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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
韩伶儿怔怔地对着手机,很难接受这个‘意外’的礼物,她家老头坐飞机失事了。前几个礼拜还生灵活现的老头就这么死了,韩伶儿实在很难相信。
她看着日历上面的日期,明明不是四月一日,这个玩笑开得也真有些过火。
银色小巧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韩伶儿怔了一下接起手机,听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韩伶儿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韩泽允。
她没有等对方说更多的话,就急忙打断了他,“韩泽允,你快告诉我这消息不是真的,快点。”
韩泽允从通讯中察觉到了她的慌张,而不是以往的口气,韩泽允低沉地说了一声,“是真的。”
韩伶儿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那老头连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她还想听到说忏悔的话,为什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她不相信,韩泽允一定也在欺骗自己,对,一定是在骗自己。
韩泽允头痛地抚着自己的额头,这时候他真希望韩伶儿能哭一场,这样他也比较放心。他迅速地走了出去,驱车出了别墅。
为什么每个电视台都是放着飞机失事的报导,这老头有这么本事让电视台都报这个不实的新闻……伶儿手有些颤抖地拿着遥控板,她不相信地按了下去,还是同样的新闻……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这个可恶的噩梦。
韩泽允很快就到了伶儿租住的公寓,拿到了备份钥匙,开门进去就看到蜷缩在一角的伶儿。
“伶儿。”韩泽允过来,低下身。
她扑进韩泽允的怀抱里,啜泣着。
韩泽允轻拍着她的背后,这般脆弱的她,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记得美丽的她,骄傲的她……可从没见过她如此软弱的一面,她的泪让他不舍,他紧紧地拥着她。
“为什么他就这么走了,他欠我的还没有还,他连道歉都没有说,就这么走了……我跟他斗了十多年,他就这么走了?韩泽允,拜托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他没有死,那老头没有死……”说着说着,伶儿又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他的衬衫,斑斑的残留着她化妆品的颜色。
晴天霹雳2
韩泽允没有言语,他只是静静安抚着伶儿。她还是在乎校长的,血脉相连,血浓于水。
韩伶儿看到韩泽允白衬衫上发现自己对它的‘蹂躏’,她想起自己的脸,如今肯定成了大花猫。她韩伶儿一向是漂亮的代名词,如今糟糕的一面却让这个自己看了十年的臭小子看到了,她颜面尽失。她很快推开他的怀抱,拿了化装包进了浴室。
韩泽允看着她的举动,自然明白她的行动,这时候的她似乎跟平常的伶儿没有什么差别了,形象高于一切。
几分钟之后,韩伶儿从浴室出来,精神好了不少,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橘红色的墨镜,一扫之前的狼藉。
“你开车来吧?”
韩泽允不知道伶儿想做什么,他点头称是。
“我的车保养去了,你的先借我开。”伶儿抽走韩泽允手中的钥匙,她到到玄关的时候,猛地一回头,“还有要忘记我刚才哭的丑样。”她的手套进钥匙扣。
伶儿前脚出门,韩泽允就跟了出去,他还是不放心她,打了部车就跟了上去。
伶儿边驾着车,边咒骂,她才不相信她家老头真的翘辫子,照他的精神再活个五十多年,也是小菜一碟。
停好车,伶儿很快下了车,就匆忙往她的目的地去。
“小姐,请你等一下。”前台接待小姐,直叫着这位时髦的小姐。
韩伶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总台小姐,“你们公司的飞机出事,还不允许我找你们领导说话啊。”伶儿瞪了一眼总台小姐。
聚集在一边的也有其他失事的家属,一听到这位小姐是来讨个说话的,悲痛的家属也出来道,“对,我们也要向你们领导讨个说法。”
“还有那些个赔偿问题,怎么赔这么少……”
“我女儿出国留学,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培养,她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一个中年妇女泪眼婆娑,女儿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原本安静的大厅顿时成了菜市场。
晴天霹雳3
韩伶儿见那些人借着自己乱成一锅,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径自对总机小姐说,“还不通报你们的负责人,还是要我去找新闻媒体,说你们开黑航,故意害死人,讹保险金好不好啊……”
那总机小姐哪里敢自做主张,早就拨了内线上去。
