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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吗?”舒画提着一袋水果,在他们身后疑惑地问。
“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伦,动人心魄……”章浅浅绞尽脑汁地想着成语,“不对,应该是如胶似漆的好戏。”
“你好好休息吧,”奚影辰对着裹在被子里的黎梦纯说,“你们还不走?”
“男主角发火了,好吓人啊,快跑。”妙语装腔作势地说。
黎梦纯听到关门的声音,拉开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几天后,她和戴着口罩的奚影辰手牵手出现在校园里。
夏日温热的空气里,多了浓浓的温情。
宿舍楼周围的花在一夜之间都盛开了,屋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亲爱的梦纯,我可以吻你吗?”妙语站在椅子上,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枝玫瑰花。
“可是,人家感冒了。”章浅浅作出羞怯状。
“不要怕,买口罩的钱我自己掏。”
“辰,把门关上,别让人家看到。”
“那太麻烦了,不要害羞嘛。”
“你们不要一直取笑我嘛。”黎梦纯拿着盆子从阳台走进来。
“哈哈,我们的表演还不错吧,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了。”妙语眉开眼笑地说。
“妙语没我演得好,我是出神入化。”章浅浅站在床上,炫耀着她的演技。
“再说我就生气啦。”黎梦纯故意板着面孔说。
“小女子不敢了。”章浅浅有模有样地作了个揖。
“我们宿舍的人都快成表演系的了。”舒画看着她们说。
“唉,姑娘们一个个都被王子接走了,只剩下可怜的我了。”左筠叫道。
“我们宿舍还是单身的多好不好。”文妍摘下眼镜,做了一个放松的动作。
“你们的初恋都是什么时候啊?”妙语饶有兴趣地问,“我先说好了,我的初恋是在初中,那个男孩非常优秀,篮球也打得好,可惜那时候太小了,我们连手都没牵过。那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
“我的初恋是在高中的时候,他是我的同桌。他成绩不是很好,但是人缘特好,手下有一帮兄弟,他们每次都叫我‘嫂子’,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他长得帅气,所以有很多女孩喜欢,也因为这样我们分开了。”文妍边说边胡乱地翻着一本书。
“我只喜欢长得帅的男生,可是他们都把我当小孩。最重要的就是我当老师的爸妈,不允许我恋爱,成天地监视我。”章浅浅叹了口气。
“确切地说,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可以不说了吧。”舒画在杯子里放了几朵*,看着它们漂在透明的水中。
“我对初恋的定义很模糊,”黎梦纯的语调渐渐变得低沉了,“在我的童年、少年,还有现在,都出现过在我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孩,洛落、漠还有影辰。也许我比较幸运吧,他们每个人都是对我最好的朋友。我十二岁以后就没见过洛落了,漠因为没考上理想的学校,一直很自卑,很少和我联系。能够被称为‘恋人’的只有影辰。”
“左筠,只剩下你了。”妙语急切地说。
她们的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初恋是在小学。”
“啊?”她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用这么惊奇吧?那个时候,我主动说我喜欢他的,我们也就是牵牵小手而已。”左筠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初恋就像是美好而遗憾的梦。”黎梦纯有感而发地说。
她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美好和麻烦接踵而至了。
她和他一起度过了最幸福而甜蜜的热恋期。
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亲密无间,她发现他们有太多的共同点,和他在一起,她以前想象过的很多情节都实现了。
