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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白姨太也是姓白,于是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横插一脚,成了两人之间的障碍。闹到最后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整天倚在窗前看那月牙儿,想她的努达海。
崔嬷嬷有时候看她可怜劝她几句,可新月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总觉得那只白狐快来找自己报仇了。
却不知这个消息正是白姨太自己叫下人传的,为的就是让她害怕。见她越发的消瘦,她心里更加痛快。
那一晚,狂风乱作,电闪雷鸣,新月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摸着冰冷的炕头,又低声哭了起来。外间陪睡的丫头还以为她怎么了,打了灯进来看她,却见新月哭得肝肠寸断,两眼跟灯笼炮一样。
丫鬟长叹一声,放下灯火,拢了拢身上的褂子走过去,有些无奈的问:“格格,您好好的哭什么?”
新月红着眼睛,扑在床头摇头哽咽道:“你不是我有多难受,在这个家,我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温暖。福晋不喜欢我,额附也不喜欢我,连崔嬷嬷也不喜欢我。我,我,我……”说到后面她已经泣不成声。
丫鬟心想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心中不禁有些软下来,靠近新月柔声道:“格格,您以后改改脾气吧,上次崔嬷嬷好心帮您,您还作践她。私底下我们下人没一个不心寒的。”
新月一双泪眼瞪大了看着她反问:“我哪里错了吗?崔嬷嬷只是个奴才,福晋是我额娘,我怎么可能让她顶撞额娘。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出来?”
丫鬟被她的话哽住,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新月格格真不值得别人为她卖命。就像她说的那样又怎么样?大家都侍候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值得她护一下的吗?
难怪大家都羡慕端慧公主宫里的嬷嬷宫女太监,同样是奴才,人家宫里不但月俸比其它宫里多一倍,底下人要是犯了什么错,私底下罚是罚,可面子里也都是一并担下来,这才是奴才甘心效命的主子!丫鬟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值得的。
突然,新月紧抓住丫鬟的手紧张的看着四周惊恐的问:“你听,有猫叫!”丫鬟愣了一下,仔细一听,没听见什么。
“你再仔细听听,真的,真的有猫叫啊!不,不——是狐狸叫,狐狸来找我报仇来了——”新月吓得缩成一团,脸色瞬间苍白,身子还不住的发抖。
丫鬟见她这样,心中不禁起疑,这哪里有什么狐狸叫声?明明是外面风在吼,这个格格不是有病吧?丫鬟越想越觉得不对,觉得这事儿要跟崔嬷嬷说说,于是也慌忙的向新月行了个礼道:“格格,我去找崔嬷嬷过来,您等等。”
新月见丫鬟也跑了,越发觉得白狐来找自己算账了,把人都赶跑了,这下吓得魂也没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口中不住的呼喊:“努达海,快,快来救我……”
忽然一声尖叫顿起,如厉鬼般凄厉,恰好这时候,外面一道闪电闪过,轰——的一声,雷霆惊炸,势如破竹,新月尖叫一声,躲进被子直打抖。
“新月——新月——额娘好想你啊——你快到湖边看看额娘——”窗外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她,新月先是怕的要死,可是听到额娘两字,有些犯迷糊了。她看了看窗外,只见竹子的影子被风压下,映在窗外好不阴森恐怖。
“月牙儿,额娘的月牙儿,快来湖边,额娘想你——”停了一会儿,那叫声又起。新月听到有人叫她月牙儿,又听到额娘两字,顿时泪流满面。
她心想,额娘一定是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来看自己了,她不疑有他,赤着脚,打开门就往湖边跑。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新月满怀希望,觉得自己下一刻就可以见到自己的额娘,心不禁砰砰砰跳的厉害。不知道阿玛在不在,还有,还有阿哥……
她跑的急,没穿鞋子,脚上被沙粒刮得见血,雨水来的也急,冲刷在她身上,有些疼。好不容易来到湖边,却见一个白衣服的女子跪在地上,往火盆里烧些什么东西。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雨水下的这么厉害,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新月慢慢的靠近,小心的喊:“额娘?额娘是你吗?我是月牙儿!”
