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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惠仔细打量着三月不见的四阿哥,发现不知为何四阿哥貌似比以前更瘦了似的。本就是排骨型的身材更显干瘪了。她皱了皱眉头,心想着四阿哥不会是‘纵欲过度’伤了身吧?澜惠在这边腹诽着四阿哥,却没见到四阿哥看着她时温柔的目光。
两人走过去后先是给四阿哥行礼,然后八阿哥又给澜惠行礼,八福晋又给八阿哥行礼。总之一番礼节下来众人才算正式说上话。
只见四阿哥当先问澜惠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澜惠颔首道:“都已经收拾好了。”
四阿哥闻言转身对八阿哥拱拱手说道:“既然行李已经收拾好了,那咱们就启程吧正好慢点赶路,免得你四嫂和弟妹受颠簸。”
八阿哥温和的说道:“全凭四哥做主。”
四阿哥也当仁不让,一连串的吩咐说了出去,等奴才们都准备好后就扶着澜惠上了马车,自己也骑着马出发了。
澜惠下山后掀开帘子向后看了看,心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过这种悠闲的日子了。不过不舍归不舍,她更想的是孩子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那几个小的了,虽然每天都有府里的消息传来,可是见不到总是担心的。
马车稳稳的向京城驶去,澜惠在车厢里则是晃晃悠悠的想着府里的事,关于弘晖选媳妇、给靖瑶开始攒嫁妆、弘时进上书房、还有乌雅氏怀胎,对了,还有揪出散布传言的后宅女人。要是不把她抓住,澜惠心里面总是没底。只可惜这事她派出的人这么久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听姜嬷嬷传话四阿哥那边也没查到。
澜惠知道四阿哥没查到后给他好一顿嘲笑,心想着他手头那么多特务,连个后院女人的事都查不出来,真是白叫她崇拜那么久了。只可惜澜惠并不知道之前四阿哥在废太子时把粘杆都撤出来了,要不然四阿哥现在也不能头疼这几个女人,只能在面上试探了。
攘外必先安内,如今正是争储的重要时刻,四阿哥哪能叫后院拖累自己,这个内鬼是要早晚抓住的。
胡思乱想中队伍也进了京城,因为有侍卫开道,一行人顺利的回到了府邸。八阿哥夫妻俩先是随着四阿哥到了雍亲王府门口,八福晋并没下车,只是派了奶娘亲自到澜惠车上说了几句话,而八阿哥也是和四阿哥寒暄了几句,冲着澜惠的马车打了个千,看着四阿哥一行人进府后就回隔壁自己家了。
刚进大门就见弘晖弘昀还有弘时正等在那里,几个孩子行礼后一行人就向正院而去。在正院里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佟佳氏乌雅氏钮钴禄氏和耿氏这几个女人。当然了还有澜惠想念很久的几个女儿也等在这。
四阿哥见该来迎接澜惠的人都来了,眼中透露出满意的神色。而澜惠打量完孩子后,就把目光放在了乌雅氏身上。只见她明明还没显怀,肚子却偏要微微挺起来,对自己虽是低眉顺眼的,却还是偶尔会挑衅的瞄上自己一眼。
澜惠见了之后心想道:‘应该不是她了,连炫耀之色都无法隐藏的女人是不会想出这么缜密的计划的。’
她又看向乌雅氏旁边的佟佳氏,只见她身后依旧站着小梅,看样子还没放弃用小梅争宠的打算。而她偶尔看向澜惠的目光有着厌恶和讽刺,等看向旁边小梅时又变成了失望和恨铁不成钢。应该是没能趁着澜惠不在的时候把小梅推给四阿哥而失望吧
澜惠心思百转千回,琢磨着佟佳氏也应该不是那人。这事得从府内往府外传消息,要不然没人知道府内的事。佟佳氏娘家倒是有这个能力,只可惜那些传言中有很多是正院里的事,虽然是捕风捉影,但传消息的人也是要有影可知的。佟佳氏因为牵扯到佟家,四阿哥和澜惠从没放松过她院子里的事的。相信佟佳氏根本没可能打听到正院的情况。何况她这人有些猖狂,那点小心思也就跟乌雅氏一个级别吧
这两人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钮钴禄氏和耿氏了。澜惠看向钮钴禄氏,只见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一点神色都不漏,瞧着就是善隐藏的,比乌雅氏和佟佳氏段位高多了。
