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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露,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可不可以邀请你去?”
“哦,只邀请我一个人吗?”
“哦,还有王雪川,赵灵蓉。龙”
“那伊歆了?” 邓妍露看着那开化的脑袋,真想找个西瓜刀把他剖开看看。
“哦,当然如果伊歆肯前来的话,我也会感到非常荣幸。”
“等等,你刚才说龙什么?”
“龙秀泽。” 龙秀泽那么神秘的人,怎么会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可是看那木头脑袋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那好吧,本小姐就答应你了。” 邓妍露一扫昔日的花痴脸,高傲的像个得宠的皇后油光释然。
“好。黄芩酒店108房间,到时不见不散。” 黄郓旭说完高兴的没了食欲,扔了套餐扭头跑开了。
“妍露,你好服气啊。终于有人敢追求你了。”
“我才不希罕了,我答应他只是处于同学的立场。一种友谊感,友谊感你懂吗?不想扫他的兴而已。” 邓妍露模仿着女巫的口气,声情并茂的说道。
“更重要的是想体验一下和龙泽秀吃饭的感觉吧。”木伊歆看透了妍露的心思,故意挑了出来。
“那是当然,晚上记得要来哦,机会难得啊。”李妍露十指相扣摆在胸前,那表情好像正在和龙泽秀单独用餐一样。
下午三点,顺德高中体育馆人山人海,大部分是来自顺德高中和恒利高中的学生。二个队的女拉拉队正使尽浑身解数表演着,不至于给自己的学校丢脸,坐台上的学生议论纷纷。
“今天是顺德对恒利,这二个冤家对抉,一定很精彩。”说这种话的人,一定是外校逃课来看球赛的。
“是啊,最重要的是恒利高中“神”一样的岳林风对阵顺德高一新秀“龙秀泽”,别小看他哦,他可是篮球特招生啊。看到没做在对面前台的那个10号就是龙秀泽,那小子太帅了。就要开打了,……今天没有柳柏棠的戏啊,他好像在做冷板凳。”
木伊歆顺着男孩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很帅。柳柏棠不是首发阵容,不禁为这个自己忠实的追随者遗憾,柳柏棠这时候似乎注意到自己,木伊歆立即躲在邓颜露的背后。不过龙秀泽还是比不上小乞丐,那么那个被称为“神”一样的人也不会好到那去,或许还是个神经质了。木伊歆低头暗笑,又想起了小乞丐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哎呀,忘了给他钥匙,他岂不要挨冻。木伊歆赶紧离开坐台,跑到后门,关着的,前门也是关着的。木伊歆问了下守卫估计什么时候能开,守卫说二十分钟后。木伊歆只有怏怏的回到坐位上,焦急的等着二十分钟的结束。
“你刚跑那去了,已经开始了。”
“哦,我月事来了,疼死了,上厕所去了。” 木伊歆心急如焚,那还有心情看球赛。只想着可怜的小乞丐又茫然的看着天空,等着烧鹅的降临了。
龙秀泽不亏是才来的新秀,一开始就打了个10:0的高潮。柳柏棠坐在凳子上,等待上场的机会。那些女生的尖叫声,淹没了整个体育馆。
好不容易二十分钟熬过去了,木伊歆拎起手提包。
“我先走了,我有事情要办。”木伊歆说着赶紧离开了球场,去找可怜的小乞丐去了。门口没有,木屋里空空的,也没有回来过的痕迹。
在富锦街找了一圈,还不小心扭伤了脚,也没有发现小乞丐的影子。木伊歆找了个台阶坐下,心里空空的。难道找到了外公?
