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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不爽的侧身越过他俩先走人了。
“走咯,等我了们的好消息吧。”麦完去追强,边跑边叫,“喂,走这么快干嘛?!等我一下!嘿~小鸡饭女朋友~”
两个昵称叠在一起叫,感觉效果更强了,麦也是叫出口后才发现的。
果然,强头上出现黑线,算了,当自己没听到。
于是,强加快了脚步。
麦在走廊愉快的边叫边追,两人大清早就玩起了走廊追逐游戏,永远精力旺盛的模样。
龙站在原地望着麦渐渐跑远的背影,那追随着强而远去的身影。
如果一直疏于照顾,平会否慢慢倾斜到另一边?
那个过去只知道睡觉打架的家伙,最近好像只知道另一件事了,那就是拼命随着自己的心思紧靠着麦。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突飞猛进了?
头脑简单真好,不用考虑过多过远。
龙看着走廊外的蓝,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好天气。
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吐掉。
来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混乱自己思维的时候,目前至要紧的事还是离开里。
不能让麦重复维櫻的悲剧,自己决不允许。
龙转身走向走廊的另一边。
明天或许该看看麦的高尔夫技术,今天空闲下来去找维櫻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吧。
另一头,麦和强已经乘电梯到达了越狱达人所住的楼层。
电梯门一打开,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肮脏的墙壁,满是污渍的老旧地毯,闪烁着的走廊灯如同香港鬼片的情景,每个房间门口都堆着一小戳垃圾,整条走廊散发着酸臭味道。这一层是门对门设计的,走廊没有任何对外窗户,通风极差,臭味久散不去。
麦和强用手臂挡住口鼻,麦脑袋里在想,幸好龙没来,他可受不了这里;而强的脑袋里却在想,被他逃掉了,该让他闻闻这臭味的。
“是这间了。”麦手里捏着小金给的纸条,上面有越狱达人的房间号和姓名。
强推开麦,上前敲门。
但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两个人又对了一下房间门牌,是这里没错,不在房间里?不是一年多没出门了么?
这时,隔壁房间门倒开了,出来一个外形邋遢不修边幅的男生,“你们找谁?走错楼层了吧?”
原来维櫻和小金他们的情况完全属实,这里和其他楼层的环境住客都完全不同,这里堪称难民营。不知道尹快乐会不会比这更邋遢呢?
麦看看纸条然后问,“我们找尹快乐,他是住这一间吧?”
那男生又上下打量他们一番然后说,“他死了一年了,你们来晚了。”
开什么玩笑?
麦可没听说他死了。
这个时候,身边的强已经不耐烦了,他拉开麦一点,然后冲着门就是一脚,一声巨响过后,门应声倒下,扬起一阵灰尘。
强冷冷的看了隔壁男生一眼,“死要见尸。”
那男生被吓的魂飞魄散,醒来后快速的撤回房间去,然后大力的关上了房门,麦还能听见他在里面反锁门的声音。
麦耸耸肩膀笑笑说,“动口不如动脚快。”
强已经走进去,室内一片黑暗,麦也走进去,伸手去触碰电灯开关,“啪啪啪啪”上下开了好几下,可电灯怎么也不亮。
“没电?”麦皱着眉头慢慢走着说,“没电也能活下去?”
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险些摔倒,嘴里诅咒一声,麦刚要笑他,自己脚下却也被杂物绊到了,摔倒前双手乱挥抓到了一块布,刚要松口气,那块布却经不住麦的重量,只听见“撕拉”一声,整块布被麦扯了下来,麦倒地的瞬间,整个房间大放光明。
原来麦手里扯的是窗帘布。
灰尘在阳光下肆意的飞舞,让人简直不敢呼吸。
这个房间的脏乱可比废墟。
麦快速的自地上爬起,可是也晚了,一身的灰,强走过来替他拍去后背的尘土,这个地方真的住着人吗?!
