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到,走廊里已经传来细碎清晰的脚步声,拼了,不就是一条命吗?
我走出宿舍,站到走廊正中央,宇哥空着手,没带家伙,后面跟着一群弟兄,大概有6、7个左右,不算多,手里都抄着棒子,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凶,个个眼睛里喷着火,就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终于找到我这只又肥又嫩的黄羊,可以大开杀戒了。
宇哥发出啧啧的赞赏声:“好小子,没走,没走很明智啊!”他顺势出拳,速度奇快,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一拳就已经印在了我胸口上,不痛,显然,他没想用劲儿。
“是我不懂规矩,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看着办吧。”我有点低声下气,我只有这么说了,同时我也知道,仅凭我一句话,就想逃了一场打,显然不可能。
“哈哈……”宇哥大笑,他笑的很男人,看来的确是正版A货。
“行,就凭你这句话,我认你这个老弟了!不过,还得先让你熟悉下我们这儿的规矩。”他说话语气很慢,很客气,说完,他便抬起腿,同样速度很快,朝我的下身踢去。
小命差点没交代3
这次我没想躲,被他踢个正着,那看似轻描淡写,不含什么力气的一脚,却在踢到我的瞬间,加大了力度,我顿时感觉到刺骨的疼痛蜂拥而来,让我不自觉的弯下了腰。
宇哥脚收回的一刹那,那群弟兄,象是得到了某种暗示,迅速把我围起来,前面三个,后面四个,宇哥闪身,一屁股坐到走廊的窗台上,悠然的吐了一个烟圈。
前面的一个瘦小的弟兄,挂着两只醒目的招风耳,嘴里骂着粗口,最先轮起了棒子,他的手段一看就异常狠毒,直接奔我的脑袋来的,这下要是挨个结实,估计脑袋非变成几何图形不可,我看准了棒子的落点,反手用胳膊搪住,这小子眼疾手快,顺势棒子一转,戳到了我胸口。
后面的一个也动手了,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听到左侧肋骨‘咔嚓’一声,不知道是棒子断了还是我的肋骨断了,我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些,我管不了这是否是我的错觉,这声断裂的声音冲向脑门,引发了我的愤怒。
我怒了,这么多年来,被生活压抑的种种不甘心被点燃了,它们化作力量,充斥在我的身体里,身体里承受不了这般负荷,我只有疯狂的发泄。
我迅速从一个人手里抢下一个武器,开始反击,管他爹他妈的,死在这儿,老子也得拉个垫背的!
“你大爷的,好好陪你们玩玩!”走廊的窗台上有几个酒瓶子,我顺手拿起来,朝一个人的面门砸去。
我这个举动适得其反,随后,剩余的几只酒瓶子毫不客气的向我飞来……
彪哥一直没有动,带着欣赏的表情,直到我被打趴下,我想他依旧是笑着的,这个狗杂种!我用手死命护住脑袋,踢打没有停,我感觉到意识有些模糊,血沿着头发滴下来,流到眼睛里,又流出去,就这样死了吗?心里的不服气意图支撑着我站起来,可已经有几处没了知觉,我快绝望了。
就在我等死的时候,我出现了幻觉,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话很粗:“靠,你们这群老逼,要死人了,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随后,我身上雨点般的踢打竟然消失了,我用眼角看到了一个人,更贴切点说,我是不是看到了一只花圈,想我张平还没死,就有人来送花圈,不知道算是幸事亦或不幸,我又看到那个女人蹲下来,她的确是个女人,有种香气,很象祭拜用的那种檀香味道,她的衣服上有大朵大朵的玫瑰图案,裤子上也有,就连耳朵上也挂着两朵花,我觉得形容她为一只花圈最贴切。
“让你们滚就滚啊,把这个人抬走啊!”女人吼着。
她踢了我一脚,丢下一句话,“废物!”随即,我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许多无法解释的黑色竖条,就像电视调台过程中出现的黑白模糊镜像,这是什么情况?我正欲分析,却慢慢失去了知觉。
小命差点没交代4
我是8小时之后醒来的。
我梦见自己上厕所,突然从马桶里喷出来一股洪流,把我卷住,我越挣扎越是无法脱离,就在绝望的刹那,惊醒了。
记忆在瞬间恢复,我看到张弛,我的表哥,他坐在床边,冲我微笑。
“你梦见美女了?还哼哼唧唧的,哈哈。”他开玩笑说。
“幸亏没死!还没享受过。”我说,嗓子很疼,发出的声音象是没上油的车轴。
“爽不?”表哥故意问。
“爽?哼……”我心里暗想,是啊,爽透了,没直接爽死,真是万幸!“这是在哪里?”我问道。
“你都这模样了,你说能在哪儿?”表哥嘲笑着我,“你是看不见你自己,脑袋包的跟粽子似的。”
我苦笑,“没死我就知足了。对,你是怎么知道的?表哥?”
