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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休没有想到韩荣会这么想,他眉头紧皱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么能要把他挤出去呢?”韩荣冷哼一声,说道:“要不是他,凭借我的资质,只怕我早就天下第一了。这个拖油瓶此时已经面临死亡,我不报复一下,岂能对得起皇天后土给我的这个机会?”与此同时,他的心中狂呼道:“五分钟,快,五分钟!”吕休听到韩荣这话后,冷冷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杀了你,免得你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罢,举起双截棍,眼看着就要捅死韩荣,韩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吕休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你又在笑什么。”
韩荣笑道:“因为我笑你明明下不去手,还要说的这么恐怖。只可惜你已经被我看穿了。”吕休听后顿时一惊,他没有想到韩荣一句话道出了他心里所想。当初杀牛辅不过是因为受不了一再的针对,但是他心底还是有着对杀人的抵触的。吕休放下了双截棍,叹息一声道:“你说的倒是事实,我不会下手杀你。不过韩猛的一魂一魄就在我这,我如果将这一魂一魄施放回去,只怕你的计划就要失败了吧。”
夜色,越发的深了。眼看着已经到了半夜,月亮高悬在头顶,它在欢愉着,欣赏着,场下的这血色的一幕。同时,也在倒数着,韩荣所需要的时间。
韩荣并没有说话,他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着利益得失。吕休也不疑有他,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而台下,公孙瓒却平白无故的升起了一股寒意,他大惊之下四处寻找,最终定格在韩荣的身上,连忙提醒吕休道:“吕少侠,这人有怪,不要跟他废话,快杀了他!”吕休听后疑惑的看向公孙瓒,公孙瓒刚要在说什么,但是已经晚了。一阵猖狂的大笑声响起,在天地间回响,成了同体的绝唱。
第一三零章 战息
天上高悬的月亮微微低垂了一分,像是不忍心看到场下的血腥。吕休听到了这猖狂的笑声,大惊之下飞速离开韩荣。但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公孙瓒刚刚说出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一枪刺向了吕休的后心。吕休听风辨位,向一旁一闪身,顿时,长枪就像嗜血的毒蛇一般,缠上了吕休的左臂,狠狠一刺。吕休惨呼一声,因为这长枪已经刺透了他的左臂骨,穿透了整条手臂。韩荣此时站起身来,狠狠的向前一甩。吕休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的甩出。滑落在十余米外,在地上划出了宽且长的深痕。
这一刻,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场中张狂的那人。马忠大呼一声:“文玉兄!”瞬间拉弓开箭,瞄准了一步一步走向吕休的韩荣。韩荣见了淡淡一笑,冷哼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会拦住我?”马忠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此时根本就不知道韩荣的深浅,又担忧真的将他激怒当场斩杀吕休,因此只是拉开瞄准,并没有下一波攻击。韩荣点了点头,缓缓走向抽搐不已的吕休。
吕休前世顶多是一个宅男,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害。已经断了的左臂给了他无限的痛苦。冷汗已经密布了他的眼睛,但是现在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怕会给他更大的痛苦。韩荣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一字一顿的道:“文玉,看来,最后还是我赢了。”吕休眼睛紧闭,连忙运起了道家的法术。疼痛感这才勉强的被压下去。吕休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怎么恢复的?”韩荣笑了笑,摇摇头,缓缓说道:“文玉啊,我能恢复不还是因为你的帮助啊。说起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呢。”
吕休疑惑了,但是脑中突然掠过了一道亮光,他突然想起来,韩荣曾经说过:“我们都在互相想办法吞噬着对方。”他大惊之下问道:“难不成,你将他的残魂吞噬了?而且就在我问你话的时候?”
