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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找了个理由和幸村道了再见,我步履杂乱地快步离开了这方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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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目送着女孩狼狈的背影,幸村温和的眸底,隐隐约约,有一丝迷茫一闪而逝。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下意识地偏眸望向花坛中的薰衣草,愣愣出神。
☆☆☆ ☆☆☆ ☆☆☆ ☆☆☆
踏出医院的大门,深深地,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仰面望着透明的天空,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心动、动心,喜欢、讨厌,往往,只在一次转瞬间,悄然发生。
幸村的温柔,是致命的诱惑。
如果无法及时摆脱,下一秒,便只有沉沦……
我不想沉沦。
爱情,是披着圣洁外衣的不公平游戏,没有对错,也没有输赢,只有愿打和愿挨,忍心和不舍——最初动心的那个,总是凄凉的代名词——只因……动心,意味着认输,而认输的代价,便是放弃自己选择最后结局的资格——我已经输过一次,再也没有底牌,可以输第二次……
是懦弱吗?也许!
但是,无所谓,一次的死亡,让我学会了不再亏待自己。
喜欢一个人,太累;追逐一个人,太悲,尝试过一次,够了。
所以,该庆幸吗?
我和幸村,交往还不深——抽身离去,轻而易举。
滋滋……滋滋……
胡思乱想中,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取出,看一眼,是静雅和文太差不多同时发来的短信。
大致的意思都是询问我现在在哪里云云。
这时我才恍然记起自己昨天答应过他们,今天会去现场看他们比赛的事情……
神,稍敛,涟漪,平静,犹豫片刻,我毅然迈开脚步。
☆☆☆ ☆☆☆ ☆☆☆ ☆☆☆
关东大赛的比赛会场距离幸村所在的医院并不远,问过路人,坐上一辆直达公车,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我已然抵达目的地。
“听说了吗?青学和冰帝的双打一胜一负,马上就要进行单打三的比赛了!”
“哇塞!今年的青学貌似还挺强的嘛!”
“唉,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走!快去看看!”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绿意盎然的会场,耳边,不经意地飘过几个男生略带一丝兴奋的议论。
青学……冰帝……
入耳的名词让我不自觉地放慢了步伐。
而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先随波逐流地去看看冰帝和青学的比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张扬的女声。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小偷’加‘故意伤人犯’啊!怎么?上次在冰帝受到的教训还不够让你学乖么?!”
尖锐、刺耳,盛气凌人。
挑眉,驻足,循声看去。
是穿着冰帝校服的藤谷纱未子一行!
那位迹部少爷“华丽”的后援会。
呵,这算什么情况?再一次的冤家路窄?
回忆起之前在冰帝受到的那些屈辱,我身侧的手,不自觉地一紧。
“羽鸟离!我真是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迹部少爷已经表明态度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居然还有脸皮跑到这里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尊’这两个字怎么写?你到底懂不懂‘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念?”众星拱月地,藤谷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洋娃娃一般的脸上,写着红果果的鄙夷和蔑视。
“就是!我们女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低贱的人可以进来的地方!”
谩骂、指责、不屑、讥讽。
看来……我的预料没有错。
迹部他们果然没有公开那个真相,而看这些女生此刻的模样,似乎也没有得到昨天北森去立海大当众和我道歉的消息。
唇,冷笑,我故作一脸同情地掠过眼前那几张自以为是的脸,假惺惺地叹息。
“你这算什么表情?”细眉,微蹙,藤谷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皇帝的新衣’?”懒洋洋地抬手拨了拨过肩的长发,我浅笑着看向藤谷,一字一句,娓娓道:“皇帝喜欢新衣,可是,却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两个骗子,因为不想被别人说成是‘愚蠢的人’所以,即使没有看见新衣还要硬着头皮说,那件虚无缥缈的衣服有多么多么的漂亮,多么多么的华丽,旁边的官员大臣见了,也出于同样的原因,睁着眼,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假话……明明那些人什么也没有看见,明明那些人只是一个连‘眼见为实’也没有的局外人,可是由于太想获得‘皇帝’的青睐,太想留住‘皇帝’高高在上的视线,所以,即使明明什么也不确定,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依然决定昧着自己的良心,附和皇帝的话……‘皇帝’在他们心里,就是判定一切真理的标准,所以那些大臣们失去了自我,丧失了判断,他们的世界以‘皇帝’为中心,他们的生活以‘皇帝’为依附,讨好‘皇帝’、顺从‘皇帝’,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可是,他们自己却浑然未知……甚至,还因能够成为‘皇帝’手里的‘木偶’而沾沾自喜、暗自得意……这样的人……藤谷小姐难道不觉得很可悲么?”
“你……”闻言,藤谷的表情青白交错,而她身旁的几个女生,也突然僵住了适才得意的笑靥。
我知道,她们一定是听懂了我的“意有所指”。
呵,不错!总算有点脑子!
“对于‘我’的事,藤谷小姐究竟清楚多少?又真正了解过多少?”向前,跨进一步,我敛去漫不经心的表情,紧紧地锁着藤谷略带一丝动摇的眼,咄咄逼人:“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亲自查证的情况下跟着迹部他们几个正选随波逐流,你们……又比‘皇帝新衣’里的那些大臣好到哪里去?在所有的真相都还不明了的情况下,就听信着某些人的片面之词,你们又和故事后来出现的那些愚蠢百姓有何分别?你说我不懂‘自尊’和‘矜持’,那么,你们这些为了几个只会打打网球的帅气男生而成立的所谓‘后援会’又比我高贵、矜持到哪里去?”
