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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灰圈好的三个小队村民,有的坐在小马扎三五成群的私下议论着,还有的站在人群后面观望,近三百多男女老少选民身穿冬季的各类寒衣,凝重、疑惑、愤怒的情绪似乎挂满在人们的脸上。一小队选民集中靠校门较近些,华阔起在人群中突然站起来向大会提出质疑。
华阔起说:“全体老少爷们注意了!今天的推选大会咱们要擦亮眼睛,过去的两届都是作弊选举,产生的贪官大家心里都有个数,……。”
华阔廷说:“你干什么?谁作弊选举了?”
华阔起说:“你,你前天在西贝村,从衣袖往选举箱里投选票被村民抓到了。”
华间会喊:“华阔廷!你先把账交待清楚再选举,村民不能养你们这些贪官。”
间才喊:“先把村民的450万元说清楚,村账不公开决不能选举。”
武杰喊:“中央号召村务三公开,你们为什么不公布账、不开群众会?”
文水喊:“村里只要有工程,你们家里就盖房,公私不分是什么问题?”
子科喊:“先把煤渣的问题交待清楚,每年村民损失好几百万元?”
阔利喊:“同一张图纸的祠堂,曹庄花了14万元,咱们为什么花28万元?”
阔益喊:“大队部、办公楼、门市房的建筑账,房屋租赁费必须公布。”
子盛喊:“租卖给化肥厂的地亩数不实,从中你们贪污多少钱?”
三个小队的选民造反了,人们涌向了推选桌,指手画脚拍桌子的质问,使支书兼村长的华阔廷应付不暇,他索性站起身离开选举桌,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躜进了办公室。
:“华阔廷你出来!躲在屋里当谁的官呀?”子盛的老婆喊着。华大国用大型录像机,全程拍录着会场的各个角落和被激怒着的人们。71岁的华子科甩着膀子喊着:“阔廷是华庄村的傀儡皇帝,当不了村民钱的家,是谁霸占着村民的钱?原来的60万给存没了,现在的450万元问问都不行?谁的钱?那是你的?他说就是我的。工业园占用咱们几百亩地,为什么不开群众会截留承包费?为什么主观要盖楼?有钱的住楼、没钱的只有要饭了。地没了、钱没了,住在楼房里只有喝西北风过日子还怎么活?”
原村干部华大岭躲了,药渣厂厂长华子辉骑车跑了,他们心中有鬼惊慌失措无地自容的想溜。村会计华大喜横挡在办公室门前,六十多岁也不要老脸了,当人们涌向办公室时,他居然弯腰用头去撞华间才。在人们拥挤中华子盛老婆把选举箱碰倒,华大岭借机给派出所报警了。
两辆警车拉着警报器开进会场,张光春所长等六个协警下车奔选民而来。副所长陈铁过来动手拽华子盛老婆,当场把她的棉衣撕破引起众怒,华阔起把陈副所长脖子夹在肘腋下,秃头和另外俩个二安(雇佣协警)殴打西贝玲,长发被拽下一绺,已经被打得披头散发了,她是华阔起的老婆。
公安协警武力镇压引起选民的震怒,他们不仅锁上校门,并舞动着手中的马扎向公安示威,一场更大的流血事件即将发生。突然有人喊着:“住手!”,人们看到张大鹏从人群中向办公室走去,他在华大国怀中夺过录像机,冲着张所长、陈副所长、耀强指导员和被打的群众开始了录像。虽然他制止了武斗流血事件,双方都带着仇视的目光离去,离开了在学校召开的选举会场,然而新的对立行动正在开始。
第二天,天还没亮华庄村开来了五个警车,其中有两个车直奔家西去抓齐爱军,她是华子盛的老婆,有可能是因她碰倒选举箱的结果。另外的三个车停在公路边,七八个协警把华阔起家包围了,他们跳墙上房实施抓捕,他们有抓捕证吗?没有,那是老班子花5000元雇佣的,华大岭带领十几个警务人员认门抓捕。
起早锻炼的村民发现问题挨家踹门通知,村民们都涌向了国道阔起家。当张大鹏赶到时天已经大亮了,派出所人员没有抓到齐、华二人,几个公安正推西贝玲上警车,张大鹏伸手拽陈铁副所长的脖领子,由于用力过大,不仅把他拽了个趔趄,西贝玲也没被带上车。
张大鹏的头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腿部又被人踹了一脚,不仅眼镜被打飞头昏目眩,躺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忍。他挣扎着爬起寻找他那离不开的近视镜,他在屈辱中找到变了型的眼镜正了正戴上,耳听到有人喊:“又跑了一个车”,他一瘸一拐来到两个警车前瘫倒在地,索性躺在车轮前。