韩荣目露惊异之色,叹服道:“文玉果然聪慧异常。不错,正如你所说,我已经趁你大意的时候,将我弟弟完全吞噬掉了。有了他的灵魂的哺育,这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说罢,他重重的一跺脚,顿时,周围掀起了几米高的土浪,将地上的吕休高高掀飞,落回到公孙瓒军中。
吕休根本不受控制,他刚受这么严重的伤害,元气大伤,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而此时,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吕文玉,看在你刚刚没有杀我,反而给了我一场大机缘的份上,我不杀你!下次我们最好不要再见了吧!”说罢,韩荣左手一挥,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黑色光线。这正是传说中的空间裂缝。他缓缓伸出双手拉开,直接钻了进去,而后黑线也随之合上,消失不见。
人们呆呆的看着这一变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吕休看着迎接过来的公孙瓒,苦笑道:“公孙将军恕罪,我技不如人,被他偷袭,失败。”公孙瓒摇了摇头,道:“这或许就是天命吧。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体双魂,而且真的吞噬了自己的弟弟。这也怪不到你。”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深深的看了那羊皮纸一眼,缓缓说道:“这个是我公孙家的独门秘方,可以恢复所有伤势。只要把这羊皮纸贴到伤口处,一个时辰之内,你的伤口机会恢复如初。不过这东西也只能用一次,用完了就没有了。”吕休听后不由得惊叹道:“什么,时间居然有这样的奇物?”公孙瓒听后骄傲的一笑,大笑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祖上可是公···”他说到这里,连忙顿住。吕休见了也没多想,只是连连摆手道:“不行啊公孙将军,我一点功劳都没有,怎么能接受你的馈赠呢?”
公孙瓒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吕少侠一定要收下,至少你有了帮助我的心意就够了。”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同样大小的羊皮纸,递给一旁担忧的看着吕休的马忠,笑道:“马少侠也不要客气了,收下吧!”说罢,拍了拍马忠的肩膀,握了一下吕休的手,踏大步向前走去。身后的士兵将领们也仅仅跟随而去。是的,战争已经结束,也到了他和袁绍的时候了。
马忠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吕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没有二话,直接将他手中的羊皮纸贴到了吕休的左臂上,吕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而就在此时,吕休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涌上了心头,缓慢的滋润着受伤的左臂,左臂顿时变得苏苏麻麻的。吕休一方面惊叹于它的奇效,一方面对马忠说道:“马忠,这个真的非常有用的。我的这块你拿去吧。”
马忠摆了摆手,一字一顿的说道:“文玉,你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所以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吕休一听,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马忠,你可有表字?”马忠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师傅养大。原本我连名字都没有的,但是师傅说在见到我的前一天,他做梦梦见了骏马,因为主人死了,自己不食草料而死。第二天便遇到我了,因此给我起名叫马忠。”
吕休一听这话,倒是觉得有些耳熟。这样的剧情好像听过。但是却一直没有想起来,也没有多想,再次问道:“那在两年半后的三家争霸之中,你会参加吗?”此刻,他倒是真的蛮希望参加的是他而不是甄宓。第一,甄宓本命兽是什么他仍然不知道;第二,也是他最内疚的一点,他的兄长甄豫不知所踪,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在那。这种情况下,吕休又怎么能平心静气的面对甄宓呢?想到了甄豫,吕休的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
而此时马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有些低落,道:“不会出场,只能观看。我佛家的唯一一个名额被大师姐抢走了,根本哪怕不是大师姐,也轮不到我。”吕休听后苦笑一声,同情的拍了拍马忠的肩膀。马忠摆了摆手,道:“没事的文玉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佛家的顶梁柱的。”吕休听后点了点头,微笑道:“不错,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第一三一章 泰山
半个月之后,吕休,马忠在南华和佛家大能的带领下,出现在泰山之巅。在路程中,南华已经向吕休说明了,自己当时放弃他的理由。而吕休也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说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自此,他们师徒二人和解了。
泰山,五岳之一。这个曾经吸引了万千古人的名川大山,此刻正在吕休等人的脚下。界桥之战已经过去,袁绍公孙瓒军的胜负也早已分出。他们当时的情景再次出现在吕休的面前。在火光之中,公孙瓒背对着他,直面袁绍,袁绍嘴角的冷笑令人感到反感。袁绍先是明枪暗箭的嘲讽了公孙瓒军大多将领,把他们激的大怒,每个人都是咬牙切齿的瞪着袁绍,就在火气即将爆发的时候,公孙瓒适时的出手拦住了众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试图和袁绍商议着三百里。袁绍一听三百里,便冷笑一声,道:“不错,你们一群废物,三百里,没有想到你们还是很守信的吗。限你们在十天之内,滚出三百里外去,明白吗?”
