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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类能做出的食物吗……
我是不信苏安能有这手艺,马统貌似也不是很喜欢打翻糖罐子,再联想起很久之前曾经吃过的那碗甜熊掌……当天下午我便暗自唤来了木槿,嘱咐她把我的食物一手包办,别再让某人瞎忙活了。
虽然他肯在这男子不近庖厨的古代为我弄食物,我实在是很感激,不过还是不要浪费糖了,我怕味觉会被烧坏掉……
书院里发生的第三件事是,祝英台的哥哥来了。据说是她的八哥,来了以后就一直在讲堂里跟大家一起上课,别的时候则和祝英台呆在一起。真是羡慕她呢,家里有那么多哥哥,随便哪一个过来都可以大摇大摆地住进书院,不像我,就一个哥哥在外面,来了一趟还得费尽力气地扮女装,甚至连他走了,我都没有办法去送他离开,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以上便是我生病以来,连续发生的三件事,不过这些事情说到底,与我的关联却都是不大的。真正令我在意的是最后一件事,就在刚才,马文才告诉我,他在想着,打算把玉无瑕从枕霞楼里赎出来。
威胁
他竟然打算去给玉无瑕赎身?
我当时还躺在床上,头昏昏沉沉地站不起来,只能努力用锐利的眼神直视他,淡淡道:“怎么,是因为那日里没来得及降服狐狸精,所以现在后悔了,打算再找机会来一次?”
“你在这里胡想些什么!”马文才皱了皱眉,伸手过来敲了敲我的额头,坐到了我床边。
“本公子才不是因为那个才要为她赎身的,你也知道,我对那种地方里出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兴趣?只不过,那个玉无瑕,长相实在与我的娘亲很相似。即使只是模样相似罢了,我也不想让她呆在青楼里。”
“她的长相与你娘很像?”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去青楼时在里面碰到的马太守,一时恍然。马文才却没有注意我的神色,只是俯身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我挨着他蹭了蹭,引得马文才扬唇轻笑,手掌向下拂过我的脸。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见你变得温柔一点……”他轻声道,“不过,还是快点好起来吧。”
“恩。”我应了一声,“等我好起来,就跟你去枕霞楼赎姑娘。不过你把她赎出来之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让她随便找个良人嫁了,或者离开这里,不要让我再看到她!”马文才的神情有点复杂,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不过我倒是不觉得他会对玉无瑕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光凭马太守在那里,就足以证明马文才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其实我觉得要不然的话干脆给他爹娶进府里好了,不过估计马文才肯定是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估计一个青楼女子居然会跟他娘长得一模一样这种事情,一定让他心里觉得很不好过吧?
“不过如果她不愿意离开这里呢?人家好歹也是枕霞楼的头牌,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我又道。看得出老鸨对玉无瑕还是很在意的,毕竟是棵摇钱树,哪那么说放就放。
“哼,我管她怎么想!我马文才不想让她呆在这里,哪个敢留她!”马文才皱眉道。
汗,倒还真不是别人要留她,正是你爹。如果玉无瑕跟马文才的娘长得真有那么相似,我总觉得他可能会在不久后把她抬进门的。话说回来,我总觉得似乎秦京生跟玉无瑕之间也有着什么关联似的,这里面的关系实在是乱得紧,摸不清头绪。
“好了,你就别想了,好好养病,成天管那么多事干什么?”马文才摸了摸我的脑袋,“昨天我看到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外面放风筝,等你病好了,我也给你弄一个蝴蝶风筝,看起来还不错。”
“不要蝴蝶的。”我沙哑着嗓子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要蝴蝶的,要鹰风筝,黑色的鹰的风筝。”
“好端端一个姑娘家,不要蝴蝶风筝,玩什么鹰?”马文才伸手拍了我一下,脸上却丝毫没有显出不悦的模样。我傻笑了一下,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动了。
