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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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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正视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开口:“如果真如您所说,我们又何必在这里委曲求全。”
“好啊,还委屈了你了——”
“我并不委屈,只是浪费了您的时间过意不去,在您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怎样解决您才能满意呢?”林朗自小生活优渥,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到底是忍不住心里的厌烦,一笑打断对方,字字敬语,却有着一种冰冷的尊贵,隐隐约的让人不敢侵犯。
对方怔了下,终究是不甘心,一指桌上的洋酒:“就像之前说的,喝了它,我就相信你们的诚意,不然,这事可没完。”
“助理,我不会喝酒。”小意害怕的往她身后躲。
她笑笑,眼底不屑,也不废话,直接拿了酒杯,微抿了一口,纵然极想离了这地方,可也不愿意拿自己的身体糟蹋。
还好,不算太烈,自小和父母参加无数的饭局,她的酒量并不差,这杯酒,还在她承受的范围之内。
闭眼喝下,再优雅的放杯,微笑,眼底很冷:“可以了吗?”
对方一时没有说话。
她再微笑开口:“用餐愉快。”
优雅转身离开,出了门,原本的头疼加上眩晕,她扶了墙,有些站立不住,同事们忙扶她到了休息室。
“助理,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藏住所有委屈、脆弱、厌恶、烦乱种种情绪,轻轻开口:“我想先休息一会。”
第五十回
有电话铃声响起,语千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笑着接起了电话:“你好。”
听筒那边一片沉默。
于是她微笑着继续开口:“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还是沉默。
雅筑听得声音,过来问道:“谁呀?”
“不知道,是不认识的号码,”语千一手拿着听筒,转头对雅筑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温柔低语:“阿姨,我还以为是林射打电话来问我下午产检的结果呢。”
她微笑着挂了电话,起身迎上雅筑惊喜的神情。
“产检?你是说……”
“阿姨!”语千忙笑着打断她:“是我自己太心急,弄错了的,您快别说了,多不好意思啊。”
“林射知道吗?”
“不知道,我本来打算证实了再告诉他的,现在看来是我空欢喜一场了,阿姨,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好丢脸的。”
雅筑笑着握了她的手:“夫妻之间有什么好丢脸的。”
语千羞赧的笑:“阿姨,他会笑我的,你就答应我嘛,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雅筑看着她一派娇羞模样,不禁也笑了:“好好好,我不告诉他就是了,你们还年轻,往后啊,要是真有了,留着让你自己去和他说……”
乔语千微笑不语,安静的的陪着雅筑往楼上走去。

————♀——☆——♂——★——♀————

死死的握着电话,林朗只觉得手足冰凉,所有郁结的痛哽在喉间,发不出声,流不出泪,只有胸口,剧烈的疼,疼得连呼吸都不能。
那样的疼,那样的疼,却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压抑下所有的委屈痛楚,任它们在血液中翻腾,最终溃烂,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再心疼,只有她一个。
她不该打这个电话的,还是小孩子一样的心性,受了委屈,总想着要家里人宠着,用那温暖抚慰自己的心伤。
却忘了,忘了,那曾经只属于她的,最温暖最完美的温室,早已经有了另一株倾国名花,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
他的妻子,孩子,生命中再难分离的人,执手红尘。
而她,只是外人,只是外人。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小意端了一杯温水进来,还未来得及开口,立刻吓得变了脸色。
慌忙奔到林朗面前:“助理,助理,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林朗有些麻木的,任她一根一根,扳着自己的手指,手心里,手机坚硬的轮廓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她却并不觉得疼,只是冷,无尽的冷。
“……对不起,都是因为帮我挡了那杯酒,”小意被她的模样吓到,慌得哭了出来:“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女孩子哭泣的声音不住在她耳边响起,她却听不真切,眸光怔怔的落在窗外,黑暗之后的万水千山。
又有同事进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扶她去医院,她却在那一刻,慢慢回过神来。
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记不真切。
