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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轩他才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杉儿你不记得了?他就是上次那个刺客啊。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哥哥在军阀混战中死了,便想杀尽军阀报仇我看他还算聪明有志气,于是说服他留了下来,他以前学过医的,让他去凌大好好读书或许以后是国家的有用人才。骆羽杉之前偶尔还想起过那个刺客,想不到谭少轩竟有这样的心胸容人,当时很是惊讶。后来便也注意了周济民,见他的确是聪敏的,便也教得用心口今天他找自已是有学业上的问题?
周济民疾步走过来,弯腰行了个礼,方低声说道“辛先生,二先生刚才派人来让我转告您,山东出事了,请你早此回大帅府,凌州衔上可能要出现游行示威等情况。骆羽杉微微一怔,想起谭少轩曾说过的近期的国内大局,忙叫了周济民回到宿舍,细细问起来。原来,日本有了对山东的野心后,因为德国在胶州湾租借地青岛驻有军队,便于昨夜突然封锁胶州湾,以进攻青岛的名义出兵山东。
为了扩大侵略的范困日军两万多人从远离青岛两百多公里的龙。登陆,占领莱州半岛,强占推县丰站,沿胶济铁路西进,占领济南车站,并在济南驻军。获取了胶济铁路金线及其附近的矿产。沿途驱逐中国军队,所到之处,奸淫烧杀,大肆掠夺,无所不为。
“听说几是日本占领之处,都实行军管,把中国人当亡国奴横加迫害。山东及北方大多数地方已经展开声势浩大的‘反日本出兵山东,的活动,商人罢市、学生罢裸,人们抵制日货,示威游行。”周济民愤帆地说道。骆羽杉也皱起了眉头久在国外的她,虽然明白自己的祖国积贫积弱,但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公然被日本人这样侵略。
周济民看了看她,接着说“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凌州,特别是南北军政府的会谈正在这里进行,而英、美等国领事作为中立的第三者参与会谈,所以估计凌州的反日现模将会更大。骆羽杉明白,看来谭少轩是担心自己回国不久,对国内的这些示威游行活动可能不习惯,所以担心自己的安全吧,故此才特别派人送信。
虽说嫁入大帅府已经两个月多一点,但此刻骆羽杉却实在有些后悔自己对政治的不敏感,怎么说这里都是自己的祖国,母辱子耻,日本人这样的佞略行径示威游行声讨是应该的。
所以想了想,认真地对周济民道: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别的什么也没有再说。
周济民对这位看上去娇弱美丽的少帅夫人其实颇有好感,觉得她学识渊博,对学生有礼而诚恳,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但毕竟是热血青年,对于大帅府在这样的时候特别派人来关注骆羽杉的安全却有些许反感所以话传到也不多说便告辞去了。骆羽杉遥了他出去,坐下来有些发愣。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和多灾多难的家国离得这样近,懵懂的自己原来也置身在战争和动荡、侵略和反抗之中。
想了想觉得不该这样回大帅府去。自己也是中国人,既然大家都要站出来反对日本的侵略,那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安全而退缩。想着便站起身来去找左元芷。她是从事传媒的,消息应该灵通此。
看她又往外走亚五着急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四小姐,快吃中午饭了,您去哪儿?骆羽杉急匆匆答应一声:“我去找左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便出门去谁知到了左元芷那里她却不在。骆羽杉想到这两天自己好像没有看到迂她,元芷似乎一直都很忙,微微有些失望,便辞了吴妈回家。
有些心不在焉地用了午饭,唰坐回卧室准备午休,却听到院子里左元芷的声音笑道“今儿个我回来晚了,我家吴妈不理我还有饭吃没有?