木伊歆的心摇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可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样就可以不在担心爸爸发现,被老师为难了。木伊歆站了起来,沿着外海大桥无精打采地走着。
“姐姐。”
“小乞丐。”木伊歆转身望去,却是一个小男孩牵着身旁的姐姐。望着小男孩,木伊歆有种想哭的冲动。
手机震动了好大会儿,木伊歆迟钝的大脑才感受到大腿的神经交感。
“喂,木伊歆,你为什么走那么快啊。最后的时刻“神”一样的岳林风终于出现了,给我们顺德高中来了个“黑色三分钟”,漂亮的胯下灌篮,优美的弧线三分。啊,我爱死了,简直没法活了。就连那学生讲解员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喊:“罚球,罚球……岳林风要罚球了,成功了,岳林风成功了。不再给田壬高中翻盘的机会,伟大的恒利高中的得分王,他用自己的实力再次证明了自己在高中篮球届的首屈一指。球进了,比赛结束了恒利高中获得了胜利,淘汰了顺德高中,胜利是属于恒利高中,属于岳林风。岳林风……还有啊,今天晚上怎么没有去啊?告诉你,你真可要后悔了,我不但看到了龙秀泽,而且和“真正”的岳林风坐在一起。他实在太帅了,我敢说世界上再也……”
“你说够了没有啊,说够了没有?我很烦啊,小乞丐走了—走了。”痛心的木伊歆挂了手机,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那种心灵上的撞击和空缺感让木伊歆透骨酸心,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扎了一下,你还没来得及看清它的真实面目,它已经逃之夭夭。
沉默的天空不做出任何答应,漫长的吊桥沉浸在夜的安宁中。木伊歆在街上摇晃着,一个旁人眼中哭泣着的木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记忆中每个温暖的角落。邓颜露一脸的无辜和疑惑,小乞丐,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这时候黄郓旭过来招呼自己,邓颜露在洗手间描眉挤眼的打扮一番后,跟着去了饭店。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丢失意识的木伊歆。
“小乞丐,你没走啊。”木伊歆转过身看着蹲在墙脚的男孩,好像逢春的枯木,呆滞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的新芽。
“你还没吃饭吧,走,姐姐带你吃饭去。”
“啊?我吃过了,只是我没钥匙进不去。你家的墙那么高,而且小墨把持着,我进不去。”男孩委屈的说。
“啊,我怎么这么大意。哎,好了,快起来。我们回家了。”木伊歆不自觉的拉起男孩的手走过那条狭窄的小巷,带着失落后的愉悦,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快走到大门口,小墨摇着尾巴窜了出来,木伊歆才从这种幸福中醒来。木伊歆摔开男孩的手,又回到以前的自己,看着男孩坏坏的笑。
“我告诉你,你别想多了啊,我只是太富有同情心了。不对啊,你的衣服怎么不一样了,你刚才说你吃过了,你哪来的钱?”被小墨唤醒的木伊歆,心思一下变得细腻起来。
“哦……我中午的时候碰到一个发传单的,他塞给我100块钱,然后叫我把剩下的传单发完。”发传单,我怎么从没遇见过啊。
“哦,是吗?那你身上怎么有股酒味啊?还有你的衣服怎么粘着奶油。这又是怎么来的?先把你送进去,待会你不老实的交代出来,你就死定了。现在阿姨应该在厨房做饭,你靠着左边的花带遛过去,后门的钥匙给你。”男孩得到命令后,就弯着腰一路小跑向木屋。
每逢周末,棠贝阿姨都会准时到来。木伊歆假装在做作业,脑子全想的是如何审问男孩,以及男孩子举手无措的场面,木伊歆暗自偷笑。等着阿姨走出去后,木伊歆立即摔了课本跑向木屋。
“喂,里面的家伙,睡了吗?”
“进来吧。”
“恩,你…你怎么解释啊?”看着那张帅气的脸,还有那腼腆可爱的样子。木伊歆刚才那股神气劲消失了,倒是希望男孩能找出一个给自己开脱的理由来。
“我都说了啊,帮人发传单而得的小费啊。”
“那酒味了?”
“姐姐,知道我多想念我的外公吗?小时候他最疼我了,小时候他就是我剽悍的战骑,我还在他的背上打过“奥斯特利茨”战役。可是现在近在咫尺,却不能和他老人家见上一面。我很伤心,这种痛苦旁人是无法理解的,我就借着酒向自己的五脏六腑倾诉。正在我的肢体不自觉地跟着我的意识发泄这苦闷的时候,一个提着蛋糕的孩子从我身后擦过,那蛋糕就落在我头发和衣服上。”男孩一副痛苦的表情,撕扯心肺、抑扬顿挫的声调将满腹的思念之苦,表现得是如此淋漓尽,差点没让木伊歆掉下眼泪。
“哦,这样啊,不要伤心啊。都怪我只顾自己学习,把你的事情扔一边了。我明天没事,就帮你找吧。”
“真的啊,姐姐,你太好了。你简直是令我涕‘零’啊。”男孩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说便擦着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
“好了,作为对你的补偿,我邀请你去我的家。”
“这个不太好吧?”男孩装作怯生的样子。
“没什么了,来吧。”木伊歆说着就拉着男孩出了木屋。
男孩进了房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副画像—莫扎特,墙壁上、桌子上、到处贴满了莫扎特的音乐剧海报,桌子上放的CD,全是莫扎特。
“看来你很喜欢莫扎特?”
