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与简芳还真不能用这个词这天的晚饭吃得热闹。
不过主角与其说是两个回家探亲的,还不如说是孙乐乐。
小孩子大多人来疯,孙乐乐也不例外。一开始他还有点认生,爸妈三哄两哄,加上简丹掏了一水晶罐子精致漂亮、栩栩如生的动物糖果,唐劲送了他一个点来点去有图案有声音的儿童阅读板,他就乐了,“哥哥姐姐”叫得崩脆蜜甜。
刘澄红看着心痒,吃完饭她就瞅了个空儿问唐劲:“也是时候生一个了吧,啊?”
唐劲酒窝一冒:“急什么呀就这几个月了。”
刘澄红大喜唐启松明明好端端地坐在一旁喝茶,突然也乐了。
……
到了晚上八点多,家宴散场。
因为今晚难免喝一杯,唐启松没开他的新车子过来,两老叫出租车回去。
孙兴华、唐劲与简丹送了他们下来。简芳管着孙乐乐,晚上外面冷,小孩子受凉了麻烦,就只送到门口。
孙兴华与唐劲去招车了。
简丹趁着唐劲没看见,挽了刘澄红的胳膊,不着痕迹地把一个四折的牛皮纸信封塞进了刘澄红手里:“妈,这个您管着。有了空,记得去我们那儿玩玩。”
“好”刘澄红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略一捏信封,只觉卡不卡钱不是钱的,心里不由十分好奇,但她没打开,直接塞了包里;而后她看了眼前面的唐启松,又跟简丹埋怨,“这不是走不开嘛——你爸他‘老当益壮’,越来越忙了你说他这把年纪,还折腾个啥”
这绝对不是赞美,是嘲笑。只不过老夫老妻,又是老式作风的夫妻,这样儿的嘲笑,与年轻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也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简丹不禁失笑,并没说唐启松折腾好还是不好,只道:“爸走不开,妈您先去一趟也成啊。要是不放心,住短住长,来来回回,还不是您说了算?何况,别的不提,地球全景,就很值得看一看。”
刘澄红动心了。唐启松担心了——他的一日三餐唉要不,跟着一起去?
三人上了楼,简丹陪简芳说了一会儿话,各自早点歇了。
唐劲揪着简丹就问:“你给我妈塞了什么?”
“瞧见了?”
“那当然也不瞧瞧我是干啥的”
侦察兵。特种侦察兵。历史缘故加兵种缘故,在中国,特种跟侦察,侦查跟特种,压根就割不开。
当然唐劲他们的作训内容跟以前小米加步枪的时代,早已大不一样了,可建制继承在那儿,铁骨连铁骨营之类的荣誉传承在那儿,怎么也不能忘记历史哇简丹好笑了一会,凑过去问唐劲:“你妈一直管帐,对吧?”
唐劲懵然一点头:“啊,是啊。”
“你那新房,你当初说,是你妈相中的?”
对简丹这种骄傲的小姑娘,那房子实在是不要提的最好。所以唐劲应得短,短得不能再短:“嗯。”
简丹放心了:“那就没错儿了。”
唐劲琢磨了一回:“红包?”
简丹坦然:“零花钱。”
“游戏费用”是九位数,这“零花钱”三个字,跟着就叫人觉得不妙所以唐劲惴惴了:“多少,啊?”
娶媳妇儿不是该男方买首饰备房子吗?到他这里倒过来了……太丢份儿了可是,他家丹丹给他老妈塞孝敬呀哎,他到底该脸热呢,还是该高兴?
唐劲往床上一倒,摊开手脚对着天花板咔吧咔吧眼,好生为难……
“不告诉你。”
“哈,还不告诉我了?”
“这是娘儿们跟娘儿们的事。”简丹勾着日程,“那个什么,婆媳问题。所以呀,你还是别掺合的好。”
“什么歪理”唐劲无语了。不过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要是知道了,他八成得蹲墙角画圈圈去之前他自己攒给自己爸**“营养费”,只不过四位数……所以唐劲没继续问了,又奇了怪了:“哎,你哪来的钱啊?我没见‘游戏费用’有动静啊。私房钱?不是说都投出去了么。”
“是啊。分红。”
“分红?”
“股票的年度分红。秋末初冬就给了。有些更早。”
“这么好哪支股票?”
