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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什么男女关系?
聊的是家长里短、育儿经,做的是家常事,说不是一家子,谁信呀?
但是你眼见的都是事实吗?
“爸爸、妈妈大后天到,小喻开车送你去机场接人。我向朋友借了辆北京市区的车,后面小喻就陪着你们,带爸妈出去吃个饭、玩个景,天气这么冷,得有辆车,他们年纪大,为了他们,你不准反驳。”
她半张的嘴只得不情不愿地又合上,海饮一大口茶,不小心烫着了舌,脸苦成一团。
首长这个假女婿做得快赶上姐夫了,不知姐夫可居安思危?
“你看你,幸好帆帆不在,不然肯定学了去。”卓绍华叹息道。
“小帆帆能明辨是非,他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她无由地想和他抬杠,讨厌他这么云淡风轻,衬得她更是毛躁粗鲁。
“你到是一点也不谦虚,难怪别人都说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他失笑摇头。
“本来就好呀,我为什么要那么矫情?”她哼了声。
他没和她争辩,“爸妈来了住哪边?”
“姐姐家有点小,我公寓又是和人合租的。我想让爸妈住公寓对面的锦江之星,那天我们去开房,条件挺不错,是不是?”
“咳,咳,”卓绍华捂着嘴巴清咳两声,“诸航,音量能小一点吗,关于开房,很容易让人遐想的!”
她呵呵一笑,眼珠也不敢乱瞟,忙佯装喝茶。
“你可以说是我们一家去替外公外婆体验酒店的服务。”
汗,他这样讲,别人怕是会想得太多。
“首长,有件事我。。。。。。想问你。”她抿着*,杯子在手中转来转去,一会皱眉一会咧嘴,表情很丰富。
他吃得也差不多了,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平视着她,“说吧!”
“我卡上那六十多万元钱是你汇的?”她抬起眼,目光闪烁不定。
“是的!”他没有否认,“你满月的当天,我去银行汇给你的。”
她瞪大眼睛,突地脸一沉,起身就往外走去。
受伤了,真的受伤了,这人讲得那么如,似乎做得很正确,她不想再看到那张正义凛然的脸。
“诸航,你听我说。”卓绍华追出去,抓住她的手臂。
“你个势利小人,我不屑和你为伍。”诸航奋力挣扎。
既然用钱都说清的事,还有什么好讲?
卓绍华只得双手紧紧束缚住她的双肩,她挑衅地昂着下巴,眼中蕴满委屈。
超市外面的灯光通明,人进进出出,她知道会有人好奇,但她不管,她就是和他生气了。
“那是我替佳汐汇的。佳汐在日记里说希望在你留学的时候,能替你尽点力。她的心愿我完成了。所以你和佳汐之间讲过什么做过什么,你答应过她什么,我不再会过问。从那以后,我做的任何决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心,不是为别人。”
“首长。。。。。。”首长在对她吼叫,诸航震住了。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他的目光亮得惊人。
可以懂的,但是不能太懂,因为没办法回应。
她抬手摸摸额头,仿佛那边镶了颗钻石。
四目就那样绞着,他还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但他觉得语言太苍白,这孩子聪明,应该一点就通。
“回家吧!”他松开她,已经有路人向这边围来了。
好,好,回家,不然这样僵持着,他要她表个态度,她会非常痛苦。
你到底来自哪颗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充当礼物的掌心之吻,锦江之星房间里的啄吻,那天晚上在小帆帆面前的深吻,牵手、拥抱,丈夫与妻子,原来。。。。。。原来都不是虚拟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说话,只是他的手越攥越紧,让她觉得有点疼,她埋怨地扭过头,他凝视着她,坚定、执著。
小帆帆照旧等在客房,他只让诸航亲了亲帆帆,就把帆帆抱走了,前后不到一分钟。
帆帆趴在他肩头,朝她挥着小手,别情凄凄,若得她苦戚戚。
她不免乱想,要是她态度不明朗,是不是以后首长就不让她和帆帆玩了?