“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他的表情象老师在批评学生,他又很配合的推了下眼睛,这个动作无疑是锦上添花,他继续说道: “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弟弟张凡打电话到我们宿舍,说你到地方也没跟家里联系,让我看看是什么情况,我才知道你来体校了,我放下电话就过来找你,没想到听说你被打了,住进了医院。”
“不是没打电话,打了,家里没人接,后来,就出了这事。”我回答,同时发现右手不能动,全身象爬了食人的蚂蚁,疼痛难忍。
表哥掏出手机,“现在给家里打个吧。”
我用左手艰难的拨了号,通了,却不是母亲的声音,“喂,你找谁?”
“你是?”我一时蒙了。
“张平吧?我是刘燕啊,看号码是你哦。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她果然心细,我慌忙找了个借口,“可能电话线路的问题,我没事,挺好的。”
“那怎么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么快就把我忘啦?太没良心了吧……”
“哦,没,挺忙的,我挺好。”我感觉思维突然短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噢,你好就行了。”她的语气透出失落,继续说道,“你老弟张凡在我旁边,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我一愣,“不用了,你让他告诉家里,我一切都好,不用惦记,我回头再打给你。”我匆忙挂了电话。
“打给谁了?女朋友吧?不是说给家里打吗?”表哥笑着问道。
“她的小灵通和我家电话就差一个号,着急按错了。”我只好解释。我只是下意识的拨了刘燕的小灵通,她的电话是我走时候刚刚买的,由此看来我被打的不轻,脑袋里混乱不堪,头皮处胀痛难忍。
“艳福不浅啊,老弟!”表哥继续调侃我,“是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女孩吗?刚开始我还担心陪护问题,没想到那个女的说根本不用我插手,她会解决。”
“别告诉家里我出的事。”我打断表哥,顺便转移了话题。
他随着严肃下来,“我懂。你初来乍到,可能不太懂,体校就那样,混的好的,给国家出力,混的不好的,要么当个体育老师,要么,就被道上的收了。”
“什么?”我很惊讶,“道上的?”
