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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对方将自己的话捣烂嚼碎后再回敬给自己。李倩儿事先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被罗奔这一问反道显得不自在。过了片刻才说:“好朋友呗。”李倩儿吃一堑长了好几智,跟罗奔说话像下棋,得往以后考虑好几步。
雪晴不想两人没完没了的争吵,岔开话题问李倩儿:“你去过位于金城镇南图山畔的贾岛读书洞没?”倩儿说:“没去过,你去过吗?”
雪晴说:“那地方距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些距离,我是想去看看,看来得下次了。”
倩儿说:“干嘛要下次!要不现在就去?”
雪晴说:“不用了,你们又是跟文学社一起出来的,不好单独行动,等下次咱们一起去。”说着,目光将在场的所有人沐浴一遍。
罗奔听得心里很温暖,高兴地说:“是啊,是啊,跟文学社一起受限制,下次咱们一起去。”嘴里却恨不得说“还是咱俩去。”马玉才也插话说:“下次好,下次我就不是文学社人了,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到时别忘了叫上我噢。”
雪晴一副惊异样子,问:“听你的话,你已经不是文学社人啦?”
马玉才一副看破文学社的样子,说:“文学社已今非昔比了,留在里面没意思,这次出游还是苏云贵带着目的出来的,以后要出来可想而知。”马玉才的先知先觉未免给刚入社的董晓波当头一击。董晓波觉得马玉才的话有些道理,但不至于到自己把文学社乃至前途看破,也就一旁懒得答话。
雪晴想起刚才看见李倩儿与董晓波牵手一事,心中升起些醋意,笑着对倩儿说:“这次出游有幸拽着班长大人,哈哈!我没打扰你们吧,要不,我立马消失。”
罗马二人复仇道:“是啊!是啊!要不我们现在就消失。”说着,一副欲与雪晴同奔的样子。倩儿见雪晴道破心里秘密,为显示自己的清白,离董晓波一大段距离,掩饰说“没有啊,可不要乱说哦。”说着朝董晓波瞄一眼。
雪晴不依不饶道:“就不用躲了,我刚才都看见了!”罗奔也道:“哈,我看就承认算了。”马玉才也一副火上浇油的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别躲了。”
李倩儿脸上红晕四起,见事情掩不过,跺脚推托说:“哪里嘛,是……是他要拉我手的。”说着,甩手站到一边,一副拒不承认的样子。
董晓波心虚阵阵,辩解说:“我……明明是你要……。”
雪晴笑着打断董晓波的话,“你可得好好对待我的这位朋友哦,否则——”
雪晴的“否则”吓出董晓波一身冷汗,心说,这下完了,原本“落花有意流水是无情的”这下硬被人按上“罪名”变“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了。董晓波心里惊慌阵阵,本想进一步解释,转念想,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只会越解释越遭,不如不解释好,于是一旁沉默不语。雪晴看见董晓波一脸傍晚的晚霞色,心里舒畅了许多,便不再深究,和平地说:“算了,有也罢无也罢,说说而已,一起玩嘛,高兴就好。”说完,扫一眼罗马,罗马二人心里很温暖,附和说:“就是,就是。”
董晓波怯怯地朝李倩儿窥一眼,不想抬眼间与李倩儿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李倩儿怕雪晴再起嫌疑忙将目光移开。
五人走过一阵,雪晴听说四人皆是文学社人,想董晓波从小又深谙中国古典诗词,文学社人还不个个皆是饱学之士。与这些饱学之士走在一起,当然少不了诗词歌赋相随,当即建议在场的每人以眼前景致为题吟诗作赋以助游玩的兴致。雪晴的话招凤引蝶立刻得到了李倩儿和罗奔的支持,大家高兴地为雪晴的提议鼓掌。于是纷纷献技,马玉才畏首畏尾,终算勉强过关,最后轮到董晓波。
董晓波经李倩儿的“绯闻”还处在失魂落魄之中,还不知如何洗刷尽心底的冤屈,听见众人即兴吟诗作赋轮到自己,董晓波在游兴全无的情况下,诗兴丧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自己已不是当年的王维,虽人小但心已老。
李倩儿为董晓波谦虚,推脱不肯奉献,进而开导说:“你就别吝啬了,我们四人当中就你饱学,从小又遍读诗书,一首小诗对你来说还不是一碟小菜。”罗奔也一旁帮腔道:“就是吗,你就露一手让大家开开眼界。”董晓波朝雪晴窥一眼,心里怪罪地叹道,雪晴啊,你可把我给害惨了,也不谅解不说,还处处给我下套。晾一会,见众人依然一副不肯罢手的表情,董晓波觉得躲是过不去了,理理纷乱的思绪,想了半天也没有诗意来袭,倒是憋出一脸的凝重来。
看到董晓波勉为其难的样子,雪晴心有悔意地博爱道:“做不出来就别硬憋了,伤了身心不说,会憋出病来的,我看就为大家背诵一首怎么样!”背什么呢?既然是背诵当然得有一定难度,这样才能显示其真才实学。雪晴想想说:“就背诵爱国诗人屈原的《离骚》怎么样?”