他不会是因为帆帆才如此屈尊?天啦,那牺牲也太大了。
哦哦,头真疼。
第二天,卓绍华起床后,客房的门还关着,等唐嫂把小帆帆抱走,他也没用早餐,便去上班了。
今天国防大学散学典礼,他要去给本学期的优秀学员颁奖,时间是上午十点,他先去部里。
下车时,正好遇到周文瑾,眼中布满血丝,脸色有点灰暗,像熬了夜。
“首长,早!”周文瑾敬礼。
他点头还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问了档案系统防护升级的规划书写得怎样?周文瑾回答草稿出来了,还要润饰。
电梯无声地上行。
“首长,昨晚我在。。。。。。。超市看到一个人像你,不敢确定,也没上前打招呼。”周文瑾侧过身。
卓绍华浅浅一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首长下班之后,就是一普通的男子。”
“那到不是,只是。。。。。。没想到。。。。。。。”
“有妻有子的男人,不是周中尉这样的热血青春,有许多理想,肩上的责任和义务让我们甘之如饴做一个平凡的家庭妇男。”
电梯门打开,先到的是周文瑾的楼层。
周文瑾都不知是怎么走出去的,坐下来时,姚远和他说话,他也像没听见,*没有一丝血色。
“文瑾,你不舒服吗?”
姚远摸摸他的额头。
他抓住姚远的手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姚远,你喜欢我吗?”他一字一句地问,不带任何感*彩。
姚远愕住。
“如果是喜欢的,那么我们交往。”
62,心之忧矣,云如之何(二)
小年夜前一天,骆佳良接到郊区交警中队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诸航去给爸妈订房,诸盈在班上,他担心梓然总盯着电脑,把视力搞坏,便把梓然也带了过去。
交警中队的院子里停了辆崭新的摩托车,日本进口的,牌照居然还是他以前喜欢的有6有8的那个。
小孩子贪新,梓然围着摩托车,兴奋地一直叫“爸,爸,快看呀,比你那辆帅多了!”
中队长递过来一把车钥匙,告诉他这车是撞他的货车司机赔的,另外,他又递过来一个信封,厚厚的,是给的医药费。
骆佳良佝着腰,唯唯诺诺地谢了又谢。
他把信封小心地放进包里,然后对中队长说:“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有事,这车能不能在这搁几天?”
中队长豪爽地一挥手,“想搁多久就搁多久,钥匙收好就行。”
梓然舍不得,一个劲地晃着他的手,“爸,咱们开回去给妈妈和小姨也看看吧?”
他摸摸梓然的头,笑得很苦。
出了交警中队,他摸出手机,搜了好一会,翻出一个号。他是个小心翼翼的人,重要的事和人,他都会备记一份。
“你好!”接电话的人有点像是感冒了,带点鼻音。
“是。。。。。。我,我叫骆佳良,就是诸航。。。。。。的姐夫,还记得吗?”他一紧张,就会结巴。
“记得。”
“呵,不知你可否方便,我想和你见个面?”
“方便的,这个时间我们去喝杯茶?”
“行,行!”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他还是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脸上堆满了笑。
下午的茶室,被放假的大学生们塞满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座。梓然没来过,有点新奇。服务生送上菜单,骆佳良问有没有小孩子吃的东西?服务生指指瓜果、薯片,骆佳良给梓然点了一碟薯片,他自己要了铁观音。肥大的叶片被开水一冲,很快就舒展开来。
不一会,晏南飞到了。
梓然礼貌地站起身,叫“叔叔好!”
晏南飞愣在那儿,没想到骆佳良会带孩子来。梓然也有着诸盈清秀的轮廊,他眼露羡慕之色,诸盈的两个孩子都很漂亮。
“你请坐!”骆侍良客气地把菜单推过去。他约的人,应该他做东。
“孩子在应该去麦当劳、肯德基的。”晏南飞合上菜单,同样要了杯铁观音。
“小姨才带他去过,在家尽玩电脑,怕坏了眼睛。”骆佳良呵呵笑,手在膝盖上搓了又搓,有些无措。
晏南飞扬眉,也笑笑。
“梓然,你去那边看鱼,爸和叔叔讲话。”收银台边养着一缸热带鱼,欢快地游来游去,梓然从进来,眼睛就瞄着那边。
梓然应了声,蹦蹦跳跳跑过去了。
晏南飞目光追着梓然,“带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爸妈是不好做的,不过人生在世,总得有个支柱,不然奋斗为了什么呢?”
