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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对他能负起家庭重担吃苦治家是敬佩的,尤其是养育之恩大于天,是否应该把昨天晚上和雅琴的事说说?不说!好像是偷了他的恩情有些亏心,说了!又怕伤害雅琴的自尊,初恋的感情参杂着愧疚,矛盾中只有默默地回避着。归心似箭,好在一天工作顺利的完成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大鹏拎着琴又来到幼儿园,脚还没站稳雅琴从小榆树那跑了过来,两人都迫不及待的拥抱在一起。“我真想你,这一天好像是一年太久了,如果像现在永远不分离那多好。”雅琴喃喃的说着充满在幸福中。
“今天我把咱们的事告诉了你叔。”大鹏冷静下来后风趣的说。
“那他说啥?”
“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他敢?我的事他管不着!”雅琴松开拥抱着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气愤的说。
“我没有和你叔说,是在跟你开玩笑,向你道歉行不?我比你大九岁……。”
“那他比我妈还大十岁呢,我和雅棋都有工作挣钱谁养谁呀。”
“那在你没有工作以前呢?所以我们的事必须得和老人说,养育之恩是不能忘的,我就是因为忘恩负义才毁了一生,如果我不把这些告诉你,咱们也没法谈。”
雅琴同意了,他们又坐在翘翘板上,大鹏认真的讲起已经过去了的痛苦往事。
“父亲遇难后母亲悲痛欲绝,八年的夫妻感情突然人没了,俩个孩子也没了,只有几天失去三个亲人,像五雷轰顶的事实母亲已经疯了、呆了、欲哭无泪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痛苦难熬,她似乎又看到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那是对母亲的留恋……。母亲在痛苦中昏昏入睡,在梦中父亲嘱托着:“文秀,对不起,俩个孩子就靠你了,一定要把他们养大成人,要功他们上大学,一切都靠你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还是再走一家吧,这也是我对你最后的渴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你能带着我们的孩子去石家庄,看望我妈、妹妹和弟弟,或者去山西临汾探望老家亲人,拜托了……。”母亲在梦中醒来,回忆着父亲的嘱托,她再也不哭了,坚毅刚强了,不管生活再艰难,她要实现父亲的最后遗愿。
几天后母亲终于在铁路医院开始上班了,那是父亲工作的地方。小姨抱着还不满周岁的我,突然手滑我从二楼凉台掉出窗外,侥幸窗户钩挂住了我的小上衣,不幸中万幸没有掉下去。母亲知道后没命的抱着我痛哭着,她再也不敢去上班了。
母亲没有奶给我吃,骨瘦如柴的我只有声嘶力竭的嚎哭,就是孤儿寡母的日子都很难过,何况母亲带着我们哥俩没有生活来源怎么活?在我近两岁的时候,经人介绍母亲和一个砍山的大老粗结了婚。因为哥哥到了上学的年龄留在姥爷二舅家,母亲带着我跟继父去牙克石深林大山里了。
我们就住在方圆六十里没有人烟的两间孤草房里,屋外旷世山野除了山林就是荒草,冬天寒冷屋内的尿盆子都冻起楼,夏天的屋里热得像蒸笼,门外又是小咬、蚊子、马峰、还有大瞎蠓,不用说人了,就是牲口的皮那么厚也被瞎蠓盯出血来。
继父经常不在家,赶着老牛车到几十里外去砍山,他每次只要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不回家,撇下我母子娘俩,母亲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冬天有时家里没了粮,母亲把我仍在家,爬冰卧雪到几十里外去背粮食,而我在家里惊恐不安没命的哭嚎着。
