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激荡,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煤油灯把两人相拥的身影斜斜映照到墙壁上,他们相依相偎地那样紧,那样紧……
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半晌,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谭少轩揽了骆羽杉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她的腿一边低声问道:“还疼吗?”
“好多了,没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骆羽杉靠在他怀中,舍不得离开,自己以为很坚强,可是此时此刻,骆羽杉却觉得自己是那样脆弱,她想哭,想把这些天
来所有的思念,所有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些可歌可泣全部哭出来,就在他的怀抱里……
“杉儿……”谭少轩低低呼唤着,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过?……杉儿……
紧紧靠在他胸前,骆羽杉听到谭少轩的心跳得很急,很有力,一颗起伏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抬起头,想再看看他,不防,谭少轩正直直凝视着自己,四目相对,
搂在腰间的指掌轻动,骆羽杉登时娇躯微颤,他……他的手……骆羽杉又不争气地慢慢红了脸。
看着眼前带了晕红的花颜,谭少轩的心悸动了几下,“杉儿……”他又低低唤道。
温柔、带着一点暗哑的低沉声音让骆羽杉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半拍,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应道:“嗯。”声音很低,轻轻柔柔的,像是呢喃。
“想我了吗?”把头埋在她的长发中,谭少轩低低问道,他心里突然好想好想……这么慵懒性感的声音,怀里柔软温热的身躯,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嗯。”骆羽杉没有抬头,声音更低下去,却是很快地做了回答。
“宝贝累了,是不是?”谭少轩低沉的声音令人觉得好舒服,看着怀里猫咪般的佳人,他的嘴角现出淡淡一抹笑容:“杉儿,夜深了,洗洗好好睡吧。”有话明天
再说,杉儿眼下有了黑眼圈,看来是极度缺乏睡眠的,谭少轩想着,不由自主轻轻打了个哈欠,见到杉儿好好地站在眼前,一颗心放下来自己也有些困呢。
听骆羽答应了,谭少轩轻轻帮她解下外衣,抱起她放到床上,自己拿起了脸盆:“杉儿,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赶了半天路,总要洗把脸。
骆羽杉笑着点了点头,这些天自己总是觉得困倦,精神有些不济,总觉得睡眠不足,其实,打水回来帮他洗脸本来是自己该做的事啊……想着,看着谭少轩走出去
,骆羽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洗了个澡,谭少轩拎来一桶热水,走向床边。
骆羽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少轩,你做什么?”
谭少轩把毛巾扔进桶里,坐到床边:“劳累了一天,这样睡不舒服,我帮你擦一下。”
“擦……”骆羽杉闻言睁大了眼睛,接着红着脸连连摇头:“不用了,要不我去洗澡。”他帮自己擦?擦……
“太晚了,而且你腿不方便,不适合洗澡,用热水擦擦就好。”谭少轩伸手按住她,轻笑着说道。
“可是……”骆羽杉被他堵得说不出理由,脸更红了些,可是她……害羞……
“来,把衣服脱掉。”谭少轩笑看着她,伸手开始解她衣服的扣子。
骆羽杉一张脸涨红,心在急跳,却无力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由他解开了衣衫,无奈害羞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谭少轩一笑,将桶里的毛巾拧干握在手上,掀开被子,小心地避开那些结痂的深深浅浅的伤处,开始轻柔地擦拭起来。温烫的湿毛巾在肌肤上轻轻擦过,带着温润
和暖意,很舒服。
因为腿部和身上的伤口,骆羽杉已经有几天只是擦擦便算,而且自己擦拭,很多地方都擦不到,没有好好地洗过澡,身上时进觉得不舒服。却想不到今晚谭少轩过
来,自己登时还有了这样的待遇……
谭少轩轻柔地擦拭着,看着雪白的身子上那一块块结痂,又心疼又愤怒,这段日子,杉儿吃了不少的苦,带着这些伤处奔波在前线,想着手下的动作越发地温柔起
来。指掌下的动作,让骆羽杉心里不断轻颤,温柔得她直想睡去……
擦完了,让骆羽杉舒舒服服地躺下,谭少轩才把桶放到一边,脱了衣衫把灯吹熄,轻轻上床,将骆羽杉搂进怀中。床很小,两个人只能挨得紧紧地,骆羽杉贴在他
胸前。
谭少轩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肩背,慢慢摩挲着,这么累,杉儿必定是不舒服的。骆羽杉感觉身体的酸痛被他抚得好像在慢慢消散,温暖的感觉渐渐长起来。他的唇贴
着她的发际,轻轻地滑向脖颈,轻柔地吻过她的肌肤。
“少轩……”骆羽杉虚弱地想阻止他,这里的房子都很小,旁边住着另外的医生,他们……会被人听到的……
“杉儿,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前线,你不怕?……”谭少轩搂着她,用微凉唇细细吻着她,忽然低声问道。
骆羽杉无法抗拒他霸道的拥抱和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半响,骆羽杉埋在他怀中轻声说道:“怕什么,你不是在吗?……再说,万一到了紧要关头,人总有后路
的,旁边不是还有条南渭水吗……?”