晏南飞默默地喝茶,铁观音的味很重,适合饭后饮。
骆佳良挠挠头,察觉话好象讲得不对,歉疚地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那个信封,还有那把车钥匙,一同放到晏南飞的面前。
“你这是干吗?”晏南飞问。
“那天的车祸,按责任,我应该负主要的。要不是人家司机刹车刹得及时,我早没命了,何况我还做黑车生意,也占不上理。呵呵,我听人家说,交通赔偿,都是把实物估价,赔个钱,没人赔实物的,所以。。。。。。我知道你是好心,很感谢,但我不能收。”
“你弄错了,这些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
骆佳良突然不紧张了,讲话也流畅了。他没有晏南飞高,看着他时头必须要仰起,“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家诸盈,我今天就是替她向你道声谢谢的。我们两口子对钱看得很重,也喜欢沾点小便宜,但还是觉得凭自己双手努力来的,心里安定。”
空气停滞不前了,像是撕扯了彼此遮掩的面具,晏南飞欠身从袋里拿出一包烟,问,“来一支?”
“盈盈管得严,我早戒了。”
晏南飞啪的一声,轻轻点燃了打火机,声音涩然:“是她和你说起我的吗?”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话,我不爱讲给外人听,反正我知道就行了。年少时谁没轻狂过,谁没做过蠢事?如今我们都已人到中年,什么都看淡,只要孩子好好的,我们就啥都不求了。”他偏过脸,温柔地看向梓然。
晏南飞从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怜、贫穷、落莫。
除了自嘲地笑笑,又能如何?
他想骆佳良应该也不会找他换工作了,他还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两天到处托朋友。
骆佳良抢着抄起桌上的账单,跑向收银台。那佝偻的背影,今天看起来居然是高大的。
他没有立即离开,慢慢地抽着烟。
诸盈是心气高的女子,得知他做的这些,应该会非常恨他。恨吧,只要她能舒心,但是当她得知他是卓绍华的小姑夫时,怕不是恨这么简单了。
他不敢求别的,只求诸盈不要迁怒诸航。
骆佳良说了,孩子好好的,就啥都不求。他现在唯一的快乐就是航航。航航好,他受什么委屈都情愿。
阿嚏。。。。。。。诸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耳朵也红通通的,同事笑着说一定有人在想着她。
她回道,肯定是我爸妈。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再没心思做事了,合上资料夹,和同事说先走了。
长沙那边大雪,爸*飞机估计傍晚到京,诸航不知打哪找了个车去接了,她一会直接去酒店等着。航航懂事又体贴,爸妈这次来,她什么都想得很周到。
下了公交,她看了下手机,诸航没打电话过来,应还没接到人。她想了想,几步路就到酒店,先去公寓替诸航收拾收拾屋子。
敲门,轻轻的,诸航室友有点古怪,诸盈早早扬起笑脸。
“找谁?”室友黑头黑脸地拉开门。
“你好,我给诸航来打扫打扫。”
室友蹙眉,“她很久没回来住了。”
诸盈呆住。
“你去戴眼镜的男人那里看看,要不然就在那有小孩的大个子男人那。”
诸盈眨着眼,“你。。。。。。说的是我家航航吗?”
“这屋里还有别人?我就瞧见她带过这两个男人来过。”
戴眼镜的男人可能是航航的师兄,大个子男人是谁?晏南飞?诸盈白了脸,“大个子男人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吧,搬家那天就来了,帮她搬床。”
诸盈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楼,夜色悄然蔓延,小区里的太阳能灯闪着白炽的光,浅浅地替回家的人送来光明。
她慢慢地向小区大门走去,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