夏天,母亲经常拿把镰刀在附近的小山坡割喂牛草,割烧火用的小树条、榛子棵,一堆一堆的晾晒着,等到继父回来后,找空套牛车再拉回来。继父用叉子在下面往车上扔,母亲在车上一层层往上摆,越摆越高她下不来车了。继父赶着牛车往前走,可是哪有路啊!母亲坐在柴草车上东摇西晃,突然车翻了,母亲从车上掉下来、被扣在车底下、被掉进了水井里。
继父拼命地把车翻开,柴草挪了露出井口,他一边呼喊一边把绳子输下去,好在井里的水只有齐腰深,等把母亲拉上来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继父把她抱进草屋放在炕上还是昏迷,在我的哭闹声中她惊醒了,紧紧的抱着我难舍难离的哭着。
继父每当喝酒高兴时,就用筷子蘸酒往我嘴里抹,还捏着我鼻子说我张不开嘴,等我把嘴张开他往嘴里吐吐沫,喜得他那张开大嘴仰头笑个不止。
在那寒冷的冬天继父赶着牛车又回来了。晚上喝酒的时候他对我和妈妈说:“咱们这六十里内没人家,可是有狼,你们不要怕,白天晚上你们顶上门狼是进不来的。我在外赶牛车晚上经常碰到狼,有时后面跟着好几个,可我不怕,一是点火抽烟,另外是用木棒敲铜盆,狼最怕火和响声了,等我再回来给你们带回点鞭炮……。”正说着屋外:“呜……。嗷……。”像鬼魂一样长嚎不停,狼终于来了。
开始是一个狼在嚎,后来是几个狼在叫,最后是一群狼把木草屋包围了。可继父并没有去点火,也没有敲什么铜盆,只是守在门边用手按着顶门的木棒。狼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了,老黄牛的恐惧呼救声越来越响了,狼和牛的拼斗声越来越杂乱,最后是老黄牛的呻吟声由大变小没声了,可群狼的争斗撕咬嚼着声开始是激烈,后来逐渐由近而远。尽管已经没声了,这一夜我们谁也不敢出门继父守候着,我和母亲紧紧的抱在一起,惊吓得在炕角全身颤抖着。
天大亮后,继父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了,等他回来时垂头丧气的说:“老黄牛被狼给吃了,牛是没了只剩下漫山遍地的牛骨头,怕狼再来我把那些骨头都烧了。为了生活我还得走……。。”他带了干粮,自己还是驾着空牛车出发扬尘而去。
我和母亲在家,昼夜顶住门不敢出屋半步。到了晚上那些狼还是来了,它们在木草房外嗥叫着,可是它们再也看不见老黄牛,就连老黄牛的骨头也找不到,它们开始向木草屋靠拢,似乎嗅到了人的气味,从此后它们不管白天黑夜,像守护神嗥叫着包围了木草屋。六十里方圆没有人家,别说夏天的荒山野岭,屋里热得像蒸笼,冬天一片白雪茫茫,零下三四十度寒冬难熬。为了生后和躲避那全世界的战争,母亲只有三十几岁完全是为了养活我再嫁,来到这与世隔绝没有人烟的绝境。现在狼群来了,它们像护卫兵一样守护着这唯一的木草屋,这就是战争猛于狼吧?
战争,为什么要有战争?那就是日本军国主义的贪婪,所有的烧杀抢掠罪行均来自*的当政,日本关东军侵略东北抢夺山林和矿产多少资源?以军力压迫东北人民充当了十四年亡国奴。现在日本投降了,国民党要独裁发动内战是为什么?是争名夺利还是*专政?
狼是可怕的,狼是吃人的,而继父在那危难时刻却不顾我们的生死走了,拉着老黄牛遗留的车走了。难道钱比人的生命更重要?母亲又怎能不想起她和父亲那八年的夫妻感情?当时我只有四岁,在群狼把那小草屋包围的时候,母亲为了安慰我,在危难中讲了一个故事:山东农村的家门是往里开的。有仨个人专门给办红白喜丧事的当吹鼓手,这一天,他们走到天黑住进了小庙。哪成想半夜狼来了,尽管他们急中生智爬到了庙梁上,而吼叫的狼越来越多,几乎满屋全是狼了。仨人在畏惧中突然的吹起了喇叭,铜锣和鼓声也越敲越响,那些狼群惊不择路,两扇门又被狼撞死出不去,在震耳欲鸣喇叭和铜锣鼓声中惊惶玩命的乱撞,即使头已昏厥还是转着圈撞碰直至死亡。第二天清晨有人下地干活,老远就听到庙里的喇叭锣维持声特殊响,当人们打开了庙门不仅大吃一惊,满地的死狼真是被惊呆了。可是在梁上的三个人还是没命的吹打着,当人把他们扶下来都已经神经般的昏倒了,这就是传说中人能胜狼的故事。”
雅琴听着笑着,她笑得是前仰后合,也许是故事情节的缘故,但总算是她最激动的时刻。而母亲所以讲那段故事,完全是为了安慰刚刚四岁懂事的我吧?在那木草屋被狼群包围四面楚歌中,我们孤独的娘俩还能怎么维持生活呢?”