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却令谭少轩把她抱得更紧……杉儿,我可敬可佩的杉儿!
平静、深沉却决绝的一句话!满含着民族大义,怎么不叫自己这个大男人为这肃然起敬!谭少轩相信,这句话是真的。骆世璋的女儿,谭少轩的妻子,若是真有那
样危难的时候,她真的会什么都不顾!
老百姓可以逃命,可以求饶,但是她骆羽杉不行!民族气节在,民族大义在,关键时刻,能做的,就是以死报国!一个弱女子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气壮山河,有这
样的妻子,我谭少轩还能说什么?!
骆羽杉慢慢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之间记得,这一夜,他一直都抱着她,吻着她,温暖着她……
第二天清晨,骆羽杉醒过来,温暖的怀抱让她瞬间想起了躺在身边的谭少轩。他依然熟睡着,一张消瘦了的脸上很平静,只是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他,骆羽杉心里
一疼,他真的累了。
他安静得睡着,像个大孩子,英俊的五官轮廊分明,性感的簿唇紧紧闭着,唇角微微上翘,昨夜他就是这样拥着自己,细细的吻着自己,骆羽杉想着,心里便有了
暖暖的感觉,这个霸道而温柔的男子啊。
唇角含笑,骆羽杉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洗把脸走了出去。
天已经完全放晴,这是一个美好的夏日,阳光明媚,有着雨过天晴的舒畅,骆羽杉刚走出来,便觉得似乎有些反胃,手捂住嘴巴干呕了两声,一抬头看到夏汉声站
在一旁的大树下,笑看着自己:“少夫人身体不舒服吗?厨房准备了早餐,要不要现在送过来?”
“我没事,少轩还没醒呢,一会儿我自己去拿吧。”骆羽杉微红了脸,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夏汉声点头,又注意地看了她一眼,聊了两句便走开了。
骆羽杉起身,谭少轩便也醒了,闭着眼睛长手一横,发现床已经空了,谭少轩睁开眼睛叫了一声:“杉儿?”这么早就有事?
手里端着早餐的骆羽杉一进门,便听到了谭少轩的呼唤,放下手里的托盘,笑着走过去:“起来了?”