她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次她在广场上逃走的事情,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不正式的见面。他说她的歌声很美,只是缺少自信。他从前也和她一样,不习惯站在人前,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克服了这个障碍。
校园里,他们最经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背对着坐在角落里,捧着不同的书,讨论的却是同一个问题。他问她怎么把音乐和美术完美的结合,她怎么也回答不上来。他笑着在她的耳边说,“最完美的结合就是等我们有孩子后,分别教他音乐和美术。”她马上羞红了脸。
她没有告诉过他,她曾经有过钢琴家的梦想,但是他却知道了,把她带到琴室,让她沉积已久的梦流淌在琴音里。
他和她都喜欢安静,坐在长椅上,戴着同一个耳机,他的左耳连着她的右耳。
过马路时,他会牵着她的手,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她的那些浪漫的足迹很快就被一股汹涌的浪涛淹没了。
“全国服装设计大赛”在即,她熬了几个晚上,画好了设计图。两天后,她走进了导师的办公室,摆在她面前的泳装图纸,让她的心痉挛起来了。
她看着导师一页页地翻着那些图纸,那熟悉的晚装设计图上,署名竟是另外一个名字。那陌生的字体,熟悉的“潘蕙凌”三个字,像一块烧红了的铁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作品风波后,潘蕙菱一连串的小动作让她应接不暇,她的自尊和信誉受到了很大的折损。她对那些无耻的伎俩无计可施,情绪变得越来越低落。参赛作品迟迟没有上交。
奚影辰接到了演出任务,身为负责人的他每天忙到后半夜,因而他们很少见面。电话中,他觉察到了她的异常,她什么都没说,也不让其他人告诉他。
然而,她没想到潘蕙菱会出现在奚影辰的舞台上,还一起唱着那首她和奚影辰最喜欢的对唱情歌。他们牵着的手是那么晃眼,眼神的交流也足以以假乱真。
她没有办法等到他们唱完才退离现场,她想他不会看到人群中的那个深爱他的女子,像一个逃兵,匆匆逃离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她看见她的眼泪真的成了一条小溪,源头是清甜而恬静,而身体却被黑夜吞噬了,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水光。
他正被掌声和尖叫声覆盖着,而她带走了那个空间所有的眼泪。
那一刻,他们不再是心无间隙的恋人,而是守着同一个江河,却分隔在两岸的灯火。
那一刻,她知道了眼泪止不住悲伤。
她不再出现在他每天都会出现的走廊。
她不接他的电话,拒绝他的任何信息。
她依然穿着不同款式的白裙子,每天上下课,看上去很平静,很淡然,像个不食烟火的女子,可是谁也没看见她内心的伤口。
某位作家说过看不见的伤口,比看得见的伤口更难以愈合。
她把自己包裹起来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我的眼睛透不过白色的光(一)
我的眼睛透不过白色的光
你匆匆从铃兰身旁走过
那白色的花闪耀着白色的光
它一出生就带着宿命的忧伤
它的守候是那风中的星星
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的幸福
如传说中的难以再来
我愿做铃兰一样的少女
伴着最寒冷的冬夜绽放
(一)
妙语、舒画、卓文熙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任何的效果。谁也没有料到,奚影辰会在晚自习后跑到女生宿舍楼下。
黎梦纯站在天台上,看着夜空,直到听到楼下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她才看到他。
他不顾一切地冲到楼顶,天空颜色的衬衣,依然是那张迷人的无可救药的脸,只是和她一样皱着眉头。
他刚说了几句,宿管老师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他被带走了,她的眼睛里下起了雨。
那个夏日,舒画和卓文熙在悄然无声中走到了一起。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妙语更是夸张地说,这是沉默和幽默的结合,陆一则说这才是优势互补。他们看到了舒画的改变,她变得开朗起来了,只是仍然保持着“现代灰姑娘”的外表,她说,“自然点没什么不好。”