忽然,一只老鼠从麦的脚背上窜过,吓的麦跳脚。
强一只手将麦拦腰提起,待看清是只老鼠时,才将麦放回地面,嘴上还是要讽刺一声,“胆小鬼。”
麦尴尬的继续拍屁股上的灰尘,“谁会想到有老鼠啊?!这什么鬼地方啊?!不可能有人住的啦!我们走吧!”
强也觉得这样的环境未免夸张了些,再次懊恼那个洁癖鬼没来,太可惜了!
两人转身想离去,突然,强眼角余光瞥见墙角的堆垃圾,是些吃过的方便面碗,里面甚至还爬有小强,真恶心!
等等,看那些食物好像是不久前刚吃过的,难道这间房间真的有人住?!
强拉住麦的手,停住了脚步,然后重新环视房间,虽然地方很小,可是刚才没有仔细看。
衣柜?
除了那里,没有地方可以躲人。
“站在这里。”强和麦完,自己朝衣柜走去。
麦楞了一下,还不走?看什么呢?
强站定在衣柜前,空间这么小,想藏一个大男生是比较难的,不过既然来了,自然要检查仔细,免得被洁癖鬼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强伸手去抓柜门把手。
“小心!”麦突然在身后大叫。
强被吓跳,缩回手来,回头看麦。
麦双手握拳托住下巴,装出小女生害怕的模样耍宝,“里面可能藏着木乃伊吸血鬼电锯杀人狂!”那模样真是欠扁。
强翻个白眼,回过头来,决定无视那个白痴,这次他快速的拉开柜门,管他是人是鬼,来者不拒。
话虽如此,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样蹲在衣柜里出现在眼前时,你也难免会被吓到。
而且是如此……怎么呢?
强不知该如何形容,对了,是死气沉沉,完全没有生气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睁着眼睛,也就是强说的尸体了。
麦凑过来,躲在强的肩膀后面看,汗,居然躲在衣柜里。
“尹快乐?”麦试探的询问着,生怕他扑过来咬他似的。
对方原本还睁开的双眼居然在听到这句话后闭上了,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死了?”麦惊讶的问强。
强也毫无头绪,“不知道。”
麦和强站在衣柜前盯着他看,谁知道,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个家伙居然一动不动,睡着了一般。
麦先没了耐心,他也顾不得脏了,伸手进了衣柜,抓住那人的衣襟,“喂,别装死啊!问你是不是尹欢乐啊?!”
那人被摇晃的又睁开了双眼,可是一双眼全然无神,没有焦距的令麦认为他也许根本是个聋子?
“说话啊,不是尹快乐的话,我们就走啦。喂。”麦不耐烦的忍着对方身上的酸气摇晃着他。
对方一听,居然摇了摇头,终于显示他是个活人的事实。
麦见他摇头,反而一把将他从衣柜里拽了出来。
哗,丢在地上一看,居然这么大个子,怎么能钻的进衣柜的?!神奇啊!
麦觉得自己手上都沾染了对方的臭味,这个人多久没清洗过了?
“摇头就表示你是尹快乐,房间号码没错,人没死,不开口说话,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种种罪证表明,你,就是尹快乐。”麦像抓住杀人犯似的愉快。
对方站起来,一条汗衫灰灰的脏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短裤也是万年不洗的模样,脚上只汲了一只人字拖鞋,头发油到一种境界已经变成黑人头般有型,脸色蜡黄显然营养不良,可是个子很高,但越是高越显现出瘦的厉害,已经呈现皮包骨的状态了。
完全是一个桥底下流浪汉的典型版本。
换做往常,麦是绝对不会想要搭讪的,可是此刻他身份不同,果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真惨。
麦同情加钦佩的看着他这一身装束,为了出逃而受了这许多苦,比起楼上那些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们,这个人值得更多的尊重。
忽然,他剧烈的咳嗽起来,非常厉害,咳到弯下腰去。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都是被刚才踢门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诶?这间房原来有人住啊?!”