当小华拿着录像机赶来时,年过七旬的华子科、华大清被协警打倒在地沟里。公安要抢录像机了,村民们要砸警车了,大鹏命令他们去把俩个受伤老者抬到警车前,瑞华又开始了现场录像。
近村的村民也来围观,有的在指责、谩骂,所长张光春身穿警服只是抽烟,当华子科老婆(七十多岁)和瑞华质问:“你们是土匪啊?黑天非法抓人,白天专门打妇女和老头子?他们都犯了什么法?”张所长只重复一句话:“我们不是抓人,是在传讯。”。五个警车已经跑了三个,受伤的华子科、张大鹏、华大清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他们靠在两个警车前。在那人山人海中把国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120车鸣着报警器来到了现场,张大鹏、华子科被搀扶到救护车上,华大民递给1800元作为诊疗费,私人为什么拿钱?张大鹏立即要求下车,又都被搀扶到警车前,以防耍什么“金蝉脱壳”的把戏。
工业园社区刘书记带了2000元,再次把俩个重伤老头扶上车拉到县医院,做ct、扫描浑身检查个遍。回到病房既不给打针也不给消炎药,,说是上面领导的意思,怕药物中毒沾上可不得了,既然如此在医院也很危险,俩个老头经研究回家养伤。
隔日晚11点多华阔起的饭店突然起火,是有人用空酒瓶装汽油纵火犯罪。在沉夜中大火冲天让人畏惧、惊恐万分。本来饭店的门、窗和框是木制还刷着油漆,屋里的餐桌、椅子等木制品,在汽油的助燃下火越烧越大,别说是找119了,就是多次给110挂电话也无人理睬,只有在村民的帮助下泼水把火浇灭,而门、窗、框、桌、椅等都被烧焦变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再隔日晚不到10点,不仅华阔起家饭店再次起火,紧靠饭店的小卖店也同时起火,那是他的哥哥华阔增家的门市房。还是空酒瓶装汽油点燃有人撇进屋纵火犯罪,大火冲天再挂110也无人理睬,在纵火当时西贝玲曾看到是秋常所为,他登上警车顺国道向北逃窜,这*贪官与警勾结作案应该怎么办?
123章 :因势利导难化解矛盾
反腐斗争人人有责,农村也是祖国的广泛反腐重地,作者写书全部是真实案例,请广大读者给予帮助支持。“选举风波”导致了两派对立,几十年的老班子干部不甘心失落大权,他们动用村民的5000元雇佣了派出所实施镇压、抓捕未遂,却遭到村民的反抗围堵。国道是在华庄村中间穿过,完全被围堵的村民给堵塞了,县委书记责令工业园紧急处理,让党员华大河找五名村代表解决问题。
华大河又找来10人来到间会家,为首的华间才做了全面的总动员,11个村民代表都义愤填膺的发表了意见。虽然他们曾与工业园领导见面交涉意见,但只决定封账和重选代表的决定,打草惊蛇了,成为老干部保护网了,这也是华阔廷送给工业园三台彩电、10000元的结果,那可是村民的钱啊!。
华间才说:“姑夫,大家求你帮助写材料,工业园和县委信访我们都谈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你家的大铁门没点着火,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吧?”
张大鹏说:“写材料的目的就是为告状,古语说:饿死不要饭、怨死不告状。”华间才说:“告状不用你拿钱,完全由我们承担一切经费。”
张大鹏说:“你们可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华家庄的来源于几百年前,是老哥仨从山西洪桐县来建立的华庄,不管分出几支、几大院,你们原、被告都是一个老祖宗有血缘关系的?我建议让间会给阔廷挂电话,把所有的原干部都叫到办公室,咱们大家提意见,我也参加。”
大鹏想要通过提意见化解双方的矛盾,阔廷、大岭、阔州原三个干部也来到办公室,十一个代表分别提出意见,当大鹏最后发言华阔廷却发出挑战。
大鹏问:“大家能坐在办公室里提意见是宝贵的,我想问的就是碳渣问题?”