“正常经营、健康盈利的公司都会给股东派分红的好吧?你想歪了——不是那边发分红的股票太多了,是这边发分红的太少了。”
“噢……”唐劲不懂股市里的问题,可他知道这边的股市被股民们骂死,另外他还记得一件事,“所以你那会儿,早先那会儿,宁愿麻烦些、专门去香港开户买港股?A股不赚钱么。”
“沪深两市不是不能赚钱,是情况复杂特殊。它主调子不按市场规律走、按政策走,‘国家队’开主场。市场与政策既对抗又合作,监管不足、信息不对称、报表造假泛滥,再加上国企的小动作,影响因素很多。”简丹合上了记事本,“我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窍,所以避开。不过也有如鱼得水的。像潘静她爸爸,人家买A股就赚得不错。无它,内行不内行而已。”
唐劲应了一声,望着简丹移不开眼。
他家丹丹就是这样,坦坦荡荡。
喜欢的讨厌的,不藏着不掖着;知道的不知道的,不客套不忌讳;长处短处,不遮遮不掩掩……
——甚至杀人搏命,都理直气壮
有时也把他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更多的时候,却叫他目不转睛。
简丹后知后觉望向唐劲:“怎么了?”
唐劲一惊他才不想让简丹知道。简丹现在对他不如以前,他却陷得深了,这算什么……剃头担子一头热丢脸所以唐劲当即转开了眼,拿盒子去了:“没啥。哎,你完事儿了没,开红包了”
247、长寿年金
两人坐在床上“吃果果”。
唐劲对他收到的东西很有些不解,之前只是称谢没有细问,这会儿一翻出盒子底下的鉴定书瞅了瞅,更不解了:“好东西我说,这也太重了吧?”
简丹也不明白;不过等到她一打开唐启松给她的那份儿,两人就恍然了。
那盒子是檀木的。本就雕工精心打磨细致,加上年份长了,摩挲得多了,光华温润如水。
而里头正红的锦绒上,静静躺着一个翡翠福瓜。
玻璃种,祖母绿。色泽温润饱满,仿佛一掐就会出水一般,看着就叫人爱不释手。
也是天然石。二等的。
以往就是难得的上品,如今更是有价无市。
“怪不得。不是我爸妈选的东西太重了,是你爸这东西太重了。”
“敢情他们通过气了……”
“本来给红包最方便了,可现在红包不成了。他们也是没办法了。”
唐劲一见就想起来了,三分回忆七分夸张:“对了,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过,还跟我奶奶要过这个,她不给”说着去捏简丹鼻子,“说是要留给孙媳妇儿。”
简丹莞尔,也不揭穿唐劲——你奶奶又不止生了你爸一个还有你伯伯你堂兄呢论长孙长媳,哪里就轮得到你了明明是老太太偏疼唐启松,而唐启松当大学教师干的公职又赶上了计划生育的年份儿,所以只有你这么一个独生的儿子、这么一个儿媳妇儿,结果今天不当见面礼,还能留给谁去?
简丹只是拎出来瞧了瞧,由衷赞道:“真漂亮。”
可唐劲见状,这就不满意,放开了简丹道:“哎,回头我们去上柱香吧,也跟老人家说一声。”
简丹仍旧没说什么,一点头干脆利落:“好。”
唐劲高兴了,又遗憾,就给埋汰上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当初要是去了,还能让我奶奶见一见那。”
简丹手一顿,搁回东西,稳稳阖上了盖子:“那事儿我们还没说明白么——哪怕当初就给了这个,我还是不会去,更不会接东西。”
日光灯明亮,勾勒出简丹的眉眼,沉静之下,就有一抹冷硬。
唐劲一怔,轻轻碰了碰简丹脸儿:“如果真能再来一次,我会答应你——那你还是不肯去吗?”
简丹不解:“答应我什么?”
“忘了么,那会儿,初五那天晚上。你问我能不能早点退下来。”
“初五晚上,我问过你那个……”简丹糊涂了。
她既然喜欢一个人,也就包容支持那个人所选择的职业,那一晚实在是一时软弱,才会开口请求唐劲早点退下来,故而说的时候就没抱什么指望、说完也就丢开了;而且她又不像唐劲,之后被悔恨折磨过、好不容易才放下,到了现在,简丹怎么可能还记得她只记得当初她的确希望唐劲可以早点转业,只记得唐劲不是看不出来、而是装了糊涂,只记得她自己默认了唐劲的装糊涂。
自己选的,所以不怨。
仅此而已了
……
唐劲端详了简丹片刻,发现简丹是真的不记得了,心头酸涩,又懊恼自己给说了出来。
可既然说了出来,那就只好追问下去、问出个叫人满意的答案了唐劲小心翼翼啄了简丹一口:“是啊,你问过。要是我答应了,你就会去了,对吧?”
