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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几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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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不是警察,跟我一样是个惨淡的大学生,差别只是我延毕了一年还是没考上研究所,馒头那个家伙却随便就上了一间不错的学校。   

  油条名字是陈俊宏,馒头叫做江宏翔。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而我是个伟人必须写回忆录的的话,我一定会把这两个人好好记上一笔。   

  ”陈俊宏与江宏翔误我一生。   

  ”或者,”受害者陈X宏与江宏X卒于公元……年。   

  ”之类的吧。   

  每回跟他们出去,总是在我身边品头论足一些有的没有的。   

  例如:油条:”你看那个女的,胸部大到让我想念妈妈。   

  ”馒头:”嘿嘿嘿……安全气囊……”油条:”我没看过有人的腿比那个妞正了啦!”馒头:”你看那个穿短裙的,我猜里面是黑色。   

  ”而我是正人君子。   

  所以我都猜纯洁无瑕的,白色。   

  原本以为上了大学可以摆脱这两个混蛋,没想到我年纪尚小,不懂”阴魂不散”这四个字的真谛。         

←虹←桥书←吧←。  

第4节:你那边,几点?(4)         

  当警察在受训的,没事还是会打电话来说要跟我去把妹。   

  大学生那个,好死不死竟然跟我同一个学校。   

  最后连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小右,都变成他们的好朋友。   

  同流合污啊!我们几个貌似忠良的畜生,最先开始使用四个轮子的工具代步的,就是小右,于是在读大学的那几年,很多时候我都在小右的车上度过。   

  而我的开车技术,大概也是师承小右的,所以……“乌龟喔,不会开车回家叫爸爸教你啦!”“混账,台湾驾照是只要会踩油门就拿得到喔!”诸如此类。   

  还好现在高速公路上车不多。   

  而我开高速公路也不习惯开窗轰隆隆地,所以骂也没人听到。   

  索性就别骂了。   

  好快,这个世界的时间真的有问题,不是说好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那又为什么美好的时光却会停留在脑子里面那么久?我很生气,于是用力按了喇叭一下。   

  这很没水平,不过我的喇叭早就不知道坏了多久,不管发狂多么用力给它按下去,只会听见”呜”的声音。   

  我前面有一台丰田轿车似乎被我的喇叭声呛到,快速变换了车道。   

  那车转换车道后摇屁股的样子真像极了在嘲笑我的喇叭声。   

  “对不起。   

  ”我对着那台车说,我知道它听不见。   

  但我任性地想说,就是要说。   

  现在不说,我怕很快就要过期了。   

  现在没有过期,不知道几个小时以后就会过期呢?一个人,几乎没车的高速公路。   

  找不到人告诉我。   

  我开始慢慢发现自己软弱的地方在哪里了。   

  从接到彦伶的电话之后,有些灰尘好像被撢起来了,刺鼻。  

  彦伶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她的温柔覆盖了我青春岁月的某个部分,也许我的狂傲也覆盖了她的某些部分也说不定。   

  我从没问过她,这个问题的解答也就被我擅自搁在她那里。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在空荡荡的高速公路开着车,莽莽撞撞的,好像台湾没有交通规则一样。   

  对我来说,那段日子就像没有法律一样。   

  即使有法律,大概也没有办法约束我吧!跟现在一样,应该说,与我一直以来没有不同。   

  我知道我去斗六干吗,说来好笑,我只是要去那个老旧的二轮电影院看看最近放了什么鬼片子。   

  二轮电影院那里都有,台北更不会少。   

  而如此千里迢迢下去一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灵魂还在,如此而已。   

  馒头跟我说过。   

  “老板,没有灵魂的人,就像没有小鸟的男人一样。   

  ”“看到美女只能想一想,连行动都没办法。   

  ”死馒头,说话真有够低俗下流的。   

  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恰巧是他跟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却一点没见到他有什么不开心。   

  我很疑惑,打从心底认为馒头是个薄情的男人,这种人也许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会跟他这么好?“你错了,不是不难过。   

  ”“也没必要这么开心对吧?”我说。   

  “当两个人必须分开的时候,你留不住她,至少可以把一个东西留住。   

  ”“什么?”“把你放在她那边那颗心拿回来。   

  ”“你拿回来了?”“还没。   

  ”他说。   

  “那你在炫耀什么。   

  ”简直神经病。   

  “至少我知道我会拿回来。   

  你呢?”马的。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什么狗屁心脏还是灵魂拿回来。   

  我连它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   

  胡思乱想一堆狗屁东西,感觉有点闷。   

  就像好久没有清理的储藏室,突然间迷路跑了进去,找不到开门的钥匙,所以撢起了一片灰尘。  

  不知道这片灰尘跟刚才彦伶留给我的灰尘,那个比较呛?都是馒头害的,死江宏翔。   

  要不是他现在正在报效国家,每天都在国军OnLine,我一定把他的小机机转四圈洒王水然后甩到太平洋。         

◇欢◇迎◇访◇问◇BOOK。◇  

第5节:你那边,几点?(5)         

  天快要亮了,路灯这个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很不耐烦一直看手表,急着想要打卡下班。   

  我不知道,因为这样的我,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路灯,在即将天亮的时候莫名其妙乱想一气。   

  我在天亮的时候接路灯的班。   

  如果可以,如果。   

  我希望路灯可以熄掉我所有的等待。   

  把自己放逐到距离台北好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在这里等我的不知道是火车站前面卖面线羹的阿婆,还是刚要下班的酒店美丽小姐。   

