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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虽然凌昭几乎从未语气严厉地跟她说话,但她只消看到他,便几乎可以为了他的美色缴械投降言听计从——当然仅限于看到他时——所以她多的是朝三暮四阳奉阴违的前科。
情人节番外
走出宿舍大门,阳光忽然一亮,晃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只眯了眼睛去寻凌昭的位置。
就见他一身黑色的风衣,卓立于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冷色系中最黯淡的颜色,在他身上只有高贵与耀眼这个特征。
于是西王母瞬间从她脑子里消失。
“昨晚没睡好?”清清冷冷的声音,微蹙起的眉峰毫不掩饰对她的情意。
他干净修长的手在她眼圈下划过一道,她的脸就开始飙温度。直看得他散去眉心的担忧,聚出一抹笑意,“不是叫你早点睡么?难道要约会,激动得失眠?”
她默了两秒。
然后后知后觉地点头称是。再然后又发现凌昭的眼睛周围也有淡淡的青色,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熬夜了?”——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他能熬夜她得早睡。
“要约会,激动的。”他语气淡淡的,话虽说得让她心潮澎湃奈何表情不配合,直直地把可信度打了个对折。他没开车来,因着她曾经抱怨过,他的车停在宿舍门口使别人看她的眼光都很奇怪便再没开车过来,最多也就是打的。
“今天有什么安排?”乖乖伸了手给他牵,她开始讨教今天的日程。
他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先去吃点东西,然后么,散散步,午餐,下午看电影,晚上我在帝都订了房间。”
订了房间订了房间订了房间……
她原本打算计算剩余能虐杀的西王母的念头全部钉死在他最后的四个字上,脑子里一下子开始纠结。
那个,情人节了啊。
忽然有了某种觉悟的薛葭葭开始垂泪。
确实是情人节的应有剧情,可是,可是——
察觉到她色彩斑斓不断变化着的脸色,他难得毫不掩饰地弯了唇角,“怎么了?”
“那个……”她吞吞吐吐了好一阵子,终于说,“是不是,太快了。”
“哪个?”明知故问,却仍然是一本正经的态度,严肃得让她说不出口。
“就是,房间——”极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她颇为绝望地闭眼。
“是这样……”顺理成章地揽了她的肩以极亲昵的姿态同行,“前几天白露刚好问过我我们的进展,说我们太慢了。”他忍着笑,继续看她的脸色青红交错。
挠墙。
“慢么……”已经游戏里老夫老妻在一起很久了哎,她愤愤地在心里控诉。压根没反映过来主要问题是,——
“你不愿意?”继续误导再接再厉。
她的脸已经可以滴出血来,但还是咬了嘴唇不说话。
他心念一动,几乎也要当真了去。但还是摇摇头,拥着她,按捺掉所有的绮思。
她囧。
似乎是愿意的,但这种事……
已经在脑子里天人交战的她另一方面仍然不忘了打击报复这个害她尴尬的罪魁祸首,“白露今天没活动么?”
“有的。”他顺着她转移话题,“她今天有她的任务,所以今天就我们俩。”
暧昧的话语成功地让某人心思不小心又转到了开了房间那段对话上,然后本已经正常的脸色再度充血。
什么西王母啊,PK套装啊,此时此刻全部和感应头盔一起被扔在了葭葭不能触及的角落,整个脑子里只充斥着电影里那些暧昧的镜头。
于是整个午餐到看电影的时间,她都在神游。
他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好笑。但仍然不动声色,由她胡思乱想。
脑子一直高速运转,电影院内光线太差,前一天晚上睡眠不足,身边的怀抱又太温暖。于是薛葭葭,很成功地,在唯美的爱情文艺片的背景下华丽丽地睡倒在某人怀里。
他有些讶然地看着怀中睡得人事不省的女孩,禁不住地轻笑,“看来昨晚确实没睡好。”贪恋地看她光洁的侧脸,小心地调整姿势以防她醒来关节酸痛。握住掌中她纤细的手,他喃喃道,“电影院,确实,很容易让人困啊。”
于是俊美的青年拥了睡颜甜美的女子在电影院的昏暗光线中沉沉睡去。
杀掉第十个西王母BOSS以后,白露颇为无奈地仰面躺倒在草地上。
“为什么我哥去约会我就得在这个地方杀BOSS?”她不平,“欺负我这个单身的么?居然还说服老爸老妈不让我情人节出去?!”磨牙声。
“你可以选择出去,”蚕带着笑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再处理两个,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切,那都几点了。”抱怨归抱怨,对于她这种没有伴侣的人来说,这种成双成对才好过的节她宁可泡在游戏里渡过。
“你哥带了葭葭出去约会,有说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么?”蚕检视着储物栏,清点了西王母掉的装备,然后一一分派。
想了想,白露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来,“我今天听到他打电话问帝都有没有空房间了。搞不好今天不回来了……”转转眼珠,她倒是乐见其成,“说实话,早点把葭葭娶进门来就什么事都没了。到现在的进展还仅限于拉手勉强习惯,吻都没接过几次——”
“这貌似不在你关心的范围内。”蚕笑了笑,“而且,我打赌,你想的那些,不会发生。”
她拿眼横他,“赌什么?”