“整年不见人出来,还以为他去年就死了呢。”
“你们都傻,每门口都放着方便面,一会儿就没了,你们以为是被老鼠叼走的啊?”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整年,能把人憋疯的。”
门口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大声聊着,也就当他是个死人了。
麦听不下去了,他恶狠狠的瞪向聒噪的人群吼道,“滚开。”
那些人不知道麦他们什么来头,也不想惹事,纷纷散去了。
麦伸手拍了拍尹快乐的背,“你生病了?”
尹快乐却一手挥开麦的手,退了一步,眼神没有感情,但肢体语言充分表明拒人于千里之外。
麦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得讪讪然的将手放下。
“知道是尹快乐,我们是新来的,想找你帮忙,我知道你过去出逃过许多次,甚至有逃出岛的经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麦轻声道出原委。
没有任何回应。
对方蹲下身去,捡起刚才被麦扯坏的窗帘布,然后走到窗边伸长手臂,将布帘挂上去。
阳光被重新挂上的窗帘一点一点遮掉,黑暗慢慢笼罩了整间房间。
麦没了主意。
忽然,他想到龙给的杂志,至少要试一试,虽然这杂志是挺奇怪的……
“给你这个。”麦递过去。
对方回头看了一眼麦手里的东西,又转回去继续挂窗帘了。
麦尴尬极了,额,果然没用吧。
强眼尖注意到杂志中露出的一角东西,他拿过杂志,翻开,原来是一张7寸的照片。
锦囊妙计应该指的是这个吧,强无言,那个洁癖鬼也不说清楚。
强丢开杂志,将里面的照片重新递给尹快乐。
窗帘只剩下最后的一角没挂上,光明也只留下最后一线,尹快乐回头看,阳光照在照片上,有些刺目。
如果没看错,原本如死鱼般的双眼此刻却发出晶亮的神采,只有一瞬间,害强和麦以为自己看错,于是互看一眼,才发觉不是自己的错觉。
看来照片有效。
强不得不佩服,洁癖归洁癖,做起事来他总是有一套的。
麦自然不用讲了,反正龙在他心里就是神。
尹快乐放下窗帘,伸出黝黑的手接过照片,强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虽然他尽量想表现的和刚才一样,但那种强烈的情绪电波完全隐藏不了他内心的激动。
这照片有何神奇之处?!
麦和强都好奇的瞟了一眼,不过是张普通的全家福照片,照片里一对中年夫妇抱着一个新生儿。
是尹快乐的父母吧?抱着的是尹快乐?
很普通的照片居然有如此功效?
不对,照片下角有日期,是最近的日子,不可能是尹快乐小时候的照片。
内情只有尹快乐自己知道。
照片里的孩子并不是他本人。
照片下角还写了一行小字,麦和强没有看见,所以不明所以。
那里写着:“为纪念爱儿,取名尹快乐。”
照片中的父母比记忆中老了许多,那怀中幼儿应是近日新添的弟弟,父母为了纪念自己,居然给弟弟取了自己的名字,是为了永远不忘记自己吗?
会是永远的伤痛吧?!
时刻提醒他们失去的孩子。
但还是坚持取了同一个名字,真是坚强且倔强的父母啊!
尹快乐突然蹲了下去,麦以为他又要咳嗽,可突然间,他握紧了拳头猛捶地面,吓了麦和强一跳,他在做什么?
只见他的关节捶出了血,但他仿佛没有任何痛感,又突然的,他将照片紧紧抱于怀中,瞬间喉咙里发出一种干枯沙哑的吼声。
麦无法形容那种声音,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悲戚的哀号,是的,是哀号,绝望透顶后发出的声音。
强怔怔的看着蹲在地上哭叫的大男生,是人都会被这种吼声感染吧。
连空气都悲哀到不行。
只见他跪在地上,将那照片揉烂在胸口,头顶着肮脏的地板,也许是喉咙许久没有发出声音了,那干枯的感觉像是随时会失声,光用听的,都觉得很痛。
突然,他自地面爬起,一下扑到麦的脚边,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麦的脚,抬起的脸满是泪水,但令人震撼的还是他的双眼,再不是那无神的眼睛了,此刻里面充满了感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回家了……”他痛哭如幼儿般脆弱,泣不成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