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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008:草稿青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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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我想起了我检查身体的事情,这是我来这里应该做的事情。我回到现实。

  
  “你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吗?”我问一个看上去对生活已经毫无兴趣的人说。

  他目无精力的望了我一眼。

  “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吗?”我很有耐心的问到。

  他摇摇头。

  “你知道我刚才做过什么事情吗?”我换着词语和语气问他,我以为只要我在改变他就会改变。

  “滚”。他拖着沉重的语气说道。这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再也没有理我,而是像我看到他的时候那样,拖着死亡的影子跋涉而去。

  
  有些事情早已发生,却害怕被人知道。使我情不自禁的去问任何一个人有没有看到,那种痛苦有谁会知道。浮华的表情,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痛苦罢了。但很难去明白这些只是多余的,因为有人告诉过你。

  
  “他癌症病患者,晚期。”有人告诉我。

  有些伤痛,你自己的,你是不是认为这些是最痛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间的美妙,繁华,而你却已经注定,必须离开的时候。你会怎么想?我是错误的刚才。

  “你知不知道,高科技在哪。”我问一个看上去有些红光满面的女人。

  “走开,我不认识。”

  “我说的是,高科技,不是人。”

  “不知道。”

  “再不走我叫人了。”

  “有什么了不起。”

  “臭要饭的。”

  “不是吧,你还来真的。”

  “救命啦!”

  我只有惊慌失措的逃走。但是这种惊慌是最卑微的。我们的选择只是在告诉自己,这也只是另一种生活。我仍旧独自的游逛,身上的难受似乎好了很多,只是感觉自己精力有些不足了。于是我随便进到一间小房子里,看见几个人坐在办公桌上,带着眼镜在看什么,像是看报纸,可是又没有报纸在他们眼前。有些穿着雪白的衣服,干干净净的,都是男人。而他们对面也坐着一些人,不都是女人,嘴巴里不知到在谈吐着什么,只是表情很痛苦。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医生的心情都被他们对面的人毫不留情的剥夺。房间的布置很是简陋却不失一定的审美价值。

  “医生,我去高科技。”

  “说吧,哪里不舒服。”

  “我去高科技。”

  “说吧哪里不舒服。”

  “我去高科技。”

  “你有病是吧。”

  “我是有病。”

  “你是病得不轻。”

  “来这的人都病了。”

  “你这孩子,叫什么话,我们是奉献自己,治病救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瞪着我。

  我一想又要回到了开单子的地方。再谈下去肯定都会重复,于是我只好闭嘴。

  “首先我不是小孩子。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高科技怎么去。”我很温情的说到。

  “这里出去,右拐,再左拐,再右拐,然后下去。”

  “下去。”

  “难道不是吗。”一位医生狠狠的瞪着我说。

  “高科技不是上月球,怎么是下去。”

  “你根据我说的去就知道了。”

  “哦。”我就像一只受狼哥欺负而委屈的小羔羊,乖乖的去了。

  浮华只是昙花一现,这也许是最真实的故事。一颗泪,湿润了整片大地。

第六章  我与在乎
2008年,只是一个简单的代名词,没有人知道它的本身,看似都生活在它环阴之下。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恰恰相反,我噙着滚烫的泪水告诉每一个人,每一种生物,我告诉他们。我曾回来过,就在这个地方。

  得到了他们的指点后,我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去了。我一拐,两拐,我三、四拐。呵,怎么前面有白色的光线透过长方形门的门缝。莫非这就是高科技散发着无限的光芒,带给所有病了和没有病了的人一门缝曙光。我###极了。哈哈。终于没有白来。

  我需要穿过离我只有50米左右的黑漆漆的过道,当我一走进的时候,突然间安静的死了似得的,那来自黑暗中的恐惧,使我我的呼吸比和木依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的急促,但是想到能和高科技拥抱在一起,手电考验算得了什么,我踏着死亡的步子,生怕有什么让我惊动,这50来米的距离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漫长。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呀。写白色的光芒终于洒在我的脸上,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能让你四分五裂的痕迹,是一块很久没有清理过的字牌,死一般的横躺在墙上,在高科技的光芒的普照下异常的显眼,只是几分钟后我终于破解了上面的密码—尸体化验室。我当时脑袋一阵恐慌,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我真是急中生智呀,使劲一推前面透着光线的们,没想到还真推开,不过一阵闷响。但是我至少真正感觉到了高科技的温馨。正准备走下去。

  有些事情也许你该知道,可是你毕竟不知道。你还没又准备好。只是突然的发生,恐惧,惊魂,慌张只是无路可走的陪衬。

  一抬脚,我还不忘往后面望去,只当作是一个简单的告别式。当我回过头时……前面没有路,我只发现没有路。这时的感觉就像有人用一把Ak…47瞄准你,射击者数到了0,还差秒就要开枪射击了。

  我没想那么多了,回头就跑,可是我嘴巴里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在跑起来时候我想了很多事情,只是一种被人当作精神病人抛弃,而自己却恰恰相反的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我很失落,当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放弃检查身体的欲望,我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曾在乎过我的存在。我硬着头皮,媚着笑脸只好又回到开单的那位医生那里。可是我发现我仍然迷失了方向,没有了已曾设好的路线。

  人生就是这样,你在的时候,你不在乎;你不在的时候你却在乎。我们都不曾离开,这里,我们来过的地方,这片尘土飞扬的土地。那些离开过的人仍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我与寂寞
在遗落的时候,总想为自己写下寂寞,写下眼泪。也许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可是……泪水已经湾泻于心。

