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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器生产出现问题,你的家属可还在兵团。如果机器投入生产后,只要有了贡献,我不仅要向全团提出表彰,还要举行仪式欢送你们全家返城,绝不会忘了你的贡献。”
大鹏以感激的心情与团领导握手告别,为了这最后一批知青转点返城,他坚持要返回城市,是儯书记帮助他办理了三证。大鹏必须按规定时间先去齐铁房产段报到,在动身前向李忠义和王师傅交待了新机器的安装工作。
铁路房产段人事科请示了段领导,如果大鹏办接班得经省里批,少则半年,甚至有等一年还不能批回来的,宋书记让大鹏去建材厂上班,先在大集体砖厂干着,以后再往国营转,并带着大鹏到离城二十里外的砖厂先看看,期望他能改造砖厂的旧设备。
大鹏在砖厂干了一个月,基本掌握了旧设备的问题,也有决心要重新设计新设备,但必须返回兵团,因为他还不放心自己所创造的机械设备。当他坐车返回兵团,走到水库大坝上仰望砖厂大烟筒没冒烟,担心自己设计的机器是否出了问题?包股长迎面走来介绍:“砖厂电工房绞死个人,死者家属躺在机器那不让开机停产十二天了。新机器没问题,泥条像箭打似的人都忙不过来。”
大鹏回到家两个姑娘还在发烧,没有青霉素消炎,只靠打小针退烧。华英生的孩子没了,不就是因为大鹏搞机器半年,造成经济困难才把孩子送人的,而大鹏没有看上一眼的孩子被迫送人,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和难过。能埋怨华英吗?生活困难为什么不把宏立大姑娘送人?却把亲生的孩子送人?其实大鹏根本就没有那么想过,也没有任何的埋怨,只是深感到自己为了工作把这个家给忘了,在华英分娩时自己不能在眼前就有欠情,不能再埋怨她了。
经华英介绍:砖厂生产中把龙口的要上厕所,是电工小徐替他工作,推坯的小纪饿了进电工房拿饭盒,当他迈皮带时卡子挂到裤腿,6160座机主轴每分钟750转,他被皮带甩动着,可那旋转的皮带离水泥地面只有二十公分的间隙,可见小纪的一时疏忽的严重后果。当电工回到机房,皮带把人轮动成血葫芦,根本认不清他是谁?停机后集合全厂工人,才查出是小纪的尸体。
那个死去的小纪刚满二十岁,正是修车工老纪的儿子,他父子为了砖厂一死一残甚是让人同情可怜。尽管老纪趴在机器上影响生产半个月,而新设备那年完成砖坯七百多万,第二年又突破了八百万,与历年产量相比增加了一倍,但是,大鹏却为了责任付出了全家及个人的一切代价。
请看第76章:知青转点返城的劣根。
第76章 :知青转点返城的劣根
知青转点返城可不是容易的事,不仅是先把户口起到农村,有家的还要假离婚,什么孩子归返城的一方可先落城市户口,两口子商量好了去法院离婚,财产也没有争议就离了,等返城的知青把一切都办好后再复婚,全家人都达到返城落户的最终目的。
还真有弄假成真的,男知青拿到离婚书后,不仅带走了孩子,并带走了所有的家俱,当火车缓缓开动的时候,男知青在车窗向她(假离婚的爱人)摆手示意,嘴里喊着:“白白!”从此扬长而去,不仅夺走了财产,尤其是夺走了本也属于她的孩子。结婚那么多年只落个离婚书,望尘莫及的悔恨当初,精神崩溃跳井、上吊自尽了却人生。是谁夺走了她母子之情?是谁夺走了她人生的道路?是谁夺走了她的年轻生命?是男知青?还是转点返城?