他的脸上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不如赌,输的人就陪赢的人过以后所有的情人节。”
“行!”不就是以后情人节的这些BOSS都要一起杀么,她才不嫌伴多呢。
蚕笑容未变,也不点破。
这个傻丫头啊,快和他那被恋爱搞得智商急降的会长有得拼了。
怎么说都是他赚的赌,她竟也一口应下。
思及此,他脸上的笑意愈是深刻。
一路天人交战的结果,是直到被凌昭带到了酒店房间,薛葭葭还在那里跟自己猜拳。
他看得好笑,推了她入房间,然后如愿看到她因不置信而诧异的表情。
很可爱。
因为酒店房间里,是两台电脑,两个感应头盔。
虽然有事先备好的情人节玫瑰,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暧昧的事物。
“呃,这个……”她似是猜到了什么,张口结舌,原本想到的什么此刻尽像是一个笑话,囧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是这样。”他温暖的鼻息在她的发心,“知道你一直牵挂西王母,但情人节毕竟是两个人的节日,所以就作这样安排。”又用遗憾的口气道,“原来以为你会喜欢。”
“不不,我是很喜欢啊。”太出乎意料了,她泪,之前一路天人交战时拼命说服自己的理由一条也没用得上;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欣喜,为他的体贴。
“但你的表情,很失望?”他狭长的凤目带了戏谑的笑,让她目光又开始闪烁。
“没有……”哎,失望?她被他的形容吓到,她才没有作什么绮思好不好?绝对没有!“可惜,今天只剩了三个小时,西王母只有三个了。”
他拉了她坐到地毯上,执了感应头盔为她戴上,笑,“昨天晚上我去包了九个,今天白天刷的那些,有蚕和白露替我们料理了。所以,并没少了你的。”
她赧然。忽然又想起,“你昨晚没睡?”怪不得有黑眼圈。
“总不能让你不睡吧。”他很是无奈,“但没打到BOSS,你似乎还失眠了。”始料未及,这个丫头对游戏的痴迷。
“呃……”她皱眉,试图找个说法。却不知不觉心神被他所做的这一切所系,嘴角一点点地绽出大大的笑容,仰了头看他,“你真好啊。”
平淡无奇的感谢。但他偏是受用了。
他的眼里映了笑靥如花的她,双颊嫣红,眼波柔亮;于是不可抑止地,两人的鼻息越来越近,相互混杂。
就在唇与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某女跳起来,“刷了刷了!”
