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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简丹精通英文,俄语娴熟,德语说得还不错,阿拉伯语与法语也可以,至于西班牙语嘛,如果只是上街坐坐公交地铁、买点儿东西,不用跟人辩论,那就没什么问题。
她会的不止这些语言。只是另外那些才入门水准而已,到了如今,听听还行,张嘴说话,舌头有点儿发硬。
另外,以上这些外语,简丹都是听读好,说写又弱一截。
没办法,上辈子那会儿,各个大国派遣至外的军官之间,交情都不错——利益一致,同仇敌忾嘛。私下分账是私下的事——而其中女军官乃凤毛麟角。
这凤毛麟角之中,打硬仗的比例更是小,绝大多数乃情报人员。而在第一次大规模布置后,女军官、行动人员,这两者的交集里,只剩下简丹一根独苗苗了。
故而大家三天两聚互通有无时,仅有的几个女军官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简丹——她去做情报?念书念了二十多年,都念得傻了,又是王牌飞行员一路上来的,骨子里就透着一种骄傲,一往无前、正直刻苦,是个值得信赖的好战友……
但不被人套走情报就已经是万幸了
结果那些聚会上,男人们总能找着人聊聊美女,简丹却未必能逮到一个去聊帅哥所以简丹常常一边竖着个耳朵捕捉他们言谈间的有用信息,一边上了星网“玩游戏”,玩语言课程的游戏。
挺有趣的游戏。但也的确是语言课程。
其实男军官里干情报的也不少,论人数比女军官多。可他们总数大啊,有些个没来压根不会导致简丹这种情况。
不过渐渐地,简丹的消遣开始得到回报。他们那会儿有翻译器——这玩意有高级的低级的。其中最基本的,就是一个黄豆大的东西,耳朵里一贴,不管别人说的英文法文德文,它都会即时翻译成母语,让使用者听,延迟不过半秒一秒——但同一个国家出来的军官,遇到有什么肉戏,还是会避开人,小声用母语交谈。
简丹无意间偷听了一回,尝到了甜头,结果简丹就来劲儿了不是她卑鄙,是她早被雪茄与**熏得火大了偏偏除了任务与训练,也就这么一个圈子可以放松身心……
——所以,能占这些家伙的便宜有什么不好?
于是简丹精通了一门,又学一门,再学一门……
没人注意这一节,也没人想到简丹在聚会的时候学习,学的还是压根没什么必要的语言。男人们给简丹留出固定的座位,在召ji狎玩的时候总是不忘叫上漂亮的男孩子推到简丹那儿,只是因为他们是战友。一同刀口舔血,一同出入生死。今天出航不知明天能否回来。所以他们对简丹保持足够的尊重,容忍简丹的小小古板,只是在简丹带走男孩子的时候狂吹几声口哨。
东方女性嘛还正统教育出身,传统家庭背景……理解,理解祝你回到房间后玩得愉快简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她会又一次用到那些语言。
这令简丹开始期待这趟旅行。
那儿,是她战友们的故乡。
他们在那儿出生,他们在那儿度过童年,他们在那儿长大成人,他们在那儿懂得责任,他们在那儿起飞,冲向蓝天、义无反顾,而后——归于星海。
粉骨碎身、一无所遗
……
夏晓雪不挑剔,所以她对简丹做的行程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她只是忙着开了一张出行清单。
两个女人在夏晓雪的书房里敲定了计划梗概,分工合作——简丹负责约办签证、订票,查询旅馆与交通资料;夏晓雪负责准备清单上的东西,保证她们的后勤。
简丹的户口没有迁到学校,她的签证也好办,北京户口在这一点上便宜,简丹名下又有房产、存款与股票,不大容易被签证官怀疑具有非法移民倾向。
问题是,夏晓雪的签证呢?
似乎手续很多,得回原籍办理,也很耗时?
还未必能过签证官那一道。
所以简丹首当其中第一件事,就是提醒夏晓雪安排签证:“你查查得多久,要不要回原籍找公安局开证明什么的。我问问潘静能不能给你发个邀请函、担保书之类。”
夏晓雪头也没抬,继续忙她的清单:“不用回去,在这儿就能办。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有个人帮我把户口迁过去了。”
133、宁静(下)
简丹不由惊讶。
第一,什么叫做“有个人”、“帮”?以夏晓雪的性子,她既然认为那是帮助是给予,还接受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关系户,此时应该会说“朋友”才对。
第二,什么叫做“迁过‘去’了”?不是“迁到”这套房子里吗?