雨水打在白衣女子身上,她四周有种银白的朦胧,新月越发觉得这个人就是她额娘了。她越发的靠近湖边,呼喊的声音更加急迫。
这时候那女子突然开口:“你知道白狐吗?”那语气幽怨阴森,让周围的温度顿时降下八度。新月一怔,心中感觉有些不好。
“皓帧十二岁的时候猎到一只白狐,他放走了那只白狐。于是白狐下决心要报答这份恩情。八年后,皓帧遇到一个叫做白吟霜的女子,他们相爱了,后来白吟霜做了白姨太,还怀了皓帧的骨肉。可是这时儿,突然冒出一个新月格格……”白衣女子一字一句慢慢道来,在这种天气里面让新月觉得有种不安的冰冷。
新月颤颤抖抖的开口问:“你,你想,想告诉我,我什么?”她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女子,脸惨白惨白。
“呵——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那个白狐!”白衣女子突然转身,龇牙咧嘴,赫然是一张白狐脸。
新月吓死了,匡当一声没站好,瘫软在地上。白狐慢慢靠近她,又慢慢的拉住她的手臂一步一步把她拉湖里。新月也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自己拉到湖里没有任何知觉。因为她,她看到白狐隆起的腹部!的确是白狐化成白吟霜找自己报仇来了。
“格格,格格——您在哪里啊?”
“格格——格格——格格——”远处点点火光,还有寻找新月的声音。白吟霜一惊,忙拖掉白狐的面具,一脚踢掉火盆,使了大力要推新月下湖。新月看白狐突然又变成了白姨太,吓得魂也丢了,不自觉中牢牢的抓紧白姨太的衣袖。
眼看灯火越来越近了,白吟霜也吓得不行,只想速战速决,可是新月这个贱人却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掰不开,她也急的要死。
想甩掉新月可是又甩不掉,远处的人往这边靠的越近,白吟霜一咬牙,狠狠心,干脆带着新月一同跳到湖里。
新月喝了几口冰冷的湖水,突然间清楚了一些,连忙扑腾着手大喊:“救命啊——呜——救命啊——”她不会游泳,喝了好几口水。
白吟霜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冰冷的湖水刺的小腹胀胀坠痛,似乎还闻到湖水有一丝丝的血腥味。这下她也慌了,这孩子可不能出事,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可都得看他了。
白吟霜急着哭红了眼睛,两手用力上划,可是身上太重,一阵浪花打过来,她下水更深了,连着也喝了好几口湖水。
远处的人听到呼喊声,赶忙跑过来,却见新月格格和白姨太都掉到湖里了。吓得领头的一个侍卫忙拖掉身上的刀,冲得一下跳到湖里,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硬是把两人从湖里拖回来。
新月和白吟霜这个时候都晕过去了,躺在地上。崔嬷嬷一眼就看到两人裤子下面都流出血。她连忙吩咐奴才:“快,你去找福晋和额附。你去打盆水。你,你把白姨太送到她屋里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崔嬷嬷最后叫住那个救下两人的侍卫问。
那侍卫蹙眉回道:“奴才叫和ヮ苈皇虾瞳|。”崔嬷嬷点头吩咐他:“快进宫,跟皇后娘娘报备。”和Φ阃反鹩Ψ杀汲鋈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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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沉重,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止不住的叹息。崔嬷嬷和云娃见大夫这样,心中不禁咯登一声对视一眼,连忙上前问:“怎么样?格格有事吗?”
大夫摇头,摸着长须叹息道:“格格血气虚弱,郁结于心,今晚又受了凉,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大夫说完走到圆桌盘,写下去胞衣的药方,虽然是自然流掉了,但是胞衣还是要除干净。
云娃听着不信,惊恐的对着大夫大叫:“这,这怎么可能?格格昨天月事还来了。怎,怎么可能有孩子?”