而耿氏还是如以往一样,见到四阿哥后神色仍然有些惧怕,不过因常年帮澜惠管事所以身上还是透露出自信的光芒来,她见澜惠向她看来,不禁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刚巧被四阿哥看到后连忙又收了起来。
澜惠希望不是耿氏做的这一切,毕竟这小丫头那股单纯劲她还是很喜欢的。
众人见完礼后澜惠就和四阿哥先回了房间,其余人在前厅等着,澜惠则先回房换了衣衫。她正换着就见四阿哥绕过屏风走了过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靠着屏风瞧珊瑚给澜惠换衣裳。等衣裳换完之后四阿哥挥挥手退下了屋内的奴才。
这才走过去环住澜惠的腰,低着头下巴放在了澜惠的头顶,缓缓说道:“澜儿可比出京时胖多了,只可怜爷在家瘦了一大圈。”
澜惠闻着四阿哥身上散发的那股独特的男人味,下意识的说道:“妾身倒是想瘦呢爷教教妾身减肥的法子吧。”
四阿哥沉默了半晌吟诵道:“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澜惠听罢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窝在四阿哥怀里半晌没出声。四阿哥低头见澜惠耳朵尖都红了,笑了笑也没勉强澜惠答什么话。更没把澜惠从怀里放出来,他也不好意思,长这么大哪做过这种事啊估计要是前几年有人说他会给女人吟情诗,他绝对嗤之以鼻。没想到刚才竟随意的就吟了出来,等吟到一半的时候也不好停下来了。
过了一会澜惠脸上的红晕终于退了下去,澜惠想到孩子们还在房外等着,自己也不好和四阿哥在屋里磨蹭多久,这么想罢澜惠就轻声的说道:“爷……”
谁知澜惠刚出声就见四阿哥匆忙的收回手臂,转过身就向门外走去,怕澜惠误会还咳了一声说道:“出来吧不早了。”
澜惠眼尖的发现四阿哥转过身时不敢看她的样子,抿嘴笑了笑,心想着这人也知道害羞,谁让他没事吟什么情诗呢那意思是想自己想瘦的?真能扯
两人到了前厅后,就跟孩子们聊天用膳了。期间四阿哥一直板着张脸,即使乌雅氏等人留下伺候布菜也没说什么别的。
澜惠自是不会叫乌雅氏顶这个大肚子伺候人的,让人搬了个小榻由着乌雅氏坐下了。四阿哥见了皱了皱眉,冷声说道:“有了身子就赶紧回屋养着,竟在这给福晋添乱。”
乌雅氏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但还是马上恢复了温柔的表情柔声应下,接着由嬷嬷搀扶着回去了。
用膳后四阿哥趁着澜惠和孩子们玩闹的时候吩咐高无庸道:“你去派人盯着点钮钴禄氏和耿氏,仔细听她们说什么,明早回报。”
高无庸应下后派了几个身手好的自去了。四阿哥则返回屋内看澜惠和孩子们来。他一进门就听见珺瑶撒娇的声音,小嘴喋喋不休的问着礼佛的情况。四阿哥轻轻的扯起嘴角,心想着这个女儿八成要联姻蒙古了,她在家时能多宠爱些就多宠爱些吧
四阿哥掀帘子进门后就见澜惠怀里抱着懒懒,弘时在她身边依偎着,珺瑶坐在另一边拉着澜惠的袖子小身子扭动着,弘晖、弘昀还有靖瑶则坐在椅子上笑看着珺瑶撒娇。
四阿哥见到这一幕不由心里面酸酸的,想到自己小时候在宫里战战兢兢的活着,而孩子们却能有这么幸福的童年,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妻子儿女都要他来庇护,有些事他确实不能心软。
四阿哥进来后陪着孩子们说会话就把他们撵走了,弘晖弘昀临走的时候还挤眉弄眼的看向四阿哥,意思我们不打扰阿玛额娘休息,您随意吧
四阿哥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对这俩臭小子太好了,竟然编排到自家阿玛身上了。不过他知道这俩孩子在学业上和做事上是从不这样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谁叫澜惠把孩子们护的严严的呢除了外面的事全交给他管,在家里相处上面澜惠从来都是十分宽容的。
这一晚四阿哥仿佛要把这三个月的思念都补回来似的,折腾了澜惠大半宿都没尽兴。后来澜惠实在困得不行了,直接把四阿哥一脚踹开转身蒙着被子就睡,任凭四阿哥怎么动她都不起身了。
第二天早上四阿哥还要上朝,早晨起来的时候澜惠睡得正香。四阿哥叫珊瑚伺候他更衣洗漱,吩咐她们别吵醒澜惠后才出了门。
他刚一走出房门就见高无庸看了他一眼,四阿哥挑挑眉毛,带头向外走去。高无庸自是紧跟着,边走还边小声回报道:“爷,卖消息的人查到了。”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有罪,她有了
