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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的很快,我和老八换着跟关小鹏拼了几杯二锅头之后,阿春才回到饭桌上,他的那块庄稼地跟被阉了一样难看,“怎么了 ,兄弟?”关小鹏问道。
“没事,大哥。”他笑了下,无奈的说。
关小鹏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愉快的跟我和老八吃饭,饭吃了很久,关小鹏越喝越来劲,没想到他酒量出奇的好,没醉的意思,借着酒劲话越说越多,最后竟自己说到主题上,“我来财院的目的,就是当‘老大’,想当年在我们那儿,谁不知道我‘小关子,’小弟,你们跟着我混,准没错。”他半眯着眼,一只手搭在老八肩膀上,老八早就撂了筷子,嘴里叼着烟,关小鹏凑过来说话的当口,老八吐出一口浓烟,把他呛的缩回了脑袋。
我看他真是活腻歪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暗想,‘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真应该踹到他脑门上给他提个醒,宇哥哥说的没错,这小子太嚣张了。
高利贷4
“鹏哥。”老八镇定自若,开始说正事,“既然鹏哥这么给面子,我和平哥也就不客气了。最近我们兄弟俩摊了点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用钱就能摆平,你看鹏哥能不能帮衬我们点,等度过难关,鹏哥的事,还不就是我们的事。”
关小鹏听罢,咧嘴一笑,停顿了一会,“原来是这事。”他看着老八和我,很正经的说,“你们是不是我兄弟,是兄弟就听我关小鹏把话说完。”
老八点点头。
关小鹏继续说,“既然都是出来混的,兄弟之间互相帮忙这都是应该的,要说让我小关子出点力,当哥的为了兄弟豁出命我也认了,但鹏哥毕竟是个财院的学生,学生啥都好,就是腰包鼓不起来,就是把我现在的钱全他妈换成一毛的,也是撑不满呀,混也就混个名声,最多欺负欺负人,替兄弟们出个头,这点事,我也不必说那么详细,你们都明白,你说你们俩兄弟说出这话,这不是故意找我麻烦嘛。”
接着,他朝其他三个人挥挥手,“你们几个先走吧,没事,都是兄弟,出不了事。”
“说的好!”老八笑道,“看来鹏哥是不准备帮忙了?”老八拿起电话,很快通了,他对着电话说了句,“把出去那三个人留下。”
关小鹏的脸立刻阴沉,但还算镇定,“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八不紧不慢的说,“老弟真是碰到难处了,不然不会为难鹏哥,我知道鹏哥是学生,老弟也不想为难鹏哥,出一万,一万块不至于让鹏哥犯难吧。”
“弟弟,我是有心无力啊,别说一万,做哥哥的说句没脸见人的话,五千我也没有的啊。”关小鹏无奈的说道。
老八叹了口气,“这样就难办了。”他顺手拿起用过的筷子,象敲木鱼一样敲着盘子。
“兄弟,跟哥哥说说,到底什么事?咱也一起想想办法,在这儿伤了和气,不太好吧……”关小鹏暗中透话提醒着我们,意思很明显,这可是他财院的地盘,上他的地盘上耍宝,得看他高兴不高兴。
老八根本不买他的帐,“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鹏哥一句话的事。”
关小鹏立时眉头舒展,“那弟弟你怎么不早说啊。”
老八笑道,“我认识一大哥,从前是你们财院的老大,毕业后出来混了,但财院这块他还惦记着,他答应借钱给我,利息也合理,但得有个担保的。”老八拍拍胸脯,继续道,“你也看见了,就我这样的,拿我这把骨头担保,人家也不认呀,听说你是财院的老大,弟弟我走投无路,只有找你了。”
关小鹏听得眼睛直冒火光,终于忍不住了,“操,你们耍我,去他妈的担保,感情明着放我高利贷,别以为这事我没干过,想掏老子的腰包你直说。”
高利贷5
老八面不改色,拿起刚敲了半天的盘子,盘子不大,正好捏在手里。只见他几乎没怎么用力,那盘子却突然碎了,一块一块从他手里掉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尖刺的声音,然而老八的手却一点事没有,“想当财院的‘扛把子’,就得多长长记性,这是我们老大为你着想,给你上上课。”老八平静的说。
“你们老大是谁?”关小鹏问道。
老八恢复了笑脸,说道,“鹏哥,做弟弟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最好别问,问了对你没好处。”
关小鹏干巴巴的站在对面,眼睛里依旧窜着火苗,可却是干打雷不下雨的架势,没了后劲,我正要说话,老八拦住我,说,“平哥,这点小事,还不用你动手。”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纸和笔,三两下写了张欠条,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让外面的弟兄等的不耐烦了。”
关小鹏气的脸通红,腮帮子存着气儿忽上忽下的,他停顿了半天,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妈的,算你们狠。”然后扯过那张纸,在上面签了名字。
老八把那张欠条拿在手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鹏哥真是明白人啊。”然后把欠条递给我,“平哥,你收好,回去咱们好向老大交差。”
我看到,关小鹏狠毒的看着我,恨不得一口把我撕碎,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畅快,“哥们,气大伤身啊。我们先撤了,谢谢你的款待。”我安慰着他。
我们刚走出包间,就听到‘哗啦……’一声,想必他掀了桌子。
老八邪恶一笑,对我说,“早知道这小子就这点定性,我就不应该手软。”
“手软?”我反问。老八还有手软的时候?