只记得,在她们担忧的眼光下站起身时,心底麻木得没有一丝感觉,脚步却很稳。
微笑。
微笑。
微笑着面对这个世界,梦魇一般。
下班,同事们纷纷留她在集体宿舍住一晚,她依然微笑着摇头。
一个人,出了金碧辉煌的饭店,走进过了零时的暗夜深处。
身侧,一道强烈的光束照射过来,毫无预警一样穿透黑暗,打在她身上。
原本就极为不舒服的身子,此刻更是一阵止不住的眩晕,她努力站稳身体。
本能的望过去,对方已经关了车灯。
一双长腿,懒懒的蹬开车门,下车,遗世独立一般站着,并不言语,眼底有漫不经心的冷颓气息。
林朗定在原地,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聂湛依旧淡淡看她,并不上前,也不言语,街上的霓虹,光影变幻,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林朗犹豫再三,还是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聂教……”
话未完,薄笑尚未勾起,她的唇,已经被他俯身吻住,炙热的气息,冰凉的温度,有淡淡的‘毁’的味道。
她一惊,本能的挣扎抗拒,却奈何本就浑身乏力,更敌不过,女人在气力上先天的劣势。
没有多想,她狠狠咬他,有浓浓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之间扩散。
这一次,聂湛微微退开,却是笑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我说过,这一次,我再怎样也不会放手。”
再度吻上她的唇,带着不容她抗拒的强硬,无论她怎样的挣扎,都不放开,辗转而诱惑。
他的手机响了,他并不理会,倒是林朗,在那一瞬间,整个人怔住,动弹不得。
HISTORIA DE UN AMOR在暗夜里,幽娆响起,一遍又一遍。
“Ya no estas mas a mi lado corazon;
Y en el alma solo tengo soledad;
Y si ya no puedo verte;
Porque dios mi hiso quererte;
Para hacerme sufrir mas
……”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聂湛缓下深吻,眼底,有高深莫测的光影闪过。
他玩味一笑,气息与她的亲昵纠缠,低低念着:“Porque dios mi hiso quererte; Para hacerme sufrir mas; sufrir mas; sufrir mas……”
越来越轻的词句,终于消散在他刻意温存而诱惑的一吻之中,缠绵悱恻。
那一夜,黑暗中,她如同潮湿的花朵一般在他身下绽放。
在疼痛和欢愉的顶峰,他隐忍着停下所有动作,强迫她睁眼:“我是谁?”
她微笑流泪:“聂教官。聂湛。”
一个谎言,如果连自己也骗了,是不是,就可以骗所有人。


注:HISTORIA DE UN AMOR爱的故事
演唱:Laura Fygi
Ya no estas mas a mi lado corazon;
亲爱的,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Y en el alma solo tengo soledad;
我的灵魂只剩下孤独
Y si ya no puedo verte;
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Porque dios mi hiso quererte;
为什么上帝要让我爱上你
Para hacerme sufrir mas。
使我遭受如此多的折磨
Siempre fuistes la razon de mi existir;
我的存在总是你离开的理由
Adorarte para mi fue religion;
对你的崇拜曾经是我的信仰
En tus besos encontraba;
在你的吻中我能够找到
El calor que me brindabas;
使我沉醉的热量
El amor y la pasion。
以及爱和激情
Es la historia de un amor;
这是一个爱情的故事
o no hay otro igual;
没有其他的事情能让我懂得更多
Que me hiso prender;Todo el bien; todo el mal。
我们在一起的所有快乐和悲伤
Que le dio luz a mi vida;
都使我有重生的感觉
Apagandola despues;
但是这一切都在慢慢熄灭
Ay! Que vida tan obscura; 
生活是如此灰暗
Sin tu amor no vivire。
没有你我无法生存
Ya no estas mas a mi lado corazon;
亲爱的,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Y en el alma solo tengo soledad; 
我的灵魂只剩下孤独
Y si ya no puedo verte; 
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Porque dios mi hiso quererte; 
为什么上帝要让我爱上你
Para hacerme sufrir mas; sufrir mas; sufrir mas
使我遭受如此多的折磨
第五十一回
“暗”的一切都如同她记忆中一样,未曾改变,一如既往的冷颓魔魅。
吧台内侧,依然是那把吉他,落满灰尘。
她径直走过去,取下,拭去岁月的痕迹,轻轻拨弦。
聂湛纵容的笑,遥遥对着她,举起杯中的酒致意。
一曲终了。