李倩儿接话说:“要背诵,我看还是背诵诗经开篇的《关雎》,‘关雎’我爱听。”
罗奔对古典诗词茫然不知,听雪晴和李倩儿两人在为背哪首诗而争执,一时只恨自己连这些诗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在一旁悔恨得要死,心想,回去后一定要博览群书。马玉才语文水平差,文学素养跟着也差,不说没听过“关雎”就是“望庐山瀑布”这种小学课本里就曾学过的篇目他也未必背得出来,因此一旁默默不作声。
女人自古就是博爱的垂范者,尤其当她对某个男生产生好感,尤其是良心发现时,怜悯之心早已超出了所要求的范畴,因此,当李倩儿督促要董晓波背《诗经》里《关雎》的句子时,也恰巧迎合了雪晴勉为其难的心思,于是顺水推舟同意董晓波背《关雎》里的句子。
幸好背《关雎》而不是《离骚》,董晓波还依稀记得几句,否则会落下个浪荡虚名之嫌。于是,董晓波只好古诗词堆里剥棕叶,又仿佛深海里探宝,渐次深入苦苦搜寻有关《诗经》中“关雎”的句子。想过一阵,总算老天助兴,董晓波终于忆起,娓娓道来。众人凝神而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游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
李倩儿一旁打断道:“错啦,是‘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董晓波的诵背被中途打断,没了思路,后面无从忆起,憋得满脸通红,只好摇手作罢。
倩儿一旁偷偷地乐笑,心说,还小时候熟读古诗呢,也不知道丢不丢人!
董晓波一脸的尴尬,解释自己除《诗经》,《离骚》这样比较生的篇目外,唐宋诗词里的句子顺便抽,绝不含糊。李倩儿不信,要当面检验,被雪晴止住说:“好了,好了,现在的男孩子还有几个能认真读书的,像他这样能背出诗经《关雎》中的句子就已经不错啦,我们就不要再难为他了。”董晓波听得心里热乎乎的,感激得只想上去牵雪晴的手。
罗马二人被三人的谈话拒之门外,一副壮志未酬的样子。雪晴见漏掉了罗马二人,补一句:“还有你俩,罗奔,马玉才。”罗奔见雪晴跟自己说话,心里仿佛被吹进一阵暖风,满嘴哲理不断,引得雪晴惊叹不已。李玉才虽文学素养不高但关键的时候也不示弱,一嘴的成语俗语乱飞,同样引得雪晴称赞不已。
时过午时,路上的游人渐渐稀少,五人绕奎星阁转一会,不觉腹中饥饿。雪晴提议一起去吃些东西,说城南有家面馆味道不错且价钱也不贵。其余四人一拍即合。
五人离了奎星阁,沿原路下得山来。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让独行的人像食药过量一般,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天空碧蓝清澈见底。街上行人稀少,刚来时的那种人车混杂的场面此时已荡然无存。
雪晴领着大家穿街走巷,直奔城南那家面馆。五人一路无话,显然被疲倦和饥饿征服。这是一家城南老店,专门以经营面食为主,南北风味齐全。虽已过午时用餐时间,但店里生意依然兴隆。五人进得店来,找个安静点的角落坐下,卸下一身的疲倦。服务生过来倒茶递上菜谱,说:“五位看看要点什么?”雪晴看看菜谱,说:“这里炸酱面不错,就来五碗炸酱面吧。”
服务生下去。雪晴介绍说:“大家不知道吧,这里的炸酱面可是老北京一道有名的面食,在座的有谁吃过?”其余四人摇头。倩儿插话说:“雪晴,听你口气,你好像去过北京哟!”