不过简丹没问,面上也没露出来,只是“哦”了一声。
夏晓雪抬眼瞧了瞧简丹,婉然笑了:“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简丹一脸无辜地看夏晓雪:“什么?”
夏晓雪乐了:“得了,别装了其实跟你说说也没什么。我也憋了很久了。”
简丹立马趴写字桌上去了,摆好了姿势、聆听八卦。
夏晓雪大乐:“我猜你想的那些版本里面,八成能对上一两个。那是我前夫。他人还行,讲义气,在外面做事有担当。只是男人嘛,这年头,你知道的——他七九年的,有钱有生意,也有背景,又长得不错,年纪也轻,这就喜欢偷吃,玩得很HIGH,还以为我不知道。我提醒他一回呢,他就琢磨着我不会撕破脸,卖力哄我一通。结果乖了没两天,果然又开始了。我也玩呢,他又受不了了,说是要一起好好过日子。我看他做不到,就算了。”
简丹微微感慨:“看来他是真喜欢你。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可他至少想着要改了——因为你。虽然第一次没改成。你不给他第二次机会?”
夏晓雪一点头:“我知道,我那会儿也挺喜欢他。但是,他压根没弄清楚他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可能当他的“红旗不倒”;要是肯那么做,我也不是我了。而他是在压抑他自己、迁就我,他觉得他作出了牺牲与让步;他并不是真地改变了想法,换了生活观念。这样别说两次了,二十次都改不了。”
简丹忽然有点同情那男人了:“我估计,他喜欢的,八成是你的性子——因为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那些跟他玩儿的女人,与你不一样。不过,他就那么放你走了?没使手段?”
夏晓雪只是轻松一笑:“他一开始不愿意。可我跟他不是死仇,所以太卑鄙的手段,他也舍不得拿来招呼我。结果就小打小闹,他哥们儿的那些馊主意而已,能把我怎么样?硬的软的都过了两手,最后还用上了‘拖’字决——他的钱比我多得多,我没问过有多少,具体不清楚。结果他说,离婚可以,要把我下半辈子的用度都安排好,否则他不安心,而且传出去也叫他没法儿做人。只是他那个什么什么公司刚好要上市,在整理帐目,房子车子先过了户,那股票还得慢点儿,所以呢,那个呢,让我好歹最后体谅他一把,等几个礼拜,让他忙过那阵子。”
简丹轻轻一嗤:“这是缓兵之计诱之以利,动之以情——他把你当什么哄呢”
夏晓雪也无奈:“是啊。我不懂公司的事儿,可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我的确蹭了他不少吃喝玩乐,但那会儿都要分了何况我跟他之间,也开心过,他并没亏待我,为什么要赔偿?再说了,前夫赚的钱,拿来用着也不舒坦——连他先前送的东西我都不想带走呢”
简丹确凿无疑了:“他就是喜欢你这个。”能干,独立,有傲骨,不是看上他的钱。
夏晓雪鼓鼓腮帮子:“没准儿吧,可那又如何?不过最后,还是办了个户口,还有我改的第一辆车。户口不在这儿,这儿是那之后的事了。而那个房子我大一报到前买的。因为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他常常去,所以现在就租掉了。”说完也不以为意,跟简丹摊摊手,接着对付她的清单去了。
简丹难得哑然了一瞬,无奈了,轻声问:“那——他知道么?”
寂寞男女的事与她无关,哪怕在这上头,韩青扬白纸一张而夏晓雪不是。反正这两个人你情我愿,还都成年了。
但是,如果夏晓雪骗了人,或者有意误导、态度轻慢,有唐劲在那儿,这事情早晚会影响到她、变成她的**烦。
前头不是说……
——也会玩儿吗?
所以简丹不得不问。
……
夏晓雪懵然了片刻,很快了然:“韩青扬?”
