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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些事,是做何打算?】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下佑哉的心情而己…】
【就算我能理解,他还是不会改变吧?】
葛西脸上的表情凶暴了起来。想必他对谷协伸一的话感到不高兴。
【看来我是白费力气了。不好意思,在你这么忙的时候还跟你说这些。】
葛西先走下了楼梯。在用事不关己的语气打发走葛西后,谷协伸一开始茫然想着佑哉的事。
※※※※ ※※※※
出租车司机对谷协伸一说,现在是最怡人的季节。
【这百花盛开的季节是最多观光客来的时期。客人,你也是来观光的吗?啊,还是你是高中老师?】
无视于谷协伸一一脸感到麻烦的表情,司机一直晔晔不休地讲到抵达谷协伸一指定的高中后才停止。亏他还会问看都不看道路两旁的绽开的花朵,而一直低头的男人是不是观光客,谷协伸一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走下出租车时,灼热的阳光让谷协伸一大感吃惊。不过那吹过颈间的凉风一点湿气都没有,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在田野的中央,座落着仿佛被人遗忘的小型高中,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笔直道路,以及一片空旷的草原而已。谷协伸一下车的正门附近有公车站牌,不过那牌子旱己锈蚀得破旧不堪。谷协伸一走近一看,公车一天的班次竟然用单手就能数得出。
虽然早知道这里不是繁华都市,但这时候,谷协伸一觉得专程大老远跑来这种鸟不生蛋的乡下的自己,实在太荒唐。何必为了那家伙追到这里来……自己的行动除了奇怪之外,只能用可笑来形容。
根据征信社的调查,佑哉好象是骑脚踏车上下学。谷协伸一袒心万一要是跟他错过的话会很麻烦,所以在放学时间前就先来了,但好象又太早。谷协伸一趁着路上都没有行人时。就背靠围墙坐下,并开始吸烟。突然间周遭变得阴暗,谷协伸一抬起头来,发现原来是天空有一大片云遮住太阳,所以才会变暗。
在过了约一个小时后,谷协伸一听到宣布放学的钟声,顿时数辆脚踏车冲出校门,谷协伸一慌张地赶紧站起来。脚踏车和走路的学生交错地一一走出校门。过往的女学生瞄了谷协伸一一眼后,马上又若无其事地跟朋友继续讲话。
在望着那回家学生队伍5分钟后,佑哉终于骑着脚踏车出了校门。
【佑哉!】
听到谷协伸一叫着自己的名字后,佑哉停下脚踏车并回过头来。在看到谷协伸一的那一瞬间,宛如被毒蛇瞪着的青蛙般,惊吓地全身僵硬起来。
【讨…厌……】
佑哉拼命往后退,在将自己的脚踏车撞倒后,便横冲直撞地跑走。佑哉好象没想到反正都是要逃跑,不如骑脚踏车还比较快。谷协伸一慌张地追着那飞也似地跑着的佑哉。
谷协伸一一心一意追着那拼命奔跑的黑白制服。佑哉似乎不知道要跑进小巷子,只是一味地在笔直的道路上奔跑。
【等一等…我不怎么…喜欢跑步。喂,等一等!】
谷协伸一的声音传不到,他也不可能听进去,就这样不停跑着。在穿过小桥时,佑哉跌倒了,因此谷协伸一才终于追上。当谷协伸一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佑哉身边时,佑哉便又跳着似地站了起来,并改往旁边的树林跑去。
佑哉好象跑累了,只见他渐渐慢了下来,再走了几公尺后,他就倚靠在大树干上而停止奔跑了。
那踏着杂草的声音,让佑哉知道谷协伸一正往这边走过来,于是回过头来大叫着。
【不要、过来、讨厌!】
谷协伸一当场停住,和佑哉间的距离约有5公尺左右。
【请你、不要过来!】
谷协伸一在旁边一直看着他大叫。逐渐崩溃的佑哉在一阵骚动后,便开始用手心拍打着草地。
【是机器就好了。谷协伸一是、机器的话、我就、不怕了。】
听到这些话,谷协伸一只能苦笑。等到佑哉恢复平静后,谷协伸一跟他说了。
【你高中毕业后,就回来我的地方吧!等到你毕业的话,葛西应该没有理由阻止你了。】
佑哉抬起头。
【回、去?】
【回去跟我一起住的那个公寓啊,那里比较舒服吧?】
佑哉轻轻地点了个头。谷协伸一为了配合跪着的佑哉,而自己单脚蹲坐在地上。