阔廷说:“碳渣?什么碳渣?那已经给工人开资了。”
大鹏说:“我问的不是东胶厂碳渣,每年化肥厂几百万元的碳渣怎么没了?”
阔廷说:“你找肖庄和林庄去呀,谁让他们两个庄为碳渣干仗了。”
大鹏问:“有问题不要激动,为什么要找公安镇压、抓捕还要烧房子?作为你是村主任兼支书,村内的问题为什么要扩大矛盾呢?炫耀权力?”
阔廷说:“那我不知道。不过工业园已经把账收走了,如果我去要村账,说明我有问题,必须经过县审计局。审账费8万元,我要用村民的钱那是犯罪,这8万元必须你们11个人拿。查出问题我蹲监狱,查不出问题你们11个人承担责任,我挨个的治你们。张大鹏你不会写材料吗?你不用有电脑吗?有本事你写材料告。子科和间才留下,你们没事走吧。”
大鹏说:“今天为了解决矛盾大家到一起交换意见,如果用8万元审计费套住代表,我本不该组织参加交换意见,现在被你*迫控告,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任何人都不会坐以待毙,现在只有等着你所谓的打击报复。”
如果支书兼村长华阔廷能够虚心些那有多好,就不会出现村民告状四年的结果?就不会出现华庄村两军对立的结果?贪婪固执的华阔廷以挑战的言论刺激,村民代表决不会惧怕恐吓,由此拉开了打击报复和告状的序幕。
县纪委、工业园和农业局成立了联合调查组,查出110余万元的账外账、其它经济问题数百万元、小厂私买假增值税发票(开始)是90万元,万没想到私买假增值税发票820万元,那等于是盗窃国库资金。更为严重的假被骗480万元,为了担任县人大代表,居然成立虚假康佳公司,没有分文记账,却贿赂人大副主任30万元,并在村账上虚假报账80万元。而调查组工作人员每天吃喝村民880元,纪委从华庄拿走村民20万元、工业园拿走50万元,名义是补税减轻对被告处罚,实际是变相贪污去包庇犯罪。县纪委周主任不仅堵截代表去聊城告状,并把检举材料给被告看导致报复。
2005年5月17日,调查组在工业园大楼会议室简单的向代表念了所谓的反馈材料,还没等代表提出异议,周主任等下楼坐车跑了。由于纪委周主任与村原书记的儿子—组织部副部长是仁兄弟,故而调查组作弊办案在先。
2005年5月18日,代表们坐面包车去聊城市信访,却被暗中监视的华子深通报,代表的面包车刚到聊城,周主任等开车撵到聊城,但信访的李科长命令工作组必须换人,避免人情办案。在回来的路上周主任开着轿车四次截车,*迫面包车开到饭店摆上酒席,并承诺要给代表开工资。
2005年5月19日,周主任把被告找到招待所,并让检举人与被告见面和解,由于是检举的案件代表不与被告见面,县纪委周主任把检举材料给被检举人看,严重的违反了中纪委关于检举案件的保密规定条文。
2005年5月21日夜3点,原会计的儿子阔常闯进大鹏家,用匕首把华英捅了一刀,皓亮用木棒砸在阔常头上,据说阔常去医院头部缝了八针…”
记者问:“听你口音是东北人,是怎么来到华庄村的?过去你是干啥的?”大鹏说:“1985年我在空军齐齐哈尔场站担任厂长,因检举团、师、军干部,渎职、盗窃二百三拾万元固定资产等问题,邓小平批示成立了全军财经纪律大检查办公室。中央军委、空军司令员王海四次联合调查组,虽然把军政委等撤职查办,空军政治部因我在京控告外国记者把他们给告了、骂了而不给文件,导致我经济崩溃全家无法生活,才来到山东华庄村。为了国家军队的利益,我牺牲了二十多年的工军令,由于在北京控告外国记者,在山东我等待文件二十多年。”
记者问:“你为什么要控告外国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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