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知道了吧?”贤赫担心地问。
“我没敢跟他说,我赶了这么久的路,你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还惹出这么大的事,姑姑差点保不住你了。”姑姑从篮子里拿出吃的东西。
“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这里前,去了村长那,说是小孩子,何必较真呢,吃完饭,你就可以走了。”姑姑疼爱地摸着贤赫的脑袋,四周望了望。
“姑姑你看什么?”
“我总觉得有人。”
“哪有,你感觉错了。”贤赫一直冒冷汗,傻笑着。
“我感觉很准的,没可能错的。”姑姑像道长抓妖一样,不放弃。她放下篮子,走到柱子那边望了望。聪明的芮恩早躲到神桌底下,露出两只眼睛,盯着贤赫。
走的时候,姑姑还不忘跑到台子下面,掀开桌布,一看,确实没人,才舍得回去。贤赫拉紧姑姑,左手不忘打手势,暗示芮恩可以偷偷从后面溜走。。 最好的txt下载网
9 鬼屋(1)
芮恩再次看到贤赫时,贤赫正在地里除草。贤赫伸手握住芮恩的手,芮恩跳到地里;拿起锄头,帮他的忙。小怀从边上走过,蹲在上面,大声喊:“芮恩,郑贤赫,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小怀说完,跳到地里,把身上的一大袋东西扔到地上。小怀的顽皮让贤赫又害怕又无可奈何,贤赫知道小怀又想出鬼点子,不禁冒冷汗。芮恩把锄头放下,踩着杂草,走到边上去。贤赫也放下手里的活儿,跟在芮恩后面。小怀的眼珠子不停转动着,脑子里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事?这么重要吗?”芮恩把手放在小怀的肩膀,说道。
“当然重要,很重要呢,你看我手里这一大袋东西,是什么?”说完,小怀把袋子松开,从里面取出无数法宝。
“要干嘛丫?你又出什么花招?”贤赫目瞪口呆,拿着眼前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都看不出来,你们俩怎么这么笨呢?”小怀掏出一个碗,拿出一个茶壶,往碗里滴红色的液体。然后左手插腰,右手端着碗,眼睛看着前方。
“什么?”芮恩接过碗,闻了闻,说,“味道好腥,是什么?”
“是狗血。”小怀把好东西重新装入袋里,笑了笑,揽着芮恩。
“想干什么,说吧,别拐弯抹角。”贤赫走到旁边,递给芮恩一个水壶,看着小怀,问道。
“好了,我来说明一下,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鬼屋,就是上次那个,没有去成,很不甘心。”小怀拉着芮恩的手。
“又要撑船?那我可不去。”芮恩吓得后退几步,不小心跌了一下,贤赫伸手扶住她。
“不用你撑,有他嘛。”小怀指着贤赫,笑呵呵。
“我?怎么又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小怀抢过贤赫手中的水壶,喝了几口,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说道。
“好好好。”贤赫看着小怀,小怀跑了过来,差点把贤赫掐晕。
“芮恩,你也一起去。”小怀说。
“可我……”
“没有可是,是不是好姐妹?”
“嗯。”
“是就行了,记得是晚上七点,在桥那边集合。”小怀跨过旁边的杂草,拎着一大袋东西,活像个收破烂的。全身的打扮也不像平时的小洋娃娃,男孩子的装扮,头上还戴着她爸爸那顶心爱的帽子。
贤赫和芮恩在傻笑,贤赫拿起锄头,干起活来。芮恩抢过锄头,说贤赫那点力气,哪能干好。贤赫说:“芮恩,你别看不起我,我有的是力气,你看看。”贤赫说完,就卷起袖子,给芮恩看自已的手臂多有力。芮恩伸出了自已的手掌,里面长了茧。贤赫看呆了,抬头看芮恩的表情,芮恩不好意思地缩了手。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贤赫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又说不出来。芮恩低下头,双手去拾那些杂草,把它们拖到边上去。
晚上七点多钟,小怀早已在那里等候。她把一大袋东西放在地上,坐在上面,双手托着腮,看着对岸那个漆黑的角落。
“芮恩,你怎么现在才来。”远远地,看到芮恩走过来,小怀大声嚷嚷。
“小怀,等很久了么?郑贤赫呢?”