崔嬷嬷一听,坏了,忙抓住云娃的手急切的问道:“格格见红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下怎么是好?”
云娃被问的连连后退摇头:“不,不,不。我那天问过格格,格格说是月事来了。我算了下时间也正好。怎么可能是见红呢?崔嬷嬷你不要乱讲!”
“那是恶露。女子怀孕恶露不止多与“虚损”或“血瘀”有关。格格恰好就是这两种类型。要是事前知道,今晚又没掉湖里,这个孩子是绝对能保得住的。”大夫写完药方,忍不住的埋怨:“你们,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云娃顿时软了,眼泪啪嗒啪嗒留下来。
崔嬷嬷看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看看新月惨白着脸呼喊额娘,额娘的凄凉样子,一种悲哀油然涌上心头。娘家没有势力,夫家又不疼惜,最后落得新婚刚一个月就没了孩子,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
哎……最后只能看皇后娘娘帮不帮她了。这深更半夜的派人去找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对不对,那个侍卫不知道会不会被打回来。崔嬷嬷忍不住连叹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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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这才私底下还是交待他去端慧公主那边看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个主子晚上有时候睡得迟,有时候根本就不睡觉。要是碰上她心情大好,可能这个新月格格还有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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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宫女从坤宁宫出来,她看见和仁且汇叮篚久迹沟蜕浅猓骸澳闶悄母龉锏模空飧鍪奔湓谡舛鍪裁矗俊�
旁边的小太监赶忙笑着上前赔笑:“春儿姐姐,这是新月格格府里的侍卫,听说新月格格大不好了,见了血。崔嬷嬷派他进宫求皇后娘娘的。”
春儿的宫女听到崔嬷嬷的名字,脸色放缓下来,但是面上的严重还是不改,她继续压低声音对和溃骸罢飧鍪奔涞隳惚鹬竿屎竽锬锘峁苣阏獾底邮隆6彝饷婀畏缦掠甑模褂心歉鲂乃既ゼ歉龈窀瘛N胰澳慊故谴虻阑馗馐露懔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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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们这演的是哪一出啊?”一个笑声突然冒出,众人吓了一跳,可见到来人,大家莫不弯腰行礼:“喜儿姑娘吉祥。”
春儿娇瞪喜儿一眼,走上去,挽着她的手埋怨道:“这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这儿做什么?是不是公主不要你了,所以来找我哭来着?”
喜儿掩嘴,呵呵直笑,不答,反指着和剩骸罢馊耸撬靠囱佑行┦煜ぃ捎植皇枪锏娜恕!毕捕伺欤⊥凡挥Α�
喜儿也明白她的意思,笑嘻嘻的递给她一个食盒笑道:“这是我家公主给你主子送的双皮奶。上次兰馨公主来长春宫喜欢上了,嚷嚷着要再吃。也是我家主子脾气好,舍了给你家主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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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果真见奶白奶白的双皮奶一小碗端正的放在正中间,旁边还有几小碟糕点。她笑着阖上食盒打趣道:“端慧公主对什么事儿都上心,好在我家主子有这么好的姐妹。”
旁边的小太监赔笑:“可不是么,宫里谁不知道端慧公主对兰馨公主上心,这好吃好玩的,每天都送过来,就连皇后娘娘也不禁高看兰馨公主一眼。”
喜儿笑着瞪了他们一眼,看着外面雨势有些渐大,也不多说,直接道:“我先回了,公主那边还需要人侍候。春儿你好好侍候你主子,咱们下会儿子再见。”
春儿点头,给她打伞随口问道:“这都寅时了,你主子怎么还不睡?还是皇上知道又得担心了。”
喜儿接过伞回道:“可不是,徐嬷嬷都劝了好几回了,干清宫的何公公派人叫了好几声,可谁敢忤逆公主的意思。”她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