“我以为他是块料,还琢磨着回头跟宇哥说说,下点功夫,雕雕他。看来也不是个成事的主,按不住事。早知道写两万好了,多给他放点血。彪哥最忌讳的就是装不住事的人。”老八象是在旁敲侧击的指点我。
“在财院门口丢了丑,他肯定难咽这口气。”我说。
老八笑笑,“他就是欠收拾,平哥你信不信,过一阵子,他会屁颠屁颠的把钱给你送来。”
“咱都是为了宇哥做事,回头宇哥回来,我就把欠条给他。”这钱我能要吗?除非不想混了,不想混也不能要。
“恩。”老八点头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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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办了,就象老八玩了个过家家一样。老八没走的意思,又把我拉到酒吧,他说这么晚反正体校也关门了,还不如快乐快乐,顺便为我庆祝。
我也没问他所谓的庆祝具体指什么。
酒吧很小,基本没什么人,我看老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酒吧内侧有个小门,如传说中的暗道般掩盖在角落,老八进了酒吧就直奔那儿去了,我还算识相,没用他说,就自觉的停止了跟踪,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唯一的服务生给我上了杯红茶,拖着盘子的空挡还不忘上下打量我一番,好像我来自外星球,感觉很别扭,还好,老八只消失了一会就又出现了,看来他去找人了,或许没找到,脸色不太对,当然,也许是灯光太暗的缘故。我无心琢磨,没缘由的感觉很累,口干舌燥,红茶却一口不想动,估计是二锅头的酒劲到了,我暗叫不好,在这儿醉了,不是丢人现眼吗?幸好,老八坐不住了,建议换地方,我说去哪?他介绍说市里有家不错的洗浴中心,蒸个桑拿晚上就混过去了。
高利贷6
“好啊。”我答应的很快,这个提议我喜欢,正好酒劲上来,蒸完了睡一觉酒也醒了。
洗浴中心场面壮观,没想到都过了午夜12点了,这里却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服务生直接把我们领进了2楼的贵宾区,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老家的时候,刘叔,也就是刘燕的父亲,曾经请我们洗过次桑拿,但那毕竟是小县城,相比之下,远没有这里豪华,设备也很粗陋,也就体会不出那种享受感。
蒸的很爽,酒意随之去了大半,我和老八一人套了件睡衣,来到热沙滩室准备睡觉,老八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起电话,回头对我说:“给你介绍个美女,我正下功夫呢,这姑娘得追到手,不能便宜了别人。”
我猛然想到那天送信的那个女孩,那个眼神清透彻底,笑起来微微显露出两颗小虎牙,俏皮的蹲下来,在我面前说,“老八给你的,你快点看……”我竟然无意间记住了她这个动作,好似再次发生在眼前,我深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柔软的部分,这在有的人身上算长处,有的人身上则是短处,或许是致命的短处。
老八挂了电话,看我在发呆,“想什么呢?平哥。”
我尴尬一笑,来不及思考,顺口便说,“想到我的女朋友了。”话没落地我立刻后悔,怎么蠢到如此诚实的地步,万一某天被他当做文章做一做,我后悔都来不及。
“你们那儿的?漂亮吧?”老八来了兴致。
我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哎,不是家里的,网上认识的,早就分了,她爱上了一个有钱的主儿。”
老八很快相信,并安慰着我,“这样啊。那种女人不值得你想了,回头叫宇哥给你找个漂亮的。保你满意。”