亚玉看到是四小姐的好友,一边答应着一边请了左元芷进来,骆羽杉迎出去笑道你这人例是鼻子长,今儿个亚玉烧了好大一条鱼呢。一边招呼亚玉“重新热了饭菜”两个人坐下来,骆羽杉问道:“你这两天忙什么?刚才去找你都找不到人吹左元芷看了看她,微微叹了口气收敛了笑容道:你应该知道了吧?日本人出兵山东了,现在社会各界正准备举行各种反日活动,下午渍大的学生也要和其他大学学生、社会各界人士一起上街不威游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定要发动国际国内的舆论攻势,要政府站出来,要求日本退兵”骆羽杉点点头“我也是刚知道,想和你说呢,去找你不在。游行你去吗。”左元芷微笑颌首:会,我会和我那些爱国的学生在一起。她明亮的眼睛看着骆羽杉,虽然没有说话,骆羽杉却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于是笑了笑道“怎么,不相信我?我也是中国人。左元芷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一股热流涌过。在外敌入侵的时候,民族的存亡、家国的观念,在每个人心中都持别的强烈了起来。
等左元芷吃完饭,二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已经陆续有人向校门口走去,一小群一小群逐渐汇成了大股的人流,女生们挽着胳膊拉着手,但彼此间都没有交谈,因为谁都知道大家要干什么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斗争的热情和热爱祖国的希望。
学校门口有人在大声呼喊,号召同学们团结起来,加入到大游行的队伍。传达室的两个老人担心出事,劝说门口的几个学生回去,可是没有人理会
人越来越多,有学生爬上了围墙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学生们振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日本立即从山东撤兵!等口号,慢慢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游行大军。骆羽杉跟着左元芷走在队伍的中间她的四周都是人,纵横交错的队伍将她团困围住,不知什么时候骆羽杉手里被塞进了一支小旗,随着队伍一直向前走去。
口号声振动着耳膜,热血在血管里沸腾。路上陆陆续续有各种各样的人加入到队伍中去,长衫的先生,西装的青年,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有穿着旗袍的小姐短衣的学徒男的女的,老的和少的,慢慢地这股各色人等组成的怒潮走上了凌州的城中大道用震动大地的呐喊回答日本人侵略中国的暴行。
队伍旁边,有人手里拿着许多纸分给路边的看客,这支蔚为壮观的游行队伍令骆羽杉惊叹不已。已经看不到哪里是路这万头攒动的海洋,象一颗民族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和沸腾着。人们情绪激昂热血奔腾忽然,震天动地一声喊
“四万万人同誓死,敢将血肉做长城,
学生们成立了凌州学生联合会,发表抗日富言和通电,反对日本出兵山东,援助济南学生运动,要求南北政府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左元芷似乎有人报给她消息,骆羽杉听她说,今天市内各校学生都出动了,教育部官员和军警也上了衙。学生们向美英等国和日本使馆递交了请愿书,然后在南北军政府会谈的主会场国民饭店静坐示威。人多但秩序还好,只是在日本领事馆门前和日本兵发生了肢体冲突,日本兵打伤了两个学生,愤怒的人群差点将几个日本兵打死,于是军政府不得不出动军警,逮捕了十几个学生。说到最后,左元芷很是担心地道:小杉,要不你先回去吧,听听大帅府对这件事的看法,如果方便和你家二少说一声,请政府尽早放那些学生出来,他们动手也是被迫的日本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骆羽杉想了想点头答应,在这里自已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回去却说不定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于是辞别了左元芷,有些艰难地穿过人群,回了大帅府。
大帅府门前也有游行示威的学生,骆羽杉从后门悄悄走了回去。一走到楼前便看到邢秘书正来回地踱着步子,似乎心急如焚地样子,看到她回来惊喜地迎上来:二少夫人,您可回来啦。二少吩咐我派人通知周济民告诉你,接着没多久派车去接就找不到您了,把我给急得”,乱纷纷的,这二少心爱的少夫人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被军法处置的可能都有呢。骆羽杉忙笑着说道谢谢你,邢秘书,抱歉让你着急,二少他”
