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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买五斤牛肉花费15元,还要买三斤羊尾6元,再加上木炭、精盐、小荤香,成本在24元,每串卖两角钱,所串的320肉串能卖60元以上,月收入达到千元。
华英除了做饭还得背着孩子切肉,那也是个技术活,切厚了、小了不行,8斤肉和羊尾巴切几个小时,不仅孩子的重量的累赘,有时他还在背上闹,站立时间长两腿麻木也得坚持。大鹏除了起早买肉、原材料或批发木炭,在家每小时只能串六十个肉串,每串三片牛肉中间夹着两块羊尾油,再就是出去烤卖肉串了。
开始卖时总是供不应求,有时出去不到一小时就卖完回家了。有个公安警察正与邻居说话,看到大鹏点着炭火骑车去卖肉串,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大鹏已经卖完回来了。有耍钱事先讲好了的,谁赢了钱得请客吃肉串,所以来了扔下二十元就是100串,吃去三分之一的现象也时有发生。
距离大鹏家也就是80米的十字路口,不仅周围环抱着家属区楼房,南面有浴池和中学,尤其北面是全封闭的幼儿园,当职工下班来接孩子的时候,不仅看到围着肉串车的人们,也看到像原子弹爆炸一样的浓烟滚滚,尤其散发出来的香气迷人,不仅孩子要吃大人也要造。由于那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为大鹏生意促成更加的兴旺。
大鹏和幼儿园似乎有不解之缘,在兵团的幼儿园认识了盛雅琴,那是他的初恋经历过十个一生难忘的夜晚,虽然波折改变了过去,文革运动才是他们结合悲剧的关键,最后,也是伦理的恶魔夺去了她的宝贵生命。大鹏在危难中来幼儿园门前卖肉串,仿佛这也是上苍的安排,但愿可别像婚恋的过去那样波折,渴望能为全家人创造新的生活期望。
彦波看到叔叔的买卖红火,他瘸着个腿也出来烤肉串,就在斜对他家的市场门口,虽然离大鹏有80米远,可他在上面起到了截路的作用。彦波烤肉串完全是靠帮衬,爸爸帮买料、妈妈帮切肉、串肉串,每天早晨都是大鹏给代买牛肉和羊尾巴。因为去杀牛家买肉押一天付款,所以,嫂子也是第二天来拿肉时再付头一天的款。
具有两万工人的机车厂双职工的家庭较多,除了俩人月收入近三百元外还有其它收入,例如除工资外做生意的啦,老人贴补给些啦。尤其各年轻家庭都是独生子,六双眼睛看着一个小宝贝,那是爷爷奶奶、姥爷姥娘的眼珠子、命根子,还有姨呀、舅啊、叔叔的呵护帮衬,简直就是公主、小皇帝。在这里遍地黄金到处都是钱,就是卖冰棍、雪糕,烟卷也能养家糊口。
卖肉串不仅月收入千元,家中的生活也远超过机车厂工人,因为有时买了的也给代牛肋肉,剔下来的筋炖土豆那叫一个香,天天吃也吃不完,只好送给邻居。
机车厂工人有辞退工作也来烤肉串,开始是两三个,后来是五六个摊位来抢生意,而他们都没有大鹏卖的快。卖肉串和卖菜一样,虽然同样的蔬菜价格也一样,只要有一个摊位买的人多,那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来买,就好像他的要比别人的好吃似的。大鹏最先烤肉串有老客户,在烧烤技术上占有优势,尤其烧烤的肉串总是新烤的好吃。如果烧烤好的肉串只要几分钟没人买,那肉就要缩干在嵌子上,不仅没有新烤的细嫩味道,而且肉死掐在嵌子上咬不下来。那些卖肉串的只有等大鹏三百串卖完了才开张,索性只有跑到上面去和彦波挣生意了。
不仅机车厂卖肉串的铺开了,远在十五里外的三医院、大同市区各繁华的地方都有,吃肉串也是市民不可或缺的美食。大鹏不管天寒地冻、也不管刮风下雨,他一天不拉风雨不误的忙碌着。即使是下雨天,有的大姑娘小媳妇以树或电线杆子背雨也要吃上几串。