“谁知道那小子跑哪了。”小怀折了一根芦苇,咬在嘴里。
正当她们俩个人准备跑回去抓郑贤赫时,贤赫出现了。他站在船尾,划着浆。灯光处,他大喊:“芮恩,小怀,我来了,快跳上来。”
“嗯,好,芮恩,我拉你一把。”小怀把东西扔上船,气喘吁吁地说。小怀虽然知道贤赫不喜欢自已,却不曾知道贤赫对芮恩的特殊感觉。以小怀的迟钝程度,是很难明白的。当贤赫伸手去拉芮恩时,芮恩的手已经被小怀抢先一步握住了。贤赫的姿势停留在那一刻,芮恩上了船,拉了一下贤赫的衣角,贤赫此时才回过神来。
船离岸了,小怀哼起小曲来。芮恩把手伸进水里,透心的凉。每一次在船上,芮恩总会想到自已的父亲母亲。她的头靠在小怀的肩膀,呼吸顺畅。小怀动了一下,指着水面说:“有鱼,在那里。”
“是吗?在哪里?”贤赫感兴趣了,从后面拿了小网,走到前面。船慢慢地靠近那一边,贤赫猛地撒网,捞上来时,一看,一只破鞋。
小怀拍了拍贤赫的肩膀,以示安慰。
对岸那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座房子,很古老。有一个长满滕的花园,花园的围墙很高,四面开四个窗。窗上的花纹看不清,看不清的恐怖。小怀一进了花园,两腿发软,不敢走前头。贤赫被小怀推了推,帮小怀背那一大袋东西,走在前头。花园剩下的都是杂草,没有名贵的花,偶尔冒出来的只有野花。小怀蹑手蹑脚地走着,芮恩跟在小怀身后,看着周围的一切,却好像在哪看过。贤赫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个门,便示意她们俩往后靠,让他一个人先探探。他打开了那扇门,门上的蜘蛛从网上跳了下来,钻到贤赫的衣服里。贤赫立马跳了起来,喊着好痒。后面俩个人吓得跑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这一间屋子更阴暗,小怀忙点起了蜡烛。刚转身,看到芮恩,吓了一大跳。芮恩抓紧小怀的衣服,小怀保护着芮恩,上了楼。楼上的风很大,有一个破旧的床,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腐烂的食物。小怀捂着鼻子,看到桌子上有东西在闪光。她吓得不敢出声,看了看芮恩,芮恩走上前,拾起那件东西,是一个金色小钮扣。芮恩把这一件小宝贝放入兜里,不知为何,它有致命的吸引力。芮恩好像找了它好久,好似它早就应该属于她。突然,楼梯发出了怪声。她们俩同时回头,看到了一个人影,飘了上来。她们俩急忙躲到旁边,捂着嘴巴不敢出声。这时,那个黑影往这边走过来,就站在她俩前面。两个人吓得快要晕倒了,不敢抬头看。黑影伸出了他的手,芮恩急忙掏出钮扣还给他。
“干嘛给我这个?”贤赫蹲下去,说。
“怎么是你?”芮恩把钮扣拿回来,放入兜里。
“当然是我,难不成是……”贤赫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楼梯口有怪声传来,好似咳嗽声。三个人吓得钻进了旁边的桌下,小怀抓紧贤赫的衣服。贤赫也紧张得不得了,不敢呼吸。芮恩的脑袋靠在贤赫的后背,听着外面的声音。
10 鬼屋(2)
此时,一个影子上来了。移到左边,又移到右边。查得很仔细,走路几乎没声音,咳嗽声很大。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了,三个人的心脏差点停止了。有一只老鼠钻了出来,停留在小怀的脚跟处。小怀起初是觉得痒,手往那个地方抓着。后来觉得不对劲,手里摸的东西有点奇怪。她挤出身子,看了看后面。有一大堆老鼠,好恶心。最怕老鼠的小怀终于大叫起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外跑,把黑影撞倒后,下了楼。芮恩差点晕倒,贤赫抱起芮恩往外跑。到了楼梯口,脚被一只大手缠住了。他害怕地向下看,是一只老人的手。他摆脱了那只手,跑得更快了。脚踩上破烂的楼梯,整只脚卡在那里,无法动弹。芮恩掉到了下面,听到大喊一声:“蟑螂。”小怀又跑了上来,叫着:“贤赫,外面也有影子。”不料脚踩在贤赫的脚上,贤赫大声地叫起来。上面那个黑影开始移动,往楼梯这边移。
“贤赫,你后面。”小怀跑了下去,冲出了门。
一只大手搭在贤赫的肩膀,又是那只手。贤赫吓得出不了声,回头一望,更是难以形容的可怕。贤赫的面部表情有点扭曲,他吓得不成人形了,右手还不忘抱着腿,向外拉。不料黑影竟然弯下身子,帮他拔腿。贤赫吓得嘴巴张得好大,手一直在抖。芮恩跑了上来,拉住贤赫。
“又来一个,捣乱,没看我正帮他把腿拔出来吗?”一个声音传来,那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老人点了蜡烛,把他们三个领到阁楼里去。这间阁楼很阴暗,潮湿。不过还好,打扫得算干净,没有小动物上来。老人点了一盏灯,放在桌上。贤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气。老人那壶水煮沸了,他走过去,倒了几杯,放在桌子上。水在冒着热气,三个人的目光都离不开老人。