“这位小姐,多谢你替我们的亲人出头……”这位小姐一出场,就雷厉风行,总机小姐也不敢搪塞他们了,还是得靠这位时髦小姐。
伶儿心情本就不好,受不了这些三姑六婆,一句话没经过思考就蹦了出来,“谁管你们家死了谁,关我P事。”
这一句话对众人来说,无疑是一句挑衅,众人又纷纷群攻韩伶儿,这小姐怎么这么说话的。
有一老者出来道,“这里的人都是失去亲人的家属,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很过分。”年纪也有一些了,怎么说一些没边的话。
有一中年妇女收敛自己的悲痛,指着韩伶儿道,“你这个姑娘,难道没人教养的吗?说话这么刻薄……你说我们这些失去儿女的容易吗……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说着,妇女又抽泣起来。
伶儿也知道自己那冲出口的话过分了,那又怎么样子,她说也说了,要她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被指了脊梁骨,她依然倔傲地挺起自己的背,扬着没有温度的笑,“对,我就是没人教,那又怎么样?他们死了,所以不能教我什么。”她不是还好好地活到现在,现在还有什么能比老头的死能伤她韩伶儿的,答案是没有,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刚才质问的妇女顿了一下,哑然对上伶儿犀利的注视。伶儿越过众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成了一阵的静谧。
里面出来个穿银灰西装的人,他眼神锐利,打量众人,然后落在大厅的一隅上,她应该就是总机小姐说的来闹事的小姐吧。
一副橘红色的墨镜遮挡了她大半个脸,蓬松的波浪卷透出她的妩媚,浑身散发着天然的魅力。陈沐竣把那韩伶儿定义为一朵多刺的玫瑰。
晴天霹雳4
总机小姐看到总经理陈沐竣的出现,眼睛出现了一道光明,这棘手的事情就得让总经理这样的人来才行,心中还不合时宜地冒出爱心小泡泡。
陈沐竣走到韩伶儿的面前,“小姐,我是这家航空的总经理,请问小姐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帮忙?”
韩伶儿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眉不自然地皱了一下。视线渐渐从脚落到他的脸,一双锐利的眼,通常这样的男人都是不容易妥协的人。
“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跑你们这来闹场?”不愿意在气势上输了人,韩伶儿起了身,走出了角落,她不喜欢被压抑的气氛。
陈沐竣见识她的犀利,怪不得总机小姐说服不了这个女人,她是完全不看别人脸色,也不给别人面子,“那小姐有什么问题要问。”陈沐竣让总机小姐泡咖啡来。
“我想问那架失事的飞机上,是不是真有一个叫‘韩良之’的?”陈沐竣虽看不到她的眼,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和一丝期待,她纤细的手相互纠缠着,陈沐竣看得一清二楚。
陈沐竣让总机小姐查一下失事的名单,他看到了‘韩良之’的名,不知道眼前这位小姐究竟和韩良之什么关系。
他怎么就这样走了,伶儿实在不相信,她都还没有报复,她还没有让他暴跳如雷……他怎么就走了……她不自然地喃喃着。
陈沐竣见韩伶儿如此失神,本想上去劝慰,一个身影就插了进来。
伶儿看到韩泽允的身影,很快就投入他的怀抱,“他真的走了……他怎么就走了,我还没有……”报仇两字就哽咽在她的喉咙。
韩泽允轻拥着她,带着她离开着嘈杂的环境,驱车离开。
伶儿知道她不该这么任性,毕竟老头的身后事还得要办,而她只是想逃脱,逃避她该负责的责任,她真希望大睡一场之后,再来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吓人的恶作剧而已。
韩泽允开着车,“你先睡一下,至于叔叔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伶儿这才注意起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是个小鬼头,可今天表现得比她这个二十五岁的熟女都要成熟,什么时候那个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早已长这么高了,他长大了。
老头的遗嘱
这几天把一切事情处理好,严律师上门来宣读韩良之的遗嘱。
严律师把遗嘱仔细读了一遍,读到其中一个条件的时,韩伶儿起了身,“竟然要我去和那些小鬼头混日子?”难道一个妙龄女子的青春就要在那个古板的校园静静地逝去,伶儿很不甘愿,她还想去和朋友聚会,开Party,购物……而不是和这些未成年的小鬼混一起,挥霍她的青春。
严律师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不是小鬼头,是高中生。是让韩小姐去做校长……”
韩伶儿看看她涂得红红的指甲,动了动她精心呵护的指甲,“那还不是一个道理。难道我长得像保姆?”谁没有高中生活过,那时候的学生正处叛逆期,难教的很,她又不是脑袋发昏,母性过剩,干嘛去遭罪。
严律师真被韩大小姐逼得步步后退,只好拿出杀手锏。先是用力地咳了一声,“韩小姐,你是不愿意去管那学校了?”