雪晴说:“你猜对了,去年暑假我去过。”
倩儿惊讶道:“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呀?”
雪晴笑着说:“可你也从未问过我不是。”
提起北京的饮食,雪晴更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她说:“炸酱面在北京的众多美食中它只是普通中的一种,不过我还是喜欢东来顺的涮羊肉和全聚德的烤鸭。尤其是全聚德的烤鸭,那种烤得黄黄的、嫩嫩的香飘四溢的鸭子,让你见了就会流口水,不用说吃到嘴里的感觉了。”
雪晴的一席话,让在座的人个个垂涎欲滴,望眼欲穿,恨不得小店一会上来的就是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羊肉。尤其是罗奔更是羡慕得要死,由倾慕雪晴的美色升华到她的博闻多见。
雪晴的讲话也由原来的美食转到了北京的自然观光。她说:“人家那地方才叫旅游,一个颐和园就足足能让你转上一天,就更不用说故宫、北海、长城了。”说着她指指眼前道:“就这地方,用不了半天我就能跑它几个来回,你们信不信?”
大家被雪晴的讲话折服。李倩儿听得上瘾,一再央求下次要有机会一定带上她去。
董晓波问:“那你去过长城吗?”
雪晴说:“去过,上述四个地方我都去过,可好玩了。”
董晓波说:“我爸妈结婚那年去过,说一点也不好玩。”
雪晴认真起来:“那都什么年代的事,况且游不同的地方得先了解它的历史,尤其是观光长城,就更应该把它放在历史的背景下去考虑,它是中国历史的见证,民族的脊梁,它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见证着一个民族所经历的飞扬与落寞、荣耀与屈辱。只有这样你才能感受到旅游带来的乐趣,既增加了你的见识又增长了你的知识。”
大家为雪晴精到的分析佩服不已。董晓波自叹不如,陡然间升起对雪晴的敬佩,他觉得雪晴的这些话应该好好去给苏云贵上一课,但又奇怪雪晴为什么不加入文学社,便问:“雪晴,像你这样一位博闻多见之人为什么不加入文学社呢?”
雪晴叹息说:“嗨!哪能说见闻多就可以入社呢,我对文学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旅游情有独钟,可惜学校不开旅行社,要不第一个报名的就是我。”
大家被雪晴近似幽默的话逗乐。说话间,面上来了,一人一碗面一小碗酱和一盘黄瓜丝。扑鼻的酱香引得其余人伸长了脖子去闻。雪晴给大家做了个示范动作,将黄瓜丝与酱一同倒入面里拌匀,并说这样即可食用了。其他四人也照着雪晴的做法往碗里放酱和黄瓜丝。李倩儿第一个调好尝一口,赞叹说:“味道真不错。”董晓波与罗奔马玉才也相继尝到了面的味道,嘴里夸赞不已。
五人水足面饱之后,李倩儿依然惦记着刚才的话,叮嘱雪晴说:“雪晴!下次出来一定要带上我哦。”董晓波一旁不好开口,但潜意识却在说:“我也是。”罗奔跟马玉才更是恨不得回去后就换班,好天天跟雪晴在一起。
雪晴笑笑说:“我是个爱独来独往的人,不过你的话我可以考虑。”李倩儿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耶,没开玩笑喔。”雪晴点头。
董晓波说:“咱们走吧,出去再聊。”李倩儿争着付了账,五人收起行李出了面馆。刚走几步,雪晴问:“下午你们去哪?”
几人没主意。罗奔建议说:“去金粟书岩吧,回来去朱德纪念馆怎么样?”
雪晴看看几人,说:“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下午回去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听雪晴要走,董晓波一时留恋得不肯割舍,就说:“回头跟文学社的车一起走吧。”
雪晴说:“不了,我又不是你们文学社的,那样不合适。”董晓波坚持说:“不碍事,苏云贵又是语文老师不会计较的。”
罗奔则显出很大度的样子说:“董晓波,不要劝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雪晴已经决定了,就让她自己拿主意吧。”马玉才也赞同道:“就是,董晓波!你就别劝了。”董晓波不服,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