马文才身子有些僵,又往床头这边倾了倾,似乎想要方便我靠着他。我双手紧紧环住他,只觉得心里异常安详,从来没有过的安详。
这个人,是我可以信任,也可以托付的人吧。
不过就算这样,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够告诉他的,比如我真正的来历,以及其它的一些东西。
几日之后,在火烧火燎吵着要写家书回去报信的木槿的上蹿下跳中,我的病终于慢慢地好了,这些日子里耽误了不少课程,亏得马文才每日散学后就回来拿着书本为我复述课业内容,他自己倒是为此已经很多天没有去蹴鞠和射箭了。
这途中,荀巨伯也跑过来看望过我一回,原因是不知道谁跟他说我之所以生病好像也有因为跟他吵架的因素在里面。我隐约觉得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梁山伯,想不到他这几日除了忙着应付祝英台的八哥,还有时间管我们这边的事。能跟荀巨伯恢复以往的关系,我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心情一好,我的病也渐渐地好了。
马文才没有食言,真的为我做了一只风筝。想不到他这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居然也会做这种东西,倒让我吃了一惊,而且做的还挺像模像样的,骨架细致精巧,鹰身都是用绸布蒙的,看起来很漂亮。不过近几日比较忙,也没有时间放风筝,被我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箱子里面。
痊愈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王蓝田。和他一起住的是一位胆子很小的学子,平时就总是被王蓝田呼来喝去,当牛做马,这回才一见到我进屋来,吓得立即跑出门去不敢回来。于是说,我在书院里居然有着那么大的恐吓力么?貌似我从来没有动过这位学子一根手指头的说。
不过他走了更好,省的我费事撵人了。王蓝田骤然看到我过来,被吓了一跳,壮起胆子问我过来干什么,我才一抬手臂,他已经迅速跳到床边,猛地抓起被子挡在身前。
喂,我抬胳膊又不是要揍你,你怕什么!
我觉得好笑,也就直接向他道:“王蓝田,你不用怕,我今天不打你,我只是要与你商量一点事情。而且文才兄也没有来,所以呢你也不用躲,我们尽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地谈谈事情。”
“马文才真的没过来?”王蓝田怀疑地四处瞄了几眼,确认马文才那厮真的没有跟过来后,这才安心地松开手中的被子,往床上一掷,也不躲了,大大方方地走到我面前,昂着脑袋道:
“叶华棠,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这态度,瞬间十万八千里的大转弯啊。见我上下打量他,王蓝田脸上神色愈加不耐烦,冷冷地道:“叶华棠,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该不会是有求于本公子吧?”
知道马文才不在就这样么……我不禁有些纠结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貌似我也没少揍他呀,怎么他就是不怕我呢?难道是因为马文才长得比较吓人的缘故么?
我也实在拿王蓝田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没有办法,不得不开诚布公地告诉他,我希望他能主动写家书回去告诉他的父亲,他不想娶叶家的小女为妻。
“你果然是因为这个。”王蓝田冷哼一声,大喇喇地告诉我,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不想我妹妹以后嫁给他受尽折磨的话,就现在跪下来恳求他,也许他王公子心情一好,说不定以后就绕过我妹妹少吃点苦头,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么样?
“叶华棠,我告诉你,就算你用武力威胁我也没用。”王蓝田注意到我的拳头握紧,急忙开口道。摆明了是想拿这事威胁我。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好好与我妥协,也罢,放心,我不打你,刚刚生完病,我就算想打人,也是不一定有那份力气的。不过……
“对了王蓝田,听说你一直很喜欢心莲姑娘,还曾经多次去浣衣局里堵她啊,这次她去青楼的事情,好像也是从你口里传出来的,是也不是?看来蓝田兄对于谷心莲的东西可是清楚的很呢。”
“她去不去青楼,关我什么事!”王蓝田闻言不禁皱眉。我也不去在意他的话,径自从怀里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卖身契,在他面前晃了一晃道:
“王蓝田,你看这是什么?”