那日之后,其实生活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她还是在她租住的小公寓里,照样的上班下班,照样的日出日落。
夜班的时候,他会来接她,即便来不了,也总有龙浩或者唐利风,神情尊重,礼数周全。
并没有夜夜纠缠,也没有刻意回避,所有的一切,似乎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
偶尔的肌肤相亲,她在黑暗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沉沉入睡。
暂时忘记,所有孤冷的伤寂。
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一曲吉他,她弹,他听,并不过多言语。
他没有让她搬来和他一起,也没有让她辞了工作或者别的什么,她的任何决定,他都不干涉,有种不讲道理的纵容。
只是,夜里,他常常会到她租住的公寓,没有给过他钥匙的,但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弄坏门锁,然后进来,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搂着她,一枕安眠。
她嫌每次换锁麻烦,索性多配了一把钥匙,拿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接,只是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直接过来帮你交房租吧。”
幽黑的眼底有光影,一闪而过,待她细看,又只见得,一贯漫不经心的冷淡,就那样看着她。
她无端的有些心乱,收了手中的钥匙,放到门外花盆下面:“爱要不要的,别每次都把我的锁弄坏就行。”
他一笑,也不迫她,转动杯中的MACALLAN,一饮而尽。
他们在凌晨时分离了“暗”,他开车载她回公寓,没有上楼,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
林朗也并不以为意,一个人上楼,放着意大利语的磁带,边听边洗漱,然后睡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是在夜里被惊醒的,他的手,冰凉的温度,却慢慢点燃她身体的簇簇火苗。
她微喘,伸手推他:“我明天有早班。”
收回手,蓦然惊觉,掌心粘稠,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
就要起身开灯,却被他抱住,动弹不得。
“你……”
话未完,已经被他吻住,激烈而缠绵。
深吻过后,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搂着她,气息渐渐的静了下来。
她在他怀里,平复喘息与心跳,想要起来,他却一用力,搂得更紧。
她不敢太挣扎,只得在黑暗中抬眼,借着隐约的月光看他深刻的轮廓:“我得看看……”
他只是搂了她,淡淡开口:“死不了。”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清晨时分,他还未醒,于是她轻轻移开他的手臂,想要起身,而他只是无意识的一用力,揽得更紧。
林朗有些挫败的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而聂湛也在此刻醒来,低低一笑,松了手。
她起身,拿来医药箱,返回卧室的时候,他倚在床上抽烟,似笑非笑的看她。
她也不忸怩,一会还得赶到饭店上早班,没时间浪费,直接走到床边,掀了他身上的薄被。
看到他衬衣上,大片干涸的暗色血迹,心里面还是不由得一紧。
有衬衣遮着,她看不真切他的伤势,犹豫了一下,终是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做都已经做了,再忸怩反到是矫情得彻底。
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正对上他暗黑的眸,闪着玩味的笑意,林朗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本就有些僵硬的手指,更是不听使唤。
聂湛终于低低笑出了声。
林朗被他笑得恼了,索性一用力,刷的扯开了他的衬衣。
过大的动作扯动了他的伤,疼痛的感觉上来,他却笑出了声,按灭烟蒂,看着她,眼底有激赏和纵容。
待到林朗看到他身上的伤时,不禁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小性子。
他的伤并不太严重,也做过简单的处理,本来已经干涸,因为刚才自己的一用力,重又裂了开来,有新鲜的血液,不断涌出。
她收了赌气的心,低着头开始为他消毒,上药,包扎,并不熟练,可是动作轻而细致。
聂湛一直看着她,微微低着头,长发随意的盘起,露出柔和而优美的颈项,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有着另人心折的美丽。
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他伸出手,略微粗砺的指,在她娇美细腻的颈间肌肤上游走。
林朗怕痒的微微避开,抬眼,却撞进他黑眸深处的柔光。
她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那极短的一刻,已经足够他敛回心神,不在意的笑笑,收回了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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