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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天狼星布莱克你要冷静,那是鼻涕精,吃了会拉肚子的。
但是鼻涕精很温暖,天狼星想,昨晚很温暖,而我现在很冷。
他一个劲的自说自话,直到海格粗糙的大手摸他的毛扯着皮一起生疼,牙牙怎么能忍受这个家伙?至少我的毛对鼻涕精来说没有用处或许我能通过向他靠拢一点?用增加精神折磨来逃避海格的肉体折磨?
但去地窖,这的确是,值得深刻思考的问题。如果用三十年来惯性的思考模式回答的话:“地窖?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一屋子的大鼻子蝙蝠!”
然而天狼星知道地窖没有蝙蝠。
于是他摇晃着站起来跟着海格走了,抬不起腿不是他的主观意愿,实际上他哆嗦的很高兴。
随着夜空加深颜色,天狼星终于躺在了地窖的壁炉前,但是奇特的冰凉感觉并没有消失,他依旧觉得寒冷,只恨不得能将自己塞进火堆里去。
这时候要能像昨晚那样趴在鼻涕精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好点。
他就连被这种想法吓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天狼星开始用浆糊般的思考能力考虑现在变身成人会不会死的痛快一点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嗅到了某种气味的靠近,紧接着他腿上传来一下刺痛,就像在一片泥沼中扔了一块石头扑通一声他觉得全身的疼痛都朝那一点集中过去,他觉得舒服多了,至少有个地方给他去瞪,他瞪着自己的腿,上面有根管子,管子的另一头是鼻涕精的手臂,唔多白多瘦的手臂啊一口就能咬断,舔舔嘴巴,天狼星被自己要去咬一口鼻涕精的手臂这个想法砸到了,他咬到了舌头。
呸呸,但是这个管子是红色的,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该死的这是红色?如果是绿色那他的狗眼就识别不出来了,他感觉到温度从腿上蔓延开来,或许就是这个驱散了黑色的冰霜,天狼星重重的让头撞上地板,他觉得这个世界也太不真实了一点,比阿兹卡班还变态。
鼻涕精居然给他输血?
那一定是因为鼻涕精自己也快死了,他的血有毒。或者鼻涕精疯了。
然而周身都开始温暖,天狼星有点昏昏欲睡,他自暴自弃的想咬舌自尽算了,身体里流着鼻涕精的血这件事要是被詹姆斯知道了,老伙计的下巴可能会拉的比鼻涕精的鼻涕还长。
能不能装死。
或许可以装作昏了过去,这样就能在将来避免被问到“你为什么不反抗”这类的问题……反抗?反抗鼻涕精的血导致再次坠入冰窖?
这,的确很有诱惑力。
别傻了天狼星你又开始犯犬科动物的毛病。
管子被抽走了,天狼星偷偷的瞄鼻涕精,刚好看到对方苍白的脸,男人不甚稳定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也没有看天狼星一眼,他撸起的袖子也已经放下,黑色的油腻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天狼星定定的看了会,又迅速的倒到地板上,眼睛会瞎了的会烂掉的!
