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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跤有什么,谁在健身的时候不曾跌上几回。丹她真的是个又酷又神秘的小女孩,不是吗?而且,这个虽然有难度,但对身体控制与平衡感挺有用。伯里德说的。”
小女孩……
那他岂不成了“小男孩”?
“小男孩”唐劲无语,犹自不曾忘了追踪关键人物:“伯里德?”
“瓦布学院的体育老师,教格斗的。他家就在我们前面的前面那排。”奈落了然好笑,故意添道,“跟你一样,是一个阳光灿烂的的棒小伙子。”
“……”你大爷的你也故意了
奈落大乐:“那么我去买早点了,回头见。”
唐劲有气无力:“回头见。”
而后他们一个去小斜坡的食品半条街了,一个则去了露天器械场。
……
对了……
这么说,奈落也去龙喉山玩儿了?
现在奈落回来了……
那丹丹也回来了?
结果这天早上,唐劲晨练完就跑简丹家里去了。
简丹果然已经在了,正把买的早餐摆上餐桌,见唐劲一身大汗地敲门,讶然一挑眉。
不过简丹还是给唐劲开了院门。
“你干什么呢,衣服都没换。出了什么事儿?”
“没没事儿。”唐劲开始找理由,“这天热死了,你这里近……好吧,我就是来看看你回家了没。”
“现在你看到了。”
“都不请我喝杯水吗?”
简丹好气又好笑,无奈指了客厅。唐劲就奔进去了,灌了一气水回头看看简丹。简丹正悠然穿过前院,唐劲当即就给蹿进了客房:“借我冲个澡啊”
简丹微微一摇头,也没说什么。倒是唐劲脱了圆领体恤,又冒头出来问简丹:“对了,奈落几岁了?”
简丹刚刚走进客厅:“六十上下吧,怎么了?”
“那么老了?”唐劲悚然,“他瞧着才四十不到”
“人均寿命一百六七十,当然不显老了。”
“洛西不是二十上下吗,那他们四十这样才生小孩?那不是对小孩不好吗?”
“运动充分保养得好,没辐射没污染,卵子**活力好,四十岁生小孩,一点也不晚啊。”简丹在餐桌前坐下来,尝了一口饮料,“衰老固然因为时间,更因为生活环境与生活习惯。”
唐劲听着不大妙:“哎,你不会也想到那个年纪再生小孩吧?”
简丹刚掂起一个夹着蔬菜与肉的小面卷往嘴里送,闻言只得慢了一慢;所以简丹转过头来冲唐劲坏坏一笑:“你尽可以放心啦——到时候,我会跟我的孩子的父亲‘好好儿’讨论这个问题的。”
唐劲:“……”
……
这样的日子轻松自在,过起来特别快。
为此,唐劲肚子里倍儿替自己当时的建议得意;只是如今的唐劲也有如今的烦恼——他一旦小小试探一把,总是被简丹拍回去。
唐劲很想说服自己简丹只是在端架子,但唐劲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一点——他家丹丹喜欢个什么,不用抢的就已经是客气了,怎么会往外推……
不过,这对于唐劲而言,只是一点小问题。
祁栋他们就要到了,不是吗?
唐劲开始前所未有地企盼他这好兄弟的到来:两次联络间,都催促祁栋早日出发。
隔着茫茫太空,远在光年外的祁栋哪里知道唐劲这份格外的热情好客是怎么来的……
祁栋感动了一把、自得了一把——哪里都需要他哇而后祁栋真地把启程时间往前提了提,提了十天——地球到米隆的航班,目前乃五天一次。
就在祁栋他们出发的那一天,唐劲傍晚去简丹家里报到时,发现简丹正准备出门。
……
抓地运动靴;运动长裤,极好的料子与裁剪;紧身短袖体恤,外面套一件半袖蝙蝠衫。
瞧上去休闲雅致,可也随时能大打出手……
唐劲暗叫不妙:“这是——去约会?”
“刚接的通信,正要联络你呢。”简丹歉然一点头,示意唐劲出门,“今天抱歉。”
202、亲吻 一
唐劲不敢置信:“居然赶我?”
“对不起。”简丹给了一个讨好的假笑,“明天请你吃晚饭,怎么样儿?”