谭少轩侧躺着,看着走过来站在床前的骆羽杉,杉儿今天的气色好了不少,虽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颇有精神的样子。
谭少轩起身着衣,骆羽杉看着他健硕的身体,慌忙转开了眼睛,刚才的画面勾起了昨晚的记忆,他只是抱着她亲吻抚摸,可他身体的变化,她怎么会不知?昨晚他
一定忍得很辛苦……
赶紧走过去布置饭桌,把小小方桌上的书本拿走,顺便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掉,骆羽杉低头红了脸,现在可有些不大合适呢。
谭少轩用湿毛巾擦了把脸,走过来抱抱她,看到她晕红的脸,忍不住低头盖上她的红唇,骆羽杉脸红地“唔”了一声,轻推开他,羞怯地低声道:“大白天的……
”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谭少轩很是开心,终于又看到杉儿了。她的娇羞,总是这样让自己心动,这样轻轻浅浅地勾着他视线。
手下用力,将骆羽杉搂进怀中,看着她水样的眸子,谭少轩再次吻上她的唇,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让他欲罢不能。他霸道地撩拨着她,一点点席卷她的呼吸,席
卷着她的唇舌,知道她的唇带了微肿,呼吸被他扰得乱了,碎了,谭少轩才慢慢松开她:“杉儿,我们吃饭。”
很简单的早餐,谭少轩却吃得很香,看着眼前含着微笑,带着娇羞的心上人,他情不自禁地失神……正看着,却见骆羽杉忽然起身,捂着嘴疾步走了出去,院子里
迅速传来呕吐的声音,谭少轩着急地站起身追出去:“杉儿,你怎么了?”
骆羽杉平复了呼吸,慢慢直起身子,她明白,这次瞒不住了,这么厉害的反应谭少轩一定会找医生,到时候若是他知道自己瞒着他,一定会生气的。
于是苍白着脸笑了笑,拉住谭少轩的胳膊走进屋子:“你……你别吵,我……我告诉你……”
门关上。过了一会儿,听到谭少轩惊喜交集的声音:“真的?!我快要……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这样的状况,你竟然敢来前线劳军?……”
接着是骆羽杉软语求恳的声音:“来都来了,你就别生气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哼,暂时饶了你,再敢这么胆大妄为,看我怎么收拾你?!”谭少轩带着笑意的威胁,接着一声喜悦的大喊:“回家!”
战事已经结束,谭少轩将手头清理战场的工作交给了曹东瑞,立即拉着自己的老婆大人回了凌州。
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在前线劳军的少帅夫人有喜啦!
因为战事的胜利和骆羽杉身怀有孕的消息,大帅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晚上谭嗣庆特意摆下家宴,欢迎从战场归来的儿女。
许敬曦从造般厂赶回来,看着风尘仆仆的爱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谭永宁抚着穿了这么多天的军装,想着战场那些激动人心的场面,暗暗下定了决心,自己是谭嗣庆的女儿,保家卫国也是自己的责任,从此,自己就要告别这些女
儿家的轻衫,拿起枪了……那些曾经稚嫩纯真的小女儿心事,也随着永留记忆中的可歌可泣随风而去……
回到凌州,谭少轩和骆羽杉才明白,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不少其他的事。
袁世凯认为自己登基称帝的时机已经到来,《顺天时报》等报纸上也都是劝袁尽早举行朝贺仪式,择吉日举行登基大典,如宴外国使臣的文章。
而且,在南方失利的日本政府,更加紧了对袁的支持,于是各地组织的“筹安会”,不断宣扬君主立宪,策动请愿闹剧。五花八门的请愿团纷纷出笼,上自王公遗
老、政府官僚、各省将军、巡抚使,下至车夫游民,无所不包,样样俱全。北京的乞丐和八胡同的妓女也组织起来,成立乞丐请愿团、妓女请愿团,手持各色旗帜
,大呼小叫奔向街头,齐集新华门外,跪呈劝进表,请求袁世凯俯顺民意,尽快登基。
接着北方军政府宣布召开国民代表大会。为了保险,让各省的代表从布满武装士兵的将军署大门走到投票厅,先听将军、巡按使的代表痛诋共和、称颂军宪的演说
,再在虎视眈眈的监视人员监视下投票。这样似乎国民们都抽了袁世凯称帝的赞成票。
黄道吉日,中南海怀仁堂设好御案、御座,文官武吏前来朝贺将要登基的袁大帅。袁世凯身着大元帅戎装,站在座旁,左手扶着御座扶手,右手掌向上,不断对向
他行三跪九叩大礼的朝贺者点头。
然而,好景不长。南方战事结束不久,国际、国内环境与称帝前已有天壤之别。日、英、俄等国突然转变态度,劝告他“中国行帝制,将立即促起变化”。同时,
全国各地纷纷起兵反对这出倒行逆施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