“羽鸟离……你……”藤谷怒极,可是却是一派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字句的模样。
至于她身边的那些喽啰,则在我的话音落地后,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气,露出一副呆呆愣愣、受惊不小的样子。
嘴角,冷笑,我嘲弄地扫过她们一张张哑口无言的脸,举步,不再多言地转身便走。
但,没走几步,我像忽然想起什么,又原路折返。
眉,微挑,我看着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情绪的藤谷,似笑非笑地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昨晚趁着羽鸟国宏他们不在,偷偷潜进羽鸟梦房间里,借用她的电脑,熬夜“赶工”出来的刻录光盘,交到她手里。
藤谷没有说什么,眼中虽然有狐疑,但她还是接过了光盘。
只是,她看我的目光,复杂难言。
“如果你不担心你电脑的抗毒能力,那么你可以试着看看这张光盘,也许……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落落大方地回视她的目光,我别有深意地如是道,语毕,不再看她,头也不回地继续我刚才的路。
“你不是羽鸟离……”
还没走出几步,耳畔,掠过藤谷喃喃自语的声音。
脚下,一窒,但,我只是笑笑,终是什么也没有做地直接选择离开她的视线。
然而,刚刚绕过一个转角处,迎面,却撞上一抹意外的身影。
额角的疤痕,不羁的脸庞以及那身标记着圣鲁道夫的校服……
不二裕太。
尴尬的表情,难言的眼神。
感觉上,他应该已经在那里呆了很久了……
第六十三章 不二裕太
心,一动,掩去眼底异样的光芒,我直觉地垂下眸,面无表情地将不二裕太当作未曾相识的陌生人,漠然地提步和他擦肩而过。
“那个……等一下!”还未跨出几步,意料中,身后传来不二裕太鼓足了所有勇气的叫唤。
闻言,驻足。
回眸,蹙眉。
“你认识我?”迷茫和不解,惟妙惟肖。
闻言,不二裕太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上前几步靠近了我。
我“一头雾水”地和他四目相对,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见状,不二裕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的锁眉挣扎后,犹犹豫豫地,他开口,话底有着斟酌的味道:“那个……听我哥说……你失忆了?”
“你哥?”装傻充愣,明知故问……之于我,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我叫不二裕太。”一闪而逝的无奈过后,是一双透着坚持和不屈的执拗眼睛。我知道,“不二周助的弟弟”这个词,是他极力想要挣脱的桎梏。
“不二裕太……”心,了然,不动声色地,我喃喃咀嚼着他的名字,思忖片刻后,愕然地瞪大双眼,重新看向他,有做作的复杂也有真实的矛盾——毕竟,如果没有他当初心软的妥协,“羽鸟离”的自导自演又如何会成功?
“我哥说他已经把他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了……我知道……那样的‘真相’对已经失去记忆的你来说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你……你失忆前的那些事……其实……那些事我也有责任……虽然那是你自愿的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做了假证是事实……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的你……想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不二裕太的话有些衔接不清,但那并不妨碍我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羽鸟离”的哀求,所以当时心软的他昧着良心应允、配合了那场可笑闹剧的进行,然而,情感退位,理智回归,正义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虚伪的指证,终是定时炸弹般的存在——他会后悔,会不安,会愧疚,人之常情。
不二裕太……想来……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而已……
如果说初闻真相的我,对羽鸟离的愚蠢痴傻有恨,对冰帝那些人的是非不查有怒,那么,对于不二裕太,细细回忆,便只有一丝迁怒的怨了——怨他为何要听从羽鸟离的摆布,怨他为何不将“正义”坚持到底……
不过,现在,既然一切已然平息,那么,那份不成熟的怨,便没有了意义,毕竟,不二裕太之于我,除了陌生人,还是陌生人……只是……
想起羽鸟梦和百合野那两张楚楚可怜的脸,我无意识地望了眼自己的右手,眸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再抬眼时,换上一张佯装坚强的笑脸:“当初……既然是‘我’自己顶下的一切,那么……无论现在有什么后果……都必须由我自己来承受……我的失忆……并不能改变我不受欢迎的事实……”
“羽鸟离……”不二裕太急了,想说什么,但被我刻意抬起的右手阻止了。
“你的手……”计算中,他注意到了我布满粉色疤痕的手背。
仓惶地收回自己的掌,我强装镇定地对他勉强一笑,云淡风轻:“都过去了……”
“可是……”
“不二君,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计较,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像‘当初’一样,一直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也不要说出来……”
“为什么永远也不要说出来?!羽鸟离!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们什么?!”我以退为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腾空出现的一道女声硬生生地打断了。
诧异地回眸,竟是不知何时跟上来的藤谷纱未子。
此时此刻,她的手上还攥着我不久前才塞给她的那张光盘。
不过,她那几个跟班,却不见了踪影。
想来,她应该是想和我“单独”聊一聊的样子。
是天意吗?
我在心底失笑,真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错觉。
叹口气,既然戏已至此,不演下去,只会功亏一篑。
于是,带上善良虚伪的面具,我稍稍篡改了下剧本,继续我未完的演技。
故作慌乱地对不二裕太使眼色,打赌藤谷缺乏耐心、唯我独尊的性格,用“与你无关”等等的冷言冷语逼着她对我反唇相讥、恶言相向,然后……预料中,沉默的少年再也受不了正义感的煎熬,忍无可忍,全面爆发,一场“窦娥洗冤录”拉开序幕。
一字一顿,不二裕太将之前在街头网球场发生过的一切和盘托出,从某个没看清样子的女孩做了坏事后慌张潜逃,到百合野出面拦住他未果后,不慎坠楼,最后,就连“我”在医院苦苦乞求他做假证的事情,他也一件一件钜细靡遗地娓娓道来。末了,他抱歉地看了一眼“白”了一张脸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