吃饭当然是好的。不过作为赔偿,唐劲深觉还不够:“这是……去哪儿?”
简丹看了唐劲一眼,还是回答了:“航博馆。”
唐劲瞅着简丹,尤不甘心,慢慢儿试着再问上一句:“见什么人呀?”
简丹嗓音硬了一些:“唐劲。”
唐劲忙忙耸耸肩,投降出门。
……
郎明的初夏,夜里凉爽得很。
唐劲一个人走在路上,想想明天的晚餐,悄悄一乐,酒窝齐齐冒出来;再想想简丹现在在干什么,他脸就黑了,“蹬蹬”几步吓得路边的小鸟齐齐飞上树梢。
小鸟瞅唐劲。唐劲瞅小鸟。
小鸟一撅尾巴,扑棱棱飞走了;一坨白糊糊“啪嗒”落地。
唐劲没伴儿了,自己一个往前走。
虽然简丹不像是去会情人、倒像是有什么事儿,但这还是太打击人啦就不能换个时间嘛……
或者带上他一起。
唐劲歪七歪八走了一段路,突然立定、徐徐转身。
——嘿,他好歹也是个侦察兵特种作战老家伙
“不存在”的王牌。
航博馆即航天航空博物馆,在时髦区南沿。
从这儿坐车过去,唐劲一个人,要两块六毛多。
航博馆的知识蕴含丰富,无愧于它科普的职责;不过单看外表,它就像个大型游乐场——感谢这个物质丰富的时代,它彻彻底底地做到了“寓教于乐”。
它所拥有的东西,尤其是历史物品与资料,很大一部分是郎明市各个院校与公司捐赠的。
把纪念品摆到一块儿,看的人也多一些,不是么?
整个航博馆免费开放。小孩子来此有纪念品与儿童饮料可以领:饮料在入口处;纪念品针对幼儿、儿童、青少年不同的理解能力,各有一套,看完一个馆区单独领,集全了非常漂亮。
以后每次来,儿童饮料一直都有。这就是个诱惑。
成年人来此,也常常会得到一杯饮料,不过那是广告商提供的。
……
唐劲一进门就看到了向他齐齐微笑的饮料先生跟饮料女士——唐劲还估不准这里的人的年龄。
唐劲点头接了饮料与附带的广告,致谢一声;而后唐劲四下一望,没有找到简丹,就试着去问发饮料的女士。
飞车喜欢跑最近的路线。或者确切而言,程序默认如此。上次他就是这么被丢在简丹家的后门的……
而这一次,简丹若无特别指定,应该也是在这个入口进门。
“请问,你见过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女士从这儿走过吗?黑色的长裤与靴子,浅绿色上衣。”
饮料女士想了一想,摇摇头。
倒是男士有些不确定:“黑头发黑眼睛的没有,浅绿色上衣的年轻女士倒是有。蝙蝠衫,半袖的,对吗?”
女士不解:“可她的头发不是黑色。”
男士看唐劲:“是的,她的头发不是黑色。是暗灰。又或许炭灰。”
暗灰?炭灰?
唐劲奇了:“你们看我的头发与眼睛是什么颜色?”
女士干脆利落:“灰色与褐色。头发暗灰,瞳仁深褐。”
男士琢磨了一下,补充道:“头发好像也带一点褐色。”
唐劲彻底不解:“那么,什么样儿的颜色是黑色?”
男士一耸肩给了个“这还用说吗”的表情,饮料女士指了指上方。
唐劲抬头——这一段是人造景观,太空穹顶。
无垠的星空。恒星与星云,陨石与流星。
因为没有大气层,也就没有恒星的光照穿越大气层时漫反射造成的蓝色。
只有黑,无尽的、深邃的黑。
“她往哪儿去了?”
“左边。”“右边。”
两个人两个回答。唐劲无语。
“呃,抱歉,她过去有一会儿了。”
唐劲:“……”
……
自此唐劲再没找人问过路。
侦察科目之下,他本来就不擅长询问,如今加上语言障碍、文化隔阂,实在是太不妙了其实比起北京,总体而言,这里的人热心肠多了;可热心肠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准确地给出唐劲所需的讯息——他们又没受过训练,怎么会记得几分钟前某个年轻女士往哪边去了?