韩伶儿点点头,那是自然,她又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会去。
“那韩良之先生的遗产将会由韩泽允继承,而韩小姐一分也得不到。”姜还是老的辣,知女莫如父,要不是韩良之先生早有准备,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让这刁钻的韩小姐答应呢。
伶儿恨恨地看了桌子上那份遗书,这老头连离开了,也不想让自己好过,算他高竿,她忍了。
“不过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调适。”韩伶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很快出了别墅。
严律师看着远去的窈窕背影,可他下面的条款都还没念呢?
韩泽允走了过来,“她这个意思就是答应了。”
律师看着消失在走廊上的韩泽允与韩伶儿,真是一对我行我素的姐弟,怪不得韩先生很是担心。长叹一声,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韩大小姐在将来的一年之内,管理好学校。律师拿起文件,看来这遗嘱他还得拿着,接下来他还得去和学校董事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韩先生留下的股份不少,可现在要想韩小姐经营,学校那些董事们肯定又有意见。律师想起韩伶儿那样子,实在很担心她能不能肩负起这个责任,现在他先头疼学校那些人,疾步出了韩家别墅。
姐妹淘
一想起老头的遗嘱,伶儿就一阵头痛。这老头什么时候都不忘折腾自己一下,自己生为他的女儿还真是不幸。伶儿拿起那张全家福,看着照片上的老头和母亲,纤细的手划过他们的影象,这下她真的成孤儿了,老头也跟着母亲去了,在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也算团聚了。
“老头,你真的好自私,好卑鄙……可恶。”想着想着,渐渐变成了控诉,晶莹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一瞬间所有的恩怨消失殚尽,脆弱袭击了她的整个灵魂。
伶儿擦拭着滑落的水滴,她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距离这次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真的很讨厌这个东西。可是它还是不自觉地滚滚而落,落在照片上,洗涤照片框上的玻璃。泪水和照片明明就这么近,却永远不会落在照片上,就像她跟老头一样,明明这么近,彼此却像个陌生人般,彼此折腾了十多年……她的手轻抚上照片,最后把照片摆回去了。
被孤放的手机不甘清寂地叫了起来,伶儿实在不想理会,任由它不停闪动……接着手机终于没有叫了,整个屋也变得冷清寂寞。间隔几分钟,手机又一次叫了起来,伶儿看了下号码接了起来,很快就出了门。
伶儿把自己的爱车停在PUB外边,找到死党说的地方。就见绿菱一直在灌酒,蓝蓝见到伶儿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
伶儿怕被人看出她有些肿的眼,戴上橘色的墨镜,先是拿了一下绿菱的酒瓶,问蓝蓝,“她这又是怎么了?”也不过几天没见,这女人怎么醉得跟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
蓝蓝无奈地耸耸肩膀,“她家新上任的那位,历史又重演了一次——劈腿了。”这事蓝蓝和伶儿这两位旁观者这些年是看多了这戏码,绿菱挑男人的眼光让人担心,挑得竟是一些烂男人。记得她们早就告诫过她,她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