邢秘书见到她心神立刻就定下来了,听她问起谭少轩忙笑着回答说:二少本来在参加两方会谈示威游行发生后,会谈临时中止,有关军政长官正紧急召开会议,二少已经赶过去了。”骆羽杉点点头,这就是说谭老二不可能回来的早,这下自已该怎么办?正在想着,邢秘书道:“二少夫人,您也累了吧”请先上去休息,我先走了。还要抓紧时间去告诉二少。骆羽杉实在也有些精疲力竭,便微笑着点点头上了楼。只有很忙的那几天晚上骆羽杉是住在凌大的,平时谭少轩都会派人去接她,所以楼上一切未变还是原来的样子。骆羽杉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拿了本书坐到沙发上。但却看不下去,外面有口号声隐约传来,骆羽杉的心里也极是不平静。就这样坐立不安地吃过晚饭,听说谭永宁也没有回来,可能也参加集会游行去了吧。骆羽杉和谭永宜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楼上。因为亚玉还在凌大,所以房子里静俏悄。
小丫头已经开了灯,见骆羽杉上来便殷勤上前服侍,骆羽杉笑笑,示意不用,自己进去洗了手脸依日拿了书坐去窗边……号声已经听不见,那些学生或许已经回家了吧?今天的经历给了骆羽杉很大的冲击,令她置身其中直面国家被侮辱被侵略的现实,心里的感慨很多,对“家国”二字也在猛然间有了新的认识。令她不由自主想起和谭少轩一起时他说到国家富强、民族强盛时的渴望,觉得对某此时候少年老成的谭少轩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人只有自强、自立才能被人尊重,而一个国家也只有繁荣、富强才能挺起自已的脊梁,骆羽杉现在对曾看到过的刚刚起步的空军,正在建设中的海军充满了盼望,原来年轻的谭少轩早就有了这样的认识,并将它们付诸了行动。
想着,看着,夜幕已经深沉,从窗帘中望出去,一片黑沉沉,只有路灯坚强地为黑夜送来光明,大帅府的巡逻卫兵似乎增加了不少,胸前持枪一队队无声地从路旁走过。云层厚厚地压下来,有些象暴雨前的沉默,没有一丝的风村叶纹缘不动。
那些在日本领事馆前静坐示威的学生不知道有没有回家?如果今夜下大雨,他们会不会淋雨”骆羽杉略一想,便给左兀芷打了电话。吴妈说小姐还没有回来,骆羽杉有些失望地挝了电话。
突然想起来日本国领事馆的办事处就在英国领事馆附近,威廉姆或许能知道那里的情形,于是稍微一迟疑,拨了他写给自己的那个专线电话。今天来自国内外的电话一直没有断绝,所以电话铃响了几声,很快威廉姆便拿起了电话。骆羽杉说了声铡心,威廉姆一愣,旋即有些惊喜地道,“是你吗?“怎么,想请我吃中国菜”
你……还没有用晚饭”骆羽杉有些意外地问道,看了看自鸣钟,现在都几点了?
威廉姆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着摇摇头摊了摊手:今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为了日本出兵山东?还是为了今天的示威游行?”骆羽杉有些好寿对这件事,英国方面是什么态度?如果英、美等国一起施压,日本方面一庄会有所顾忌。
“是的很头疼,威廉姆叹了口气“中国强烈的排日情绪,我认为不仅重创了日本军国主义者的扩张企图,在国际上也已经引起了大英帝国年美国等国家的戒心和警觉日本的强硬态度直接损及大英帝国在华的既得并存,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骆羽杉闻言微蹙了眉头,威廉姆的话让她心里生出微微的反感。他的口气是典型的外交官说话方式。当然,就算和自己,他说的是国家间的事,片这样的语气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似乎把自己也当作了英国人,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被侵略的国家,是自己的祖国。他反对日本出兵的原因,也不过为大英帝国的既得利益受到了损害,而不是正义、真理都在中国一方。骆羽杉突然不想再谈下去,于是淡淡地问道:“你能看到在日本领事馆前静坐示威的学生?他们还在吗?”
威廉姆微微侧首,朝窗户里看了一眼,然后回答说,“有些人已经离开了,到下的似乎军警正在劝说他们离开骆羽杉谢了他威廉姆对骆羽杉打电话来只说了这几句,似乎很是因惑,susie,你最近过的可好?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
“谢谢你,威廉姆,我还好。骆羽杉没有回答见面的话题,今天发生的事让她觉得没有闲聊的心情,于是便很快说了再见。威廉姆烦为失望地挂上电话,有些不明白susie突然的冷淡究竟是为了什么。
实在定不下心来看书,骆羽杉便把老中医赵文源教给自己的针灸图拿出来,将针头消过毒后,在自己身上的足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