要说《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保尔经历卫国战争的年代,也是从小经历过艰难困苦的岁月逐步成长起来的,包括社会和家庭的教育,爱国爱民主导思想的熏陶,是他投身军旅生涯成为革命的战士,成为布尔什维克的民族英雄。而说《反*斗争是怎么行程的》,那也是一个人从小受着社会和家庭客观实践的影响,在艰难困苦的岁月中逐步成长,是渐进的在反*、反腐朽、反腐蚀历程中走过来的。
请看第四章:忆少年幸福成长
第四章 :忆少年幸福成长
大鹏看到雅琴乐得兴高采烈,内心里似乎有些受到影响,虽然那是母亲在危难中讲诉的一个传说故事,这也是母亲在临危中不惧的精神安慰吧。
“雅琴,我抽颗烟行吗?”大鹏礼貌的请示问着。
“行,你抽吧。看来你母亲在危难痛苦中生活完全是为了你,后来怎么了?”
大鹏在雅琴的追问下没有提在深山恐怖的三年,为了缓解在牙克石深山的遭遇气氛,他把埋在内心童时和学年值得终生最幸福难忘的过去,激动的回忆陈述着。
“1949年新中国成立我们离开了木草屋,搬家回到了齐齐哈尔姥爷家,就住在铁路中心医院大门对面的铁路西局宅。母亲和舅舅、老姨夫都在铁路医院工作,这也是父亲生前好友的关照,终究他担任过铁路医院的院长,尽管父亲已不在了,母亲还是通过关系不仅把继父安排到铁路木材厂,也把农村的二姨夫安排到铁路列车段工作,我们过上了城市生活。
雅琴,在记忆中我的童年和学生时期是最幸福的。我们家搬进了铁路南局宅最南端,那是横竖两趟青砖大瓦房,而墙壁上留着举目可见的战争创伤—弹洞,除了由火车站通往西满烈士陵园连接的那条路,四周全被大水泡子包围着,所以我们住的地方被人们取名为“海南岛”。
继父把爷爷从河北高碑店老家接来了,虽然他不是我的亲爷爷,但是他把我当成眼珠子、心肝肺,就是一块糖我们俩也要分着吃,每天继父和母亲去上班,哥哥也去上学,只有爷爷带着我形影难离。
二姨家搬来就住在我们一个走廊的对门,我经常和姨兄凤山在一起玩,打水漂、扇票夹。后来又和邻居家小孩跑到陵园南面的小山坡,拣那些战争留下的子弹头还有铅弹子。回来后我们做铁丝子弹枪,就是用粗铁丝围成带上口的小手枪,把子弹头的尖磨了去卡在枪上口,再用弹性皮筋固定铁丝枪,只要你把易燃的白火柴头放在弹窝里,促动弹簧就会起火。吃过晚饭,孩子们聚在一起分伙抓特务,大家分散开来,在暗中举着小手枪,触动皮筋铁丝探入弹窝就起火,嘴里再喊着“咔!咔!”,还真有点战场象征性的气氛呢。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了,我们家东、北贯穿着两条铁路线,只要听到火车头上的大铁钟“当啷!当啷!”声,你会看到敞着的货车门里那么多伤员,他们是要住进二零三陆军和铁路医院的。有一次母亲身穿白大褂带我去医院,在路过北道口,突然邮电局的防空警报响了,母亲向路人挥手喊着“快进防空壕!……!”并把我也拉进了铁路边的壕沟里。美国的飞机经常来骚扰,它们扔下的不是炸弹,而是看不懂的传单,据说那时期是细菌战。
1953年,我考进了铁路职工子弟小学,那是小日本时期修建的学校,在那里我完成了六年的学业。由于封建男女生是不能说话的,不然会招来同学们的非议。学校安排男女生必须同桌椅,可同学们却在桌椅中间画了一道杠,谁也不许过界。
在课间老师特意组织男女生跳集体舞,什么找朋友啊!两只老虎啊!大家围成一个圈丢手绢啊!而只要铃声一响同学们就会跑进教室。每一节课都要45分钟,在课堂如果要上厕所必须得举手报告,大部分同学都居于面子不敢举手,那只好把尿尿在裤子里。等到课间时又没有尿了,到了下节课又是45分钟,有尿只好再往裤子里尿了。
久而久之,有的同学做了病,最出名的是同学崔晓州了,只要地板上流有尿水,同学们都看他脸通红。老师给了他不举手可以上厕所的特权,那也不顶用,更不敢独自起身去厕所,就这样他从小学尿到中学。现在我们想向如果要解大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