大鹏没有办假离婚,户口、粮食关系、档案都是砖厂儯书记帮助办的,并特殊照顾,为他全家人供应了一年的面粉,虽然团部领导没有干部参加,却责成儯书记、砖厂干部工人,敲锣打鼓举行了欢送仪式,并派汽车为他搬家送到火车站托运。
大鹏要光明正大的返城,临行前不仅与华英去了三营,探望了多年的朋友和邻居。王兴泉举报被判刑12年的老婆姜立回来了,在团部时王兴泉从不间断往监狱给她寄钱,让大鹏给她写信,尤其对小王强比亲生的孩子还要加倍精心养育,那可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可孩子长大后他忘本走了,去找他的亲爹去了,可他的老婆出狱后却毅然能回到王兴泉的身边团聚,这种感情是上帝的安排,还是姜立通过改造良心发现?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感情啊。
在三营岳父家,大鹏表示绝不能把俩个老人抛弃,在一年后不管户口是否落实,也要把他们接到城市有难同挡吧。大鹏的岳母是比岳父大五岁的小脚老太太,由于历史的沧桑她脸上布满了皱纹。而岳父虽然退休,每月只有二十七元钱退休金,可是他尽管受苦遭罪的度过那些艰难困苦的过去,但是他终究是以劳动干了一辈子,虽然现在六十多岁,每天还是骑着自行车,去团部、各连营倒卖鸡蛋,每个鸡蛋也只能挣得一分钱,可那也是他对生活的一种渴望追求和乐趣吧。
提起自行车,还是大鹏在回齐探亲时给买的,那是一台长白山牌自行车,就在那天去火车站托运,险些把自行车丢了。齐齐哈尔火车站要重建,临时候车室改用广场南的体育馆,当然那里条件和旅客都很乱。大鹏是骑着自行车去后面的厕所,因为内急把车放在厕所外,刚进黑暗的厕所听到外面有动静,大鹏是提着裤子往外跑,那个人已经蹁腿要骑车了,大鹏只是一只手拽住货架,这才免去了自行车被盗的危险,要说重建新火车站,那必须要比日本时期盖的耐火砖七层楼的还要好。据说当初日本军国主义霸占时,为了战争也是让中国的工程师设计兴建的,而车站的地下室一直通往十几里外的国耻纪念碑。1958年才把纪念碑炸了,又重新建起了工人文化宫。而原日本威迫建起的那个火车站竣工时,在飞机上看到的是一座“中”字型建筑,这完全是工程师的爱国杰作。所以老车站不能炸,要永远保留它,为后人留下了最为宝贵爱国纪念的站楼建筑。
大鹏返城是有原因的,齐齐哈尔是他留连忘返的故乡………对母亲的回忆。而当他离开兵团的时候更为留恋,最为遗憾的是盛雅琴年仅29岁已经去了,她是在深恶痛绝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大鹏和华英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三营。当与孩子们登上了火车,车轮在缓缓启动时,他们流下对盛雅琴怀念的思泪。再见了………39师生产建设兵团!那里埋葬了大鹏十五年苦辣酸甜的宝贵生命。
齐齐哈尔—美丽而富饶的城市,它是东北第二大重工业生产基地,那里不仅有车辆厂、卫东厂、第一机床厂、第二机床厂、建华机械厂、北满钢厂、富拉尔基纺织厂和中国第一重型机械厂,那都是国家的万人职工的宝贝厂子,也是大鹏自建国以来生活成长18年的故乡,那里有他幼时和学年多少美好的回忆,在他别后的15年日子里变化得多么的可怕…。
人生的道路就是跌宕起伏的,有喜怒哀乐也有悲欢离合,不乏在这个历史大舞台中都扮演着各时期不同的经历。大鹏是在为兵团砖厂机械更新做出贡献后办理了知青转点返城,以责任感没有办假离婚,是带着全家人能否落实户口?最后能否把岳父母接来团聚沉重负担,充满着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渴望,携妻女返回了他梦寐以求的故里。
许厂长是房产段派到砖厂的负责人,他在市区办公室为大鹏一家安排了房子,每天大鹏和厂工人坐通勤车去砖厂,把他的大女儿送进铁路第二小学,华英为了生活经常去火车站卖瓜子,生活过得非常的艰苦。半个月后砖厂为大鹏安排了住处,而这里离市区大约有二十多里远,大女儿她只有坐火车去铁路职工子弟小学上课,房产段给办理了火车通勤证,为了上学只有往返坐火车了,华英在砖厂干些零工,家才安定下来。