说完这话高无庸下意识去看四阿哥的表情,结果四阿哥好像早知道似的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却并没像他预料的一番开口询问。
高无庸不敢多想紧忙说道:“昨个小伟去钮钴禄格格那查看,听到了钮钴禄格格跟她的奶娘在说体己话。原来那消息是她放出来的,办事的人是就是她身边的奶娘,福晋正院的消息是热水房的小丫鬟春丽说出去的,春丽的娘和钮钴禄格格的奶娘是发小,只不过后来她们两人一个进了凌柱府一个进了宫所以关系就断了。这个春丽的娘在宫里曾经受过宋格格的恩惠,就借着女儿在府上的机会和钮钴禄格格连成一气。消息是流言发生前就送到宫外的,刚巧有次福晋带着钮钴禄格格应酬的时候由她奶娘传出去的,所以经手的人只有她奶娘一个。”
四阿哥依旧向前走着,步子也一步没乱,半晌才平淡的吩咐道:“奶娘和春丽杖毙,回头查查春丽的额娘在宫里做什么,想办法送到辛者库。至于钮钴禄氏就和宋氏一起送到狮子园养身子吧”
高无庸并没应下,反而说道:“主子,小伟还查到一个事。钮钴禄格格有喜了。”
四阿哥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望向高无庸,沉声问道:“什么?钮钴禄氏有喜了?几个月了?”
高无庸尽量使自己在四阿哥的怒火下坚持站在原地,保持流利的语速说道:“一个月了,听小伟回报,钮钴禄格格是想找个好机会给爷报喜的,所以瞒了下来。”
四阿哥听后神色又冷了几分,转过头继续向前门走去。高无庸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四阿哥不说话他也沉默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两人到了大门口,四阿哥临上马的时候才吩咐道:“钮钴禄氏留下养胎,剩下的一切按刚才吩咐行事。你先在家办这事,一会来户部找爷……福晋那爷亲自说,算了,等爷知会福晋后再办吧你先去把那奶娘和春丽关到前院暗房去,多撬出点消息再说。”
高无庸自是应下了,然后他望着四阿哥远去的背影变成一个小点后,这才回府安排。
钮钴禄氏的奶娘被抓了,她自然也惶恐不安的。高无庸前脚刚把奶娘压走,钮钴禄氏后脚就在屋内来回踱步起来。
“不会,春丽额娘和奶娘的关系没人知道,宋氏那看守的人也少,这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高无庸带走奶娘应该是为了别的事,肯定不是福晋那事。”走了两圈后钮钴禄氏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忙又稳当当的坐下继续思考起来。
“要不是因为那个事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看高无庸的样子不像是询问什么事一样,反而有种一去不返的架势。这么说只能是那件事了可是消息怎么透漏出去的?这事就连春丽和宋氏也不知道啊因为四爷查得严,奶娘也守口如瓶的。”钮钴禄氏虽慌乱可是神色上还能保持稳定,只在这喃喃自语的分析着。
“如果真是事发了,也只能舍了奶娘保平安了。还好宝宝来的是时候,四爷就是要罚也得顾忌我肚里的孩子。看来今天要趁早把有喜的消息放出去了,这事宜早不宜晚,不能拖到四爷回府。”钮钴禄氏手扶着肚子神色黯然的想到。
也许她在哀悼即将炮灰的奶娘,也许在恐慌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事情,总之钮钴禄氏的脸色非常不好,低着头半晌没有吱声。
不过她马上收起心思,起身到梳妆台照了照镜子,见自己脸色苍白,倒是不用另外妆扮,满意的点点头后走到床边,卧床躺下后虚弱的叫道:“来人。”
很快门外守夜的丫头进了来,见钮钴禄氏一脸苍白的卧在床上,忙焦急的问道:“格格,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钮钴禄氏满是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奶娘到底犯了什么事,一大早就被高总管带走了。我这心里忐忑的不行,不知怎的突然头晕目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