星期天家长带孩子去市里游玩,那些孩子们吃了肉串闹,非要回机车厂吃“老汉”的肉串,那是因为他们吃惯了那个味。在大同人们把年纪大的叫“老汉”,由于大鹏的辛勤导致憔悴变老,他才43岁人们就把他叫“老汉”,有的三四十岁的带孩子吃肉串,最后让孩子把“棍”给“爷爷”,或者让孩子说“跟爷爷再见”,虽然这是文明的讽刺,大鹏却感到格外的欣慰。
大同机车厂工人的生活是多么充实,比起山东老家这里就是天堂。大鹏卖肉串半年就存了几千元,他惦念远在山东的老人只有去信、寄钱,让老人把退休金全花光,并买木料准备盖房子,因为这里春节生意好不能回去了,祝愿老人保重身体过个好年。
山西省人们春节风俗除夕夜点旺火,住平房的工人家院堆起块煤一人高,中间是空的用木材点燃,着起来几个小时火光冲天,含义是一年中要红红火火。鞭炮声也响彻四面八方,尤其半夜十二点各家都放炮,几乎鞭炮的余光映红了夜空。
正月十五是机车厂最热闹的日子,厂前广场布满了模型花灯,在夜幕降临后五彩缤纷的礼花在空中绽放,穿着节日盛装的人们,熙攘着布满了各条街道和广场。人们赏花灯、猜谜语、观冰灯,这是全厂职工和家属最最欢快幸福的节日。
这天也是全年卖肉串最多的一天,从下午两点大鹏烤,天还大亮1500串卖光了,那可是全家人一宿没睡觉,第二天又全力以赴加工的结果,宏立、芮华每串一串一分钱,羊尾巴羴味熏得她们头痛干呕,即使这样再有1500串也不够卖。
知足吧,一天挣200元五、六天的收入,人们都在过节,也该让孩子们去那花灯世界玩玩了。
大鹏家北隔条路是地质队楼房大院,季书记老俩口却住在楼下平房,他们不仅是邻居关系,老俩口平易近人给了大鹏家很多的帮助。季书记把全年的煤票给大鹏保障生活,一吨带块混杂煤只需20。5元,平时有什么好吃的互相赠送,两家情投意合关系特别密切。大鹏家与那些农村来打工的邻居关系也很好,相互经常串门、请吃饭互助感情融洽,有可能是同命相连吧。
星期天学生放假,小芮华抱着只有几个月大的皓亮去邻居家串门,邻居家给孩子买的积木很好玩,芮华只顾去欣赏却忘了小皓亮,万没想到他把暖瓶扒倒,小肚子下面腿里子让开水烫了,小皓亮声嘶力竭的哭叫着。伤处开始是泛红,后来已经布满水泡,华英只好抱着哭闹的皓亮去住院。由于开水把毛细孔烫伤,痊愈出院也会落个终生伤疤。
一个身穿便装的老干部,经常来大鹏肉串摊观望、闲聊到相互了解。他姓王是新疆军区政委,是来机车厂姑娘王处长家探亲。由于他是军区的政委,大鹏抱有期望的把因检举和控告外国记者遭打击报复落难的经过告诉了他。
王政委要去了材料,因为他在延安359旅时是王震的警卫,而现在王震是国家副主席,他直接去北京来到王震将军家,万没想到为此两人却争吵起来。王政委一气之下坐飞机去兰州干休所,那些老干部只能劝说;“让他做生意养家糊口吧。”大鹏听了王政委的介绍还是感激万分。
胡耀邦突然的逝世震动了全世界,北京的学生在*广场截灵车,非要中央给个说法。接着*、李淑贤等发动反官倒的学生运动,国内外反动分子趁机煽风点火,企图颠覆中央集权*的领导,为推翻人民政府发动学生在*广场绝食抗议,由于中央电视台台长艾滋声在电视频道的有意误导,波及到全国各地打砸抢等恶性循环。
有人劝大鹏去北京告状,这是一场亲者痛、仇者快的政治斗争,尤其看到那些被焚烧士兵的电视痛心疾首,似乎运动再现。作为一个中国人要树立爱国之心,他敏感到火车上的旅客要实行管制,必经之路的北京是很难通过的,因为山东家还有老人,必须立即搬家回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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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告状毋忘本惦念老人
宏立、芮华都办了转学,与哥嫂、邻居们告别,雇了一辆马车全家五口人像逃难一样来到火车站。售票员告知路过北京站严禁下车,可见形势如此紧张。有了车票再做行李托运,行李里的锅碗瓢盆、衣物等还得打开检查,登上了火车总算是安心了,而到德州火车站再取行李,运到汽车站买票上车,真是连滚带爬的返回大鹏岳母的娘舅家………曹庄。