简丹歉然点点头:“唔。”这个与前者不同。前者是夏晓雪自己也乐意倾吐,这事却不该问。
“我知道。”夏晓雪一摆手,“没关系。一开始是在敦煌,看那些洞窑,绕来绕去碰见了几次,不过没说话。后来会认识,是因为在火车上,一个小男孩瞧中了我的钱包。”
简丹失笑:“那‘小男孩’几岁了?”
“十五六七八九吧,营养不大好,骨骼没完全长开,所以估不准。”夏晓雪写完了清单,上网查阅留学生准备行李的DIY帖子,对照比较,查看有无欠缺,“那钱包地摊货,本来就是图个拿零钱方便,没证件,里面也就剩下二三十了。大过年的,火车上全是空座,硬座等于卧铺,我晒太阳睡午觉呢,懒得动,没喊乘警。结果他抓了那小孩,把我当无知少女,就差没训我一顿了——我长得像是离家出走的人吗?”
简丹乐了:“背上登山包就不像;不背那个,还真的挺像。”
夏晓雪白了简丹一眼。
简丹认真道:“那,你眼睛大,皮肤好,身材又好,穿的衣服也不是成熟路线,乍一看,当然比实际年龄小两年。这还真不能怪他——然后呢?”
“我只好爬起来跟他道谢。还剩一罐咖啡,我就请他喝了。然后告诉他,我离婚了,心情不好,出来旅游散心,不是什么‘失踪人口’。”
——这是存心不良
但男男女女,一个单方面行动叫勾引;对方有回应,那就叫勾搭了,是“双边合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又有什么可管的所以简丹放心了,还笑得不行:“买房子、自己动手装修——你这都离了多久了,还心情不好?”一小会儿之后才缓过气来:“可怜的家伙太可怜了那什么,他喷了没?”
“没。”夏晓雪眉眼一弯,“呛着了。”
“太坏了你太坏了”
“你才知道呀”
“难道说,那就是传说中的‘起床气’?”
“猜对了”
她们做完初步计划,费用合计后AA,大致预计为每人三万五到四万人民币。考虑到额外的消费,她们最后决定,备上五万。
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请专职导游——她们还请不起。
……
当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简丹把旅游计划跟唐劲说了。
唐劲很乐意简丹出去玩;但是,唐劲很不乐意简丹这一去就得两个月他毕竟在部队里,电话打出国去可不方便,还有点儿犯忌讳,所以简丹出国玩儿,这电话就断了。
要是两个星期不打一下,唐劲还能当做躲懒,自个儿偷笑一下……
可这要两个月
所以唐劲哀怨了,脸都垮了在电话那头跟简丹哼哼,就差没挠墙了简丹心知唐劲三分不舍七分嚷嚷,好笑得不行,很配合地问唐劲喜欢什么东西,又允诺给他带礼物……
这一晚临睡前,简丹去了书房,从去年的“日记袋”里,取出了日历,点数日历上的标记,最后一算,发现唐劲“不告而别”的日子,就是没说一声却不打电话的日子,今年比去年多了大约四成。
可能是季节性的关系,下半年与上半年安排不同,正规演习多了一点。但是,也可能是某些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
然而简丹在网上浏览各国新闻之间,并没找到什么线索。
当然,公开新闻很多,她花的时间很少,漏过了没注意到也不奇怪。
简丹将两本日历搁回原处,回房睡觉。
她不急。
急有什么用,见招拆招就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啪”。
明亮柔和的床头灯熄灭,遮光窗帘隔绝了暗红的夜空。
房间里陷入了宁静的黑暗。
大一学生,暑假里有英语夏令营,强化课程,算学分。
不过简丹大一上下两个学期,已经过了英语四、六级,以及学校自己的水平一、二。所以她不修这学分,陈振身为辅导员,白白有一副好口才,却一句话也劝不出来,只剩笑了又笑、摇摇头又摇摇头,末了送走简丹一转身,自叹弗如,发奋图强去了。
夏晓雪大三,暑假里安排的实践。大家都找单位企业去了,可夏晓雪不打算换工作,结果她就弄了一个“比较文学实地考察”的课题,讨论“中欧著名地理地貌在其近代文学中的意象对比”,交上去一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