老八口中的美女来的很快,果然是她,她换了一套淡粉色的睡衣,睡裤上裹着一段蕾丝花边,显得她更加清纯可爱,嘴角微微上翘,又象个俏皮的邻家女孩,我的思念突如其来,如果我家刘燕现在在我身边,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想必那该是我人生一大乐事吧。我突然有种吟诗作对的冲动,似乎不美言几句就对不起这美景佳人,但无奈实在脑中存货有限,想酸腐一把,也未能得逞,想来古时李白之类能作下流传后世的诗句,应该和今天情况相似吧。
那个女孩很乖巧的坐到老八身边,说了句,“这么多人,好难找哦。”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们肯定确立关系了,老八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故意谦虚下罢了。
老八笑的阳光灿烂,鼻头上那颗黑痣看上去也不那么难看了,看得出,他这是真心的高兴,他用那只轻而易举捏碎盘子的手,缠在了女孩腰上,有点得意的向我做了介绍,“她是‘宁可’,没想到吧,名如其人,你们体校的美女,这是平哥,你们见过的。”
我笑了笑,这时候不能不长眼色,忙说道,“你们玩着,我再去蒸蒸。”
“不用,平哥,一起坐坐嘛。”老八看出我的用意,跟我客气着。
高利贷7
我没有理会,直接走出了沙滩房,心里却是堵了块石头。人的命运真是无处讲理,宁可这么标致的女孩儿,没想到让老八捡了个便宜,就像是块完美无瑕的草地上突然凭空多了一块牛屎;偏偏这块牛屎成了霸王。我用凉水冲了下身体,让自己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但脑子里还是纠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想,老八这会儿应该领着那个叫宁可的女孩开单间去了,“良宵苦短呀。”这句话还是弟弟张凡调侃我说的,想到弟弟,我意识到一点不太确定的事,弟弟跟刘燕的接触太频繁了,没准那小子真喜欢刘燕,喜欢也很正常,现在我也离他们远了,都说距离产生美,或许距离太远,真有那么一天,就突然不美了,没准弟弟这个护花使者突然就把这朵鲜花给摘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愿胡思乱想下去,索性一头扎进桑拿房,蒸了个痛快淋漓。等我出来的时候,感觉酒劲已经完全没有了,全身上下软软的,却很舒服,我溜达到VIP餐厅,正准备吃点,突然看见一张餐桌前有个孤独的背影,苗条纤细,头发随意束成马尾,穿着淡粉色睡衣,怎么看怎么象宁可。我走上去,果然是她,这未免太意外了。
“你怎么在这?”我主动开了口。
“啊,我?是你呦,先坐啊。”她刚才看似在思考,我说话声音不大,却把她吓了一跳。
我坐下来,问道,“老八呢?”
“他还在那里,睡着了。我有点饿,就来这儿了。”宁可不紧不慢的说,带着一丝倦意。
看得出来,她刚应该去洗过澡,头发潮湿,皮肤因被水冲洗过而显得更加苍白,由此推断出一点,她并没有一直跟老八粘在一起,或许他们俩并没有开单间过夜,想到这点,我莫名其妙的松懈了一股神经,心里如释负重的长出了一口气。
“饿了?”我问。
“恩。”
“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你拿什么我吃什么。”她说,脸上闪现出几分调皮的样子。
我帮她挑了鱿鱼,鸡丁,两种蔬菜,最后还拿了几块香蕉,一碗粥,几块甜点,弄了满满一盘子,递到她面前,她很惊讶,“老兄,我怎么吃的完?”
“吃吧,多吃点没坏处。我在老家的时候哪能吃上这个。”我笑着说。
“你老家是?”
“小地方,很穷。”
宁可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