【我在你身边的话,会感到不舒服吗?还是你会感到一片混乱而变得不知如何是好?】
佑哉不停点着头。
【你放心,那并不可怕,但要是一直逃避下去的话,那个东西永远都会这么恐怖。不用担心,你会渐渐习惯的,所以不要害怕,快回来我身边。】
阴暗的树林中吹来阵阵沁凉的微风。原本低头的佑哉突然将头塞进草堆中,并跟一只【此处遗漏】。此时,佑哉的视线突然转到别的地方。他目不转睛地凝视一片片落下的枯叶。谷协伸一尽可能不去惊吓那出神望着枯叶飘落的佑哉,而慢慢靠近他,用鞋跟将他专心看着的枯叶踩在脚下。
【你还真不是正常人。】
佑哉抬起头,发现谷协伸一就在自己身边时,吓得不停发抖着。
【我要成为、正常人,所以模仿着、大家。】
【你会去模仿别人的这件事,才算是不正常吧。】佑哉对于谷协伸一的说法感到不高兴,而嘟起嘴来。
【葛西医生、说过,他说、谷协伸一、没有常识、古怪、反常。】
佑哉的这句话算是在反驳谷协伸一刚刚说过的话吧!
【或许真的很古怪,可是我不在乎。这样跟你不就刚好配成一对。】佑哉不停颤抖着,在瞄了谷协伸一几眼后,就将脸转过去。不久后,佑哉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像是无法忍受般双手抱头。
【头好痛、头好痛。感觉、不舒服!】
在以为他要蹲下来时,他突然用双手抱住胸前,大叫出来。
【讨厌、讨厌、讨厌!】
狗一样地用鼻尖摩擦地面。
【味道……】
【你说什么?】
【有自慰、的味道。】
谷协伸一望着佑哉靠在地面的小小的头。虽说佑哉总有一天会渐渐习惯自己,但又有淮能保证那一天一定会到来?佑哉的心搞不好一辈子都无法处理这份感情也说不定。将爱情完全舍弃来保护自己的佑哉,自己能否就像他的朋友一样……谷协伸一决定就当做自己在沙漠中漫步。不刻意去强求,要是得到了就算运气好。因为强求那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而走下去的话,一定会相当累人。为了就算什么都没得到也不会后悔,就用出外野餐的心情,轻松愉快地在沙漠中走着。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其它想做的事和想要的东西了。
佑哉抬起头。他那没有表情的双眼一直注视自己后,便马上低下去。不过又立刻将头抬了起来,并紧闭双眼,那沾满尘土而颤抖的双手慢慢往前伸出来。谷协伸一等不及佑哉的手伸到自己的面前,而将整个人拉过来紧紧抱住。
任由轻柔的风吹拂的可人男孩的发丝中,隐约传来被阳光照射后的泥土味。
(PART Ⅰ完)
季节到了四月,北海道的雪依旧尚未融化,前往机场的道路两旁都被白雪覆盖。天空有时还会飘下一阵阵的雪,在一片灰蒙蒙的景色中,雪仿佛要穿透车窗玻璃般,往自己这边飘了过来。在眺望这景色的时候,自己也宛如化身成细小的雪粒般,被吸进了这片景色中。
从这美丽而令人舒服的雪景中,进入了机场。只要待在人潮拥挤又人声鼎佛的地方时,自己就会变得心神不宁。搭机手续开始时,确认机票上的名字后,便拿着那变小的机票,前往登机口。一边找自己的座位号码,一边在狭窄的走道上走着,找到了和机票上同样号码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坐在那【自己专属的座位 】上。可是到了出发时间后,飞机还是没有起飞。对迟迟不起飞的飞机感到奇怪,而问了坐在隔壁的谷协伸一。
【为什么、还不飞呢? 】
【因为现在正在下雪,起飞和着陆好象都要花满多时间。能见度不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
自己重复问了十次同样的问题,谷协伸一都不动声色地回答。在不知道问了第几次时,终于知道飞机跟汽车一样,如果【能见度】不佳的话,就会难以操纵。
看了一下手表后,便开始翻着自己的背包。拿出记事本,里面记载着自己的行程,但现在不得不变更了,一开始飞机的起飞时间就延误。在交互看着行程表和手表的时候,心情变得越来越糟。
谷协伸一偷看了一下行程表。他在短短说【嗯】之后,便拿起笔将行程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部重写,将全部的行程都延后20分钟。在被这么修改过后,自己就越来越搞不懂这个行程表了。一旦被别人动过手脚,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东西】了。讨厌自己的东西里有自己搞不懂的东西,所以便将被修改过的部分撕破并丢在脚边。那东西又被谷协伸一捡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再一次丢掉,纸张便没被捡起来。于是就这样,正式跟那张纸的存在说再见。