够了。
天狼星想,别耍幼稚了,你老大不小了,现在被鼻涕精救了一命,当然是被迫的,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让这件事过去吧,嗯以后就当没有发生过往事不要再提好了。
噗噜噜,他一边又自己对自己做了鬼脸,用狗的脸部结构也不知道他怎么发出这种上下嘴皮一起往外嗦咯才能出来的音效,斯内普抬头看了他一眼,恰好他也在看斯内普。
两人交织的目光一时半会解不开要不是米勒娃波比海格一溜的都进来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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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静静的躺着听几位教授在自己上方叽叽喳喳,他又感觉难受了,他觉得自己是人的时候没那么讨厌听人说话的不是吗,他立马就开始想念安静的地窖,不管斯内普是吃了什么魔药用了什么办法救了他的小命或者说差点害了他的小命他都不是很在乎,实际上,天狼星真的在乎自己的命吗,难说。
他不止一次的渴望当年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詹姆,是自己全家而不是莉莉,他有时候甚至会想,当然是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想,要是詹姆和莉莉还活着,一切都没有变,自己会不会也有一个孩子?一个长的像自己的儿子就像哈利那样像他父亲,或者一个像母亲那样的女儿,问题是他会娶什么样子的女人,天狼星想过很多次,是苗条的还是丰满的,是温和的还是干练的,总之,不是鼻涕精那样的就对了。
很好,以狗这种胡乱的跟摄魂怪的脸一样的思维方式居然又绕回了斯内普。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屋子人都走了,又留下了老鼻涕精和天狼星两个,黑狗没来得及转移视线让俩人又撞上了,不过斯内普假惺惺的要他叫一声,切,你要叫就叫啊,天狼星完美的找了个台阶不理他闭上了眼睛,但实际上他假装没睁眼的从眼皮缝隙里盯着魔药教师看,反正他脸上毛多不怕被发现。
男人似乎很疲累,那是当然的,天狼星估量了一下自己全身的毛加起来可能都比斯内普要重,就那身子骨还给自己输血,当真不知道是蓄意谋杀的同时再自杀还是傻。
傻?斯内普脖子上就是只剩下巴骨了也不可能傻得去救你的你才傻呢。
这一切都在斯内普的掌握之中,毫无疑问。
天狼星看到斯内普脸上也出现一种怀疑似的调调,于是他很高兴的想就连身为狗的我都想通了这一点你居然还没想通真是,我果然比斯内普要聪明多了嗯。要是能说话就好了能好好炫耀一下。
天狼星高兴的哆嗦了几下,他虽然没有开始那么冷了,不过总觉得壁炉的火焰不够火候。
他看到斯内普抬头看自己,于是赶紧在一批黑毛下闭上眼睛生怕被揭发了似的,过了一会才小心的打开一点点继续看,没想到一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紧跟着一巴掌大的暖烘烘的物体压在了自己身上吓了天狼星一跳,很快他知道那是一只手,主人是斯内普。
斯内普抚摸自己的感觉真的,嗯,还不坏。
他又开始想睡觉了,不过在手离开的时候他又有点清醒了。
“布莱克。”
装作没听见,天狼星觉得目前实在不是搭理斯内普的合理氛围,他们之间必须是看得见火花的情况才算正常,现在这是什么,时机不对就不要无理取闹斯内普。
“天狼……星?”
吓!
这又是什么状况?什么时候地窖还有一个人?!
天狼星飞快看去,只有斯内普。
“布莱克。”是斯内普没错。
幻听?
因为输了斯内普的血!
“天狼星——”这回他看到斯内普的嘴唇张开,及其陌生的看到那熟悉的双唇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高难度动作,天狼星连着自己的视觉一起怀疑了,自己只不过接受了一点血就这样了!原来斯内普一直生活在如此荒谬的世界中,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我应该体谅他。但一想到自己要生活在这诡异中,天狼星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但他刚动了前腿就想起,狗打不开地窖门,死心吧。
天狼星郁闷的趴下,但很快他感到斯内普揪起他脖子下的毛把他的头拎了起来。
斯内普的手指很有力,但也很暖和,作为狗要他无视脖子下绝妙的搔痒部位是不可能的,几乎是本能的头自己往舒服的地方靠过去蹭蹭。
然后他满意的看到斯内普呆掉了,那张丑脸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傻愣表情,紧跟着斯内普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开了,这让一整晚都在肉体与精神双重折磨下的天狼星突然深刻体会到了“上帝关了你的门会给你留扇窗”这句名言何等精确。
太他妈值得了!!
******
过去的二十多年来斯内普被欺负后的表情无非就是恼怒,憎恨,恼怒,憎恨,说实话天狼星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这几年与其说是看斯内普不顺眼总是对着干还不如说是习惯使然。昨晚突然让他发现了这么大一个宝藏他高兴的不得了,这一兴奋就想起了第一个晚上他是怎么把气急败坏的斯内普赶到地板上睡觉的,啧啧多绝妙的机会啊,跳脚的斯内普,啧啧,能让天狼星半夜笑出声来,让他身边的魔药大师睡梦中一阵恶寒。
没错,现在他们挤在一张四柱床上睡觉,早上他很高兴的踩着斯内普跳下床再跳上斯内普再跳下床,斯内普会大发雷霆的从床上弹起来。然后斯内普给他准备早餐,他故意不吃牛奶也不喝咖啡,于是斯内普骂骂咧咧一脸不耐的给他配魔药一般搅着坩埚拌牛奶咖啡。他们会一起出去散步,因为天狼星故意把地窖的门挠的天响,于是斯内普一副恨不得把眼珠子翻到后脑勺去的表情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牵着狗绳让天狼星拉着他跑。
真的很有趣,天狼星想,他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比如让斯内普拍他的头,摸他的毛,和他一起睡觉,他就能看到这么多的斯内普,甚至他发誓自己仰起头鼻子不小心碰到坐着的斯内普的脸时,对方那张脸绝对可以用“害羞”来形容。
梅林的老婆啊,天狼星有时候把头扣在斯内普膝盖上的时候会想,眼下这个斯内普不是真的斯内普吧,斯内普怎么会这么……这么,像一个人类?