砖厂的工作正在紧张的生产,大鹏在钳电工组共计十个人,段里派来的两个退休师傅挣高工资,车工、电气焊工是两名近四十岁的女同志,再就是职工子弟学徒工了。在厂工人大部分是职工家属和子弟,砖厂生产是以人工推土闷料,每推车都要用铁锹往里掺灰、传堆和浇水,第二天再用小推车上土的方式原始而落后的生产,每天只能完成四万块坯。尤其是只有一道搅拌机,以人工方式往土里掺灰根本起不到红砖内燃作用。
初来乍到大鹏连电气焊把都不敢碰,那会抢别人手艺招嫉妒,为了迎合钳工集体感,他只能更换铰刀、保养机器、拧泥线什么的。徒工们抢着拧泥线,一小时快的60根,手经常被泥线扎破流血,大鹏制作了个泥线机,每小时能完成150根,人们说他是调来的技术员,他只有格外小心翼翼的工作着。
知青转点市里有文件规定,必须是80年返城的,因为都是82年办的手续怎么办?用小刀刮橡皮蹭掉2,重新填写0还不行,用锅蒸碱水泡再晾干,变成两年前的纸样才成,即使那样经化验百分之百的都不合格,尤其假离婚书,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大鹏不管那套,三证扔到知青办不管了。
房产段知青办要户口本、派出所和学校的证明,大鹏去继父母家说要户口本,继母坚决不答应,就好像是要分她家产似的,继父仿佛当不了家,户口本被继母藏起来了,还是继母的儿子大川给要出来的,大鹏感激的说:“大川,我保证不要家中的一分钱,只要户口落实我起出来另立户。”
尽管派出所、铁路中学都开了证明,大鹏把户口、档案三证都交到知青办。而继母三天两头去段里闹,刘佳宜也去知青办要户口,段集体办魏庆福说已经交给市劳动局了,由于继母娘俩总是找,魏庆福说户口本丢了,她们又是大骂了一场,从此大鹏再也不能回南局宅了。然而劳动局来通知,由于张大鹏没办离婚,是有家之人不给落户。怎么办?
第一批知青转点返城劳动局没批,张大鹏找铁路局知青办,周建湖主任安慰说:“你的情况段领导有话,还有第二批嘛,现在你有工作就等于返城了。我五个孩子下乡,现在四个返城了,早晚也得给你落实,放心吧。”
大鹏又来到铁路中心医院,工会李主席查看了孙文秀的档案,上面也确实记载1960年病故后给过对大鹏的抚恤金,原定是功大鹏上大学,毕业后安排在医院工作。李主席说:“房产段既然办理了转点返城,只有等他们办不成再找我。”
大鹏接班的问题已经过时,因为铁路局有文件,凡属退休、病故超过一年的按减员处理,当然那个指标会被其它人占用的,到现在又不能追查,大鹏只有向工会主席要母亲档案里的照片作为留念了。为了两个减员指标的流逝大鹏多次去铁路局秘书处,贺怀英主任只能立案组织研究让本人等待了。
大鹏每个月只有几十元工资,就连自己的户口粮食问题解决不了,那点白面吃完了怎么办?而那些返城的知青大部分在做生意,甚至每天收入要挣他一个月的工资,有的坐火车去江桥背鱼,回来批发给贩子都挣几十元。他们不想落实户口工作,只想挣大钱,而砖厂的任务紧张大鹏只有忙于机械。
大鹏的户口没落实,二姑娘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他只有找原铁路中学桂老师帮忙,安排在站前的铁路第五小学,从此俩个女儿坐通勤车往返奔波上学了。由于全家人吃高价粮,生活极大的困难,爱人华英在砖厂拿架坯。尽管后期他把岳父接来,在砖厂打更来填补生活,而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大鹏多次来到铁路局信访,提出父母两处都无法办接班,然而秘书只是记录说请示。这一天大鹏闯上四楼局长办公室没人,他走进一个大厅,很多人在办公,他突然看见一个特别面熟的人在谈话,经打听才知道是铁路局长和市劳动局长谈话,那是多么好的机会,然而在人们广众面前不能打扰局长,他耐心的等待着。可他万没想到两个局长居然一起下楼坐车走了。他突然想起那个面熟的人,不正是他与华英结婚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人吗?如果刚才认出来,能说上几句有多好?从那以后楼口有人看护再也见不到局长了。
难道这是天意?为什么知青转点返城这么难?为什么要把兵团的户口迁到农村?为什么1982年返城要改成80年户口?为什么结婚的知青要办假离婚?难道下乡15年就应该当和尚而不结婚吗?这岂不是知青转点返城的劣根?大鹏不信有什么天意,要学雷锋精神不气馁,只要以实际工作贡献必然能解决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