曹庄离华庄只有二里地远,自从大鹏一家去了山西,他岳父母搬来曹庄半年多了。这里和华庄一样贫穷没有电,晚上只有靠点油灯照亮,好在姥姥和舅一家都去学校住,把这独门独院的房屋让给岳父母了。
在华庄村大鹏的岳母要了宅基地,就是因为岳父买了三个大梁都太细,老俩口经常为买的木料吵闹。这一天岳父来大鹏屋说:“你妈如果再跟我闹,我把她的腿打断。”大鹏信口说了句:“你敢!”老爷子一怒之下跑到李集姐夫家,只要大鹏不去接,他就住在那不回来。
大鹏只好去李集姐夫家,说些道歉话接回了岳父,并同他去南楼村买了两个粗通檩条。拉着地排车满身在流汗,买了两个大西瓜解渴,真是又甜又起煞。吃了一个老爷子还想吃另一个,卖西瓜的已经无影无踪,他也太自私。大鹏忍不住说:“这么甜的瓜给家里人留一个都尝尝。”他无奈的服从了。
盖房子得打好地基,大鹏把打夯机找来后想到,后面子江家新盖的门垛超出一米,与户家又不能交涉,就让老岳父去找村干部。会计华大群在地里干活,他答应马上来给量地基。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会计的人影,大鹏一怒之下让打夯机贴着后院门垛打夯,接着打石建基的也开了工。
第二天石建基已经砌好了,村会计和间苓来量地基,非让大鹏把基石拆了向后一米,在争执中村干部间苓说:“在农村盖房子得先找村干部量地基。”
大鹏说:“间苓,你家没挂杀人刀吧?当初大队让我写状子去过你们家,可我不知道这地基的事由你负责,让我爸去找了会计大群他满口答应的。”
华大群喊:“谁他妈那么说,找我不假,可别他妈怨到我身上。”
大鹏说:“喊什么?把天喊塌了能骂出个理怎么的?我爸找你没?”
华大群说:“找我了,可我回家吃完饭就去公社开会去了。”
大鹏说:“你既然答应了为什么不来?如果你爹家盖房子你敢不来吗?”
华间苓说:“别吵了,姑爷,你在材料上签个字,盖院墙时按16米就行。”
大鹏说:“过去我就不随意签字画押,那是坑死人的。院墙我可以先不盖。”
虽然俩个干部走了,但是,大鹏对岳父身遭几十年的冤案心有余悸。
为了避免因盖房子与老人闹出矛盾,大鹏自己动手打的门、窗框,那也是经过设计的,不仅改变三扇窗造成屋里的黑暗,经过计算,加大到四扇窗玻璃完全是方形一个尺寸,再加宽屋门框显得室内更加敞亮。
五间房的宅基地只盖了三间,这也是经济所限没办法,大鹏一家人能盖起新砖房也算不错了。房子盖好大鹏要回东北办户口,事先他怕村干部刁难写了家人户籍明细表,来到支书华大滨家说明来意。
支书连续说了四个:“不好办!”本来屋地挺干净的,他却拿起条束假装扫地。
大鹏冷静的说:“这好办。”
支书发愣的问:“怎么好办?”
大鹏把明细表往桌子上一拍说:“同意,你在上面写两个字,不同意,你在上面写三个字。”说完他起身就走。经干部研究同意大鹏去办户口了,只是大队和派出所开了一封带有公章的证明信。
临行前华英烙了油饼,冬瓜汤面上显得油多了些,俩个老人喝开水吃油饼表示抗议,在农村吃油饼只能喝开水,再特意做汤是舍不得的,埋怨华英不会过日子。既然已经做了汤却不喝?气得大鹏吃喝多了引起了胃疼病。
来到济南火车站广场他胃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往下滚,有人来问:“住旅店不?”“上哪去,用不用车?”大鹏只能摆手,却死死的抱着装有户口、档案、重要的文件包。
大鹏病痛难忍,在候车室找他警察特殊照顾先上了车厢,他把文件包挤在身旁,趴在茶几板一只手却按着疼痛的胃。当旅客们拥挤着上车抢座,俩个姑娘把大鹏包围着,一个坐在他对面,另一个坐在他一边,斜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旅客。
在火车开动时对面的姑娘问大鹏:“你怎么不把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