一个美如画的黄昏,黎梦纯看到潘蕙凌穿着妖娆的短裙站在校门口,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毫无顾忌地钻进了宝马车里。
晃动的人影中,有一张熟悉的脸对着她一直笑。她终于听到了那个让她寝食难安的真相。他告诉她,那场演出筹集不到资金,是潘蕙凌拉的赞助,才得以顺利地进行。潘蕙凌提出的条件是要和他一起唱歌。
她许久没有说话,轻轻地把他的手放进她的掌心。
焦躁的夏日,乌云过后,他们笑得很甜。
黎梦纯和舒画相继成为了恋爱中的女人,妙语对于这两个爱情菜鸟,进行了一系列的“培训”,章浅浅也变成了“爱情专家”。拥有“最超前初恋史”的左筠意外地拿出了一本珍藏多年自写的《爱情秘笈》,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苏脂雪时常来串门,笑着称,“205宿舍已经开创了一人恋爱,五人帮忙的大好局面。”
舒画对于妙语特别传授的‘和男人相处的十大守则和八大要素’,丝毫不感冒,反而对左筠的“*”更感兴趣。文妍很少参与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地忙碌着。
黎梦纯获得了“全国服装设计大赛”第一名。消息传来,那些说她依靠奚影辰名声的人,哑口无言了,她不是众望所归的第一名。
奚影辰看到她抱着奖杯时的笑容很浅,像透明的水,像一条清澈的小溪。他说,“她是一颗埋在土里的金子,被埋得太久了,所以才会破土而出。”
她说这个获奖作品的源于他讲的那个故事。非洲大陆上的一个民族有这样一种习俗:孩子一落地,就从60岁开始倒计寿命。他们的一切人生大事,都要在这60年内完成,此后的岁月他们便可用来颐养天年。
她对这种方法感到好奇,也从中得到了领悟,并把这个具有生命意义的命题,运用到了作品中。
她称他为第一大功臣,笑嘻嘻地说,要把她最珍贵的东西给他。
他捉摸不透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她郑重其事地把他拉到一个阴影里。
“你先闭上眼睛。”黎梦纯故作玄虚地说。
“闭上怎么看啊?”他疑惑地问。
“这样才有神秘感。”她绽开了最美的笑容哄着他。
他无奈地照她的话去做,模糊中看到她拿出来一个木质的东西。
“里面装的什么?”他迫不及待地说。
“你怎么偷看了,”她嘟着嘴说,“这就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
她谨慎地打开了小木盒。
“米粒?”他凑近了,瞪大眼睛瞧着。
“什么呀,这是我掉的第一颗牙齿,不会再有第二颗一模一样的。是不是很珍贵?”黑暗中,她的眼睛闪闪发着光。
“是很珍贵,”他只好随声附和着,“但是为什么跑到这么黑的地方呢?”
“这样才能看出它的洁白嘛!”她一本正经地说。
他低着头,一直笑着。
“你别笑嘛,这是一颗很有价值的牙齿。”
他们一边走一边辩论着这颗牙的价值,忽然从草丛里传出各种“怪异”的笑声。他们这才发现被那群最关心他们的人跟踪了,他和她非常镇静地走开了,使得偷看他们的人无计可施。
至此,他们每到一个地方见面,必定先“侦察”一番。
他的琴音里已经有了她,导师说他已经弹出了能感人的曲子。以往,他他所弹奏的曲子只有动人的旋律,没有深至的情感。他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人,那些微妙的感情,他没办法去表达。
他看着沉浸在音色里的她,心底有个触角在延伸着。
夏日里最温热的爱的独白,被贴在某个女孩的右心房,模糊不清的右前方,变得水晶般透明。
晚风席席,灯火倾泻的窗口飘动着蓝色的布帘。阴霾的天空上,遮盖着几块厚重的云,它们缓缓地移动着,仿佛在策划着一场雨的盛宴。
“舒画,你和文熙,周末都去哪里?每次都见不到你们的人影。”黎梦纯把一盘西瓜放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我也很好奇,快说说嘛。”妙语抓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咀嚼着。
“做完家教之后,就去坐地铁。”舒画在一张纸上随意涂鸦着。
“坐地铁?”黎梦纯和妙语异口同声地说。
“我的家乡没有地铁,我第一次坐地铁是文熙带我去的。我在地铁站里,根本分不清方向。那里川流不息的人,让我很震撼,这就是城市里的快节奏吧。我猜测着那些藏在报纸背后的上班族的面孔和职业,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