在丧失行程表的同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的疑问。在感到脑中一片混乱时,便慌张地拍起自己的肩膀,有节奏感地拍着。靠着那规律的节奏感让自己感到平静的同时思考着。飞机是会移动的交通工具,它要前往那里呢?它的目的地是东京。为什么要去东京呢?是为了上大学。
【为了去念东京的大学,所以我、坐在飞机上。】
开始自言自语时,总算知道原因了,感到稍微平静下来。可是,那一旦感到混乱就会变得过敏的神经,却没办法那么容易恢复原状,现在的状态简直就像在决堤边缘。希望之后不要再有会让自己感到混乱的事就好,偏偏在这么想时,突然听到了鸡的啼叫声。
坐在自己前面座位的女人用像极了鸡叫声在怒骂,那尖锐的声音正对着空中小姐。自己的身体开始萎缩,而且手指发抖。不知道那女人在生气什么?但【尖锐】的声音深深传入自己的耳中,让头好象要爆开一样感到疼痛。
自己正逐渐失去意识。为了不听到那尖锐的声音,身体自动起了反应,只留下【替身】的躯体,而真正的自己就逃往位在内心深处的休息圣地。
那里充满柔和色调,还播放着单调旋律。自己站在那美妙的场所中,并将身体托付给在那里流动的旋律,已经听不到外界的鸡叫声。这里的色彩和旋律永远都不会改变,是个可以安心休息的世界;是个唯一能让自己心灵感到平静,又不会受人侵犯的圣地。
有时自己会将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景以【圣地】两字形容,但还是觉得不太适当。这里不管用任何方法来形容,都无法贴切表达出感觉。
【佑哉!】
有人在圣地外面敲着门,呼唤正在这优美的世界中游玩的自己。自己并不想出去,所以装做没听到。
那声音正尝试将自己带离这么怡然的世界;正破坏着自己的心灵平静。【替身】的身躯在摇晃重复同样的旋律。没有办法,真的是没有办法,那不是自己的【替身】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摇我呢?】
从那个被拉着站起来的地方,只能看到整齐兄刃虻嘏帕械囊巫印8浇皇O轮遄琶纪返墓刃煲缓涂罩行〗愣眩⒚挥腥魏稳嗽谡饫铩?
※※※※ ※※※※
原本以为自己不能适应将来要在那里生活的谷协伸一的【公寓】;结果只是杞人忧天而已。可能是以前曾经住过【这里】, 还对这公寓的摆设一清二楚,在进入屋子闻到昧道时,甚至有种【我回来了】的感觉。
脱下鞋子并摆整齐后,便走进走廊。视界的一角瞥见客厅时,发现家具摆设的位置丝毫没有改变。直接走向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后,忍住胸中的骚动般打开门。在窗帘的颜色映入眼中时,困惑了一下。以前住在这个房间时,窗帘是深蓝色的,但现在却是深绿色。光是那一套窗帘就让整个房间的气氛为之一变。自己走出房间外,确定这里是否真是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外观一样,再战战兢兢走回房间里,摸着那硬梆梆而颜色不同的窗帘。跟以前的窗帘触感不一样,果然是不同的东西。于是挺直身子,将窗帘拆下来。在折成四角后,便将窗帘丢到走廊上。那绿色消失后,房间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总算能安心下来。
此时,突然注意到房间角落堆放着牛皮纸箱。那是从北海道打包的行李。跑过去,将封住箱子的胶布一条条撕下。墙壁上的书柜里空无一物,好想早一点将书柜放满【自己喜欢的东西】。
在搭飞机时,很久没露面的【替身】跑了出来。最近好不容易渐渐不用靠那个替身,而能自己解决,但今天却无暇去拒绝他的出现,表示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吧?
那在飞机中的突发事件,至今仍让自己手指感到阵阵麻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