“老伯,你在这里住了很久吗?”贤赫双手捧着水杯,吹了吹,问道。
“有五十年了。”老人把拐杖放在一边,说。
“这么久?”小怀抢在前面,问道。小怀心想着这个地方如此破旧,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爷和太太在这里住,我就在这里当管家了。”老人吸了口烟,把烟袋放在桌子,转身去开窗。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在这个小房子的阁楼里,一直藏着这个小管家。从年轻的管家到白发苍苍的管家,一直守着这幢老房子。
“老爷?太太?可以讲讲吗?”贤赫听到老人讲到老爷和太太这两个词,突然有很强的欲望去了解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事。
“五十年前,这个屋子是这里最豪华的一间宅子,住着老爷,太太,小姐。家教很严,小姐在十七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贫穷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是从城里来的,当了小姐的家教。”老人把旁边的被子搬过来,放在椅子上。
“然后呢?”小怀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忙叫老人继续讲下去。
“然后,小姐怀孕了,这种有辱家门的事,老爷当然无法接受,便把小姐关在宅子的最顶层,小姐的房间里。”老人叹了了口气,把灯拿到旁边的柜子上,打开抽屉,拿出好几封信。
“后来呢?这是什么?”芮恩接过信,打开了一封又一封,灯下,不易看清。
“后来,老爷……叫我告诉那个小伙子说小姐已经嫁人了,那个小伙子回城里了,他以为小姐已经嫁人了,他再也没有回来过。”老人打开了茶叶罐,放些在杯子里。老人说完,望着窗外,一直叹息。
“那后来那个小姐呢?真的嫁人了吗?”芮恩问道。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只看见桌上的一封信,她已经逃走了。她有无嫁人,我不清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老爷夫人也相继生病去世,临终前还在喊小姐的乳名。”老人把茶叶放回原处。
“那个男的呢?一去不回么?”芮恩感到惊奇,这世间的感情怎么如此脆弱。
“是的,但是前几年,他有回来过,已经老了,他想知道小姐住在哪里,我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他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住在这一片,很少出去过,外边有多大变化,也不清楚。”老人吸了一口烟,咳嗽了一声,用手拍打着胸脯。
夜里,老人把三个人领到了最顶层,打开了那个尘封的门。三个人都很吃惊,这个屋子打扫得异常干净,完全闻不到陈旧的气息。地板本有点问题,有修补,踩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床上是一床的洁白,柜子上有洋式的灯。衣柜是粉红色的,能想象得到,在多年前的夜里,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在衣柜前的镜子旁照了又照了,挑选最喜欢的那件衣服,去见她的心上人。贤赫趴在桌子旁休息。芮恩和小怀共睡一张床,盖被子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肯定是错觉。她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隔天醒来时,发觉贤赫已经不见了。打开窗,他在帮老人除草。这个后花园好大,但已经没有树木,没有昔时的小鸟来光临。只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好像因为许久没人进来,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死气。芮恩下了楼,楼梯口,看到一个虚掩的门。她推了门进去,许久未曾打扫,里面的气味很难闻。芮恩打开了屋子里的窗,用布把窗擦了一遍又遍。
回到家时,已是上午10点钟。芮恩进了屋,发现外婆正蹲在地上剥大蒜。她也跟着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