  夜晚,在没有灯光的,没有别人的,没有公交的站台。等待。点上一支香烟,慢慢的吸进,吐出,吸进,吸进。 

  然后坐上一辆破烂不堪的便车,说,我去十字路口。 

  然后看到排排的风力发电与太阳能的路灯,在寒冷模糊的夜色中,隔着浑浊的窗户,我已分不出它们的颜色。模糊,靠近,擦肩,消失。 

  “你长大了吗。” 

  “当然了,我已经满了二十岁。” 

  “难道这样就算长大了吗,那么那些…… ”

  “那些什么,你说呀。” 

  “不想说了。” 

  “你真没劲。” 

  “你有劲。” 

  “无法沟通。” 

  “呵呵,其实我刚才想到一个方法证明你长大了。” 

  “什么,好呀。你说怎么证明。 ”

  “你去红绿灯下的那排店面。” 

  “哪里是干嘛的。” 

  “洗发。 ”

  “ 我已经洗了二十几年了。” 

  “ 洗头。” 

  “我也已经二十几年了。” 

  “你是不是在装逼。” 

  ……你小子。比我还……

  
  其实我们都不曾在此走过,你永远留不下你的脚印。留下的只是你残缺不全的思念。对任何事物的思念。 

  路边捧着报纸的老奶奶,你可曾想起她。 

  那些对你打着手势的洗头房女人,你又可曾想起过她们。 

  生活是迫不得已的。 

  你我是理所当然的失落。 

  那些断断续续的混色测速灯,也偶尔刺痛你的双眼。不经意间。

第八章   我与火葬场的感人故事
夜晚来临了,不,已经是深夜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塑料做成的旋转椅上。假装悠闲旋转着。这些都只是你们能看到我的,唯一能看到的。

  四周静悄悄的,我敲打着白色的按键,可是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杂乱无章,我是个缺乏音乐细胞的普通人,那些我多年渴望的歌星梦想,早已消失了。只是我还喜欢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曲,只为了自己能听一听属于自己的声音。望着屏幕的,纯平的,亮光已经使我的眼镜开始红肿,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开始爱上它。这也是我想对你们说的,对那些让我神经灰浑浊彻的香烟的告白。

  
  被医生当做神经病对待,也只是让我自己当作所理所当然的结局,这只是一种使人被遗忘在角落的一种手段。我早已习惯。我仍然会感到惆怅,毕竟我离开那些欢快的日子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到过,这一切就想某位演员所说的,只是开始。

  
  走出尸体化验室,我多少还是受了点刺激,就想看见了了美女,多少享受到了美女的###;看见了###男人,多少享受到男人的健美;看到了畜牲的生殖器,也多少能享受到对性的欲望。不过,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丑恶与善良。

  “小弟,你跑那里去干嘛。”一位穿着白色衣袍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对我说道,满面疑虑与微笑。

  “没有,我就是无聊逛逛。”我强忍着自己的伤痛。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听到这句话我真的是无地自容。

  “也许你是错的,我在你面前不是小巫见大巫吗。”

  “也是,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没事。”

  “这里是停尸房,谁来了都会不会笑着离开。”

  “不是吧。”

  “绝对是。”

  “你看你来到这里不是满面笑容吗。”

  “我,我15岁就在火葬场呆,后来才应聘到医院来做看管员。”

  “火葬场,不是吧,死人还会跑吗?”

  “当然。”

  “你吓我。”

  “呵呵。”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说真的。”

  “我要听假话。”

  “我说真的,在这里真的……”

  “我要听假话。”

  “你这孩子真逗,我是在说假话,看你也是读书人,怎么会不知道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呢!”

  “我这就叫咬文嚼字。”

  “你还好意思说。我挺喜欢去别的地方工作,我已经开始厌烦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现在国家很重视人民的就业问题,而且社会提倡兴趣对口。”

  “我叫你我的大爷,你不是说要听假话吗。”

  “我说的也是假话。”

  “郁闷,假话真他的难说。”他开始表现的有些愤怒。

  “你不要生气,你就当我是空气,我也就是这德性。”

  “不和你瞎扯了。还是真话好。”

  “对,诚实。”

  “孩子,你是不知道啊,那是很多年前,就是进火葬场火葬的那会儿,我感到十分的痛苦。”

  “你是火葬自己,还是别人。”

  “又来了,火葬自己我还在这里吗,咬文嚼字,装书呆子。”

  “你不是说死人会跑吗?”

  “你还真感敢想。”

  “那你说说怎么了。”

  “你真的想听吗。”

  “恩。”

  “好,但是你不能再说话了。”

  “我是哑巴吗。”

  “不是,但算是吧。”

  “好吧。”

  “那年我们有好几百人去竞争那个岗位,竞争……”

  “为什么?”

  “闭嘴!那时候家里穷啊,穷的就需要钱呀,人都不要了,一心想着少几个人好,多赚些钱好。那时火葬场的待遇很好,天天吃肉。火葬场葬长在招聘会上这样对我们说‘虽然呢,今天有很多人需要这份工作去为国家奉献自己,为国家减少人口压力。减少国家的压力,就是为国家创造发展的机会。每一个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将成为我们的共产主义战士,和平时代革命的先烈。因此,在这里工作的人应该明白:你是党和人民的公仆。为了祖国的未来,你们一天必须平均每小时火葬1为同胞,不过,额外的火葬的人头数,我们会看你的贡献程度,给予一定得额外奖励。你们有没有信心。’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激动万分,异常激烈的喊道“有”,那声音可谓震耳啊,比红军会上演讲还要激烈。那时候的人穷的就想报效祖国。现在批准你讲话了。嘿!”

  “对不起,我听得太投入了,真是太感人了。”

  “没什么疑问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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