自己握得折皱,却真实。
所以,他嗜酒如水,三天三夜里都将自己浸在酒浴里,熏陶自己,麻痹自己。
然而,一杯一杯的饮,到一瓶一瓶地灌,自己未醉,
心却更突兀地痛,痛得痉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吱作响,
似有什么在体内啃咬着,每一处骨头都似一寸一寸地裂开,
痛到更后,又似是被人五马分尸的撕扯着,心,痛得血肉模糊。
“啊——”一声撕心裂肺到悲拗的吼叫破口而出,在静谧的屋阁里回荡。
萧瑟雨夜里被这一声悲怮的声音撕破沉静,紧接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声响。
“溅——”手上的白瓷酒瓶被他狠狠甩到檀木门,
地上白瓷成了斑斑裂裂,狼籍一地,在闪动的烛火下,
锋利的碎瓷裂口都泛着森寒的光泽。
沐冰双目腥红,杀气阵阵,森寒冷冽,
比这雨夜里的刺骨的风更是阴寒几分。
酒入愁肠皆是苦4
狼狈地站起身,绯红的脸显得狰狞,
歪歪斜斜地走出屋阁,站在雨夜里,任凭雨淋湿自己。
一身雪白袭衣浸贴在身上,健硕修长的身资凛然直立,
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孤雪山,孤独得让人悲悯,又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一步。
“啊——”又是一声朝天悲拗的撕吼声,男子张开双臂,撕吼出声。
雨势在这悲吼中逐渐变得有些倾大。
雨,如细碎的沙石狠狠地拍打在他的脸上,
烈肆的寒风更是冷刮的他生疼,如冰刃飞过,刺疼得紧。
然而,他却仍是无视这一切的疼痛。
心,莫过大于哀死。
蓦地,他笑了,笑得森冷,又笑得嘲弄,更笑得苦涩。
“骗子,都是骗子,小妹,连你也骗我。”沐冰低头垂眸,喃喃自语道。
在夜里,声音犹丝,却字字冷硬,语语绝望,浸湿的墨丝贴在脸上,
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被雨水朦胧的凤眸悲愤冷然。
依稀记得,那天也是雨夜,她明明还与自己承诺,
一辈子都不离开他,如今她却违背了承诺,知道自己的心意后,
便视他如豺狼虎豹,急切地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为的就是要他死心。
那以兄妹名义落下的誓言仍犹响于耳,字字锥心。
“哥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妹,一辈子都不会,那你呢,你会不会离开我。”
“会!”
“为什么?”
“如果你再这样闹失踪,我就离开你!”
“哥保证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拉回思绪,沐冰的凤眸中的讽刺更浓,再次喃喃自语道:“骗子,
都是骗子,一个一个都把我骗得团团转。”最后几乎是咆哮冲出。
最终,他跪在地上,
无声地低泣,温热的液体倏地流出,与雨水合并相融。
…
乡下地方,停电一整天,抱歉,让各位亲久等了,还有几更,明天多更补偿。
酒入愁肠皆是苦5
泪,不是一种儒弱的表现,而是一种宣泄绝望至心痛的证明,
对于男子来说,只有到了真正的痛,才会将那痛化作悲涩的液体,借着眼眶涌出。
泪,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权利,只是看你如何驾驭。
突然,身后有脚步声徐进,突然头顶上的雨被挡住,地上出现一个阴影。
沐冰凤眸略过一丝生机,欣喜地转过头:“小妹!”
然,两眸相望,却不是心怡佳人!
两人一高一低,眼前的女子一身粉紫袭纱,
在雨夜里裙摆飘扬,妖娆绝丽。
眉秀如柳,眸如秋水春波,勾人摄魂,
俏鼻骄挺,菱唇朱嫩,如一朵艳丽的红花,
青丝百花盘起,一步摇斜插,垂柳几缕青丝,
这样的她足以倾倒众生,却不能倾倒眼前的男子。
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落魄,她握伞柄的手握得纤手泛白,
冷言:“冰大哥,你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你这样做,沐晴知道吗?
你们原是兄妹,根本不可能有结果,你又何必苦苦如此?”
沐冰缓缓起身,凤眸恢复透骨的森冷,寒言:“在我客气之前,你最好在我视线内消失。”
闻言,习若莹胸口一窒,脸色煞白,
不死心地上前,鼻息流窜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她,不甘心!
纤白柔荑伸手抚着他的容颜,娇泣道:“冰大哥,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了你那么久,到底有哪一些比不上她,
如果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我也可以向沐晴那样学吹竹音给你听,
甚至甘愿做她的替身,难道这样都不够吗?
而且,伯母说了,等那天沐晴订完亲后,我们便成亲,我——”
然,沐冰却毫不怜香惜玉甩开习若莹抚在他脸上的手,
眸光皆是毫不掩饰地嫌恶,语言冷硬绝然:“滚!”
简略的字眼里皆是他心中满满的怨恨!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1
习若莹恼羞成怒,胸腔被一股热气烧腾得翻腾,
双眸恨意加深,他总是如此蔑视自己,冷漠自己。
方才的娇柔消失,她微微耸肩,不以为然,立即笑得森冷,
毫无平日的大家闺秀风范,纤手轻握竹绸伞柄,
水眸是从未有过的不屑,鄙夷,冷道:“冰大哥,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到底有多狼狈不堪?看你这德性,真是可笑,
一个男子居然因为妹妹订亲也醉酒发疯,不觉得无耻吗?
我告诉你,就是没有向绝熙,你们也不可能会有结果,
沐晴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这样难道还不明显吗?
她根本就不爱你,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视过你,
一旦你把那层纸捅破,沐晴便会躲你躲得远远得,现在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而且,我忠告你,你们是兄妹,是兄妹,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就算你们真的是两情相愿也不可能会被世俗的眼光所认同,
我不会答应,伯父伯母更不会答应,你们根本就不可能。”
习若莹愈讲愈激动,就像脱闸的洪水一般忘了收,
最后的字眼几乎就像诅咒一般死掐着沐冰不放。
一声声兄妹入耳,刺耳至极,沐冰凤眸冷冽,
表情愈发阴霾森冷,雨水顺着他的俊脸纷纷滑在袭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