如果他还能多活几个月就好了,或许能发现更多的斯内普呢。
然而天狼星知道自己的身体身体状况,前几天他散步能飞快的跑上五分钟,而几天后就只有四分钟都不到,两个星期过去后,他几乎不想出去散步了。
要不是看着斯内普爬窗子实在是太有诱惑力的话。
当然,斯内普也不是吃素的,他明白的知道这个是因为第一个星期的末尾斯内普把他变成了一头彩虹狗!他漂亮的黑毛每十分钟就变一次颜色!还都是粉的!粉红粉蓝粉绿粉黄梅林的蛋蛋啊还居然让哈利他们看到了这以后还怎么树立教父的威信!
哼,哼哼,想起这件事就让天狼星鼻子里哼哼唧唧,这事儿不赚回来还是天狼星布莱克吗!不,还是天狼星布莱克变的狗吗!
狗虽然也叫天狼星,但是思维模式思想深度等等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这是经由阿兹卡班越狱事件验证了的,或许米勒娃麦格那样的阿尼玛格斯练习了半个世纪以上后可能可以让动物形态的大脑跟上人类水平,但眼下,天狼星变的大狗似乎还停留在幼儿园大班。
于是,发生了骇人听闻的番茄事件就是水到渠成了,天狼星还有点感谢那只小贵妇呢,完美的时机,加上天狼星完美的抓住了让斯内普丢脸的砝码——拜他以前日复一日的找鼻涕精麻烦的经验所赐,这件事绝对能让斯内普“悔不当初”!
显然,大狗完全没有考虑到,如果斯内普根本就没有把这回事当做是彩虹事件的后果怎么办。
他原本以为气了斯内普一下让对方了解到天狼星不是好惹的就行了,却没有想到他主动去提供自己的软毛给鼻涕精摸还会被踢开的结果。
可恶的鼻涕精!居然踢我!
趁着猫头鹰飞进来的当口,天狼星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不管,我一定要你后悔,等着瞧吧。
可是等他跑了一段路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校长不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口令他也不知道,也不会有纳威那样的孩子把口令写纸条上的,温室的门锁上了,去找海格吧。但当他有些精疲力尽的走到小屋前,只能隔着门和里头的牙牙叫唤两声,半巨人根本不在家。
他有点冷,通常这个时候地窖的壁炉火焰熊熊的,斯内普批改完作业后会有一搭没一搭的摸摸他,这让他忘了浓秋的霍格沃兹夜晚有多么不适宜散步。
天狼星慢慢的朝尖叫棚屋挪去,此时寂寞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内心,突然整个霍格沃兹就好似都成了陌生的地方一般,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或许,他应该告诉斯内普,自己没有失去记忆,他应该告诉斯内普你的魔药失效了,所以我身上的黑魔法咒语可能超过了你们的想象,如果我告诉你们我有意识我是不是就要用狗形的天狼星过完剩下的时光?不会有人挠痒痒带我去散步给我做“狗粮”?所有人会不会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地抽搐从此再也不起来?
也看不到斯内普各种各样的表情了?
那是多么糟糕啊。
他远远看见打人柳了,不过空气中有很熟悉的气味但他现在没有这个脑筋去分析。
待他走到了树下才发现,为什么这个暴躁的老伙伴这么安静?紧接着他听到深深的地下传来隐约的人声。
天狼星跑进树洞悄声的溜下长长的楼梯,渐渐地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彼得和斯内普。
他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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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也不晓得自己在那破房子里干了什么,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在拉扯校长的袍子往打人柳跑的时候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