袁绍这话像是一个导火索一般,使得空气中瞬间流动着火药的气息。而公孙瓒却没有任何表情,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与他周围的将领们的表情成了鲜明的对比。袁绍一看公孙瓒这都没反应,只觉得索然无味。而后公孙瓒又说道了他的大将严刚的死亡,袁绍一听,只是不屑的说了一声:“只不过技不如人的废物,这种人的名字都玷污了我的耳朵!”
一听这话,公孙瓒一开始只是冷冷的笑着点了点头。就在众将领对他越来越失望的时候,公孙瓒突然爆发了,大喝道:“生之所至,义之相随!突击——”这话一出,每个士兵和将领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惊喜的表情,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保持好军阵,一齐冲向袁绍的军队。但是这一切反而都落入了袁绍的算计当中。袁绍一直在算着公孙瓒,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公孙瓒生气发怒,让公孙瓒失去理智进行攻击。袁绍已经算出了这一点岂会一点措施都没有?从战争开始就没有一点讯息的暗藏的精锐部队,终于到了露出他尖锐的獠牙的时候。四千白马义从,损失惨重,最终只剩下几百人,护着公孙瓒和一班将领逃脱,其余的部队,田楷的幽灵军团虽然神出鬼没,但是他们的攻击力真的不值一提。甚至连战俘张郃都在战争中被劫走了。
这最后一战,袁绍军仅仅阵亡了几员小将,和所有的大戟士以及数以万计的士兵。反观公孙瓒军,相比之下可就算是寒酸了。最亲信的大将身死当场,白马义从损伤殆尽,死去的士兵不计其数。还有,最重要的,三百里的土地。这就是历史的威力,虽然吕休等人尽可能的想要逆转历史,但是历史的不可变性,却再一次上演了这一可悲的剧情。或许唯一与历史不同的,就是袁绍的大戟士全军覆没吧。
这一战之后,界桥已经被鲜血所充斥,再也没有一丝清澈的地方。吕休等人虽然想要帮忙,但是他们各自的师傅,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带走了,踏向了通向泰山的路上。
吕休一念至此,不由得叹息一声。如果还是按照历史上来,那么,公孙瓒将会在接下来的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被灭亡。这个原本就不应该当主公的英雄,已经令他深深的折服。在刚来的路上,他问南华:“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帮助他?”一旁的马忠也是点了点头。南华面色冰冷,道:“你们已经够帮助他了,但是他自己不知所谓的,直接带兵冲杀袁绍,这样的人,帮他又有何益?”佛家大能并不言语,从出现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吕休尚自不服,冷冷的问道:“师父,你也应该清楚,这一切都是袁绍早就算计好的,这能怪公孙将军吗?”南华嘴角牵起一丝不屑,道:“连你都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他虽然百般隐忍,但还是抵不过他心中的战友情。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诸侯?”
吕休一听这话,还想要说什么来反驳,南华便再次开口说道:“作为一个诸侯,首先一点就应该摒除所有情感,其次就应该有枭雄的气质,这种气质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丝就可以。而枭雄气质首要的就是要隐藏住自己的心事。这最重要的两点,公孙瓒占有那点?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我们帮助?”南华毕竟是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对于看破人心什么的简直是易如反掌。吕休也被他辩论的无话可说,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马忠也是一样,但是从此,也都在人情之中,多了一丝冷漠。
刚刚一道泰山,南华和那位佛