“对啊,虽然不懂得钢琴,但是听他的曲子就很快乐。每当我悲伤的时候,就喜欢躲在被窝里,听他的调调。”木伊歆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了二罐可乐,仍给了男孩一罐。男孩坐在舒软的沙发上,捶了捶腰部。木伊歆直觉的感到,男孩在木屋住的不习惯。
“你一个人住吗?”男孩看这么大的房屋,竟然没有一个人。
“暂时是吧,不过过几个月,我要和外婆一起住。”
“哦,那不是很孤独。”
“孤独,习惯他就好了。你了,你有姐姐或者哥哥吗?”
“我啊,我没有。我家就我一个小孩,呵呵,不过我有很多好朋友。”
“我也有一个表姐,不过那死丫头,自从上了大学,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或许太忙了吧。”男孩接了一句,木伊歆差点没被气死,我看她忙着跟男朋友包粥,哪顾得到自己。不过第一次来家里,还是表现得淑女点好。
“或许吧。”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男孩诚恳的眼神,让木伊歆不知怎么拒绝。
“木伊歆,你了?”
“很好听的名字。我啊,袁—袁—栎—。”木伊歆觉得好笑,说个名字都吞吞吐吐,这个傻瓜,也太害羞了。
“恩,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睡觉了。”男孩说着放下手中的可乐,准备起身离开。
“你今晚就……”木伊歆突然卡壳,怎么能这样。还要我自己挽留你家过夜啊,这个呆瓜……
“就怎么样?”男孩奇怪的眼神,看着木伊歆。
这个猪脑%……—……*(*((
“没什么,就好好休息吧,加油啊。”木伊歆打出了必胜的手势。
“恩,好的。”男孩说着,就夺门而出。木伊歆骂了一遍又一遍猪脑,也回卧室睡觉去了。
第六章 欺骗
“什么,这就是岳林风。”木子瞪大了眼睛仔细的查看着相机里的图片,邓妍露在生日聚会上偷偷拍下来的。
“对啊,那天晚上真是太幸福了,坐在二大帅哥的旁边。”邓妍露说着用舌头在嘴唇添了一周,算作是精神上的重温。
“这不可能啊,太像了。”
“没什么不可能啊,还有了。” 李妍露拿过数码相机,准备找些更让木子信服的图片,只恨没有接吻的亲密动作。这借我用一下,我先回去一趟,呆会再找你。木子发疯般跑回木屋,木屋仍旧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张字条。
不知名的姐姐: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外公了。感谢你这么多天来的照顾,我在木屋等到六点不见你回来,又担心你的妈妈发现,就来不及跟你告别先走了。木屋我已经整理好了,被单你有空拿回去。还有今天下午你家的小墨突然跑到木屋,我吓得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他却摇着尾巴跑上床来,用舌头添了添我的衣服,开始带着张开牙齿撕裂我的身体的恐惧和他接触,真正释怀的时候就是和他成为朋友的时候,我和他聊了一下午,真是只可爱的小狗啊。只是觉得它有点寂寞,给他找个伙伴吧。桌上的钱了,就算作是这么多天来你对我细心的照顾补偿吧,当然我知道良心上的债务不是用钱来度量的。但你我的距离只能这么做了,别嫌少哦。今天下午带着小墨在木屋的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你所说的箭猪、大蟒什么的,只是谷地的那条小溪实在太美了。我敢说:这是我有生之年所见到的最美丽、安静的地方。我怀念的木屋,感谢你的主人让我这个濒临死亡之人有了临时的居所。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皮肤,千万不要大批我回来的时候被蛀虫腐蚀。有空会回来看你,珍重。
—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