王蓝田微微一怔,我已经迅速展开了契约纸单,拿在手里道:“一下子就卖了二十两金子,蓝田兄可真是大手笔,空手套白狼的滋味想必很不错吧?只是不知道这张卖身契若是被山长看到,晓得他的书院里竟然会出现这样品行败坏的学子,又会怎么样呢?”
“你,你别信口胡说!”王蓝田急道,“你凭什么说这张卖身契是我用来欺骗谷心莲的?她一个西湖边上的卖花女,肯定是自己嫌生活清苦,所以才混去那种风流之地,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
哼,他这叫什么逻辑?生活清苦,不代表着就要败落出卖自身!谷心莲就算是出身卑微了一点,她却是靠自己的双手持家奉养老母,比你这样遇事只会哭爹喊娘的蛀虫败家子岂不是好上千百倍!
“你不承认也就罢了,反正山长和夫子那里可有着书院里所有学子这么久以来的书法作业,这张卖身契究竟是出自于何人手笔,随便找出来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那个人不是蓝田兄,你是万万不必着急的。”我说着转身欲走,王蓝田却嗖地一下冲到我面前,迅速夺过我手中的卖身契撕了个粉碎!
“哼,叶华棠,我倒是要看看,你现在拿什么去向山长证明!”
王蓝田用力将手中纸屑碎片在我面前一扬,注意到我脸上愤怒的神情,不由得得意洋洋地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斗。没错,谷心莲的确是被我骗进青楼的,这次被你们弄出来,算她运气好,不过她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仅仅是她,你的妹妹我也会一并娶回家里,到时候我要怎么玩她,可就不是你这个哥哥能够决定的了。”
玉无瑕
“王蓝田,你!”我没想到这厮竟然敢公然当着主人的面毁灭物证,气得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王蓝田面上满满的得意之色,一脸小人得志模样向我道:“我怎么样?我就是把这卖身契撕了,你又能奈我何?”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略带无奈地道:“我的确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算了,撕就撕吧,反正我这里还有一张。忘了告诉你,刚才那张是假的。”
我说着从袖子里迅速又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卖身契,故意在王蓝田面前抖了抖,后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有后手……你这个白痴居然也会……”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这个白痴居然也会留后手?居然敢小瞧我!
最终王蓝田还是败下阵来,开始哀求我不要去找山长,有什么事好商量。哼,你刚才不是硬气得很么?你不是要把我和谷心莲一起抬回家里玩么?你怎么不继续能耐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就是一个熊货。在别人面前像个大爷一样对人家呼来喝去,见了马文才往往就蔫了,现在也是,没有证据的时候洋洋得意地跟我叫板,一旦发现摆弄不了我,立即变成了这副熊样。我叹了口气,朝着门外一挥手,道:“进来吧。”
下一秒,马文才已经大步迈进房来,神色囧囧地看住了王蓝田,后者登时吓得腿都软了,忙不迭地往后退,被马文才一喝,又定了原地。
马文才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撕成碎片的卖身契,没有说什么,径自过去一把揪过王蓝田往桌边一扔,沉声道:“不想死的话,现在就给我写。”
“写,写什么?”王蓝田被他推掇得差点摔倒,神色紧张地道。马文才眼中凶光一闪,“你说写什么?自然是家书了,现在就给我写!”
“家,家书?”王蓝田被吼懵了,我毫不客气地将纸笔往他面前一拍,道:“我说你写。不写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把卖身契交给山长,把你逐出书院!”
“我写我写,我现在就写!”王蓝田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卖身契,又瞧了瞧一旁虎视眈眈的马文才,立即抓起身旁的笔,表示愿意听从领导差遣。早这样就对了嘛,害我还多费那么多口舌。
当日下午,王蓝田的家书便送了出去。当然,是由我和马文才额外找信使捎过去的,可不能让王蓝田的书僮送,万一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办了。看得出王蓝田在家中很受宠,要不然也不会被娇惯成这幅模样,只希望他爹或者他娘之类的看到这封家书,能够体谅一下自家儿子的想法。
几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