倒是记着半袖蝙蝠衫这种没必要的细节……
唐劲一边在肚子里咕哝,一边迅速沿着航博馆的主干通道走——这个通道连贯了整个航博馆的所有展区,唐劲决定将它们挨个“清扫”过来。
结果唐劲遇到了麻烦……
他迷路了。
……
唐劲站在随处可见的指示模型前仔细琢磨,心烦意乱,又无奈又无辜。
他背了地图。可他背的地图一向是二维的,不管多少大街小巷,也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最多不过加些个斜坡、降落点之类,又或者一幢楼的内部建筑结构;而这该死的航博馆太大了,并且是三维的,东南西北上下六个方向路都不是平的不是直的,是立体的弯来绕去只不过因为建筑水平的关系,整个航博馆十分庞大,人走在其间,并不会感到压抑,相反只觉开阔宏伟,而且新鲜奇妙。
可惜唐劲过去所受的训练,在这儿就失去了绝大部分功能,只剩一个临时记忆还有点用。
所以唐劲迷路了。
……
唐劲对着指示模型整理自己的记忆,逐一排除那些已经“清扫”过的区域;而后唐劲不经意看到了指示模型旁所显示的当前时间。
唐劲一怔。
那是绿纱计时,他还不大习惯,不过似乎……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唐劲抬腕从接入仪上看了看小时计时。
他在这儿花了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眼下乃晚上九点零四分。
唐劲一下子泄了气。
得了,简丹到得比他更早,还雷打不动晚上十点睡觉,这会儿很可能已经回家了。
唐劲摇摇头,找了最近的休息区,走了过去。
去休息最短的路是一条透明的楼梯。楼梯从高空横过,除了扶手的材质有五彩的颜色,其余部分全部透明,仿佛不存在一样。走在上面、俯瞰下面,令人头晕目眩、两腿发软。
唐劲也不例外。他受过跳伞训练,但跳伞训练又不会令唐劲变成咸蛋超人……那只是教会了他们怎么处理空中的情况。所以唐劲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到扶手上——这就能如常迈步了。
而后唐劲一顿。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唐劲按着扶手,望向侧下方。
那条走廊。靠窗有伸缩桌椅供人休憩的走廊。
浅绿色的上衣。
简丹就在那儿,坐在那儿,背对这边。
她的对面是一个男人。
年轻,整洁干练,沉静而自信。瞧他观望窗景与品尝饮料的样子,有点严肃过头了,不大爱笑,笑起来还羞涩——可女人会喜欢,不是吗?
唐劲按捺了,略换了个站姿继续看。
那两人的交谈告一段落,陆续起身……该死的,身高搭配刚刚好简丹轻碰桌椅让它们缩回墙内。男人又说了一句什么。简丹抬头看他。
而后他们拥抱,他们互贴面颊,他们低声细语,他们……
接吻?
“嘿,你还好吗?”
有人轻声询问,声音温和。
唐劲转头,是航博馆的工作人员。一个与奈落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需要医生吗?”
唐劲摇头:“不用。”他看向走廊——那儿只剩别人。简丹与那个男人,都已经不见了。
“这几条桥常常令尝试它们的人感到不适,你不是唯一一个。这没什么,这很常见。经常发生。来,到这儿来休息一下就好了。”
唐劲谢绝了:“不用,用不着。我去那边休息。”
那人不放心,他一直目送唐劲直到唐劲走到桥对面,而后他冲唐劲笑了笑,走开了,走向了他的同事。
“怎么样?”
“没事,又是个爱逞强的小男孩。”
……
唐劲找了个照明柔和、角落的、不易引人注意的位置,调出椅子,将自己扔了进去。
他什么也没做。
既没有拨简丹的号码、把简丹吼一顿,也没有砸东西。
他只是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与表情。
他有些……
累了。
因为这儿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生活,陌生的文化。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星球。
还有陌生的简丹,以及陌生的情敌。
唐劲不大记得他是怎么上车回家的了,反正等到飞车抛下他一溜烟跑掉的时候,唐劲才发现,自己又被丢在了简丹家的后门门口。
——他选错了地址。
东边的卧室里亮着灯。
这令唐劲喘过一口气来:至少简丹不曾跟某个家伙“通宵未归”,不是吗?
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