简丹一开始想要顺势应上一声,而后她发现自己不愿意——不愿意为了哄唐劲而勉强自己的本心。简丹抬眼看了看唐劲,转开了目光,扣了唐劲的手,拉了下来,终究含糊了一句:“会吧。”
唐劲不乐意了:“什么叫‘会吧’?”
简丹有点烦了。她声音不大,吐字却明确坚定,并无迟疑:“我们现在讨论这个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其实从来不会有‘如果’。”
唐劲胸口一闷:“丹丹……”
简丹微微蹙了蹙眉头,垂眼把玩了两下盒子,没开口。
唐劲也小半晌没了声音。
不一样了。
他家丹丹对他,到底是不一样了
还喜欢他,可是……
简丹又开了盒子,把玩了一小会儿福瓜,而后她收起东西,主动亲了唐劲一下,推倒他、给两人拉好被子,又亲了唐劲一口:“睡吧,不早了。”
……
唐劲躺在那儿,说生气吧,没到那地步;说没生气吧,难免闷闷不乐。
结果一时间睡不着。
末了,唐劲转过脸儿,就着窗帘缝里漏进来的光亮瞅瞅简丹。
简丹呼吸均匀和缓,眉眼间一片宁静。
唐劲一抿唇,当下摸了过去
慢慢儿地、悄悄地,朝重点目标摸了过去……
熟悉的指掌滑过脊背、滑向胸前,游走揉捏。
同样熟悉的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摩挲挤蹭。
体重与体温,呼吸与心跳。
还有亲吻啃噬。
肌肤相亲,酥麻战栗。
半梦半醒之间,简丹逸出低低的鼻音,而后是一串呻吟。
呻吟一出,简丹被自己的嗓音搅醒了,不由恼火,可也已经热了起来:“干嘛……唔……”
唐劲高兴了、得意了,早把先前的闷闷不乐抛去了天边:“你说呢”
简丹彻底醒了,当即咬了唐劲一口,用力啃了唐劲一串,末了吮唐劲右胸前去了,又恶狠狠探手捉去唐劲腿间。
唐劲喘息蓦然粗急,忙忙扣住简丹手:“谋杀亲夫啊。”
简丹手一拧就滑了下去。
动真格了?唐劲大惊:“轻点儿”
简丹回他哼笑与亲吻,手上倒真地放轻了,却灵活刁钻。
以前简丹不是没“凶”过。那会儿是玩儿,是坦率是真挚是喜欢是热爱;今晚是恼火,是报复是挑衅是炫武是耀威唐劲知道。
然而这种反应太熟悉太叫人怀念,他还是被烫着了。
偏偏简丹仍然有一分清明、仍然记得一件事:“隔音。这里……隔音不好”
也就是不能弄出大的响动。
而论忍耐,唐劲怎么比得上简丹
两人彼此折腾、战争不断升级……结果到了末了,简丹倒是没咬唐劲,唐劲却咬了自己手臂有那么一瞬间,唐劲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后味觉首先恢复了过来。
汗是咸的,血也是咸的。
……
深夜。
万籁俱寂。
家里的创口贴就最普通的邦迪防水,一指宽,没有小巴掌型。
唐劲一口气用上了四个,软软倒回被窝里:“明儿还是住酒店吧。”
简丹已经快睡着了:“唔。”
第二天早上。
外面太冷,简丹不爱出去,将床单被罩丢了洗衣机,在卧室里玩“杂技”热了身,做瑜伽。
唐劲只剩一个人,兜兜了一圈,摇摇头,也懒得出去了,跟孙乐乐玩了一通,两个大呼小叫,十分快活。
简芳在厨房蒸包子、拌凉菜,煮小米粥,听着不由好笑。
孙兴华乐呵呵打了点下手,乐呵呵探头看看,又乐呵呵回去帮忙。
……
九点四十,司机来接。
两人去了酒店。
酒店套房宽敞,唐劲补做了早课,而后瞧着简丹正与秘书一条一条对事儿、没留意他这边,就给他老妈打了个电话——打听简丹给刘澄红塞的红包。
他还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