  路灯熄了,没有熄掉我所有的等待。   

  我知道我还在等,但是这样的等待不知道是对自己残忍,还是对自己谦卑。   

  我总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直到我下了斗南交流道我才后悔了。   

  没有那么早开的二轮电影院。   

  跟那个时候不一样,为什么现在开车过来,会这么快就抵达呢?我停在加油站,顺便上了个厕所。   

  打开水龙头看着水从我指头间流过,突然好想在这里大哭一场。   

  只有在这种时候,一个人,陌生的地方,我才觉得感情可以轻易地宣泄出来。   

  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   

  只是,没有改变的,是我还在等。   

  六点三十五分,找了间靠近大学的早餐店坐了下来。   

  “吃点什么?”“两个荷包蛋不要熟,一杯米浆。   

  ”我说,”冰的。   

  ”“熬夜看书喔?”老板娘亲切地问我,以为我是大学生。   

  “是啊,嘿嘿。   

  ”我说,”快考试了。   

  ”我说谎了。   

  把自己当成大学生,就好像可以随便回到过去一样。   

  如果这么简单多好。   

  有点热,我拿着老板娘送上来的冰米浆,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   

  这个夏天真像是会烫人的平底锅,不小心人都要被烤焦了。   

  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一大早像这样出来吃早餐是很寻常的。   

  偶尔油条放假还会跟我们一起疯,整夜不睡胡说八道,不然就是扛了整箱啤酒在寝室里面搬了起来,等到搬得要穿不穿的时候,差不多也天亮了。   

  所谓搬穿了,就是喝醉了的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说法。   

  反正有什么奇怪的用语,统统都是油条或者馒头想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因为我们喜欢这样彻夜不睡一大早吃早餐,所以喜欢点油条的陈俊宏就叫做油条,而喜欢吃馒头夹蛋的江宏翔就叫做馒头。   

  而我,喜欢喝米浆。   

  米浆真的是最棒的东西了。   

  小右比较不合群,但是也不怪他,因为他早餐喜欢吃鸡排堡。   

  “先说好,不准叫我鸡排。   

  ”他说。   

  “为什么啊,鸡排?”“再叫我就翻脸。   

  ”鸡排很好听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坚持。   

  “早上要考试喔?”老板娘神出鬼没在我背后问我。   

  “啊,对啊,差不多。   

  ”我惊吓过度胡言乱语。   

  “加油,很认真喔。   

  ”“谢谢妳。   

  ”认真个屁。   

  整个大学时代我都不知道在干吗,认真这两个字只有在期中考或者期末考前会想起来,好像字典里面这两个字有自我隐藏功能一样。   

  而多半认真的状态,不是跟人家借笔记,就是到处询问有没有同学把原文课本缩小影印,拿来服务大家。   

  我跟彦伶就是在这种状态下熟悉的。   

  因为座号的关系,我跟她通常都被分在同一组。   

  如果我没记错,大一的期末考,我真的焦头烂额。   

  期中考某科目我只考了三十分,这次如果没有拿到高分的话,我肯定就必须重修了。   

  我可不想暑假还千里迢迢跑到学校一个人暑修,或者来年跟着学弟、妹一起上课。   

  也许我的慌张就写在脸上,下课的时候我的桌上多了一本笔记。   

  我这辈子没看过有人的字迹这么漂亮,就这样放在我的桌上,那瞬间我感动地快哭了。   

  我发誓,那真的是我这辈子看过,最漂亮、最漂亮的字了。   

  大概只有天使才有办法写得这么美。   

  “妳的笔记?”我问。         

◇欢◇迎◇访◇问◇。◇  

第6节:你那边,几点?(6)         

  “是啊。   

  ”“要借给我吗?”“是的。   

  ”“那妳怎么办呢?妳不需要看吗?”“我已经看好了。   

  ”“真的很谢谢妳。   

  ”我说,”妳的字真好看。   

  ”“谢谢。   

  ”我把握时间将笔记从头到尾看了无数次,沈彦伶的笔记又清楚、又确实。   

  如果每次考试这样的笔记都会从天上掉下来给我的话,我看我也不需要上课了,有这个”满分笔记本”比什么都还好用。   

  结果,我的印象超级深刻。   

  老师出了洋洋洒洒两大张的考题,还好,我有笔记保佑我。   

  正当我终于写完一面,翻到第二面,看见了十几个申论题,我简直快疯掉。   

  写到第三题还是第四题的时候,教室里面的同学走了一半。   

  那时候的心情就像孔明借东风,却不小心借到的不是满船的箭,而是满坑满谷的吸管。   

  我看孔明大概会哭死。   

  “不然是要我拿吸管打曹操吗?”孔明说。   

  差不多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考题最上方写了一行小小的字。   

  “同学只需写完申论第六题即可交卷。   

  一题一百分。   

  ”如果这时候我有阿拉丁神灯,我一定会许三个愿望。   

  一,我等一下去上厕所的时候,老师刚好从天花板优雅地掉下来。   

  而我手里,刚好拿着榔头,或者铝棒。   

  二,同上。   

  三,同上。   

  那是个不美好的回忆,所以后来我说了些什么我都把它忘记了。   

  这种东西放在身体里面,不只伤身,还会伤心、伤感情。   

  考试考不好就当练身体,多练几次就会刀枪不入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荷包蛋刚好也吃完了,我点了根烟在位置上抽了起来。   

  桌上的米浆还有一半,不知怎么地,我有点舍不得喝完。   

  好久没有喝了,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吃早餐了。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除了这杯冰米浆之外,就是大学四年,不包括我延毕的大五,我都是在彦伶的笔记本里逃过一次又一次的考试。   

  所以我说,我是在她的温柔覆盖之下,度过了我某些岁月。   

  现在想起来,好像还可以看见彦伶?#91;着眼看我,那个温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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