表哥点点头,“学校并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特别是体校、警校什么的,这种事很常见。”
“道上的?打我干什么?我没招没惹谁,什么意思?”我有些犯晕。
“我也只是猜想。”表哥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过多解释,“谁让你个头那么高,惹眼啊,以后要小心了,有什么事,先动动脑子。”
我还是想不明白。
“你摊事了,小弟!这次没造成内伤出血,算你走运!不过,听护士说,外伤是小事,你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住院期间,或许还会出现昏迷、恶心的情况,你好好养着,但愿别留下后遗症。”表哥扯了下我头上包得严实的纱布,眉头紧皱。。 最好的txt下载网
小命差点没交代5
住在医院里,我象一卷胶布一样躺在床上,幸好我的思维还没被缠住。
我想了很多,这是我有生以来最茫然的一次,我似乎被拔苗助长了,梦想与现实之间巨大的落差让我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产生了疑问,我开始怀疑一切,谨慎一切,那种感觉很特别,象是被洗脑,不过一个瞬间便换了另一种思维方式。
表哥走后不久,那个女孩出现在病房,手里拎了不少东西。她今天的装扮还算正常,想到她那天花圈一样的出现,我还是得说点什么,找了半天措辞,却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她回答的很爽快:“谢个屁。”接着又补充道,“看什么看啊,不就比你多了两块肉嘛,男人怎么都这么色啊。”
这是女人吗?我在心里悲呼,看来这个世界要颠倒了。天地良心,我虽不是柳下惠,可也不至于变成一卷胶布还有闲心想入非非的地步吧。我只是注意到她胸前戴了一长串的坠饰,链子很粗,上面挂着一把刀,应该是军刺,当然,是浓缩版的,被漆成黑色,衬上她穿的军绿色休闲外套,就像刚从反恐精英里走出来的女战士。
显然,她注意到我的目标,她突然凑过来,手里握住那个小小的军刺,抵到我胸口,在我耳边,柔声细语的说:你知道这儿距离心脏多远吗?我的大帅哥。
我摇头。
“五厘米不到。只要我把开关一按,你的小命就升天去吧。”她的表情很恶毒,象个女巫,随后,她把军刺转移到我手臂的位置,隔开了距离,我看到那小玩意上,竟有个按钮,我猛的一惊,军刺中弹出一把小刀,及其锋利,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凉气,她的手划了个半圆,在我手臂上轻轻一挑,我立刻就看到,手臂上包着的纱布,被划开一道口子。
“你是谁?”我问道。
“屁话怎么那么多啊!”她收回军刺,随即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充满青春活力,胸前只不过是戴了有点另类的饰品,看的出来,她的年龄应该不大,和我不相上下。她把提过来的东西一一整理到床头柜里,只拿出来一只饭盒,递到我面前,“吃吧,给你的。”
“拿着啊。”她吼道,看来她根本没有耐性。
可我的一只手被包的很严实,左手虽然能动,但迫于后背的疼痛,使得它根本用不出力气。
“起来!坚强点。”她看到我的难处和窘态,却没有帮我一把的意思。
“我起不来。”我艰难的说。
她上了手,一拳打在我腿部,“这点伤,就起不来了?窝囊废,你行不行啊,是不是个男人!”她用的力并不重,可打在我这个基本报废的人身上,还是疼出一身冷汗。
在她的威逼下,我还是挣扎着起来了,看来人真是没有办不到得事,就看你想不想。她帮我摇高了床,我半靠在床头,饭盒放在腿上,就这样,用左手,慢腾腾的吃完了饭。
她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没事,都是些外伤,零件都好着呢。那群狗逼,就没想往死里打你。”
“肋骨断了没有?”我仍记得我听到的‘咔嚓’声。
“恩,断了断了,能不断吗?断了上百根呢。”她认真的说。
我被她逗笑了,“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你去了那么好使?”我问。
她却岔开话题,“他们别的本事没有,就手上有准,那天都没带刀,算你点高。”
“你了如指掌啊!”我讥讽她。
她却利索的闭了嘴,再不提有关‘他们’的一个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小命差点没交代6
在她的‘折磨’下,我康复的很快,或许因为年轻,十天后,我已经行动自如了。其间,我表哥来过几次,告诉我学校那边没事,帮我请好假了,尽管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我还是打算出院,回宿舍养着,省点床费。即便如此,我手里的钱,付完各项费用,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格日娜,是少数民族,至于是什么族,她说要严格保密。她这是故意逗我的,十天来,我问了她不下百个问题,答案多数是‘少问’‘保密’,我有心调查也无从下手,所以,直到我出院,我也仅是知道她的名字而已。还不确定是不是真名,关于她的身份,我更是一无所获。
出院那天也是她来接的我,她竟然有车,是辆红色polo;车里装了低音炮,声音很震撼,正放着的歌《半糖主义》,她帮我开了后座的门,顺便丢给我一句话,“天底下没免费的车坐啊 ,给我擦一个月的车,大帅哥。”
“擦两个月也行。”我讨好她,终于走出了住院部,有一种重见天日的幸福感。
“切,一般人我还不用呢,也就看你,长的有点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