他无奈地笑,只得随她接入游戏,去虐那只在情人节比他更让她牵挂的西王母。
直至三遍清洗完毕,她才似乎想到了什么,拣出成套的一套装备,拿到他面前。
“嗯?”他眼带疑惑,“我不需要这套装备的。”虽然西王母掉的装备对PK来说是不错,但他已经有了一套效果相似的,她不是不知道的。
“这套……不同的。”想不起强硬理由的人只能用这种滥借口来搪塞。
——算了,看在是她送的情人节礼物的份上。
他依言接过,预备放进储物栏。
“其实呢,这套,很不同。”戏谑的声音,永远上扬的嘴角,是蚕的标准出场风格;他身边是对这对男女一脸鄙夷的白露。前者的眼光淡淡地扫过他们尊敬的会长,眼角愈是弯出明显的弧度,“只要集齐一整套西王母掉的装备。那套装备内侧就会出现几个字,以证明是情人节出品。”
葭葭蹲在一旁默默摸喵喵,装作没听见。
“这也许,就是我们会长大人坚持要来猎杀西王母的原因吧。”他努努嘴,暗示着已经接受赠予的第一高手。
他轻轻掀开装备的上衣部分,看到里侧,淡淡地显着几个字。
唇线上扬,来自天外的笑容比任何一张《乱世》宣传画都要俊美。
那几个字是——予你永不褪色的爱。
“哎哎,”白露的吆喝无从阻止两道白光在眼前消失,她怒,“怎么又这么无视我们存在地跑了!”
蚕刮着下巴,“嗯,你不觉得,现在确实是适合两人独处的时间么?”
“对噢!”白露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一径地在那里YY,“现在正好是午夜。孤男寡女独处……这次你肯定输了。”
他笑了笑,不作声。姑娘她没发现,现在他和她,也是孤男寡女。
她兀自不知他心里所想,只顾着在那里开心。终于,难得,能让这个平时就看来高深莫测的家伙吃憋了呢。真得意啊真得意。
且让她开心开心吧。他想,偶尔让一让她也无所谓。他就不提醒她,其实不管是输是赢,结果都是一样的。
以后的情人节,有人作伴了。
真好。
第四章
输液管里的生理盐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两班人马各据了病房的南北两端。从最初的寒喧后便持续僵冷的气氛。
薛葭葭是在专心地走神,而莫晴,则神色尴尬地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瞟好。
另一边,秦沐风在同学被护士扎完针以后就一直闭着眼假寐,他同学则是由于健康状况不佳躺在病床上作挺尸状。
莫晴坐在葭葭床边,最终找到了自己目光的归属——输液管里的生理盐水——于是作仰望状装作在数水滴。
正当她窃喜不必自己心神不宁地四下乱瞟时,马后炮式的解围电话响起。
她抱歉地向房内显然被惊扰的三人笑了笑,于是窜出门去接听。
数分钟后,满面羞愧地折进门来向薛葭葭请罪,“家里有事,叫我回去……”
葭葭倒是不明白她羞愧的原因,哼着浓重的鼻音道,“那就回去吧。”
“可是你一个人……”莫晴开始疑心她的智商是否被高烧烧得低于正常水平,“你的烧还没完全退,哪能一个人在这里。”
她瞪着纯洁无辜的眼看莫晴,“不是有值班护士……”
“……”她冷冷地回看她,“你不叫她,她不会来看你的。哪怕你高烧烧成一具干尸。”
她默。
现在这个时间,根本不好找别人来看护她。其实薛葭葭她们宿舍本不止她和莫晴两个人,但时至大三下半年,有男友的都早已经在学校宽松的宿舍管理之下搬出去住了。留了两个仍然单身的在宿舍作伴。其他人此刻根本召不回来。
莫晴此刻内疚至极,但家里的电话说得十万火急,大有她不回去地球便会停转之趋势。只能在病房里团团转。
葭葭沉默了一阵,“我觉得我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大不了你定时打电话过来提醒我注意一下。要是我觉得不舒服,就去找护士。定时提醒我的话,就算有什么不对,短期内也不会有恶化的吧。”
她想了想,觉得勉强可行。于是叮嘱了她半天,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葭葭看看输液瓶里的余量,估计了一下时间,拿出手机调闹钟。她一向浅眠,总会在闹钟响的第一时间拍掉闹钟。所以并不害怕闹钟会打扰到同病房的室友。
于是在无人打扰兼药力的作用下,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直到护士拔针带来的痛把她给弄醒。
她拧了眉慢慢地睁眼,手背上一抽一抽地疼。眼前人影憧憧,日光灯的亮度晃得她看不真切。只听到那护士又在抱怨,“哪有个挂水的人还自己睡着的。现在的年轻人……”
她脑子发麻,索性继续闭上眼睛装成未醒的模样。
就听得那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